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心的彼岸》4.第 4 章

    阿笠邸
    的走到了试验室门口。
    还没有查清楚那个晴月到底是谁，如果真是黑暗组织的人，那解药工藤喝了恐怕就麻烦了，而且，整整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太奇怪了。
    平次悄悄地把门开了一点，却看见...看见...晴月在桌子上...小声地...哭！！泣！！
    第二次了！
    平次在一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晴月真的是...
    平次急忙进入到了屋子里，走到了晴月身边...
    我突然感觉身后好象有人盯着我一样，我猛然回头。
    谁知道，原来...是平次
    “晴月，你到底是谁？！”平次眼神中出现一种严厉的光芒，“已经两次了，为什么总是在我们背后哭泣，为什么要跟我和工藤说对不起，你是谁？！”
    我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看着桌子上已经研制好了的解药，分开包在两个盒子里，他们一定可以的...一定...
    我擦干了泪水，看着平次笑了，也许...我已经瞒不下去了吧？
    “你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任何人。”我顿了顿，“尤其是新一...一定要保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时做了什么对不起工藤的事情，我答应你保守秘密。”平次倚在墙边，“但是，如果你是什么对工藤有害的人物的话，我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我不禁苦笑着，我会...伤害新一吗...我会为了自己而伤害他吗？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泪水再次决堤...
    一小时后……
    “平次，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没有……”
    我知道瞒不下去了，与其这样一个人煎熬，我还不如都告诉平次，关于我的一切事情……
    “晴月，对不起，我不应该不信任你，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一辈子都变不回来了，你真的确定了吗？”平次的眼神完全变了，就像在看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充满了怜惜和愧疚。
    “我当然想好了。”我擦掉眼泪，说，“能够来到你们身边，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财富，我真的知足了，而且，我宁愿将这份感情永远的埋藏下去，也希望他能幸福。虽然不能和他一起颤抖明白什么是雪花绽放时的温柔;虽然不能跟他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学会什么是天长和地久，但是我知道一切都有尽头，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我努力保持着微笑，不让一滴泪水滴下，“平次，别忘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否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我还是不能随意的操控自己的感情，泪水早已泛滥。我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无非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啊，我又何惧之有呢？谷美晴月，不许哭！！
    “晴月，为什么…你总要伤害自己呢，为什么？”平次走到我面前，像刚刚见到我的那一次一样，轻轻抱住了我，“晴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们大家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就算拼死也不让你离开…….”
    我愣住了，哥哥….对我来说多么遥远的一个词语，那次灾难，我的家人无一幸免，连最疼我的哥哥也离我而去，而现在，我终于又可以有一个哥哥了，可是….我又马上就要离开…
    “晴月，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平次说完就冲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的药物，我微微的笑了，挣扎的站起来，拿起解药，我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暗暗为自己加油，谷美晴月，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到他们变回来的那一刻！
    午后4：00
    看到灰原和柯南都来了，我拿出两个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粒药，颜色都不同，我抬头，笑着对他们说，“这就是APTX4869的解药，你们放心，这种药我并没有采用白干儿的成分，而是用了好几种符合你们基因和细胞生长的药物，两粒药的成分都不同。你们服下药后，不会觉得骨骼细胞飞速生长的痛苦，因为我在里面采用了一种我研究出来的让细胞可以在睡眠中生长的药物，所以你们会睡着，但是时间要稍微慢一些，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可以变回去。”我把药端过去，“现在是4：00，大概4：30你们就会醒来的，博士跟小兰打了招呼，说你们去郊游，不用担心，给。”
    灰原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药，但柯南却没有接。
    “你怎么了柯南，你难道不想早点用自己的身体和小兰见面吗？”我着急的问到。
    “为什么只有两粒药，你的呢？”好象没有听到我的问话一样，柯南的镜片反射的光线，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我陡然睁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平静了心情，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说：“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体内的药物和你们不同，喝下会很痛苦的，等你们睡着了，我自然会吃药的，快点。”我把水也端过去。
    看着柯南终于喝下了药，我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不许骗我。”柯南的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以后，他就是新一了…….
    我使劲点了点头，待他睡下后，我再度落泪，“新一，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最后一次……”
    转眼间….
