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拔旗！[综英美]》22.二十二个flag

    作为一个德艺双馨、足智多谋的人，小丑一直自诩稳坐阿卡汉姆的第一把交椅，不管是在业务能力上，还是在为蝙蝠仔打call的专业度上，谁都比不过他！
    而实践出真知，事实也证明确实就是这样！每次只要一有集体越狱活动，因为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就从没顺利过！
    呔！那群猪队友，根本带不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就算了，还一点也不专一！一开始口号喊得震天响，到最后目的总会发生偏移，不是去种菜了，就是跑去开餐馆，态度个个有问题！
    果然单独行动才是王道！还能跟蝙蝠仔共享美妙的“两人世界”、无人打扰。这么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所以当他抱着如此心情跑出阿卡姆，奔向哥谭市中心，专心思考如何搞个大事的时候，他被人打了后脑勺！
    而在昏迷前他只有一个想法——
    一切来得都太快，如风如雨如闪电！
    当然正因为那一记重锤，等他重新恢复意识时，伴随而来的是后脑勺剧烈的刺痛感。至于他的手脚则被极粗的麻绳绑着，整个人不得不趴伏在了某张金属制台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这种展开……他家崽终于改变对敌策略了吗？阿爸好欣慰！
    他艰难地转过头想向对方诉说自己的心情，哪知道入眼的却是一个打扮古怪手拿钢锯的人影——这除了都捂着脸，根本没有哪一点像他家蝙蝠仔的！
    “哈？！你他妈是谁？”
    “哎？你醒了？”那人的声音因为被东西捂着而显得有些失真，但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小丑听出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此时对方还在继续，“你醒地比我预想的要早了些，明明刚刚下手还挺重的。”
    原来是你干的啊！！！
    “蝙蝠侠在哪儿？”
    “被敲傻了吗你！哪来的蝙蝠侠哦！明明别人都说在哥谭市很容易就能见到他，到头来根本就是骗人的！”
    “……”
    “话说，你这人也真够难搞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要花费我这么多时间的人呢！”她说着挥了挥拿着拿着钢锯的手臂，朝他走来，“不过我保证很快就能解决了。”
    “…………”
    “对了，你刚刚偷偷摸摸得是想去干什么来着？杀人放火还是绑架勒索？”
    “啊哈！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在模仿蝙蝠侠？”小丑扭回头不再看她，但他嘴角逐渐放大的笑容却预示着他现在心情不错，“做一些自以为正义的事来证明自己，对吧？”
    “……啥？”
    对方迟疑的态度更是让小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他的语气开始变得高亢且充斥着恶意，“你想成为像蝙蝠侠那样的英雄，却不知道他这类人从来保护不了任何人，他在这座城市里完全就是个笑话！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满足他自己内心……”
    “我说啊，你三句不离蝙蝠侠的，你是不是暗恋他？”
    “啊？”
    “还有你能不能别笑了，你抖得那么厉害我这没办法下手！”那人颇为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你倒还无奈起来了！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所以为了以防你继续，只能再委屈你后脑勺一次了。”
    立马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的小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又是被猛地一砸，重新坠回到了黑暗中去，直到他再一次醒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话得问你，你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
    “……你拿着那把锯子到底是在干嘛？”
    对方低头瞅了眼手里的工具，再抬头时眼睛里满是担忧，小丑敢保证她那张掩藏在黑布料后头的脸上绝壁是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锯子除了用来锯东西还能干嘛哟！”
    “我知道！”小丑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所谓“快要崩溃”是怎样的心情了，这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和面对哈莉时的那种无力感不一样，他觉得这人就是故意在曲解他的意思，“你是第一次干这事对吧？”
    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我倒真的是第一次用锯子干这事。”
