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林》10.第十章 做我的双腿

    凋零的树木,疯长的野草,剥落的宫墙,一切都显得非常的萧条,看来已经荒废了有些岁月了。想不到皇宫里也会有这样的地方,我以为皇宫就应该是处处灯红柳绿红瓦高墙。想必这里曾经住着一位受冷落的宫妃,死后就被人淡忘了,再也乏人问津。
    我想前走去看能不能找到个宫女麽麽什么的,找了半天别说人影,就是连鬼影也没一个。到是让我看到了一个水塘。
    照说没人打点的水塘早该没什么好景色了,事实也确实如此。那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是那一潭水……里的鱼。
    本是给人观赏的鲤鱼早就长的非常的肥美,即便没人照料也自得其乐,活得很是自在。可能它们也很久没有看到人了,也很好奇,都围了过来傻乎乎的看着我(某夜:鱼还知道看人的?),后又慢悠悠的游开。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我吧唧着嘴巴,吞咽了一下分泌过多的口水。谁让皇帝没让我吃饱,我吃他几条鱼不过分吧。
    四处转悠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利用,但一无所获。既然这样,我决定自食其力。我折了一根藤条,再把头上的珠花硬扯出一根细铁丝(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铁,反正看着都差不多)做了一个S型的简易鱼钩,把它一头钩在藤条上。用石头在地里刨了一根蚯蚓……额……还有一个蚂蚁窝,我把土推回去,粉饰太平。
    把蚯蚓挂在鱼钩上,简单的工具就DIY完毕了。我手拿着藤条坐在水塘的桥上,趴在栏杆边垂钓。古有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如果有人看到我这样不知道会不会也成为一段佳话,嘻嘻。在说我还在比姜子牙还先进一点——至少我有鱼钩,还不钓上一条大的。
    这些鱼都好笨,让人一钓一个准。大概是在这里生活□□逸了,忘记了危险。由此可见,居安还是应该思危滴。我用石头把鱼鳞刨干净,开膛破肚,用一根树枝从鱼嘴里穿到尾巴上。将树枝插在地上(这样烤的鱼最好吃,比横着烤要烤的均匀,有条件的亲们可以实践一下^@^),周围再围上一堆柴火。
    嘿嘿……万事具备,只欠点火,我兴奋的掏出火折子,额……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会随身携带火种??其实本来我是想,反正皇帝老儿的衣服这么多,少它个一两件应该也不会发现,而怎么样才能把衣服变没了呢,烧掉当然是最简单的啦。(林:我知道我很聪明,不用表扬我了(害羞)某夜:图谋不轨还想让人表扬,角落里数蚂蚁去!)
    看着烤的渐泛金黄的鲤鱼,心情愉悦,不由的哼起小调:“肥肥的鲤鱼,肥肥的鲤鱼,香喷喷香喷喷,吃了还要想吃,吃了还要想吃……”
    走廊上
    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身穿锦衣华袍,手里拿着鱼饵在宫廊上走着走着,他抬头望了望天,神情有些怅然,喃喃的说:“很久没有去看你了。”
    良久,低下头往前走去,最后来到了“藏苓阁”。突然,他竖起耳朵,似乎有人在唱歌,而且还唱的不伦不类的。他加快了步伐,突然闻到了一阵鱼香味,也听清楚了那歌是“肥肥的鲤鱼,肥肥的鲤鱼,香喷喷香喷喷,吃了还要想吃,吃了还要想吃……”,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他轻轻的走了进去,尽量不惊动里面的人。走过那扇拱门,他怔在了那里,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仙女。让他想到了《好色赋》里写东邻子一段“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用来形容眼前的女子正合适。不过看她身穿上的穿着应该是一个宫女。
    而一个宫女……在这里烤鱼?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佳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不禁让他有点不高兴,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不高兴什么,对一个连认识都不算的宫女。
    他板起脸,走过去沉声说:“在这里干什么你?”
    她抬起头看了看他,突然张开双臂说到:“看什么看,这是我的鱼,不许和我抢,要吃你自己去钓。喏~~~工具借你。”她把鱼钩塞到他的手里。
    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粗糙的钓钩,鬼使神差的禁然真的走到桥上去垂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她旁边烤鱼,而她在吃鱼。
    藏苓阁
    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少年,不过,只要他不是来和我抢鱼吃(某夜:只有你会这么想,乖儿子,争气点,怎么老想着吃!林怒:那还不是你害的。),其他OK。
    一条鱼很快就被我消灭光了,意犹未尽。虽然没有盐巴没有作料,对于肚子饿的人来说,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如果饭都吃不饱了你还会在乎花香不香吗。
    我推了推身边的少年,理所当然的命令道:“再去钓几条吧。”某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位少年是谁,还厚颜无耻的当人家是跟班。
    少年只是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拿起鱼竿(如果那算的上是鱼竿的话)就去了。没多久,就拎了几条鱼回来。而某人当然还是厚颜无耻的把他刚才烤的鱼给啃了。
    我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翻身仰躺在草地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而少年看着她不雅的动作也没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很好,原来某人还有自觉。(林:你够了没。某夜:够了……飘走……)
    “御君剑。”
    “哦。”
    ……
    沉默。
    第一次有人听到他的名字是这种反应,以前什么反应的都有,就是没有这样漫不关心的,似乎他叫“御君剑”和叫“阿猫阿狗”没有区别。
    “你认不认识去储秀宫的路?”
    “认识。”惜字如金。
    很好,总算,还有个认识路的(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是路痴啊),而且他人似乎还不错,可以好好奴役,于是,我厚着脸皮说:“那你做我的双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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