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60.第六十章民国第一美男子11

    酒楼里, 大伙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别人家闹鬼,只要不闹到自己身上来,那都是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唯有苏熠, 从听到第一句话起,便仿佛入定了一般, 一动不动地坐着。洛子熹知道, 他才不会入定,他准是听得一字不落。
    “你说有人看见了?是谁看见的?看见了鬼是不是让鬼给吃了?”
    “就这富贵楼里的伙伴卢阿呆看见的。平时,富贵楼要送的外卖都不少, 地方远的有伙伴骑车去送,卢阿呆就只管送一送这近处的生意。他说啊, 最近几日他都送过林府的外卖, 每回别的不要, 只要一份单笼金乳酥。”
    苏熠脸上神色更是难看, 他喝了口茶,平静了一下心绪:“难怪你提到单笼金乳酥,这些怪事, 你已经知道了。”
    洛子熹微微点头, 示意他接着听下去。
    “你这可是胡扯!谁不知道自从林烟出嫁, 林府下人便散了,一座空宅子, 他怎么会跑去送外卖?”
    “卢阿呆说, 那日是有个孩子跑来, 说叫他往林府送点心, 当即把钱都给了。他看着不像逗他玩儿,他便去了。去的时候心里也是直打鼓,他打算若是林府没人他便走。谁知道……”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谁知道他敲了一会儿门,门真的开了,伸出一只白净的女人手来,连带着一截雪青色的衣袖。那手白得啊,一丝血色都没有,就像白骨上连着白皮。”
    有人作势要呕,那人又接着说道:“后来,卢阿呆一连几日都见到来帮林府点外卖的孩子,不过不是同一个,想必是街头随便喊来的叫花子。每次来的孩子都会帮林府点一份单笼金乳酥,还每一次都是点的时候就给钱。”
    “不对啊,林烟既然已经嫁入了谢家,她就算做鬼也应该是在谢府啊,怎的跑回娘家来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林烟虽然长得美,嫁给谢枫也是郎情妾意,当初听说极是恩爱。可谁知,林烟病死以后,谢家对她的态度竟然全不是那么回事,人死了这么久,尸体还扔在城郊的义庄里,没人管呢。”
    “林烟定是恼了谢家,所以做鬼也要回娘家。”有人恍然大悟。
    苏熠默默将指节捏得发白,攥住的衣角都皱了起来。
    洛子熹知道他在为另一个女人难过,又是心疼又是吃醋,她一巴掌拍在苏熠握紧的手背上,“啪”地清脆一声响:“不许糟蹋我给你做的衣服!”
    苏熠抚了抚自己的手背,怪她霸道不讲理,却听到楼下又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
    “还有更玄的事,听说昨晚,掌柜的盘了一回上周的帐目,结果发现钱帐不符。你们猜怎么着?不多不少,就缺了那一连七天外卖单笼金乳酥的钱。钱虽说是少了,却多出来七张冥钱!”
    “天啊,好端端的现大洋能变成冥钱?那不是闹鬼是什么?”
    “谁说不是?卢阿呆如今怕得要死,请了假躲在家中不敢来了。他就怕再叫他去送外卖,他送也怕,不送也怕。”
    众人感叹不已,纷纷庆幸自己是那个听故事的,不是那个撞见鬼的。如若不然,此刻哪里还能有这样的好心情坐下来吃吃喝喝。
    苏熠埋下头来好歹吃了几口东西,忽又想起了什么,向洛子熹问道:“你是不是派人去林府看过了?”
    既然这些人说是林府闹鬼,那么洛子熹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当然应该会想到去林府一探究竟。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鬼宅只能吓得住楼下那些人,却吓不住行事出格的洛子熹。
    “去了,我亲自去的。”见鬼的事,她怎么会不亲力亲为?她倒是希望真的能遇见林烟的鬼魂,问一问就什么都明白了,省得四下打听。
    “你……见到什么了?”苏熠问着,好像很紧张。
    他是盼着能见到林烟吗?洛子熹轻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见到。”
    人和鬼一样都没见到,洛子熹有点失望,她去的时候,那里完全就是个废弃的破宅子。
    苏熠想起,洛子熹前两天伤都没好就出去过,原来是去了那里。那里好几年没人住,满院子都是荒草乱石,连个能照明的灯也没有。若是真的出点意外,冒出个别有用心的人来,她还当真是什么都不顾及。
    想着这些,苏熠心中一片柔软,洛子熹与林烟素不相识,她做这些不过都是为了他。
    “伤都没好,你就到处乱跑,你去林家旧宅怎么不叫上我?”