    时钟嘀嗒嘀嗒的响着，我的心也渐渐地落了地。
    灰原、柯南，终于告别了变小的生活了，以后，你们要自己处理了，我要…走了….
    突然间，眼前一黑，头剧烈的疼起来，为什么，不能让我看一看新一变大的模样….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新一叫我的声音，没错，是他，他变回去了，我成功了……
    “晴月，你怎么了，快醒醒，你怎么了？”一觉醒来，他和灰原都变回去了，但是晴月，却在他的旁边昏了过去，是药出了问题吗？为什么晴月没有变大？
    “晴月！”门口一声叫喊，“工藤，快点，抱晴月上救护车！”平次在救护车上喊。
    “服部？你怎么在这里？”新一疑惑的问到。
    “别说了，再不上来，晴月就有生命危险了！！！”
    一辆救护车在马路上疾驰。
    “服部，到底怎么回事，晴月怎么会突然间昏倒？”新一焦急的看着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晴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工藤，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本来醒来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三天前不祥的预感是错觉，可是…晴月她怎么…好端端的昏倒了，明明半小时之前还在冲我笑的。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救护车是谁叫的？”看着晴月的生命迹象越来越浅薄，新一突然感觉是自己害了她。
    “工藤，你先不要说话，听听服部怎么说，你又不了解前因后果。”一旁的灰原仍然很冷静，但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自己的不安。
    “其实…晴月全是为了你，工藤。”平次低着头，缓缓道来，“当时晴月说给她三天对吧？我想在这三天里你们肯定没有听到晴月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不想让你们痛苦的变回来，所以她配制了一种由36味药制成的药物，在配制过程中，需要大量消耗脑力和体力，而且不能中断，所以晴月整整三天没有吃饭。但是由于她太累了，出现了差错，你的药物有了微弱的差池。本来，只要你再等一星期左右，就可以吃到解药了，可是晴月不想让你失望，想让你早日和小兰团聚，她便又开始研究，这时她发现自己的一种细胞完全可以代替那种药物，但是……如果抽取了那种细胞的话，其它基因和细胞也许会迅速萎缩，晴月……就会死……当我进去时，晴月已经决定为你而牺牲，并且都抽取了细胞……你知道，晴月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关心，可是现在却…却……”平次的帽檐低低的，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微红的眼眶。
    “那…晴月…还有没有希望…”新一早已经呆住了，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以前办案时，他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为了他，晴月才变小，难道又要为了他，去死…吗？为什么这么傻…
    “如果抢救及时，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平次的声音再一次哽咽。
    “会…怎么样？”一直没有说话的灰原轻轻地问道。
    “晴月…说，如果有一个万一的话，她会永远也变不回来的！”平次抬头，对着工藤说，“工藤，如果晴月能够醒来，你一定要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给予她最大的关心，因为她可能会失去抵抗的能力……”
    “不……”新一低喃着。
    平次和灰原同时一愣。
    “不是‘如果’，晴月一定能够醒来！”
    抢救室上刺目的红灯已经亮了整整一个下午，小兰和和叶的电话也响了许久，但是没有人去接听……
    “平次，如果我真的去抢救了，或者永远也醒不过来的话，请你一定要在抢救室的门口向和叶小兰她们挑明一切，这样我就能听见了，我就会安息了……”晴月的话语突然间在平次的耳边响起。是…晴月在告诉我，一切都该有一个尽头了吗？难道真像她所说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会永垂不朽？……
    “工藤。”平次轻轻的叫道。
    “怎么了？”新一看向旁边的服部。
    “晴月和我说，让我们在她的手术室门口，向小兰包括和叶挑明一切。这是她的心愿……”
    “好吧，是时候了，再瞒…也瞒不下去了吧……”新一苦笑着，难道晴月真的要……
    “喂，和叶吗？你和小兰来一下米花医院，有急事，快点。”平次拨通了电话，第一次没有等和叶说完就挂了。
    “工藤，你准备好了吗？真的…要说了吗？”灰原问道，声音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看来，真的像工藤说的，她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一会儿，和叶和平次赶来了，当然，还有毛利小五郎也赶来了。
    “新一……”小兰的脚步渐渐放慢了。
    “小兰，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听我说完，好吗？”新一小声说道，“还有和叶、毛利叔叔，我想，这件事，你们都应该知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新一，你被吓我啊，才刚回来，怎么就……”小兰的大眼睛里渐渐蒙上水雾。
