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101.101、收服

    一路收集着各种素材, 练红霸最后晃晃悠悠的拖着大袋子, 一路晃晃悠悠的接近了森林地带。练红霸远远眺望, 坍塌的城堡映入眼帘。
    “真奇怪啊，明明是个正常的城市，却有这种东西。”练红霸站在已经垮塌一半的长台阶前，手搭凉棚, 仍然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狐之助怂得耷拉下耳朵, 他现在是最没用的状态，练红霸没有把他当储备粮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他快跑两步，紧紧跟着练红霸, 突然，那个红色的花纹落入他眼中。
    “红霸大人！”狐之助激动地叫了起来，声音引来了四周徘徊的亡灵, 练红霸瞪他一眼，出剑如风的收割这些低级亡灵。
    狐之助等练红霸解决完敌人, 才小跑过去，压着声音向练红霸说明那个奇怪印记的事情。
    “红霸大人，您的右手上, 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是吧？”
    练红霸这才留意到右手背上的异状，他先前以为是血，也就没怎么细看, 此时定睛看去, 这个印记赫然就是他的家徽——圆中凤鸟穿红椿！
    “这是……”
    “是令咒！就是信长大人提到过的令咒, 可以命令英灵、发布强力号令的约束机制！”狐之助欢快的摇着尾巴, “啊，我想起来了，先前广播里就提到了还有其他的御主适任者。恭喜，红霸大人！成功就任御主！”
    练红霸却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么，我的从者是哪个？”
    狐之助顿时卡壳，他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果然，应该有从者的吧……的吧……
    顺着练红霸的嫌弃视线，狐之助低头看了看自己。
    等、等等！难道！！！
    “先前一直与你有契约联系，导致我一时没有注意到契约上的些许变动。嗯，就任了御主没错，但是怎么第一个建立起联系的从者，竟然是你啊？”
    一副不可思议的口气好过分！狐之助泪眼汪汪，他在通常情况下，还是很有用的好吗？！
    “算了，我早就习惯了。”练红霸嫌弃的注视只持续了一会儿，就重新专注于眼下的局面。反正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御主，也从未想过依赖从者的帮助，契约狐之助这种在其他人看来五雷轰顶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我们折回去，这座古堡总觉得哪里有蹊跷，我不想进去。”练红霸收完地上的材料，半点不留恋半点不好奇的转身，“这里到处都是黑鲁夫，预判敌情都变得困难了……”
    “这样啊。”狐之助一向无条件遵从练红霸的决定，当下也紧跟练红霸准备离开，正在这个时候，他感到爪下的大地在震颤。
    练红霸顿时拔剑，缓慢转身面对那个突然出现的巨大“怪物”。
    ——那无疑是个人。
    有着暗色结实的肌肉，蓬乱的半长发披在身后，身高少说也有两米以上，单单只是站在那里沉重的呼吸，就如同一只从沉眠中醒来的极凶巨兽，更何况，这巨兽手中还拿着一柄巨大无比的斧剑。
    狐之助吓到炸毛，他靠着练红霸的腿瑟瑟发抖，好在还记得口述资料。
    “职介，Berserker；真名，未知，但是可以向古希腊甚至更远的上古猜测；筋力A+，耐久A，敏捷A……”
    “你能看到他的数值？”练红霸抓住重点，“我看不到，看来这是你的特殊能力。”
    “……狐之助都有这个能力吧？”
    “你面对溯行军的时候，可没有报出这么具体的数值。”练红霸不为所动，他不知道是不是缔结了所谓御主和英灵的契约的缘故，导致狐之助出现了一些变化，不过这些变化目前来看，还是挺有用的。
    “数值太高，打不过。”练红霸诚实的根据数值做出判断。
    夭寿啦这小魔星都亲口说打不过！那就赶快跑路吧！
    “估计也跑不掉，猛兽会追击背对它逃跑的猎物，这是常识。”
    这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狐之助哭丧着脸，这不就是说只能硬肛吗？而且狐之助也想起来了，在之前的通讯中，十年后的晴明大人可是明确说过“会受伤”这样的话的！
    “怎么办才好……一定会受伤的……”狐之助正六神无主，突然看到练红霸还剑归鞘，还解下别在后腰的鸦九，一起放在他身边，最后想想，又把扇子拿出来跟剑放在一起。
    “红霸大人？！”
    “别担心，我只是突然想起晴明先前说的那些话。”练红霸缓缓站直身体，那体型高大魁梧的从者正在充满威慑力的盯着这边。
    “会受伤那种话，傻子都知道会受伤啊！”狐之助抓狂。
