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决之风翔传》3.父亲的离去

    街上行人甚多，四人转了一条街，躲入了一家小型超市里，过了许久才出来。
    方、吴二人惊魂未定，长长吁了口气，方雪情说到：“刚才谢谢你们了。”杜宣武忙说到：“不用客气。”林万晨只是笑了笑，便不说话。
    方雪情看了二人一眼，说到：“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拉过吴丹丹离去。林万晨看着二人远去，说到：“忘了问她的名字了。”杜宣武说到：“方雪情。”林万晨看了他一眼，说到：“看来你真的动心了，还以为你是看破红尘了。”杜宣武微微一笑，便不作答。
    林万晨回到家里，见父亲坐在大厅里，便不理全，正要上楼去，他父亲林天远冷冷说到：“你看到爸爸也不打生招呼吗？”林万晨回眼看父亲，脸上便没什么表情，说到：“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他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大企业家，和他母亲早在他八岁时就离婚了，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是有了第三个女人，母亲才离开的，因此他一直认为这是父亲的错，也一直很憎恨父亲，父子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
    他父亲虽然也很想缓和二人的关系，但不管说什么也没有用，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大老板，总不能跪下来救儿子原谅，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每每儿子这种态度对自己的时候，做为父亲怎能忍受得了？但又不能拿他怎么办，说到：“过来，我有话跟你谈。”林万晨说到：“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谈。”
    林天远脸上动了动，说到：“今天你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了。”林万晨说到：“那又怎样？”林天远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站起身来，指着儿子说到：“你真想气死我吗？你看你那是什么打扮？哪个高中生像你那样的？”林万晨淡淡说到：“就这些吗？”说着便在上楼去。
    他父亲怒到：“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爸爸？”林万晨冷哼一声，说到：“爸爸？是爸爸就不会让妈妈走了。” 林天远握紧拳头，当年气走妻子他也不想，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到：“我也不指望你能好好的叫我一声爸爸，但是我毕竟是你的父亲，也有权管你。”
    林万晨不愿和他再多谈下去，不再理会他，飞奔上楼去。林天远把拳头重重的击在沙发上，心中已然怒到了极点。
    张声扬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他已厌倦了和父亲的这种相处方式，回到房里，重重的关上了门，回身躺在床上，母亲的离去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般。平时他都会出去玩，今天已没心情，躺着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听“砰”的一声玻璃碎声，不由吓了一跳，听在这声音就似自己的窗口，猛得惊醒过来，月光下见一人从窗口跃了进来，这人全身黑衣，也看不清面貌，但这是三楼，人想从下面爬上来是不可能的，而且是整个身子穿透玻璃，林万晨吃惊也是在所难免了。
    那黑衣人站在地板上，全身没粘一点玻璃，他抬起头来，林万晨已伸手按起了灯，灯光一亮，却见那黑衣人面部空白，没眼、没鼻、没嘴，只是一张平白的面部，大鄂，颤声说到：“你……你是什么人？”他话间一落，楼梯口“噔噔”之声，听林天远的声音叫到：“出什么事了？”不一时便推门而入，一见那黑衣人，失声叫了出来，说到：“什……什么人？”
    那黑衣人一直没动，也没说话，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林万晨这时已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穿好了裤子，退到父亲之旁，心里大为恐惧。林天远说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说话？”
    那黑衣人脚步一动，伸出手来，他的动作神速，林天远父子二人还没明白过来，林天远的喉咙已让他抓住。林天远哑然叫了出来，脸顿现痛苦之色。林万晨大吃一惊，不在害怕，伸手抱住那黑衣人的手，叫到：“快放手。”那黑衣人的手就像铁柱一样，他用力回拉，竟是丝毫不动。林天远张大着嘴巴，想要叫却叫不出来，脸钯越来越难看。那黑衣人手臂上抬，硬是把他的整个身体给抬了起来。
    林万晨吓呆了，只是拼命的想把那黑衣人的手给拉开，口上叫到：“快放手，快放手。”那黑衣人手上突然用力，林天远发出了最后一丝嚎叫，整个身子软了下来；那黑衣人这才松手。林天远身子软软地坐倒在地上，一动未动。
    林万晨放开了那黑衣人，抱住父亲，失声叫到：“爸爸，爸爸……”他虽然憎恨父亲，但是血毕竟浓于水，只是把对父亲的那份感情埋藏了起来，此时见他悬着头，面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血丝，一动未动，不知是死是活？最深沉的感情终于是涌了上来。
    他连叫了数声，父亲仍是一动未动，愤怒、苦涩、心伤、懊悔全都浮了上来，突然“哈哈”笑了出来，眼中泪水滚滚，流落了下来，回转头来，那黑衣人悄然退了窗口，飞身跃了出去，不由大叫到：“你别跑。”奔了出去，奔到窗口向快看去，已不见那黑衣人的影子，房门前站着十多人，正看向这里议论纷纷。
    他回来想抱父亲去医院，但林天远的身躯他却如何能抱得动？抱了几下，自觉不行，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又报了警。无力的坐到父亲身边，喃喃说到：“爸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妈妈不在了，你也想扔下我不管了吗？你快起来吧，我不怪你就是了。”但他的父亲身体僵硬，又哪听得到他说话呢？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快，又似很慢，外面的警鸣之声响起，救护车到了。林万晨飞奔下楼，开了门，几个救护人员跑了进来，一救护人员问到：“人呢？”林万晨泣声说到：“三楼。”四个救护人员奔了上去，林万晨没有跟上去，心都快从心口跳出来了。不一时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救护人员还是告诉他：他父亲死了。
    林万晨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往事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可惜再也回不去了，看着父亲那张苍白的脸，半晌说了五个字：“爸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