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长官!》37.番外二 凌教官的少年生活

    缓缓的收回拳头,年轻人随手整理好身上的军装,帅气的用脚挑起扔在地上的军帽扣在头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瞥了眼地上七扭八歪的躺了一片的残兵败将:“垃圾!”
    横扫了十二个人脸色都没有变的年轻人,在转身的瞬间白了脸,下意识的并腿立正绷直了身体,说出的话听上去完全没有底气:“爸,爸爸……”凌煜名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敢看自己的儿子,只觉得心里的火腾腾的往头上撞,勉强压抑住怒火,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完全无视身后紧张到僵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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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军校的禁闭室有三种,被使用最多的是正常意识中的禁闭室,绝大多数军校中犯错的学生都会在这里反省错误;第二种禁闭室一般都是对于军校的教官开放的,只能站、坐,不能躺下,并且24小时电灯通宵明亮,一般惩罚期限在3天以内,民间对这种惩罚方式有个比较通俗又很形象的叫法——熬鹰;第三种禁闭室刚好反过来,整个屋终年不见阳光及灯光,高度只能让人以趴跪或者坐着俯身的姿势呆着,惩罚时限不定。只有为数不多的极个别人员享用过,目前在校的人中更是只有一个人有幸会享用,基本等同于专属包间了,而这个人的名字叫:凌啸。
    漆黑一片的禁闭室中真正做到了伸手不见五指,被封闭的视觉和禁闭室中沉默的让人抓狂的氛围都极大的放大了痛苦,凌啸无奈的在帝国军校独一无二的禁闭室中别扭的俯身呆着,感受着几乎和背部贴到一起的屋顶对身体的压迫感。半个小时前还潇洒打倒十几个人的军校高才生,此时只能以极痛苦的姿势在这个勉强可以称为屋子的黑匣子中等待惩罚结束,或者说真正的惩罚的到来。
    暗无天日的度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位于头顶的出口终于被打开了,刺眼的光让凌啸的眼睛下意识的紧闭起来,不敢睁开。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这是你连续第三个月被关进来了,我亲爱的小侄子,你还真是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的日子啊!我说你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还是喜欢上这里了?”
    凌啸小心的一点点直起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的格外艰难,眼睛在短暂的适应时间后终于慢慢睁开,拍掉头上正在蹂躏自己头发的祸手,凌啸无奈的说:“又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是被迫反抗,可老爷子每次都会知道,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的罚我……”
    “那你一会可以去向他投诉了,校长大人传你过堂呢。”凌煜其退了几步,靠在禁闭室外走廊的玻璃墙上,柔软的头发打着些发卷散乱的垂着盖住了眼睛,笔挺的军装恰倒好处的衬托出儒雅的气质,在身后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整个人都附上了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柔和而安详,只看外表的话,绝对和刚才的声音联系不到一起。
    凌啸站起身,迫不及待的从这个隔几天就折磨自己一次的地方逃了出来,边活动着早已僵硬的身体,边用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凌煜其那头漂亮的头发,报复似的伸手拉了一缕过来,嘴上还不忘打击起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小叔:“我亲爱的小叔,这头卷曲的是什么啊?我如果没记错,帝国军校不许留长发的哦,咱家老爷子看到的话,你说会不会帮你留个纪念,做个胎毛笔什么的?”
    凌煜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脸上换成了如丧考妣的表情,什么安详、柔和一概消失的无影无踪:“坏了,在外面玩的时候被你爸一个电话给叫了回来,把这事给忘了……”
    找到同盟的凌啸开心的勾住了凌煜其的肩膀就往外走,脸上露着足以祸国殃民的笑容:“走吧,我宿舍有发胶,反正不管怎样都要被罚,早去几分钟又赦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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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来到校长办公室外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凌啸虽然说的很视死如归的样子,可真正到了门外,脚下却有点迈不开步,同样在门外踌躇的还有刚刚往头发上抹了无数发胶的凌煜其。
    还在犹豫间,门口秘书座位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凌煜名低沉浑厚的声音:“是需要我出去请你们吗?”
