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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佐助打开家大门,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叫喊在幽黑的房里回荡。连佐助都为自己如此白痴的行为自嘲而笑。自己到底叫什么呢?根本不会有人回应啊。可是习惯这样东西不是说改就改的,偏偏这个无聊的习惯就从懂事起,直到那天后变成无意义的存在还继续持续,一直到现在。或许,或许在佐助心中一直有一种可笑的幻想,幻想时间能够倒回到那天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每当他在外辛苦一天回来前,母亲就已经煮好晚饭,父亲和哥哥在餐桌旁讨论任务,然后当他一打开门朝里面喊:“我回来了”的时候。。。。。。
“Sasuke,你会来啦。”笑意的喊声从厨房传出。
“!?”佐助不可置信地飞速跑到厨房。
只见一道粉红长发的背影,轻轻转过身,手拿着锅铲,笑盈盈对着有些惊愕的佐助说:“你可以先洗个澡哦。饭菜快好罗。”
“Sakura?你为什么在这里?还穿着围裙??”佐助对于眼前的状况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因为门没锁啊,所以我就进来啦。至于围裙嘛,做饭当然要穿围裙啦。”樱的表情好像佐助问的是幼稚园级的白痴问题。
“可是。。。。。。这些奇怪的气味是。。。。。。?”
“好啦,”樱打断佐助的问题,把佐助推出厨房,“厨房是女生的领地,男生快出去啦。快去洗澡!训练过后Sasuke 君的气味好糟糕的说!”
嘭!厨房门被关上,樱继续与黑暗系不明生物食材的较量。碧绿有神的大眼中射出战斗目光锁定住厨房某一方黑暗处,「宇智波家的新娘怎么可能输给你们这些可恶的生物,哼,我吃定你们了!」
——*——*——*——*——
“开饭罗!”樱把两份貌似很‘正常’的饭菜端到矮桌上。有番茄炒肉,‘特色’罗宋汤,番茄粒拌XX凉菜。都是些很简单的菜色,至于材料嘛。。。。。。有简单的也有不简单的。。。。。。“我只是就地取材而已。Sasuke家里最多的是番茄了。”
“哦。”佐助盘坐在矮桌旁,用毛巾覆盖着黝黑的头发,擦拭着沐浴后留在发间的水汽,因昏暗的光线而完全看不见表情。
“开动吧。嘻嘻……”樱端起碗筷,边把饭送进口中边观察着佐助。思考着要怎么开口劝说佐助让他放弃中考。
“我开动了。”佐助轻轻说出这句,生怕太大的声响就会把这个梦境一般的情景打碎。
“那个。。。Sasuke君,关于中忍考试。。。。。。”樱小心地试探着佐助,里樱则干劲十足鼓吹:「快!一口气说出来,苦心准备一大堆的说辞劝服不了他也要压扁他!让他去不了考试!」
“谢谢你。”
“。。。!?”樱的话被佐助打断了。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试过在这里和别人吃饭了。”佐助的声音似乎被什么压抑着。
“哦,如果Sasuke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来为你。。。。。。”
“下次不要来了!”佐助的头始终没有抬起过。
“。。。!?”樱对于佐助突然的转变感到愕然。
“这里是被宇智波怨灵缠绕的地方,也是我这个复仇者的居所。怨气太重的地方并不适合温室中成长的你。”佐助缓缓抬起头,此刻的眼神如磐石般坚定,在昏暗的房间中闪出黑曜石般光芒。
“。。。。。。”樱感到内心被巨石压得沉重,「他的复仇心。。。好强。。。说不出口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说不出口了。除非把那个真相告诉他。可是,要怎么告诉他,他所骄傲的家族是如此腐烂不堪?itachi啊,为什么要让Sasuke通过恨你来获取力量?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Sasuke啊,现在幼小的你够强去承受那个真相吗?。。。。。。我该怎么办呢?」
“小樱?”佐助以为是自己的话语伤到小樱了,虽然他已经尽量使用自认为比较好接受的词汇。可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软弱起来,他必须狠起心回绝小樱的好意。「Sakura,对不起。。。」
“嗯?呃。。。。。。吃饭吧。”樱的心思已经完全回不到手中的饭菜上了。机械性地把饭送入口中,不知其味的咀嚼着。异常安静的气氛在宇智波饭堂中沉积。
樱轻轻将一团白饭粒送入口中,淀粉因长时间的咀嚼,渗出了丝丝甜味。樱突然忆记起前世家中那张吵吵闹闹的饭桌。
——*——*—樱落回忆—*——*——*——
樱依稀记得前世的自己,在十二岁那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白色恶魔瞬间夺走了自己所有的幸福。那一场‘意外’让她成为了孤儿,本来她也应该早在漫长的年月中习惯了孤单一个人。尤其是成年后搬进学生公寓,更是一个人四面墙地过日子。但是每逢休息日、公众假期,都会有人闯入她家,硬是挤在一起吵吵闹闹。讨论火影、讨论动漫、讨论时事,上天入地无所不谈。那个时候,一帮女生无论有什么问题都会拿出来乱谈一通。
模糊记忆中有个天真腹黑的声音说过:“三个臭皮匠赛过猪哥亮,更何况我们四个大美女!。。。哎哟!好痛,NM为什么打我?”