    很好，像她这类人的心理总是充满破绽。小丑的脑中一瞬间形成了许许多多的办法来击溃这个显然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鸡——这货比那只罗宾鸟还要稚嫩得多。
    他准备了很多的话，但对方似乎还沉浸在锯子的问题上，并不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
    “老实说，我最开始是想直接用手拔的，但你的似乎比我想象中要牢固得多。所以我只能拿锯子锯了。”
    …………你是大力出奇迹吗？！这货长得不像贝恩，居然力气大到能把人手脚直接扯下来的地步吗？！
    “不过放心吧，马上就能结束了。就是你一直用那张脸看着我让我很不自然，以免误伤只能对不起了。”说完又是一次手起锤落。
    你他妈对我的后脑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这句呐喊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但它却再没有现世的机会了。
    当蝙蝠侠和罗宾顺着线索找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挺尸状的小丑，那反常的模样让两人都不由愣了愣。
    “这是陷阱还是怎么的？”罗宾仰着脑袋遥遥望着小丑半晌，“他突然不出声我还有点不适应。”
    当然这个疑问并没有换来身边人的回答。
    这个全身仿佛被黑夜包裹的男人就这么毫不犹豫地直接走到了小丑的身边，只打量了一眼，便转头叫来了罗宾，“不是他自己做的。”
    说完也不管一头雾水的少年，就自顾自地在这硕大的仓库里头兜了一圈。最终在一个屋顶角落找到一个被掰偏了方向的监控器。
    “阿尔弗雷德，”他沉着嗓子道：“帮我查一下这里的录像。”
    通讯器另一边的人并没有让他等上太久，很快便传来有所发现的消息。但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身后就传来罗宾略带犹疑的声音，“蝙蝠侠，”他神色纠结地道：“他醒了，但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
    说着，又看回小丑身上，并向边上挪了挪，给快步走来的男人腾出点地方。
    随着他的到来，被罗宾绑着坐直了身子的小丑也终于咧开嘴冲他露出一抹笑容。这本来并没有什么，但诡异的地方就在于，同小丑素来的扭曲、神经质不同，今天这一笑不知为何竟带着股诡异的恬静感。
    感谢上帝！他居然在小丑身上看出了“恬静”！
    罗宾忍不住心里发毛，打了个寒颤，刚想着问出些什么，却见这个让哥谭市民深恶痛绝的罪犯又再度躺回了桌子上。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放轻松，鸟崽子。”小丑乖乖仰面躺在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们，而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极度反常的微笑，“反正最后都要输给你们，我已经不打算挣扎了。”他说着，甚至还把手交叉着叠在了肚子上，“前程往事让我变得心如止水，既然怎么都是你们赢，我还不如默契点地躺下。就这样吧！”
    说完，闭上了眼睛。
    这怕不是别人变装的吧！
    罗宾感觉自己有点懵逼，懵逼到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见过小丑各种各样丧心病狂的模样，偏偏没见过这样的！
    他眼带求助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蝙蝠侠，寄希望对方能给个应对措施，却不想对方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使得罗宾不得不出声提醒，“你确定我们找对人了？”
    “如果之前的推测没有错，这确实就是他。”
    “可是……”
    他的疑惑没来得及被解答，警察的到来使得他不得不带着它们回到蝙蝠洞继续解决。
    按照蝙蝠侠的要求，阿尔弗雷德早已将找来的仓库录像准备好。经过剪辑筛减后的录像并不长，而有实质性内容的部分更是少得可怜，这整一段看下来，对他们寻找线索可以说毫无帮助。
    “这人反侦察能力很强啊！”罗宾瞅着隐约拍出个人影的录像，苦着脸道，“这完全就是选了监控器的死角动的手，到头来他对小丑做了什么我们依然没法知晓。”
    但他的烦恼却并未影响到一旁的蝙蝠侠，这位向来很少替人解释的暗夜骑士不知为何突然就将视频调回到了初始几分钟——那一段正是摄像头在被人为调整方向前所记录下来的内容，而画面中只有一双一闪而过的眼睛，其余的面部特征都被掩得严严实实。
    单就凭着这一双眼睛根本无法找到它的主人，人脸识别器根本起不到作用。罗宾略带不解地瞟了眼托着腮端坐在屏幕前的男人，对方反反复复重复观看这一段、甚至还将之减缓了速度的行为愈发加深了他的不解。
    而当对方突然起身离开蝙蝠洞时，这更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把疑惑问出了口：“你打算去哪儿？”
    “去证实一个猜想。”这次，他终于给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