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羊的幸福生活》9.第九只羊

    王令,汪苗和黎林林是一早就说好要回家的,易知羊因为动漫社这档子事不得不留下来,十一这天她醒来的时候,寝室里静悄悄的,桌上放了张字条,是汪苗的字迹,说她们早上要赶车,见她睡得熟就没叫,嘱咐她一个人在寝室里要注意点安全.
    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拖着鞋晃到洗漱台,镜子里映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伸手碰了下右脸,痛是不怎么痛了,肿也消了不少,就是青的厉害,看上去像是涂了一大块颜料,易知羊对着镜子愁容满面,这样子连出门都有问题,更别说上台了,扑多少粉底也遮不住.
    哀叹一口气,她开始刷牙洗脸,所幸社里的节目是在动漫节的最后一天,就目前来看还不算太糟糕,坚持一日七擦说不定到比赛的那天就好差不多了.
    正换衣服时有短信过来了,一看是林白的群发,通知这次要参赛的人在社团活动室集合,慢腾腾的摇到目的地,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进门一见她的脸,众人都乐了,笑得东倒西歪.
    程英接了杯凉水给她,笑着打趣道,“小羊,这脸可够精彩的啊.”
    易知羊郁闷的要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程姐,你就别笑我了,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了,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行了,没事的,待会去找社长,他家有一秘方,专治青肿,两天就消了,绝对有效.”程英拍拍她的肩,信心满满的打了保票.
    “要是真那么有效,我一定把社长供起来,一日三餐的拜.”
    “死小孩当我是菩萨啊.”
    一叠纸拍在易知羊的头上,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上飘来.
    易知羊哎呀一声抱住头,斜着向上看,只见林白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只手上正拎着个小的葡萄糖瓶子,里面盛满绿色的液体,看上去十分可怕.
    “跟我进来.”
    丢下这句话,林白径自走进活动室的隔间,易知羊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程英,“程姐,社长这是……”
    “社长什么时候回过家了,奇怪……”程英嘀咕了一句,随即笑容满面的推了一下易知羊,“就是那药,真的很有效,去吧.”
    “程姐,你这笑容有点可疑了啊.”
    “叫你去就去,那来这么多废话.”
    一进隔间,易知羊就看见林白正在往手上倒那瓶里的液体,见她进来了朝着自己面前的椅子点了下头,“坐这儿.”
    易知羊畏畏缩缩的坐下来,看林白这架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刚想说点什么,林白的手就上来了,随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她的嘴里爆出来.
    “痛,痛,痛!”
    抓着林白的手腕使劲跺脚,易知羊以为只是轻轻抹上去,谁知道林白又是揉又是搓的,手劲还不小,只痛的她两眼发黑,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你忍着点,不搓一下药效进不去.”
    林白嘴里这么说着,手底下依旧是按照先前的节奏来,一点也没放松,直到易知羊的那半边脸变得通红才住手,随后又倒了些药水上去,扯了张纸巾擦擦手,“行了,明天再擦一次就差不多了.”
    易知羊这下完全没力气回话,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脸,勾下腰等那股痛劲过去了,好半天才带着哭腔冒出一句,“社长,我恨你.”
    “你干脆等到明天再一起恨好了.”
    林白一点也不在意的拍拍手,点起烟往外走,“行了,你自己先在这儿坐会,好了就去外面参加排练.”
    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小屋内,只留下一股呛人的烟味,易知羊掏出一块小镜子,对着哎呀呀的嚎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脸太红了,那些青痕看上去真是淡了不少……好吧,她承认那玩意或许有效,但是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她发誓!
    不知道是谁说过,发过誓就跟射出去没准头的箭一样,全是狗屎.
    第二天,易知羊继续捧自己被搓红的脸哀嚎,两相比较,她觉得今天的手劲比昨天更大了.
    “行了行了,这不是好很多么了,打了粉底就看不出来了,给我出去好好排练.”
    林白这次可没那么好心让易知羊自己好了出隔间,而是毫不客气掐着后颈直接给拖了出去,还有一天就正式上台比赛了,今天这是最后一次整体演练,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来溜一溜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七八点,一伙人吃了饭后就散开了,拎着改好的衣服和林白塞过来的药瓶,易知羊哼着小曲打开寝室门,正准备开灯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
    “咩咩.”
    低缓带着笑意的声音,混杂在沉沉的黑暗之中,似是一块柔软的皮毛不经意间从心尖上滑过去,引来一丝战栗.
    易知羊顿了一下,诧异大叫出来,“厉教官?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话筒对面传来一阵隐忍的笑声,“怎么,咩咩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么,我可是很想你了.”
    易知羊望天翻了个白眼,随手打开灯,然后用脚把门带上,“那还真是谢谢教官关心了.”
    “叫名字不好么,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学生.”依旧是低沉到快要融化的声音.
    易知羊不自在的挠挠头,对这个声音有点适应不良,在她的印象中厉海的声音从来都是温和中带点狡猾的,那像现在这样,诱人?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厉教官,好吧,厉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声音这么怪?”
    “噗——”
    电话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厉海在那头笑弯了腰,“咩咩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
    易知羊这才反应过来,“啊,厉海你又耍我!!!”
    “这次你可就误会了,”笑过之后,厉海的声音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听说你一个人在寝室,我刚好拿到假期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明天没空.”易知羊没好气的应道.
    “真是可惜了,还想着可以见见你,这个月我只拿到明天的假.”
    柔和诚恳的语气让易知羊也慢慢缓下气来,“明天有比赛,大概要在会展中心耗上一天了.”
    “那就没办法了……”厉海轻笑,“就这样了,明天比赛加油.”
    “恩.”
    挂上电话,易知羊丢开手机,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来,不一会儿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一夜无梦.
    早上是被林白的电话从被窝里挖起来的,匆匆的吃过早餐后,一伙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了去往国际会展中心的公车.
    不愧是假期,即使是早晨,车里人也多得不成样子,易知羊个子娇小,老是被挤来挤去的,有一次差点被挤下车,林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把把她抓到自己胸前站着.
    “谢谢社长.”
    易知羊大大的松了口气,使劲捶了几下酸软的肩,这样的日子出门简直就是活受罪,还不如待在寝室里舒服.
    在公车上摇晃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易知羊只觉得自己的腿僵的不行,关节处一弯就痛,站太久的后遗症,这一路来硬是没捞到一个位子坐坐.
    “傻站着干嘛,走啊.”
    林白拍了下易知羊的头,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招呼着其他人一起走进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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