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头顶绿》56.寡人困了

    在被放到了床上之后, 沈容即刻拉过了被子,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霍景霆。
    “寡人困了。”
    霍景霆却是充耳不闻, 慢条斯理的开始脱着身上的外衣,当最后一件单衣脱下, 露出精壮的胸膛,沈容被吓得靠着墙壁, 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又挤开一条眼缝偷瞧。
    看到她的小动作, 霍景霆笑意未减, 眼眸中也隐隐透着笑意,轻声道:“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须害羞。”
    闻言, 沈容的嘴角微抽, 实在是忍不住,捂住了那条眼缝,嘴欠的反驳道:“你之前可只是亲吻都能红透耳根子, 那会你怎不说无须害羞?!”
    霍景霆的动作略微一顿, 原来她是知道的。
    上半身的衣裳已然全脱下, 上了床,随着他上床的动作, 沈容又立马蒙住了头,霍景霆双臂撑着床板, 把裹在被子中的她圈在自己的身下, 隔着一床被子, 在她的耳边含着笑意,道:“如今你倒是要瞧仔细了,到底谁的耳根子会红。”
    啊呸!不要脸,开了荤的男人,不管是块冰山,还是块木头,上了床之后总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好半响霍景霆都没有动作,沈容被自己憋得透不过气,掀开了一小角的被子,而身上的那个人最懂兵法,知道兵不厌诈,更是知道什么是趁虚而入,手直接就深入了被子中。
    “喂……”
    一拉,便把被子从沈容的手中拉到了沈容的胸口前,笑意盛然。
    “接下里你或许也瞧不到我的耳根子究竟红还是不红。”说罢,在沈容瞪着那双小眼神之下,埋头到了她的胸前,衣服一时凌乱,推不开他,娇喘连连,也放弃了无谓的挣扎,随他摆弄,把她翻了过来,跪匍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青丝便垂落在素色的床褥上,从身后把她的衣裳拉开,光洁白皙的背部,与那乌黑的青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手扶着腰,一手探寻到了她的胸前。
    五指并拢,似有溢出,略微一顿,意味深长的感慨道:“躺着与这般,果真不一样。”
    闻言,这回轮到沈容的耳根子从里红到了外。
    继而动作,惹得沈容娇喘了一声,把她的腿微微的分开,挤身从后而入,一声粗重的喘息声从他的鼻息下传出,先是缓缓进入,到最后猛烈的撞击。
    沈容是一上战场就缴械投降,而霍景霆却是让她缴械投降的那个人。
    说好要早早休息,不影响早朝的人,他是不影响了,确实把她磨得几乎起不来床。
    翌日早朝之后,沈容巴不得赶紧赶回寝殿中再睡一觉,但是,她高估了霍景霆的怜香惜玉之心,他对待手下的兵,就是最严格的将军,对待自己妻子,他还是最为严格的那个,她原想这几日消耗过大了之后,霍景霆便不会再让她去跑圈,谁曾想这丫的就是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将军~寡人不跑好不好嘛?”
    若是沈容此刻有这一双猫儿和一条猫尾巴,那双猫儿定会一动一动的,而猫尾巴则是会一摇一摇的,她那双眼睛像极了原先老魏王的夫人之一养的那只花猫,这只猫喜欢爬树,却又不敢从上面上来,自从上一回霍景霆从树上把它抱下来之后,只要是闻到了他的味道,大老远的都会撒开脚丫跑过来蹭他的裤腿,动着耳朵,摇着尾巴,似乎在央求摸摸抱抱。
    霍景霆却从来就没摸过,因为他认为,一旦对这些小东西心软了,这些小东西便会得寸进尺。
    面前这个小东西也不会例外。
    霍景霆双手抱着,看着他,忽然露出一笑,笑意让沈容头皮发麻。
    “如此的话,那我便换个让你强身健体的法子。”
    明白个中意思的沈容猛烈的摇了摇头,“不、不用了……寡人跑!”
    沈容有时候在想,即便是她不怕霍景霆会在那一天把自己弄死或者弄得手脚残废,但他总是有法子把自己治得服服帖贴。
    沈容几乎欲哭无泪,特想和那些穿越的姑娘们说上一句,不要全信了里面男主会把女主宠上天的情节,那绝对不科学,虐你虐得让他自己全身心爽的时候,就会使劲的虐你!
    呸!臭男人,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沈容对霍景霆有小怨念,却也不敢明显的表现出来,因为这丫的总能在床上讨回来!