    “兰，不要哭，我回来了，永远回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抢救室门口静得可怕。
    泪水在每个人脸上流淌着……
    “兰，你怨我吗？”许久，新一才问道。
    “怨你什么？怨你为了我的安危而一直把真相保留？还是怨你即时变成一个小孩子也一直保护我，不让我受一点伤害？”小兰微笑着擦干眼泪，“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你伪装得真好，什么时候都能巧妙的瞒过我的眼睛，你知道吗？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多少次生死关头你都只会打电话来，我那时真得好伤心好伤心，可是，有柯南在我的身边，他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而且，我要等你啊，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我不是说过吗，等待的时间越长，相逢的那一刻就会越幸福，现在，我终于等到你了，新一，你千万不要在消失了……”
    “怎么会呢？只是晴月她，直到现在都生死未卜，我真的…好害怕她会离开我们大家……”
    如果晴月真的为了他自己的幸福而离去，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晴月，你一定要坚强，醒过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哥哥吗？只要你醒来，我一定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我们大家都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的……新一好像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平次，晴月她，真的…真的会离开我们吗？”和叶听完了这个故事，泪水早已经浸透了衣襟，她轻轻问平次，声音忍不住颤抖着。
    “放心吧，晴月那么善良，她怎么会忍心抛下我们走呢？她只是太累了，一会就会醒的。”看到和叶这个样子，平次的心也微微一颤，忍不住轻轻的拥住和叶，不忍心再凶她。
    和叶一震，平次，其实一直是关心她的啊……
    毛利小五郎彻底被震撼了，她没想到，新一一直就在女儿身边，没想到支撑着小兰过来的，是那时没见到人影工藤新一，更没想到，晴月，竟然会为了那个小子，而死…….
    抢救室内，医生们紧张的忙碌着，心电图监护器持续响起尖锐的警示音！持续昏迷中的晴月面色苍白如纸，主治医生回头看一眼监护器的屏幕，皱眉加紧手上的工作，一边还不忘抱怨道：“没想到来的人全是日本的名侦探，可是，怎么能让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病成这样呢，真是的！”
    “大岛医生，情况有点不妙。”旁边的助手说。
    “血压70——40！”
    监看血压的医生接住话茬。
    “60——30！”
    医生急声说！
    “50——20！”
    “血压持续下降！”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大岛医生的助手帮他擦掉头上豆大的汗珠，“注射肾上腺素！”医生急忙命令道。
    一个护士神色匆匆地从抢救室走出来，带上了一位没有见过的医生进入到了抢救室，新一第一个冲了出去，拉住那个护士问道：“病人怎么样？”
    虽然见到失踪已久的名侦探工藤新一是很高兴，但是想到那个女孩苍白的面容，护士还是很快挣脱，说到：“病人的生命指数发现异常，生命迹象已经越来越淡薄了，你们先让开。”
    生命指数异常……
    生命迹象淡薄……
    晴月……
    所有人陷入了寂静之中，新一在心底默默地呼喊：坚持下去，晴月，不要死，我们都需要你，你还没有亲口喊我一声‘哥哥’你怎么能离开，坚持下去……
    晴月，坚强一些，我们都在等着你，不要死，不要……
    所有人都渴望奇迹的出现，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让晴月醒过来，可以把她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
    “血压40——10！”
    “加大肾上腺素剂量！”大岛医生看了一眼已经接近直线心电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忙喊道。
    好……好难受……
    白花花的一片，连呼吸都困难了……
    我是不是……
    会死……
    只模模糊糊的看到医生们忙前忙后，好像黑白电影一样，空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好困……
    我真的好累……
    算了，就这样永远睡下去吧，只要睡着了，就可以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了……永远……
    “晴月，坚强一些，不要死。”
    “晴月，我们都需要你，坚持下去。”
    “晴月，你说过你想要一个哥哥的，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做你的哥哥啊，活下去！”
    是谁……谁在说话……
    是新一吗？还是平次？小兰、和叶还有毛利叔叔……
    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他们憔悴的面容，小兰和叶哭泣的泪水……
    不！我还不能死！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每一个人都为我伤心，我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