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巨富之路》61.第六十一章

    沈池墨一听, 顾玥婷这么快就要生了, 可是他妈还在宛南市没回来啊。
    跟他姥爷说了一声，放下电话，就开始喊沈天河，“爷爷，我舅妈要生了, 我要去趟医院。”
    沈天河从屋里捏着报纸走出来, “你舅妈要生了？你去医院能帮上什么忙。”
    沈池墨停下脚步, 好像也是啊, 他能干什么？
    “爷爷, 我想去看看。”他也想体会一下新的生命降临的感觉。
    沈天河放下报纸，开始换衣服，“走吧，爷爷带你去。”
    说着, 沈池墨去喊了沈清浅，祖孙三人, 跑去了医院。
    其实顾玥婷预产期说是在五号, 程姥姥和苏瑶早就有准备，顾玥婷中午还吃了不少，一点儿要生的迹象都没有, 临近傍晚突然发作, 还是吓了一跳。
    顾承开车将自家闺女送去了医院, 四位老人站在产房外面不知所措, 那是相当紧张。
    沈池墨和沈天河他们来到医院的时候, 顾玥婷已经进产房了。
    顾承他们看见沈天河来了，互相打了个招呼，没再说什么，眼神又瞟向产房。
    沈池墨也知道，女人生孩子不是小事儿，谁能不担心。
    顾玥婷开始发作，程晓龙就接到了电话，那边请了假，疯狂往回赶。
    等他回来都七点多了，距离顾玥婷进产房也差不多两个小时。
    程晓龙大步跑进来，“怎么样怎么样？”
    “还没动静。”程姥姥看了自家满头大汗的儿子说了一句。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程晓龙说着就要往里冲，直接被苏瑶拦下了。
    “女人生孩子都这样，大夫没出来，说明一切顺利，你先别担心。”
    程晓龙皱着眉头，“这都俩小时了。”
    “我生婷婷的时候，折腾了一天一宿，两个小时，怎么能那么快？”苏瑶叹了一口气。
    顾承走过来，揽过苏瑶的肩膀，一句话没说。
    程姥爷看看时间，都这么等着也不是事儿，出去买了饭和菜拎回来，让大家垫垫肚子。
    大家刚准备吃，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沈池墨凑到菜上面闻闻，“有香味儿。”
    “我也闻到了，不是菜的味道，好像花香。”苏瑶说道。
    程晓龙放下手里的东西，顺着香气的来源找过去，“产房里……”
    刚说了几个字，产房门突然打开。
    程晓龙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大夫，怎么样？”
    大夫摘下口罩，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是顾玥婷家属？”
    众人点点头。
    “一切顺利，恭喜，母子平安，一会儿护士会把产妇和孩子送出来。”大夫说到这儿，大家提着的心，突然放进了肚子里。
    苏瑶和程姥姥对视一眼，俩年过半百的老人直接拥抱到一起，差点儿哭出来。
    顾承和程姥爷也互相看看，脸上露出笑容，平安就好。
    虽然听到不是女孩有一点儿遗憾，但是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
    沈池墨也很高兴，沈清浅围着沈天河转圈，“爷爷，我有小弟弟了吗？”
    沈天河捏捏沈清浅的小脸蛋，“对。”
    紧接着那大夫又说，“就是……这孩子有点儿不一样。”
    众人刚刚放下的心，随即又提了上来。
    “孩子有什么问题吗？”程晓龙赶紧问。
    大夫摇摇头，“孩子很健康你们放心，我也说不清楚，一会儿孩子抱出来你们就知道了。”大夫说完转身回了产房，没再出来。
    没多一会儿，顾玥婷被推出来，程晓龙直接蹿到顾玥婷跟前，十分怜惜地抚过她的眉眼，低头亲吻她的眼睛，“辛苦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顾玥婷费力地扯开嘴角笑笑，她现在只想睡觉。
    护士站在门口抱着孩子，“哪位是顾玥婷家属，接下孩子。”
    程姥姥看顾玥婷状态不错，赶紧过去把孩子接过来，低头一看可了不得。
    “这孩子……”
    其他人也赶紧凑过来。
    这孩子身上散发着诱人的花香，眉心一点红，这么小就能看出来长相不俗，导致程姥姥他们都以为刚刚大夫是不是说错了。
    “这是男孩？”
    护士笑笑，“是男孩，这可是我们医院接生过最漂亮的孩子了，我们主任看了好几眼，生怕看错了。”