    “晴明说话不能只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他总是习惯藏点东西在话语之间。他不能向我透露会改变未来的事情，但是他也有别的方式给我一些暗示。”练红霸眯着眼睛，嘴角一翘，“他借着关心的名义极力劝阻我跟Berserker对战，关心固然占一部分，更多的还是在暗示我，有不战斗就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狐之助傻了，他完全没想到普通的“劝阻练红霸作死”这件事，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之前你在路上跟我说，除了Archer之外，没有御主的从者无法长期现界。如果我为Berserker提供继续存在的魔力，一场冲突完全可以避免。”练红霸最后总结道，解下身上所有武器之后，他慢慢走向Berserker，狐之助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练红霸在Berserker面前止步，就算挨得这样近，他也未曾受到攻击。Berserker只是一味沉重的喘气，直到练红霸把手放在他手臂上。
    体格高大的英灵动了，他低下头，俯视着练红霸，狂乱而没有理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做一些复杂的事情，他只有破坏敌对方的欲-望，而练红霸并未表露出敌对的意思。
    一片寂静之中，纵然身为狂战士也残留些许的强悍理智微微挣扎一下，混乱与蒙昧之中，英灵眼中倒映出了一双孩子的眼睛。
    【父亲！】
    “呼啊啊啊啊啊啊！！！！！”
    英灵骤然挥舞起斧剑，练红霸向后跃起，没有完全躲掉，直接被抡进台阶中，巨大的力道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忍不住咳一声。
    “红霸大人！”狐之助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挡在练红霸身前，面对挥舞斧剑的狂躁英灵，一边发抖一边炸毛，“别别别别过来！”
    “狐之助！”练红霸喝住他，“到我这边来，别表现出敌意。他砍我用的是斧剑背，这件事有戏！”
    狐之助警惕的退到练红霸身边，果然如练红霸所料，Berserker在狂乱的挥舞了一番武器之后，伴随着身上预示消散的金尘，重新站在原地，定格不动。
    练红霸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站起来，根本没受什么伤，只不过肚子上留了一块青，这些小苦头都压不过即将获得一员猛将的兴奋。他快步来到Berserker面前，招呼狐之助也过来。
    “英灵契约，怎么缔结？”
    在练红霸吃了点苦头却收获一员大将的时候，与他一同转移的玛修和藤丸立香已经与迦勒底现任所长奥尔加玛丽会合，在此之前颇经历了一番磨炼，已经化身英灵的玛修就是最好证据。
    “你说还有一人？”奥尔加玛丽挑起眉毛，接着措辞严厉的否认，“不可能，最近没有参观人员，那家伙非常可疑，说不定就是他制造了爆炸。”
    “可是……”藤丸立香试图反驳，奥尔加玛丽根本不听。
    “与其想怎么去寻找那个可疑的家伙，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这个特异点！”她摇了下头，“真是的，竟然只剩了这个家伙……”
    藤丸立香一时只能尴尬地笑笑，扭过头去，一瞬间眼中高光消失。
    老女人！真想揪着她的衣领让她知道谁才是大佬！
    “前、前辈！您好像露出了可怕的表情啊！”玛修惊慌的提醒她，“刚才，高光……”
    “咦？有吗？”藤丸立香歪头微笑，“刚才眼睛不小心进了沙子呢。”
    噫，大到足够把高光全遮住的沙子吗？！
    他们正走在临江的人行道上，因为打算快点到达下一个地点，一行人开始奔跑。到达某个位置之后，玛修突然顿住，剩下的两人也跟着一起驻足。
    锁链织成的网在前方渐渐清晰，藤丸立香惊叹的赞美玛修。
    “好厉害，竟然提前察觉到了这东西。”
    “不，并不是这样……”玛修有些窘迫，“前辈，我只是察觉到了从者的气息。”
    隐藏在暗处的美杜莎还没等出现，沉重的脚步声就缓缓朝这边过来，嚣张得完全不想掩盖自己的行迹。玛修竖起盾，身体微微绷紧准备迎战。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抑扬顿挫的哼唱声响起，身形高大的英灵终于在三人一兽面前出现，玛修楞了一下，手中的盾牌缓缓放下。
    奥尔加玛丽狠狠皱眉，“玛修，这到底……”
    “芙芙~芙~”芙芙叫了几声，显得很开心。
    坐在高大英灵肩上的红发孩子也看到了这一行人，在队伍里有熟悉的两人一兽的情况下，歪头笑盈盈的打招呼。
    “哟~玛修，咕哒还有芙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