《一直很安静》2.无助

    香港仁心医院
    手术室外林怀雨静静地蹲在墙角，无助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灯，口中喃喃道：“爸爸妈妈快点回来，小雨不要去野餐了，小雨一个人好害怕。爸爸妈妈快点回来、、、”
    “小雨，你是小雨吧？”一个带着怜惜的声音响起。
    林怀雨抬起头，迷蒙的双眼注视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为什么要喊我？疼惜的声音再次响起，“爸爸妈妈还在里面吗？”
    蓦地，脸上爬满泪水，林怀雨喃声道：“爸爸妈妈不肯出来，他们是不是不要小雨了？”
    秦可心听着听着心都碎了，眼睛也湿润起来，柔声说道：“小雨乖，爸爸妈妈一会儿就出来了，小雨不用害怕。”“碰！”手术室的门开了。
    秦可心冲上前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医生看看蹲在墙角的林怀雨，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后慢慢摇头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说完不忍再看大家眼中的悲伤转身离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秦可心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杜云飞扶住妻子颤抖的肩膀低语道：“可心，我们还是快进去看看怀天他们吧！”看看蹲在墙角发呆的怀雨，又转头看看妻子，沉痛地说道：“怀天他们可能有事要嘱托我们。”
    秦可心擦干泪痕缓缓点头，慢慢走到怀雨身旁柔声说道：“小雨，跟阿姨进去、、、看看爸爸妈妈吧！”
    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去见爸爸妈妈最后一面吧”。
    林怀雨慢慢地抬起头，楞楞地看着面前可亲的脸喃声问道：“小雨进去了，爸爸妈妈就不会死掉吗？”
    秦可心听得一阵心酸喊了一声小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笨蛋！你爸爸妈妈快要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蓦然响起。
    “奇峰！”杜云飞气急败坏地喝止。
    杜琪峰淡漠地看了怀雨一眼不再说话。
    “你爸爸妈妈快要死了！快要死了！”林怀雨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快要死了？
    秦可心温柔地拉着呆愣中的怀雨走进手术室。
    “盼情！”秦可心猛地冲到床边，泣不成声。
    张盼情脸色苍白，虚弱地笑道：“可心，你、、、来了！”
    秦可心不停地点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张盼情笑笑，柔声说道：“不要哭了！好不容易见了面应该高兴的。”
    努力掩去眼中的不舍，张盼情继续说道：“可心，怀天已经、、、去了，我、、、也要走了。临走前我只有一件事不放心，那就是、、、小雨。”
    秦可心用力地点头，泣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小雨的。”
    张盼情欣慰地笑了，喃声道：“我的小雨，孝、、雨，一定要、、、幸福啊！”眼角滑落一滴泪，张盼情安详地合上了双眼。
    “盼情？盼情！”秦可心不停地呼唤却已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个瘦小的身影扑了过去，哭叫道：“妈妈！妈妈！不要丢下小雨！”
    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看着哭红的双眼，秦可心的眼又潮湿了，任由泪水滑落，把瘦小的身体拥进怀里哽咽道：“小雨，可怜的小雨，阿姨会照顾你的。”
    杜云飞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却强制忍住不让泪水滑落。
    杜奇峰冷漠地看着，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