    不敢再在门外踌躇,叔侄两个只好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摆出义无返顾的架势踏进校长室。
    凌煜其抢先一步来到办公桌前,敬礼道:“报告校长,凌煜其奉命将学员凌啸带到!”只要是在学校内,凌家的人都是称呼军衔或者职衔,带出大哥、爸爸之类的称呼只会给自己挣来顿惩罚,这是两个年轻人早就得到的教训。
    凌煜名直接抬手打断了凌啸的报告声,示意凌啸先在后面候着,眼睛一直盯着戳在面前的凌煜其,看的本就心虚的凌煜其越发的没底,从小就对这个大自己很多很多的哥哥充满了敬畏,说是哥哥,其实他是真的当成父亲在尊敬,眼睛最终还是躲闪开了兄长眼中那抹深不见底的黝黑。
    “两分钟。”简单到甚至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却轻松的让凌煜其失去了些血色,低头快速的在心中盘算着,到底是哪件事情被大哥知道了,自己与自己进行的头脑风暴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完成,丢车保帅的选了错误最小的事情来说:“煜其知错了,在放假期间与人发生争斗,将人……打伤,违反了校规……对不起,校长。”说完偷眼瞄了瞄坐在对面的大哥,马上又被那张可以媲美包公的黑脸吓的低下了头。
    几乎让自己贴在了墙上的凌啸,嘴角不自觉的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原来不止自己打架了啊!看来今天的大戏不会是训子了,小叔还真是仗义,挺身而出啊!殊不知,此时的凌煜其也正在心里大骂着自己,没事那么好心干吗?替那小子挡什么呢,明知道最近过的不是很踏实还往大哥跟前凑!
    凌煜名站起身脱去军装的上衣,左手缓慢的卷起衬衫袖子,黑着脸说道:“只有这些?那趴过去吧。”抬着的右手指了指办公室中的空地,不慌不忙的做着准备工作。
    明知道是在做无用功,凌煜其还是抬头确认了一下,不出所料的被凌煜名面沉似水——比死水还死的脸给吓的不敢再拖拉,认命的脱掉上身的军装,露出一身隐含内敛的肌肉,标准的掌上支撑姿势撑好,嘴里大声的报告着:“报告,凌煜其准备完毕。”
    凌煜名把三杯盛满水的水杯分别放在了凌煜其的肩膀和腰上,“水杯倒一次10藤条,水撒一次1藤条,100个/分钟,做不到差几个几藤条,做到我让你停!凌啸过来计数,开始!”
    “是!”凌煜其心里对于大哥故意让自己先累个半死再打掉剩下半条命的做法极度鄙视,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尽量小心的做着每一个动作,把所有的动作幅度都尽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即使这样,肩膀上的两杯水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给凌煜其来了个凉水澡。事实证明肩膀这个地方真的不是放杯子的好地方。
    “笨蛋,那水撒定了,你先做到数再说呗。”凌啸瞄着父亲走进洗手间的空档小声的提醒着被水杯弄的手忙脚乱的凌煜其。
    为了保持肌肉尽量少动,凌煜其连脖子都不敢大动,只好翻了个白眼气喘吁吁的小声回道:“你才笨蛋呢,当我不会算术啊!你爸有那么笨吗?我打赌,要是真那么做,铁定现在就被打死。”
    “嗯,还算有个不太笨的,没让我太失望。”凌煜名语带讽刺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响起,凌啸下意识的把已经离开裤线的手啪的贴了回去,动都不敢动。凌啸心中暗暗嘀咕着,明明看到父亲走进洗手间了,怎么出来一点响动都没有,这老爷子属猫的吧?
    凌煜名顶着比刚才还要黑的脸走到凌啸面前,注视良久,紧握的拳头足以说明主人的内心有多么的气愤,凌啸被盯的心里发毛,想躲又不能躲,想避也没法避,只能强挺着和父亲做着对视,直到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才看凌煜名回身踹了僵在原地的凌煜其一脚,顺便带倒了腰上的水杯,“让你发呆来的!继续做,自己数着!”
