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推门还未入, 就听见白徐清嗲到可以软化人的骨头的喵声。起初还是蛮享受, 可仔细一想。
嗯哪里不对。平日里,白徐清的声音虽然软萌甜美, 但决计不是这样嗲死人的。
如此一想,再看白徐清这副乖巧的模样,言诚便觉得眼前这个做得端正像贵族小绅士的家伙肯定做了什么心虚的坏事。他几步走到那边的床沿上,看着白徐清,不言不语。
白徐清见言诚不说话, 心里慌慌的,感觉屁屁下面摆着一排细针,只要他稍稍挪一下, 就会全部整整齐齐的扎在他的屁屁上面, 就像他家大厅里待客的摆盘。
"......大笨蛋,你怎么不说话?"白徐清仰着脑袋,低声喵呜道:"我跟你说早上好呢, 你听见了吗?"
言诚看了白徐清许久,见他端坐稳如泰山, 纹丝不动, 心想:"这小家伙肯定干了坏事, 不然早就扑我怀里, 不会这么乖巧的坐在这里不挪坑。"
言诚这看透一切的眼神叫白徐清感觉他的屁屁火烧火燎的难受, 不禁开始埋怨起来张豆豆, 心道:"豆爸爸好坏, 居然挠坏床单, 坏猫。"
"小妖怪。"言诚笑道:"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安静?"
"......喵?"白徐清道:"我一直都是一只安静的小猫,大笨蛋,你怎么问我这种问题?"
还是这般无辜甜美的喵喵声,言诚听了笑而不语,开始打量周围有什么不一样,心想:"喵咪犯错一般都是碰倒或者摔坏东西,可我这房间里并没有那种易碎物品,所以就是......"
言诚先是看枕头随后再是看床单,粗略的扫了几眼,看见床尾地带一处有明显的毛边勾线,不由得一笑,心道:"果然。"
"爪子痒了?"言诚用指尖触摸着白徐清的毛爪子,笑道:"所以忍不住去挠床单?"
闻言,白徐清震惊的瞪圆了眼,喵呜道:"大笨蛋,你怎么知道床单坏了?!我明明藏在屁屁底下的。"
见白徐清瞪圆了眼,言诚被这表现逗笑了,道:
"下一次觉得爪子痒,就自己用猫抓板磨磨,可别再抓床单或者家具。你家铲屎的穷的叮当响,你要是把床单抓坏了,我们没有床单铺,就得去睡大街,睡大街懂吗?"
这话只是言诚说来逗逗白徐清,可白徐清单纯的紧,居然就信了,连忙双爪捧着言诚的手,道:"我绝对不抓床单和家具,我不想睡大街,也不想你睡大街。这也不是我抓的,是豆爸爸那只大坏猫抓的。"
躲在角落里的张豆豆听到这话,憋在心口的老血差半毫米从嗓子眼儿喷出来,近乎老泪纵横道:"儿砸,我是你爸爸,爸爸啊!这个男人比我还要亲吗?!"
白徐清半站起来捧住言诚的手,这屁/股下面那块地就坦荡荡的暴露在空气里。
言诚一见,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大手托住白徐清的屁屁,一把抱了起来。
白徐清见言诚抱住自己,还喜滋滋的以为言诚不计较这事,便亲热的用脑袋蹭言诚的下巴,喵呜道:"大笨蛋,你是好人,我喜欢大好人。"
谁知,他这话刚刚说完,言诚就给他转了一个身,单手搂住他,指尖指着床单上的冒出来的勾线,道:"看你挠的,爪爪有这么痒吗?"说着又去捏他的粉色垫子。
白徐清脑袋里那个弯还没有弯回来,心道:"大笨蛋不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指着被挠坏的床单说我"
言诚觉得白徐清粉色垫子的触感甚好,忍不住的多捏了几下,笑道:"知道自己挠坏了床单,所以就打算坐在屁屁底下藏起来吗?藏不藏得住嗯?"
这一下,白徐清才知道言诚根本没有原谅这件事情,想到这也不是他挠坏的,顿觉委屈,低声道:"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不是好人。"
言诚见白徐清面色不大高兴,又将他抱到床尾那处最严重的毛边勾线,用他的爪子去触碰,笑道:"看,你给床单穿的毛裙子,好看吗?"
"......"白徐清看着这块和他刚刚坐在屁屁底下很相似的地方,心道:"这里怎么也有被挠坏的?难道豆爸爸不止挠坏了一个地方?"