    “我带了温明,他会保护我的。”
    “你嫌弃我?”苏熠张口就嘟囔了一句,说完才发觉这话说出来感觉似乎不大对,倒像是小女人在争风吃醋。
    洛子熹像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连忙哄着他:“我哪敢嫌弃你?我宝贝你还来不及!我这不是担心,你原本就躲着我,要是林烟真的回来,你还不直接跟她跑了啊?”
    苏熠闷不作声,洛子熹越看越觉得郁闷,这分明就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她忙前忙后、要死要活的,在他心中始终比不上那个现下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林烟。
    “听说,林烟家中几辈人都曾经是宫里的御医,她父亲林渊更是声名远扬,被人称为神医。”洛子熹顿了顿,“你的医术不错,我这么重的伤,你却能让我这么快就行动自如。苏家与林家是世交,你的医术,与林渊有关吗?”
    苏熠轻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你除了不讲理,还很聪明。”
    洛子熹受了夸奖,开心得连“不讲理”也不介意了。可是她才得意了没多久,一个转念便又笑不出来了。
    “这林渊安的什么心?他家医术从不外传,他却传给了你,那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女儿嫁给你么?不带这样耍无赖的!”
    “你还果然是不讲理,”苏熠摇了摇头,“我刚用师父教的医术救了你,你与他素昧平生,怎的就能与他置起气来?”
    洛子熹噘着嘴气闷半天,又问:“你的医术既然这样好,你为什么医不好自己的病?”
    “我总觉得,我这不是病。可我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何……”苏熠默了许久,忆起往事,一脸的疑惑,“我幼时身体康健,与一般孩子无异。后来,一夜之间,我就变得体弱多病,师父和我都想过各种办法,查遍各种医药典籍,可这世间,仿佛根本没有对症的良药。”
    既然林渊和苏熠两个人都没办法,看来他这病真的是没法子了。他病得这样奇怪,莫非是老天爷太小气,他给了一个人绝世的风姿,便一定要拿走他的健康作为代价?
    洛子熹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她付了帐,与苏熠一道起身,正向楼下走,迎面就看见一人拿着瓶酒上得楼来。
    那人一抬头,露出一对魅惑的桃花眼,唇角勾着,略带惊喜地叫了声:“子熹?”
    这一声称呼过于亲昵,苏熠自己都不察觉地皱了皱眉。江南月的长相这样惹眼,苏熠当然记得,谢榛去苏宅的那天,他在洛子熹和温明的身边见过他。
    洛子熹也笑脸相迎与江南月打招呼:“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在这里吃饭,和一个……朋友。” 江南月神情闪烁了一下,随即眸光一转,“这不是五爷么?子熹竟这般偏心,往日总说待南月最好,却从不与我来这里吃饭。”
    洛子熹抓瞎,这样的话,原主也说过??
    “这里憋闷,你们慢慢叙旧,我先出去透透气。”苏熠已经寒了脸,继续往楼下走去。
    “你等等,我陪你一道。”洛子熹已经背够了原主的锅,一个陈伯她这辈子都赔不起,若是再添上江南月这笔风流债,换作她是苏熠也不会再有个好脸色。
    江南月原本见苏熠被气跑,刚露出一抹得逞的轻笑,此时看见洛子熹对苏熠紧张成这样,心情又瞬间沮丧。
    “子熹,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他伸手拉住洛子熹的纤纤玉腕,问得小心翼翼,“当初,你总问我肯不肯,是我一直不愿意答。如今,若是我肯答了,子熹还要不要我的答案?”
    原主一直觊觎江南月的美色,只是觉得强逼的没意思,因此,一面花言巧语“糖衣炮弹”,一面频频送礼投其所好。然而,江南月也是见惯了风·月场的人,哪里不明白原主的心思。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他不过是个戏子,迟早也是被弃如敝履。江南月与原主,一个虚情一个假意,江南月一直死咬着不松口,始终也没让原主得逞。
    洛子熹不明白,他现在为何却变了?
    江南月见她一直呆愣着,一言不发,感觉极是挫败。虽然说平日里也常常被人轻贱,虽然说,自从在苏宅前见了那一幕,他便猜到过这样的结局,可此刻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纷乱和钝痛。
    “你不必答了。”江南月慌张地撇过头去,强颜欢笑着掩饰内心的酸楚,“原是我唐突,开玩笑失了分寸,子熹莫要在意。”
    洛子熹不是原主,她本来并不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对江南月有亏欠,只是此刻看着他这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一下子便体会到他的心酸。
    她直截了当地问江南月:“你是不是怪我……始乱终弃?”
    江南月笑得凄然,嘴角生生地牵扯着疼痛的心,他摇了摇头:“始乱终弃……若是真的乱过也好啊……”
    他说了这半截子话,便走了。擦肩而过,是他的一生。
    洛子熹轻轻地回头,看见江南月进了一个包间,门推开的时候,她瞥见门里站着个艳丽的女子,是谢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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