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妃瑄（佐鸣，鼬鸣）》17.第15章

    从波之国回来不久后，便是中忍考试。
    下忍们都跃跃欲试，当然，也包括佐助他们在内。
    可是，仅仅是在初试，他们便遇到了两个人——李洛克和砂隐村的我爱罗，他们的实力，都远远在佐助他们之上。也许，这次的中忍考试，并不是像他们当初想象的那样简单……
    第一轮考试，竟然是笔试，刷掉了一大堆人。
    幸而，鸣人他们就算曾经想放弃，但也还是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于是，通过考试。
    第二轮考试，是在死亡森林。
    犹记得佐助他们进去之前，三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通过了第一轮考试的喜悦，三个人也都开心地接受了木叶丸的采访。
    他们甚至还记得那个叫“御手洗红豆”的女考官所说的话，他们甚至还记得跟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甚至还记得相视时的坚定。
    他们最后也从死亡森林里保存了自己的性命。
    然而，在那场考试中，他们失去了对方。
    如果还要让他们再选择一次是否考这轮试，并且让他们知道那之后的结果的话，我想，他们就不会选择当初的答案。
    只因为，死亡森林，是那不归路的开端。
    那个男人，在佐助的颈项间留下了一个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每当樱忆起当年的那场考试时，脸上都会流露出隐忍的痛。她恨自己，如果当年的自己能够强大一些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如斯结局；如果当年的自己能够强大一些的话，也许，佐助就不用叛逃了……
    可惜樱不知道，就算当年的她能够保护佐助，就算当时的大蛇丸没有给佐助留下印记，但总有一天，佐助还是会走的。
    那是因为，他有非变强不可的理由。
    宇智波佐助，你果然还是一个懦夫么？握着手中的缨妃瑄，鸣人突然有一种嘲笑的冷漠。
    那时候的鸣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鸣人了。
    从死亡森林出来后，佐助和樱善意地隐瞒了鸣人一些事实。
    他们隐瞒了一些让鸣人终身悔恨的事实，也正是因为这些事实，才注定了两个人今后的命运——慰灵碑上，会多了“漩涡鸣人”的名字。
    那将是让佐助终生悔恨的名字。
    ——对不起，鸣人，当初我选择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
    很多年以后，佐助抚着慰灵碑上冰冷的文字，心里有点酸涩。他所选择保护的人，最后，竟然是自己间接杀死的，真是讽刺。佐助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也罢，当年他漩涡鸣人的性命不就是他自己在波之国以性命换来的么？你不过是还我一命而已……
    ——佐助君，我讨厌你。
    第一次看到叛逃后的佐助，樱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她哭着，不顾危险，拽着佐助的衣领大喊大叫：“是你害死了鸣人！”
    ——愚蠢的弟弟，是你自己将他拱手相让的。
    鼬的语气，一如往昔的冷漠，刺激着佐助的耳膜，让他痛不欲生。
    ——佐助，如果让你选择，你要的是复仇还是那个人呢？
    火红发的风影大人，是这样问佐助的。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
    可是佐助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它很残忍很残忍……
    一旦失去了的东西，便再也没有“如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