    凌啸无力的在心底为自己默哀着,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同情趴在地上的凌煜其了,刚才的话老爷子都听到了,投机取巧是最不为凌校长所容的事情之一,尤其是在接受惩罚的时候,想来自己这回死的会很惨。
    “我们今天一笔笔的来算算清楚,免得你说冤枉了你。”凌煜名几步走到书柜旁,整个办公室唯一称的上装饰品或者奢侈品的,就是书柜旁的那个古董落地花瓶了,只有个别几个人知道,这个堪称完美的艺术品里还放着一个让凌啸痛不欲生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此刻正被怒气值居高不下的校长大人拿在手里。
    凌啸看着父亲手中那个足有婴儿手臂粗的藤条,某个部位的肌肉就开始突突的痉挛起来,嗓子干咽了一下,很识时务的主动交待起一个假期里犯的错误:“报告校长,凌啸假期中与人发生争斗一次,搏击课少上了四次,凌啸知错了,请校长处罚。”
    一番主动坦白没有让凌煜名的怒火下降,反倒是促使冷笑爬上了校长大人的嘴角和眼中,“好,那我们就先算你说的,撑在桌上。”
    “是,校长!”凌啸咬牙一把连内裤一起脱到了膝盖处,好在不是第一次在凌煜其面前被罚,而且估计这家伙也没有什么精神看自己热闹了吧……双手撑在桌子边上,眼角的余光瞟了下正和水杯叫劲的凌煜其,挫败的发现某个应该自顾不暇的人正咧着嘴冲自己笑的开心,满脸的幸灾乐祸,让凌啸不禁恨的牙痒痒的又无可奈何。
    凌煜名也不多话,手起藤落的就开始了处罚,规矩是早就定了的,打架50下,逃课每有一次10下,这90下是结结实实的跑不掉的,没有求饶声,没有呻吟声,没有报数声,屋中只有藤杖打到肉的声音和凌煜其因为肩膀抽筋偶尔发出的小声呻吟。
    凌啸双手紧扣桌边,十个手指因为用力过大变得泛白,藤杖每落一下,都会发出沉闷的声音,既而带来足以挑战人神经的疼痛,低头咬住军装才勉强将呻吟声堵住。落在臀上的藤杖比平时的疼了很多,凌啸抖着腿挨完九十下,边喘息着边迅速提上了裤子,尽管紧身的内裤让疼痛翻倍的上长,总好过继续在人前露着屁股好。
    忍着痛,凌啸尽量大声的回话:“凌啸,知错了,谢谢校长责罚!”
    “知错?我看未必吧,十天前你大发神威一个人单挑二十个的英勇事迹怎么没听你提起啊?把人打到断腿,下身严重受创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啊?还想投机取巧,蒙混过关,这欺瞒的事情又该怎么算?你不是知错了吗?自己说说吧。”凌煜名压着火看着凌啸,这两天解决儿子惹出来的这些事已经让校长大人头大了很久。
    听父亲说起自己隐瞒的事情,凌啸的脸白了很多,贴在两侧的手也握了起来,却没有再争辩一句,只是无言的低着头站在原地。
    “校长,这个事情不怪……”凌煜其忍不住开口,却被凌煜名直接骂了回去:“你知情不报,还为了这个事情也去打架,你当我不知道吗!现在最好闭嘴做你该做的事情!”
    凌啸猛的抬起头,眼睛中满是受伤的痛苦:“人是我打的,和别人没关系,您要罚就罚吧,可是如果有下次,我还是一样会打!”
    凌煜名看着儿子忍着痛倔强的站的笔直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男孩子来讲,你是长的过于阴柔了,可表现阳刚不是只有打架一条路,我知道他们说的话很难听,但你这样能解决事情吗?你知不知道被你打的以后不能人道的是谁?是财务大臣的儿子,为了压下这件事情,我和元帅大人花费了多大的力气你又想过没有?”
    拿走凌煜其身上的水杯,直接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凌煜名继续说道:“我和你们说过,实力才是说话的资本,但我的力量不能借给你们,只有自己的实力才能为自己所用,当你拥有实力的时候,现在被人嘲笑甚至诟病的事情自然会变成顺理成章应该存在的事情,而在你们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前,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哪怕要偶尔夹起尾巴做人。你们还年轻,现在都才只有十六七岁,有的时候忍才是年轻人最该学的功课。”
    看着两个低头不语的年轻人,凌煜名没有再多说下去,只是指了指角落,把凌啸打发过去面壁反省,转而看着咬着唇忍着剧痛不去扶肩膀的凌煜其:“该罚多少自己说吧。”
    凌煜其努力忽略着肩膀上不断抽动的肌肉让自己站直,让自己尽量连贯的回答:“报告校长,水杯倒了5次,水撒了……水,水都撒了……水杯倒了50下,水撒了……30下可以吗?”
    凌煜其小心翼翼的偷眼看向黑脸大哥一眼,被凌煜名抬起的手吓的一哆嗦,连忙闭上眼睛等着落下的巴掌,却只是脑袋上被轻轻拍了一下:“放松!肩膀要是不疼就别龇牙咧嘴的!”凌煜名有些无奈的看着弟弟疼的脸都扭曲了还在讨价还价,手法熟练的按摩起早就抽筋了的肩膀,说到底还是心疼的:“趁现在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了的凌煜其压根没打算象兄长说的那样思考,只是抓紧时间恢复着被消耗了很多的体力。也许是太了解这个弟弟,刚刚将肩膀的肌肉揉开,凌煜名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想好了没有?还有什么想说?”
