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105.前夫是魔君陛下

    等等,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星弥勉强用自己残存的零星理智思考了一下,难不成是魔君曾经死在了他的手上,才导致他对自己如此仇视?
    他们两人的确是对立阵营, 一仙一魔,互相残杀也是情理中事。
    不过以自己的道行、仙法, 不可能杀得了魔君的啊, 难道是暗算或出卖了他……?
    不过,舒星弥倒是丝毫没有自己伤害过魔君的记忆。
    魔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送上门递到嘴边的肉当然要吃个痛快, 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舒星弥的颈侧甚至被他咬出了血痕, 他忍不住嘟囔埋怨:“你能不能轻点……真是的, 人质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
    门外驻守的魔卒面面相觑。
    魔卒甲一脸单纯:“刚才那个神仙好像被淫风吹到了, 不会有事吧,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不,魔道主义关心一下。”
    魔卒乙面无表情:“你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会有事。”
    魔卒甲迷惑:“啊?啥意思?”
    魔卒乙掩面:“活活笨死你算了……”
    魔卒甲:“你不觉得咱们魔君陛下有点过分吗?那神仙叫得太惨了, 本来就中了淫风, 陛下怎么还揍他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而且揍了这么久, 叫唤的声音都变小了,不会出人命吧?”
    魔卒乙:“……你觉得陛下是在揍他?”
    魔卒甲:“不然呢?”
    魔卒乙:“离我远点, 你蠢到我了……”
    “离开我的这段时间, 你有没有爱过别人?”魔君死死按着舒星弥, 不回答就不让他舒坦。
    他看不清舒星弥的表情, 将五指嵌入舒星弥漆黑的长发,而后拽起,逼迫舒星弥抬起头。
    而后,一张布满泪痕、红潮的脸颊映入眼帘,如同一株被烈酒泼了满头满脸的、烂醉而柔靡的垂丝海棠,睫毛被汗水和泪水洇湿,狼狈地粘结在一起,舒星弥闭着眼睛,连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究竟有没有?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魔君近乎偏执,一遍又一遍地问。
    “……”
    舒星弥说不出话来,解淫风之毒太耗费体力和精力了,他甚至听不清魔君问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雾里观花,听不真切亦看不真切,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只有快感最真切。
    魔君没有听到舒星弥的回答,误以为是默认了,一时恼恨,心头郁闷,便加倍报复,引来舒星弥微弱的反抗。
    他是在给他上刑,他是在拷问他,只是刑具特殊了些。
    云散雨收,魔界坐起身穿好衣裳,只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
    舒星弥缓了一会儿,身上觉得好多了,不再燥热难忍,他小声说:“给我疗伤啊。”
    “谁管你。”
    魔君嘴上说着,还是为舒星弥施法疗伤,颈侧、胸前的红痕,以及腿根处的咬痕尽数治愈,白皙如初。
    “我没爱过别人。”舒星弥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只有你。”
    “谁信你的鬼话。”魔君心池微澜。
    “哟,刚才谁一脸深情地问‘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舒星弥学着魔君的语气,惟妙惟肖。
    “……”
    “陛下,我好像丢失了记忆,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舒星弥试探性地握住了魔君的手,被魔君躲开。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魔君望着舒星弥,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甚至有些受伤的神色,他起身离去。
    魔卒甲望着魔君的背影,戳了戳魔卒乙:“你看,脸黑成这样,绝对是刚揍完人的表现……”
    舒星弥伸手从床角的衣裳中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解下,攥在手心,玉佩突然散出微弱的浅碧色光晕。
    其实,这玉佩是一个小型通讯工具,只要拿在手上,便可以与另一个同样拿着这种玉佩的人进行意念交流。
    他若在魔界探知了什么情报,或遇到了什么难题,便可以通过这块玉佩联络师父,向天庭求援。
    “师父。”舒星弥默念了一声。
    “徒儿。”玉华真人立即回应。
    “师父,魔君对我很不友好,我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你受过重创,失去记忆在所难免,那似乎是你不愿记起的事,倘若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想知道。”舒星弥坚持:“关于重创的事……我也全部不记得了,是谁重创了我?”
    “是魔君。你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是为师救了你,你醒来之后,便失忆了,从前种种,化作云烟,你又何必在意?对了,魔君近来有何动作?”