这时肯定自己肯定会接口到:“是诸葛亮!什么猪哥亮?你到底有没有读书啊?还学人写什么鬼书!有人会看吗?”
天真腹黑音假哭道:“呜呜。。。。。。Yu,NM欺负我。。。。。。”
甜甜罗莉音柔弱回应:“NM不可以欺负人哦。。。。。。”
身后成熟御姐音严肃响起:“Yu,不要听那个混世魔王鬼话。。。。。。倒是NM,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吧。。。就算我们帮不了,也可以分担一下嘛。。。。。。。”
“嗯,”自己只能回以淡淡的微笑,“我没事。”
「其实是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她们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很寂寞;说不出口我不喜欢一个人的饭桌。更加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她们麻烦。更加因为Xi说过‘人没有阻止别人追求梦想的权利。’我不可以因为自私而麻烦她们了。」
“你说什么啊?朋友就是用来烦的啊!(*^__^*) 嘻嘻。。。。。。而且一起分享人生怎么会和追求梦想有冲突??”天真腹黑音的主人从背后抱住自己,让自己感到温暖。
“她还是头一次说得这么有道理。”成熟御姐音给寂寞的灵魂注入光明。
“嗯。。。。。NM对我们很重要哦。”甜甜的罗莉音抚慰着害怕寒冷的心。
——*——*——*——*——*——
「那时候,我从‘朋友’那里得到了动力,才没因为那个意外而毁掉了我的人生。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我能够回想起那时的心情,就能够理解到Sasuke的孤单与寂寞。我就可以以同样的心情去解救Sasuke。原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啊?他的孤独远远要比我想象的深得多。让他在哥哥是罪人或宇智波一家都是罪人,这个千古难题中重新选择?要阻止他生存前进的动力?将他扼杀在安逸之中?然后无论最后他是否知道真相,都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一生?
不,我不要见到这样的Sasuke。
可是,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现在的我,即使为他做一顿饭也是多余的。。。。。」
片刻思量后,樱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的重吸一口气,认真地对佐助说,“呐~Sasuke,明天早上六点,到村郊树林那个慰灵碑前集合吧。一定要来哦。”
“明天?”看着月光下樱的笑颜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佐助吞下所有疑惑,点头答应着。“哦。”
晚餐平静地结束,佐助把樱送出了阴霾的大宅庭院。
“记得明天六点哦。找上鸣人一起,不要迟到哦。”
“嗯。知道了。”
直到樱消失在街角,佐助才慢慢把高大的木门关上,走回内屋。有那么一刻,佐助希望门外有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或者当自己跑回去打开大门的时候,她还在门外没有离去。粉色长发被月亮笼罩上淡淡的光华,女孩清澈温馨的笑颜幻象在佐助脑海中回旋,挥之不去。可是,幻境想象只能存在于精神世界,不能成为现实,佐助也不可以让它成为现实。「因为她是如此害怕黑暗,而我往前的路——将通往黑暗。不可以的。。。」
男孩的身影再次被冰冷幽暗大屋吞没,只是此刻的大屋中已经被一丝月色柔光悄悄潜入。
——*——*——*——*——*——
月亮已经高高挂在无涯的夜际之中,森林中最危险的夜行野兽也缓缓张开沉睡的眼睛,黑暗中闪耀着危险的瞳光。离开了宁静的宇智波大宅,停留在木叶街道某房屋顶,樱抬头凝视着皎洁的半月,享受着晚风夹带的花香气息,碧绿的眼眸因环境的折射而显得幽深。
“我想得到幸福,我想他得到幸福,我想成为他的幸福。”女孩飘渺的歌声穿越了世界的界限到达木叶。「为了Itachi,为了Sasuke,也为了木叶,更加为了我自己,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碧瞳中隐藏着比宇宙更深沉而坚定的决心。
樱舔湿鲜红如血的樱唇,习惯性地以上颚贝齿咬住花瓣般的下唇。大脑思维高速运转着,脑中生成的计划不断完善。月色在木叶的黑暗中无限延伸,女孩低沉的喃呢声音如花的粉末般微不可察。
木叶的居民在宁静的夜中由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花香陪伴着进入安眠。其实大家都知道却又无法发现一个事实——在温暖的木叶,花开的季节是从春天开始,经历雨季、风季、旱季、雪季一直延续到第二年的来临,而且花的幽香从不隔断,也为木叶的居民挡去某些蛇虫鼠蚁的滋扰。
“还有一个星期吗?看来。。。只能启动「脑」的其他部分协助,希望他们不要沉寂过头才好啊。呵——”粉红色的晦暗身影如同花香般隐入了木叶的街景夜色之中。木叶可怕的新一代怪物级‘妖精’即将被中忍考试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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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留意:第 30 话 佐鸣绝对透析?冲刺特级训!
预告:“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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