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93.女装巨巨在线掉马

    舒星弥靠在沙发上。
    难道是大伯为了金钱杀害了自己的亲弟弟, 而后嫁祸到弟媳妇头上?
    但是,母亲为什么会承认是她杀的人呢?
    威胁?舒星弥心中一凛,有人胁迫母亲顶罪…?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母亲应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以母亲的性格, 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
    况且, 真正的凶手为了让证词更加逼真,应该告诉母亲案情的所有细节才对,但母亲却连安眠药的事都说错。
    她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故意留下破绽,暗示别人自己不是真凶?
    舒星弥的思维并没有局限于这一方向, 从另一个角度思考, 如果不是凶手想要让母亲当替罪羊, 而是母亲要袒护凶手呢?难道凶手是和母亲关系极密切的人吗?
    是谁值得她那样袒护呢……
    那可是杀夫之仇, 是一剑击碎她的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
    舒星弥甚至连自己都列为嫌疑人之一,但当时的自己又矮又小,要刺中父亲真的难度太大了, 况且他根本没有任何动机。
    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后, 一位好心的警察带他看过心理医生, 诊断出晕血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但并没有其他精神疾病史, 如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等等, 都没有。
    “小方。”张晋秋的声音如同一双手, 将舒星弥从迷思的深渊中一把拽了上来。
    “恩?”舒星弥涣散的眼神逐渐找到了焦距, 如同一群空游的鱼儿终于向中心归拢。刚才自己想得太过入神,如处无人之境。
    侦探的电话早已挂断。
    “现在看来,伯母不像是凶手。”张晋秋望着舒星弥。
    “恩。”
    “而且,你的那份遗产也不知所踪了。”张晋秋尽量把语气放得平常一些,不想刺激到舒星弥。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我得要回来。”舒星弥点头:“不少钱啊。”
    如果能用这些钱换父亲回来就好了。
    “好。”
    张晋秋已经做好了帮忙的打算,无论如何,要为舒星弥讨回这个公道。
    “好累,想睡了。”舒星弥站起身,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扭开了花洒。
    啊,忘记脱衣服了。
    也忘了调水温。
    刚刚太过分心,犯下了愚蠢的生活常识错误。
    精神有些恍惚了。
    舒星弥被凉水淋了一身,全身的衣服都冰冷沉重地黏在身上。
    张晋秋正在卧室铺床,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隐约的呕吐声。
    他撂下枕头冲过去打开浴室的门,舒星弥正弯着腰干呕,一边呕一边咳嗽。
    他的皮肤湿淋淋的,在灯下白得发光。
    张晋秋扶着舒星弥:“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衣服被打湿了一大片,看上去格外狼狈,头发也湿了。
    舒星弥攀着张晋秋的胳膊,勉强直起腰,只觉得天旋地转,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压抑,又一直没有发泄的途径,似乎连泪腺都下班了,哭不出来,就只想吐,但又吐不出什么来。
    “没,没有不舒服,”舒星弥胸口起伏着,“可能是有了。”
    他只是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态,也让张晋秋不那么担心。
    “我跟你一起洗吧,帮你搓背。”
    张晋秋顺手把自己衣服脱了,反正也湿得没法要了。
    “堂堂总裁还会搓背?那好像应该是我的工作……”舒星弥把头发往后一梳,张晋秋发现他这个发型也很好看,添了几分不羁。
    “今天我伺候你,谁让你‘有了’呢。”张晋秋就是想找个借口陪陪他,跟他说说话。
    “哈哈哈……”
    舒星弥越是笑,张晋秋越是心疼。
    *
    “关灯了。”张晋秋摸到床头灯的开关。
    “好,关吧。”舒星弥往被子里钻了钻,伸手找到张晋秋的胳膊,继而往下,牵住张晋秋的手。
    “晚安。”张晋秋低头吻了舒星弥的额头,缠绵不舍地停了一会儿,才躺下。
    “好温柔啊,张总。”舒星弥把头抵在张晋秋的肩窝里,闭上眼睛。
    “老天爷已经对你这么差了,我再对你不好,我还是人么?”