    护士把顾玥婷推回病房，一大家子也跟着进去。
    顾玥婷已经累得睡着了。
    程姥姥把孩子交给苏瑶，自己回了家，准备给顾玥婷弄些吃的。
    苏瑶抱着自家外孙子，怎么看怎么高兴。
    沈池墨和沈清浅也凑过去看。
    这一眼，沈池墨说不出的惊讶，都说婴儿刚出生都是抽抽巴巴的，这孩子白白嫩嫩，十分漂亮，那眉心的一点红，没有一丁点儿媚俗之感，反而有种典雅之气。
    “我可以摸摸他吗？”沈清浅小心翼翼的。
    苏瑶笑笑，“当然可以。”
    沈清浅笑弯了眼睛，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蛋，“他怎么这么小。”
    “你刚出生时候也这么小啊。”苏瑶耐心地说道。
    沈清浅眨眨眼，“我也这么小？”
    “你比他还小呢，你舅妈生了一个，你妈妈当时可是生了你和你弟弟两个。”程姥爷在一旁说道。
    沈清浅捧着脸，“我比他还小啊，我太厉害了，能长这么大。”
    沈天河他们听了沈清浅的话，都笑了。
    “没什么事儿，我带俩孩子先回去了，明天晓艾回来，我让她过来。”沈天河看看天也晚了，他们也帮不上忙，打算回家。
    顾承和程姥爷赶紧站起来，“等哪天咱哥仨喝点儿。”
    “好。”沈天河乐呵呵地应着，拉着沈池墨和沈清浅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呢，苏瑶怀里的孩子突然动了动，紧接着开始哇哇大哭，这哭声是惊天动地，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这孩子哭得厉害，按理说，不应该啊。”苏瑶怎么也是带过孩子的，正常来讲，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哭，然后就不怎么哭了，没见过哭成这样的。
    程晓龙坐在顾玥婷身边，拉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还没看一眼儿子呢。
    听到哭声这才过来，“妈，他是不是饿了？”
    苏瑶皱皱眉，“不清楚啊，老顾，你去找大夫。”
    “妈，要不我抱抱？”
    苏瑶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进程晓龙怀里，程晓龙抱孩子手法还不错，毕竟沈池墨和沈清浅小的时候，他可没少抱。
    苏瑶还夸着程晓龙，“我女婿不错，这姿势还挺标准。”
    话音刚落，程晓龙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程晓龙有些不知所措，“妈，他怎么还哭？”
    顾承带着大夫进来，大夫过来查看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还说，新生儿饿两个小时没什么问题。
    大夫把孩子抱起来，孩子还是哭，又叫过来两个小护士，加上顾承，程姥爷在内，全都轮流抱了一圈，这孩子就是哭个不停。
    顾玥婷从哭闹中醒来，程晓龙把孩子放在她身边，这孩子哭声只是小了一点儿，可是根本没停。
    沈天河也不好现在这么走，也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可是根本没有效果。
    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孩子放在床上，最起码哭声能小点儿。
    沈池墨和沈清浅凑过去，看着这孩子小脸憋得通红。
    “他怎么这么能哭？”沈清浅皱着小眉头。
    沈池墨摇摇头，“不知道。”
    沈池墨话音刚落，这孩子哭声戛然而止，小嘴吧嗒两下，继续睡。
    苏瑶抱着胳膊站在那儿，“真是奇怪了，难道这孩子喜欢清浅？”
    苏瑶说着把沈清浅拉走，想看看情况，可是躺在床上的孩子睡得香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苏瑶又把沈池墨拉走，这一拉可倒好，震天响的哭声再次响起，吓得苏瑶赶紧又把沈池墨推回去，果然这孩子又不哭了。
    一群大人站在那儿，加上躺在床上的顾玥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池墨也挺纳闷，这什么情况？
    之后又试了几次，只要沈池墨在这孩子身边，他就不哭，沈池墨离开，就哭得惊天动地。