    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的凌煜其,为了不被哥哥再加罚,只好装出乖宝宝的样子,摆出一脸羞愧的表情微低了头:“打架是我主动的,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对不起,煜其知错了,请校长责罚。”说完自己主动褪下了裤子撑在了桌边,乖顺的样子实在看不出这是个把人打到吐血断骨的人。
    “不多打你,肩膀的伤算你抵了撒掉的水,只罚你100下,自己数着,数错了重新来。”藤杖带着风声狠狠的落在了臀上,贯穿着整个臀部,凌煜其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消耗的体力太多了,只一下就已经感觉眼前一阵发黑,疼的凌煜其一个劲儿的后悔,为什么刚才要选择撑在桌边,如果是趴在桌子上好歹还能借点力量。
    凌啸忍着臀上的疼痛独自站在角落,听着身后传来的藤杖的声音,撇了撇嘴,心中却有淡淡的羡慕,从小到大父亲总是严厉的,在凌煜其身上偶尔会出现的慈爱从来没有出现在凌啸身上。
    臀上突然传来的巨痛把凌啸已经飞到天边的思绪带了回来,吸着气努力保持住军姿。
    “让你反省,不是让你神游天外。”
    凌啸大声的回复道:“对不起,校长,凌啸知错了。”
    “去桌边撑好。”凌煜名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进门时的凌厉,却依然充满了压迫感。
    大声的应是,凌啸转身尽量快的走回桌边,看到凌煜其的样子还是顿了一下,现在的凌煜其已经什么形象都没有了,抖着腿撑在桌边,整个身体已经蹋下去了不少,只有臀部还高高的翘着,臀上横着五条已经破口的肿胀的棱子。
    凌啸狠着心再次把裤子脱了下来,带的刚刚凝固了的伤口又被撕开了不少,并排撑在凌煜其旁边,手紧紧的抓着窄窄的桌边,为了忍痛一下咬到了还在流血的嘴唇上。
    “最后20下,好好记住教训,学学怎么忍!”凌煜名不给两个人反应的时间,直接将藤杖打到了两个人的大腿上,一人一下的打法让两个人都有了充足的时间去体会那根藤杖带来的渗入肉里骨缝中的疼痛。鉴于事先凌煜名打的招呼,两个人都死闭着嘴不敢出声,如果忍不住,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而这个结果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去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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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校的两个高才生,伤痕累累的随着校长大人走出办公楼,准备回家舔伤口,却被停在楼门口等待的车吓的不轻——没有减震器的越野吉普。
    凌啸看向一脸云淡风清的父亲,有点结巴的问道:“您,您今天,坐,坐,坐这车回去?!”
    凌煜名在心里笑了笑,脸上还是淡淡的:“不行吗?”
    “当然行,当然行!”凌煜其抢着接过话茬,讨好的拍着马屁:“这车的气质正好衬托您!”
    凌啸偷偷在背后掐了凌煜其一把,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坐上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反手挡着凌啸的偷袭,凌煜其小心的说:“校长,我们回宿舍去拿点东西再走可以吗?保证尽快回去。”
    凌煜名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两个人半天,才开恩似的嗯了一声,独自坐到了车里。看着吉普车开动,两个倒霉蛋才长出了一口气,彼此互视着苦笑不已。刚想挪回宿舍好好歇歇,就听身后汽车刹车的声音响起,校长大人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忘了说,后天开学前记得把头发剪掉,光头很适合你们,作为违反校规和胁从犯错的惩罚。”
    “不要啊!!!”凌煜其的惨叫声惊起无数回巢的鸟,倒是凌啸大笑着,完全不在乎自己也是被罚的一员:“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咱老爷子还这么幽默呢。”惹来凌煜其满是怨念的眼神,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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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军校开学日,一起变身光头族的两个人引得众人驻足,让凌煜其满是抑郁的脸上更多了化不开的阴郁,方圆五米范围内都充斥着闲人免近的信号。反倒是凌啸,本来阴柔的长相因为失去头发,倒生出些些阳刚的味道,对于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自然也就不太放在心上。
    整个军校对于两个人剃头的真相猜测,历时超过一个月,猜测的答案千奇百怪,直到平时总是一派柔和气质的凌煜其大爆发才慢慢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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