    “你应该离开我,”舒星弥含含糊糊地,好像在说醉话:“你和谁在一起,可能都比跟我在一起开心,我的生活一塌糊涂……”
    舒星弥说的是真心话。
    以张晋秋这种条件,找个又漂亮又有才华又阳光向上的配偶是分分钟的事,反观自己,一个又一个的麻烦找上身,家庭背景复杂,还有精神病史。
    张晋秋吻住舒星弥,堵上他的嘴,半晌,把人放开:“说什么呢你?我跟谁在一起能比跟你在一起开心?恩?”
    他轻轻捏一把舒星弥的脸:“不许瞎想,睡觉了。”
    “恩,晚安。”
    张晋秋在黑暗中凝视着舒星弥的面容,起初,自己是被他的容貌、身材和气度吸引,他曾以为他是完美无暇的……走进他的生活之后,才发现他似乎深陷泥沼。
    他的身上似乎绑缚着一道又一道的枷锁。
    一座大门与高墙都修缮得尽善尽美的花园,里面却是荒草遍地,本该雪白的雕像上蒙着厚厚的尘垢,处处都是裂痕,残花欲落不落地吊在枝头,从花心中散发出淡淡的枯萎气息,清冷的香气。
    比起百花绽放、春|色盎然的花园来说,这样荒败的花园反而更让他着迷,他想让花园重新恢复生机,一点一滴,使花园里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张晋秋沉迷其中,流连忘返了。
    *
    “我有事要和祖母商量。”
    周五下午,舒星弥和张晋秋来到方宅,方祖母的宅邸在这片富人区域的正中心,方家大伯、二伯以及三姑姑的住宅呈众星拱月式,拱卫着母亲的宅邸。
    方祖母家门口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警卫室内的胖保安居高临下,探头看了一眼舒星弥,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夫人不在家,有什么重要的事,由我代为转达。”
    这个年轻人他认得,老夫人交代过的,只要他来,一律不见。
    “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舒星弥微微抬头问道。
    “不知道。”保安机械地回答:“你究竟有什么事?”
    “那就请你转告老夫人,我需要我父亲的遗产清单原件。”
    舒星弥说完这句,往别墅的方向瞥了一眼,二楼是祖母的卧室,原本紧闭着的窗帘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张晋秋明白了,老夫人在家,不想见而已。
    “还有么?”保安在本子上刷刷记下。
    舒星弥笑了:“还有,请你转告老夫人,最近风大,要关紧门窗,免得受凉……不过关紧了似乎也没什么用,今天这窗户就关得很严,但窗户里面的窗帘却被风吹动了,真是怪事。”
    保安回头望了一眼,不解其意。
    西边不远处的宅邸中,方家大伯一看舒星弥转身走了,立刻拿起话筒给母亲家警卫室打了电话,探知了方元钧的来意之后,眉心紧皱,像是用刀片在两眉中间割了一道深痕。
    “我知道了,无事,下次他再来,你还是这样答复。”他说。
    话筒几乎是自己摔回了座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大伯拎起,粗短的手指按了一下快捷键,刚响了一声,话筒中就传出老年女人的声音:“什么事?”
    “妈,那孩子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方祖母抚摸着那只乖乖趴在腿上的雪白京巴犬,目中并无情绪。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隐隐带了些急切:“遗产。四弟的遗产。”
    祖母沉默了许久,细瘦的手上满是皱纹,轻轻揉抚着幼犬的头:“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上了年纪,我忘了。连我都不知道,小方怎么会知道呢?”
    大伯听她这样说,反而安下心来,咽了口唾沫:“但愿吧。”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祖母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厌倦:“人活着不是为了受罪,是为了舒坦。这个道理你四弟不懂,你四弟媳妇更不懂,你要是再不懂,那我当年可真是白帮你了。”
    “是,是……”大伯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棕色的金贵布料上顿时印出了几滴油乎乎的汗渍:“妈说得对,我懂。”
    “你懂?你还不如你儿媳妇懂啊。”祖母语带嘲笑:“别看你儿媳妇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说到这里,她又知机地止住了话头,不再往下说了:“行了,没什么事就挂断吧。”
    *
    “她不见你,怎么办?”张晋秋坐在了驾驶席,关上车门。
    舒星弥坐在了副驾驶,把车门关好,系上安全带:“我自有办法,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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