    “亲家公啊，这……今天晚上就让小墨留下来吧。”程姥爷说道。
    沈天河也知道没什么办法，“行，小墨，好好听话，别添乱。”嘱咐完，带着沈清浅回了家。
    大夫看时间过来，让顾玥婷喂奶，说了可以促进泌乳。
    刚生完孩子，顾玥婷哪里有奶水，不过这小家伙还是很用力地吸吮。之后程晓龙按照大夫说的又给孩子喂了点儿水。
    等程姥姥带着小米粥和煮鸡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池墨和她家新出生的小孙子躺在一起，看着倒也喜庆。
    程晓龙扶着顾玥婷吃了东西，就让苏瑶和顾承还有程姥爷先回家了。
    “小墨怎么不走？”程姥姥还挺奇怪。
    顾玥婷笑笑，“妈，这孩子离开小墨就一个劲儿哭。”
    晚上，沈池墨和他的这个小表弟躺在一张床上，他是连动都不敢动，生怕碰着这软绵绵的小娃娃。
    夜间程姥姥还给孩子换了两次尿芥子。
    好不容易熬了一宿，沈池墨感觉自己浑身都疼，果然，养孩子真是要经历各种艰难困苦。
    想到这里，沈池墨还告诉自己，可得好好孝顺他妈，他妈当时生了俩，当时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他妈的不易。
    程姥姥起早回家做了饭，连着程晓龙和沈池墨的份儿都带了出来。
    程晓龙看着沈池墨爬起来在那儿捶肩膀，赶紧过去给自家外甥揉胳膊。
    “辛苦辛苦。”
    “舅舅、舅妈，你有没有给小表弟起名字啊。”沈池墨问道。
    顾玥婷笑笑，“起了，我们本来都以为是女儿，想着就叫程云依，如今倒是个男孩，不如就叫程云卿吧。”
    “程云卿？挺好听的。”沈池墨看着自己身侧还在呼呼大睡的小人儿，“你有名字了，叫云卿。”
    孩子哪里听得懂，更不可能搭理沈池墨。
    早上吃了饭，沈池墨想起来还约了王鹏飞他们去吃饭。
    “舅妈，我约了同学，怎么办？”
    顾玥婷让程晓龙将孩子抱过来，“我看他睡得挺踏实，你去吧，好好玩。”
    “舅妈，我吃了饭就回来。”
    沈池墨先回了家，跟他爷爷说了一声，然后带着沈清浅去找王鹏飞他们一起出门。
    最后大家一起选了个离家里不太远的地方，弄了个包房。
    没多一会儿，钟远、崔恒亮还有高子安也赶了过来。
    别人的变化还不算大，唯独崔恒亮。
    这两年跟着沈池墨一起训练，整个人精神状态特别好，个子长高了，也不胖了，原本挤在一起的五官，变得明朗起来，看上去挺俊俏个小伙子。
    高子安一看见沈池墨，直接扑上来，“还行，上了大学还记得哥们，我今天可挑贵的点。”
    沈池墨抓过高子安的手，“没事儿，放开了吃。”
    “哎？讲讲，大学有什么好玩的事儿？”高子安拽过一把椅子坐在沈池墨，翘着二郎腿，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对啊，老大，昨天那几个是你同学吧。”王鹏飞他们也挺好奇。
    沈清浅拍了王鹏飞一巴掌，“对，其中一个是我新认的小弟。”
    高子安刚喝了一口水，听了沈清浅的话，一口喷出来，“咳咳……难道还有比咱老大更不是人的人？”
    沈清浅瞪了他一眼，“我那新认的小弟比你可高多了，长得也比你帅，学习比你好，哪儿都比你好。”
    高子安摸摸鼻子，“我哪有那么差。”
    “清浅说你差你就是差，别狡辩！”王鹏飞维护沈清浅没商量。
    高子安讨了个没趣，开始点菜。
    沈池墨安排了两桌，多大孩子都有，除了沈清浅，其他都是男孩，那饭量可不是说笑的，全都是一扫光。
    吃了饭，大家各自散了，沈池墨拽着沈清浅跑去书店买了本法语词典，还有能练习听力的磁带以及相关的辅导用书，这才出来。
    “我送你回家，还是跟我一起去医院？”
    “去医院看表弟吧。”沈清浅说道。
    沈池墨和沈清浅上了开往市医院的公交车，却不知道医院里自从沈池墨上午离开已经乱成了一团。
    上午，沈池墨刚离开的时候，程云卿没哭也没闹，顾玥婷他们还挺高兴。
    可是没高兴多一会儿，程云卿就开始扯着脖子嚎，喂奶也不吃，怎么哄也不行，就是一个字——哭。
    所有人束手无策，本来挺漂亮的孩子，看着挺讨喜的，尤其身上若有似无的花香，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但是现在却让顾玥婷有些绝望，“没有小墨，这孩子我们还能养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