    沈容终于把那命名为《九品分级制度》的变革内容整理完毕,经由霍景霆,大司空,以及几位被说服的大臣再三确认之后,得到了他们的肯定,便在早朝上提了出来,青决做出了解释,果不其然,群臣中几乎将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大臣反对,他们大抵是真怕自己手中的权利被分摊,被削弱。
    沈容也从未想过能一朝一夕就能让这群大臣同意颁布这改革,她反而是博采群议,让大臣直言谠议,把见解都说出来,如何改,如何能接受。
    十月,是沈容当上魏王以来,最为忙碌,也是最为像负责任的魏王的一个月。
    临近冬至,天气骤冷,沈容的改革已经得到了一部分人的理解,也为了能顺利颁布,顺着大臣的建议中修改了一些内容,此事也不用太过担忧不能实行。
    而也随着天气变冷,枫林园传来了公子玉病重的消息。
    咋闻公子玉病重,沈容第一时间便让太医署的太医全部都出动先行一步,她与霍景霆紧随其后。
    枫林园中人人脸色都非常的凝重,忧心仲仲,公子玉身边的贴身小厮更是在房子外转来转去,几乎欲哭,沈容来了便问:“信侯君怎会突然病得这般重?”
    听传话的人说,公子玉昏迷不醒,留园的太医言道只怕难以熬过这个冬季了。
    芝麻苦着脸,“回禀魏王殿下,公子他身体日发不好了,可他依然硬扛着。”
    沈容闻言,明了,难怪这么久以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把霍景霆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真没有办法逼离辰出手?”
    路芸暮出宫寻了一个月离辰,人死寻到了,但他就是不出手,路芸暮只能死皮赖脸的赖着他,期间沈容也派人去表明过态度,但离辰就是不理会。
    霍景霆略微思索了一响,默默的摇了摇头,“离辰性格怪异,没有谁能左右得了他,能使唤得了他的人,早已不在世上了。”
    沈容以为他说那个人是已经过世的老魏王。
    “也罢,你我两人去寻一下他,看能不能说服他。”
    霍景霆点了点头,公子玉生死,决定控制楚国的关键。
    离辰居住的地方极其隐秘,山谷之中,进不了车马,进了谷还要爬山涉水。
    沈容只与霍景霆一同进谷,爬了一个时辰时候直接就坐在地上不干了。
    “他不就是能耐大了点么,脾气一点也不像是世外高人,还偏偏要住得跟个世外高人一样!”
    霍景霆看向坐在石头上,敲打自己腿却有气鼓鼓的沈容,无奈一笑。
    “不是你提议要来寻离辰的吗?”
    “寡人真走不动了!”沈容哭丧着脸,他已经整整走了一个时辰了,折算成小时计算的话那是两个小时呀!
    若是以前没有霍景霆逼着她跑圈的话,她想她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霍景霆走到了她的身前,背对她弯下了腰,“上来。”
    沈容听到“上来”这两个字,一双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边往霍景霆的背上爬,边不好意思道:“这个不要紧吗?寡人有点重……”
    “我知道,昨晚抱过了。”霍景霆淡淡道。
    沈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他指的是什么,一个踉跄直接扑倒了他的背上。
    脸色通红,似恼羞成怒的拍打了两下他的背部。
    “色胚!”若不然知道昨晚都干了什么勾当,她还真的不能从他那一本正经的脸色联想到某些事情。
    离辰似乎早已经知道有人会来寻他,便从竹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山上没有半分灰尘的绿袍。
    “国师,你这是要出谷?”路芸暮守了离辰大半个月,还是头一次见离辰从他的屋子中走出来
    离辰瞥了眼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去打几只野鸡野兔,烤野味。”
    作为负责了离辰半个月吃食的路芸暮皱了皱眉,有一丝的为难:“我只会做些简单的菜式。”
    离辰勾起了唇角:“不必你动手。”
    正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路芸暮,敛去了笑意,“暮丫头,看在你姑姑的份上,听我一句劝,别再靠近公子玉了。”
    路芸暮的姑姑,便是路铭的姐姐,十二年前名扬魏国,才貌双绝,比路芸暮姐妹二人还要出色。
    路芸暮闻言垂下了眼帘,不发一语。
    离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似有感慨:“人呐,总是容易被情所困,不被情所困,还不得没心没肺了。”
    “那国师,可曾后悔过?”
    离辰轻笑了一声,随即道:“后悔?我从不会让自己后悔。”
    语声中一派淡然,依然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离辰,让人听不出他这句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旁人都不知道二十几年前,名扬魏国,乃至多国的路司若与国师离辰曾两情相悦,非君不嫁,但离辰师傅已死相比,让他迎娶他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小师妹,一边是用情至深的人,一边是有着养育之恩的师傅,离辰被逼无奈,只能远离京城,去了边城,等过两年,再回未央城。同时也就是那年见到了霍景霆,当时还想要诱拐四五岁的小霍景霆。
    谁知这一年的离京,却从未央城中传来了路司若病重离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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