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6.第六章他口是心非6

    洛子兮的内心并没有看起来那样镇定,她才不想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挂了。
    她能感觉到南宫靳看着她的目光,洛子兮此时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看什么看,我这不是为了勾搭……诶,为了吸引你,只能出此下策,把自己脖子往你皇兄的刀刃上撞吗?
    南宫昱再次将洛子兮从地上拉了起来:“朕就喜欢你这样的个性和胆识,但愿,你们也能有个好运气。”
    众人眼中有羡慕妒忌恨,早知道皇上喜欢这样的,方才自己是否也该硬着头皮上去跪一跪?然而酱紫撩汉有风险啊,搞不好会掉脑袋。
    洛子兮也觉得今日南宫昱过于热情——自己这一勇敢,别不是撩错人了?
    南宫昱问道:“看你似乎是有些把握的样子,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洛子兮咬着唇犹豫了一下,答道:“实不相瞒,民女昨晚,在玉明宫见到云妃娘娘的鬼魂了。有些事情,鬼总是比人知道得多些。”
    短暂的静默之后,有压抑的哄笑,闹来闹去,这洛子兮仍然是个只会一味地往云妃身上攀附,借此吸引皇上注意的心机美人儿。
    “哦?”南宫昱的声音猛然冷了几分,随意提及云妃,不是讨巧,便是惹祸。“那你看见云妃在做什么?”
    “云妃娘娘在跳舞,”洛子兮不顾哄笑之声更甚,她不想讨巧也不想惹祸,她现在只想要真相,“杏花树下,石桌旁,云妃娘娘穿着白纱裙、紫绫衫,腰上还系着一枚相思扣……”
    南宫昱的身形明显地顿了一下,眸中寒气减了一半,却是无比专注地听着洛子兮说下去。
    洛子兮在他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那相思扣的颜色很特别,民女只见过红色的相思扣,可是娘娘身上那枚,是紫色的,看起来,手工很精美。”
    洛子兮说完的时候,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原本偷笑的人都笑不出来了,因为皇上、皇后、昭良二妃,甚至太后,这些熟悉云妃的人脸上都带着厚厚的凝重和匪夷所思。
    南宫靳在后宫走动得少,对云妃也不熟悉,可是他不瞎,他能从这些人的神色中看得出来,洛子兮说对了。他想起昨晚洛子兮于浓厚的夜色中跑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其实,洛子兮想告诉南宫靳的,还不止这些。
    她听阿良说了,凶手并不是云妃,因为普通的鬼魂是不会攻击人的,也不能被一般人看见。只有当鬼变成凶灵的时候,才会让凡人看见其形,听见其声,甚至杀人吃人。
    凶灵,就是那些心中有执念或者冤屈,因此逗留在人世不肯离去的鬼魂。如果阿良猜得不错的话,宁乐公主已经是个凶灵了。
    宁乐死的时候只有五岁,做了鬼也保留了孩童的心性,她讨厌魏平,所以杀了他之后,还要在他的脸上写下那两个字。
    她是南宫昱唯一的公主,可是为什么,她小小年纪便活得这样不开心,甚至充满了仇恨,就连死了,也是个凶灵?
    春天,御花园里芬芳四溢,日光清淡而柔和,暖暖地洒在人身上,如一泓薄薄的月光。
    洛子兮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她那只大黑猫。飘来荡去的裙摆袂袂,像一只翩飞在春风里的蝴蝶,洛子兮的嘴里轻轻地哼唱着小曲。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这是《诗经·绸缪》,洛子兮自己编的曲。
    唱着唱着,她忽觉得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光,抬起头,便瞧见满头珠翠、盛气凌人的良妃站在她面前,嗤之以鼻。
    “未出阁的姑娘唱这样的曲子,还真是不知廉耻!”
    洛子兮缓缓地从秋千上下来,抱着阿良行了个礼:“见过良妃娘娘。”
    良妃最见不得她这副不卑不亢、油盐不进的模样,明明自己的地位与她天壤之别,可她就是半点不知道害怕。
    “洛子兮,留你在宫中不过是因为命案,你可别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勾引完皇上,又去勾引七王爷。本宫最恨你这狐媚样子!”
    “娘娘还是积点口德,”洛子兮漫不经心地给怀中的阿良顺毛,“好心提醒娘娘一句,皇上不喜欢口无遮拦的女子。争宠不需要张牙舞爪,还是知书达理,懂得进退的好。”
    “你敢教训本宫?”良妃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八度,若是让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占了上风,自己岂非是颜面扫地?