其实这件事情,言诚并没有计较在心里。毕竟养宠物,就必须随时准备接受这些外表小天使内里小恶魔的家伙们的拆家行动,没有这个准备还是暂时不要养宠物,否则会被活生生的折磨死,不断的谴责自己,不断的原谅它们。
看见床单被挠出勾线,言诚也只打算随意说几句,说完了,就抱着白徐清往外走,道:"我待会儿就把你的小猫抓板摆到客厅里,要是爪子痒,吃完早饭就去磨磨吧。"
对于这件事情,白徐清隐隐有些自责,虽然不是他亲自动爪挠坏的,可是在他看来,他豆爸爸挠坏的,也跟他挠坏的差不多。
作为干儿砸,为自己干爸爸背一次锅并没有什么大事,只要下次这种事情再也不发生就好了。
原本他还等着言诚的惩罚,做错事不就该有惩罚吗,可是他并没有等到言诚的惩罚,只听到言诚叫他爪子痒就用猫抓板磨磨爪子,登时那句‘你是好人’又冲到嗓子眼儿。
可他刚刚才因为耍小脾气说要收回这句话,这时再说,觉得很不好意思,就轻轻的蹭了蹭言诚的胸膛,轻声的喵呜道:“还是蛮喜欢你的,大笨蛋。”
早饭过后,言诚就将小猫抓板摆在客厅正中央,叫白徐清好好的磨爪子。当着言诚的面,白徐清自然是乖乖应好,左一爪子,右一爪子,十分认真,且颇有规律,声音甚是清脆。
然当言诚一转身离开,他便立刻收爪,将隐身的张豆豆逼出来磨爪,还老气横秋道:"胡乱挠床单家具的小猫不是好小猫,豆爸爸,你要做一只好小猫,知道吗?"
这时,张豆豆依然使用着隐身术法,不过为了白徐清可以看见他,便给白徐清的眼睛施加了别的术法,这术法可叫白徐清看见他,但别的眼睛依旧看不见。
迫于白徐清'淫/威',张豆豆气呼呼的猛磨爪,不,与其说是磨爪,倒不如说是他借着猫抓板在撒气,心中碎碎念道:
"人类男人欺负我,不明灵体也欺负我,就连儿砸也欺负我。没有猫帮我,没有人帮我,猫生怎么会是这样的?!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此处,张豆豆便气呼呼的团成一团蹲在小号猫抓板上,一动不动,委屈巴巴的盯着白徐清,满眼控诉。
白徐清心有不忍,但不为所动,见言诚出来,便自己亲爪上阵,边磨边一本正经道:
"豆爸爸,你以前经常教育我说,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如果犯错后愿意接受惩罚,然后再改掉的就是好小猫。你抓坏了大笨蛋的床单,你要接受惩罚才可以成为一只好小猫。"
一听白徐清搬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出自他之口的经典语录,张豆豆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感觉,一口老血卡出白眼来,心道:"自己立的fg可以......说什么也不完成吗?"
小红旗插在张豆豆的头顶,摇摇欲坠。白徐清见张豆豆一副愁眉苦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本欲凑上前安慰一下。
但言诚突然就从厨房里走出来,脚步声毫无预警的在身后响起,将白徐清猛吓一跳。整只猫回头睁圆了眼,一脸惊恐的看着言诚,喵呜了一声。
言诚:"......"
"吓着你了?"言诚几步上前,抱起白徐清,往沙发那边走,坐下来摸/摸白徐清的脑袋,道:"看你磨得心不在焉的,我看看需不需要剪一下。"
说罢,言诚轻轻捏住白徐清的小垫子,看从粉色垫子里露出来的锐爪,见其并不是很长很尖锐,道:"不是很长很尖,我就不给你剪了,自己不舒服就磨磨。"
白徐清咪呜了一声:"好~"
言诚又将白徐清抱到小猫抓板上,正想要不要陪白徐清玩会儿游戏。但见白徐清一落地就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爪,磨几下,对着空气喵呜几声,喵呜几声,又磨几下,如此反复重复。
此举叫言诚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想到猫主子都是可以自娱自乐的好手,盯了几分钟,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可说是他一年之中最忙的时间段。
虽然他已经不和花容亲密往来很多年,也在做打算不再去接触那些群魔乱舞的东西,但是毕竟是多年的兄弟,那是说不做说分别就可以不做就可以分别的,而且有些东西一旦沾上便没有那么容易被舍弃,若是完全舍弃,结果又与陷身一般无二,当真是叫人感受到古语--一步错,步步皆错。
言诚无奈的苦笑一声,坐在沙发上翻看最近行程时间,看看除了去剧组和陪小妖怪的时间外,什么时候挤得出时间去花容那边一趟,帮衬着些,一翻,竟发现今晚还要去《你宛如晴天》剧组。
一想到那大小姐脾气无疑的富二代李娜娜,以及关系......非敌非友、貌似昨晚还得罪了的邓泽伦,言诚这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道:"希望今晚不要浪费我时间就好。"但言诚知道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如他所愿。
暂时不去想今晚可能发生的糟心事,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言诚又继续去看行程时间,正专注的盘算着时间,眼角突然扫见白徐清飞速从他身边窜过,然后猛地扑向客厅里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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