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嗯……”现在去哪里?实在是个很头痛的问题啊……把他送回家?虽然我大概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不过实在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找到准确的地方,这么晚了,拖着个醉死的人找路实在很困难啊,即使找到了,怎么进门也是个问题吧……去我家?总有一种隐私会被窥探了的感觉,如今的我们,似乎并不能容忍如此的亲密……去饭店?总觉得会发生诡异的事情,还是算了……
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想好。唉,想太多也不是办法,反正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是去我家吧。心一横,开车拐上了回家的路。
很快就到了我家,跟管理员打了声招呼,说是一个朋友跟女友分手了,喝的多了点,今天晚上回不去了,暂住一下,请他帮个忙帮我把他搞到我家去。还好此时的齐朗还算配合,没有胡说八道,我们两个架着他,好歹也算把他搞到了我床上。向管理员道了谢,将他送出门,我累得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好想休息,但是床上还有一只睡猪在等着我去处理。有人就是那么好命……感叹了一下,我还是任命的走进卧室替他善后。
搬着比我结实n多的躯体,我费力的脱去了他的外衣和鞋袜,按正常的情节发展我应该帮他全脱了擦擦身体再给他换上我的睡衣的。只是我实在没那个力气,也没那个胆量。况且,我的睡衣他也穿不上嘛,虽然我们的身高只错六七公分,可是他的健壮和缺乏运动的我完全不能比阿,反正他也没把衣服弄脏,不给他换了,帮他解开衬衣的领口和袖口让他睡的舒服一点,把被子盖上,再把酒气很重的外衣拿到阳台上吹吹风,我能做的就仅止于此了。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今天夜里的美妙睡眠算是废了,床也被他占了,我只能到沙发上稍微靠一靠打个盹了。刷牙洗漱一番,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薄毯子,看着他睡的很沉的脸,眼下淡淡的青色阴影和下巴上冒出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却多了两份让人想保护的冲动。平时经常珉的紧紧的薄唇此刻微微启着,吐出浓浓的酒气,即使这张唇吐出过无数伤害我的话语,我还是无法抛下他不管呢……看着看着,我忍不住俯下身去,慢慢的靠近那微微开着唇,经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夜,连我的大脑,都有些不正常起来了,这一刻已经无法克制我对他长久的思慕……
“……承……”他梦中轻轻呓语,一下子把我惊醒。此时的我,深深弯下腰,唇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我可以清楚感觉到那份热力和酒味,慌忙伸手撑在枕上,拉开唇的距离,可是眼睛却还像着了魔一般紧紧锁住他的脸,毕竟这是头一次,也有可能成为唯一一次我能这么近的靠近他。他似乎睡的有些不安稳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喃,向我站着的这边翻身侧卧。随着他的动作,齐朗系在颈上的黑色皮绳扯着链坠滑出了他半敞的领口,环状物在床头灯昏黄的光下发出温柔的朦胧的银辉。
刚才帮齐朗脱外衣的时候就看到过这个项链了,不过并没有看到坠子,以齐朗那种严谨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喜欢佩戴这种装饰性的东西的,而且我确实也没有看到过什么时候他把它露在外面了,所以应该是个纪念性的物品吧,而且这么隐秘的贴身携带,大概是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好奇,想要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这也算是只能暗恋他得我最卑微的愿望吧。
不敢惊醒他,伸出左手食指轻轻挑起那个银环,凑过去细看,熟悉的花纹让我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涌出眼眶,一滴,两滴,滴在左手背上,仿佛滚烫的开水灼烧了我的手,慌忙放开手上的东西,两手捂住嘴,堵住了几乎冲出口的呜咽,居然是“凤”,居然是“凤”!就是那个传说全国只有两对的对戒,我和小恩有一对,这另一对居然到了他手上!他这里的是“凤”,那么“凰”在哪里,他给了谁?脑海里又回想起那天在金店的事情:
“Lina,张秘书下个月要结婚,今天陪他的未婚妻来买戒指。”齐朗恢复了平常的语调,对来者解释道。
“恭喜啊,嗯,好漂亮的戒指,朗,我们也买一对来戴戴好嘛~~~店员,这种再拿对来。”……
虽然当时确实没有了,但是凭齐朗的财力不是没有可能在这一天多的时间里把另外的一对买来,这么说,这么说,那“凰”就应当在王小姐手里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心如此的痛了,应该要麻木了吧,明明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无论是暗恋还是结婚……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跌跌撞撞的奔出卧室,扑倒在沙发上,温热的液体一点点的渗入沙发,身体的热量也随着眼泪一点点地耗尽,浑身冰凉的趴着,渐渐的迷糊了……
无论怎样的痛,怎样认为一切都完了,第二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的升起来,清晨的阳光清清爽爽的射进客厅,扶着有些沉重的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冷,鼻子塞住了,大概是昨天夜里没盖被子所以有点感冒了。看看表,已经七点半,卧室里没有动静,齐朗大概还在睡。经过昨夜种种,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面目面对他。也许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可是昨夜他喝了那么多,今天早晨起来一定很痛苦,至少给他准备一下早餐吧。叹了口气,简单的做了个煎蛋和烤面包,把燕麦片倒在碗里再连同热水壶一齐放在桌上,顺带准备了制宿醉的药,给齐朗留言说我去上班了请他临走的时候帮我锁好门,把备份钥匙和他的车钥匙一起留给他。然后随意的梳洗一下,吃了点东西,换上衣服,八点多一点,悄悄的离开了家。
出了门,看看明媚的阳光,忍不住叹口气,想想自己还真是狼狈,明明是自己的家,自己却像做贼的一样,真是悲哀……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额头摸起来也有些热,果然是生病了,但是还是要去上班,真是打工者的不幸……此时大老板还在睡大头觉呢,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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