    “皇上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了吗?本宫在皇上身边数年,难道还比不过你一个黄毛丫头?你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此处原本很安静,她尖利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来往的宫人,许多人驻足观望,看热闹不嫌事大。
    “子兮觉得,娘娘不会杀子兮。”她说得云淡风轻,“皇上叫子兮限期找出凶手,娘娘就慌着下杀手,莫不是心虚?”
    良妃气得直哆嗦,金钗缀着珠玉在额前一顿乱晃,胸脯也急剧起伏着。远远围观的人安静极了,敢这样顶撞良妃,听起来真是痛快,可是洛子兮这胆子也太大了些,怕是自讨苦吃。
    良妃冷笑:“好,本宫不杀你,但是,本宫可以狠狠地打你!”她猛地一扬手,眼看就要一巴掌扇在洛子兮的脸上。
    手掌停留在空中,洛子兮冷冷地看着良妃被气得发疯。
    这一巴掌没有落下来,而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像个铁箍一般,良妃细皮嫩肉的手腕都已经被捏得通红。
    “放开!”良妃怒不可遏地叫着回头。
    从洛子兮的角度看过去,是南宫靳精致无瑕的侧颜,浓眉如画,眸带星光。
    他松了手,薄唇轻抿,继而浅浅地笑了笑,语气中突然抖出几分仓皇:“哎呀,怎么会是良妃娘娘,小王方才远远地看不清,还以为是哪个粗鄙的老嬷嬷大白天在御花园里打人,实在是大煞风景!”
    南宫靳将手一摊:“如果是良妃娘娘那就不同了,你想打便打,横行后宫,谁敢非议?”
    良妃气得脸发红,想要发作,却又见南宫靳一把将洛子兮拉到了他的身后。
    “只是,小王还等着她找出凶手,替小王洗脱嫌疑,还请娘娘暂平盛怒,看在小王的薄面上。”
    “那咱们便言归正传,”良妃忍了一肚子气,“是你说帝后有龙凤护身,鬼魂不敢接近,因此,皇后才叫本宫来查证你所说是否属实。已是第三日了,你天天在后宫听宫人们说玉明宫的故事,你要找的鬼在哪里?凶灵又在哪里?”
    洛子兮不语,垂下眸来,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那日见到云妃是侥幸,她并不知道怎样才能再见到她,更不知道宁乐公主在哪里。
    过去两天了,她白日里四处打听关于玉明宫和魏平的事,夜里就守在玉明宫前等着见鬼,可是,她再也没见到过云妃。
    良妃得意地笑起来:“我就再等一日,看过了今晚,你还有什么话说!”
    看着良妃走远,洛子兮抽了抽手,南宫靳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直拉着她没松,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
    他略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突然凶道:“你是不是脑子长得和别人不同?明明看到她要打你,你都不知道躲一躲?”
    “……”洛子兮被他凶得一愣,“她方才还诋毁我了,说我勾引完皇上,又勾引七王爷。”
    “你本来就是!”
    “……”洛子兮又愣了愣,“你不是向来明哲保身,不露锋芒的吗?方才为何要为我出头,去冲撞良妃?”
    南宫靳横她一眼:“本王哪里是为你出头了?只不过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无人替本王脱罪罢了。”
    洛子兮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那,我帮你脱了罪,你便爱上我可好?”
    “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的小命儿吧,我和皇兄之间的事,你非跑进来掺和什么。”南宫靳瞥了瞥她眼下的青色,心中便有些酸涨。
    他知道她这两日是怎么过的,每晚跑到玉明宫去等鬼,一个人枯坐到天亮,有好几次,他都想叫她回去。
    这些年,明里暗里,他和南宫昱总是在过招,是不该把洛子兮卷进来的。
    南宫靳挪开眼,伸手扶住秋千的绳索示意了一下,洛子兮听话地坐了上去。她弯腰将怀中的阿良放开,阿良便一溜烟地消失在花丛里。
    洛子兮不知道阿良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常常在草地上跑,可是身上永远干净得找不到一只跳蚤。他是一只高格调的猫,常在花中走,片叶不沾身!
    洛子兮背对着南宫靳,自己感觉不到,她直起腰来往后一坐,几乎就要靠进南宫靳的怀里。
    南宫靳傻站着没有动,感觉到若隐若现的幽香入鼻,不自觉地想起那晚,于睡梦之中,他也曾闻到过这样温软的女儿香,甚至……好像碰到过她纤柔的腰肢。
    他的视线下移,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坐直的后腰上,她此时与他之间的距离,只要他一伸臂,便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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