    “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若有,我会告知师父的。”
    “好,无事为师先去炼器了,你要好生保重。”
    舒星弥将玉佩放回原处。
    师父所说的话,倒是和他的梦境很吻合,但却与魔君的态度和说法相悖,究竟哪一边才是真相?
    难道是魔君被植入了错误扭曲的记忆?还是这其中有人挑拨离间,导致魔君误会于他?
    如果能够取回记忆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遗失的记忆可以为他澄清自己的过去,也许魔君就不会冷眼相待了。
    但是,舒星弥真正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魔君的事情,要如何弥补才能让魔君原谅他?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知道当年“重创事件”的真相。
    舒星弥又拉过自己那袭破破烂烂的白衣,从绦带中挤出米粒大小的透明膏状物,涂抹在耳垂上,顿时,魔君的声音传入耳中。
    “……还是没有线索吗?”
    此物是用丹熏山耳鼠的毛发捣碎制成,有窃听功能,舒星弥昨天在玩弄绦带的时候,在手指上抹了一些,他抓住魔君的手臂的时候,把这东西蹭到了袖甲上,现在把它涂在自己耳垂上,便可以窃听到魔君的对话。
    如果涂在魔君的衣服上,他一换衣服就无法窃听了,但铠甲是魔君的防身之物,一般是用稀有材料特制而成的,往往百年、千年才会更换,即使是擦洗,也不可能天天擦天天洗。
    不过,这膏状窃听器的弱点就是持续时间较短,过了三天就会自然消失。
    魔君正在和自己的心腹部下密谈。
    “是的,天庭三城之中,擢仙城已经排查完毕,太子殿下绝对不在擢仙城,至于另外二城,则需要进一步探查。而且,天庭囚禁太子殿下的原因也尚未查明,我们的细作已经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至少三十位仙君、仙子,可惜……”魔将摇了摇头表示遗憾,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魔君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其实不只是天庭,人界、妖界、阴界都有可能是他们囚困太子的所在。”
    “陛下,恕我冒昧,当初索要人质的时候,为何不选择太子?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如此大海捞针……”
    “我当初向天庭索要了两个人质,千芊和月麟,天庭一口咬定千芊不在天庭,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被扣押在天庭,贸然发兵,恐怕会引来妖界与阴界的非议。”
    舒星弥坐在床上听得目瞪口呆。
    太子?!
    魔君已经有了儿子?还是说这是前朝魔君的儿子?
    听魔君这关心迫切的语气,貌似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已经成亲了吗?那太子的娘亲又是谁呢?
    舒星弥脑海中恍然冒出魔君说过的话:
    听说你们神仙,无论男女都可以怀孕生子。
    难道魔君当时是在暗示着他什么吗?
    不可能吧。
    太子该不会是……我和魔君所生的孩子吧……
    舒星弥心头一窒,而且听魔君所言,太子目前下落不明,且是被人掳走扣押起来了,他如此针对天庭,说明他认为是天庭干的。
    奇怪的是,魔界太子被掳到天庭应该是件天大的事,足以挑起魔界和天庭的争端了,但舒星弥在天庭活了两千年,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连一点点传闻都没有,密不透风。
    他甚至都不知道魔君有太子这回事。
    舒星弥突然觉得自己在天庭生活的这些年月非常虚假,像是一颗肥皂泡中映出的幻像一般。
    魔君又回到了寝殿,他是带着一幅画像来的。
    他展开手中的画卷,上面画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笑容可掬,七八岁的样子,莹蓝的及腰长发未曾束起,只是随意披着,他的头上立着一只粉白相间的小蝴蝶,他长着一双瓷蓝色的眼眸,仿佛永远不会露出忧愁的眼神。
    “有事要问你,你在天庭,可曾见过这个少年么?他是我的儿子。”
    魔君说到“儿子”二字的时候,语气温柔得不像他。
    “我没见过他。”舒星弥如实答道。
    舒星弥认真看了看画像,又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他和魔君都是黑发黑眸,这个少年是蓝发蓝眸,从遗传学上来说,很难生出这样的孩子,而且,由于孩子年龄太小,五官还没长开,也看不出像谁。
    “他的娘亲是谁?”舒星弥抬眼看向魔君。
    魔君低头轻轻收起画卷:“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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