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童昭还没等来童蕾, 就先等来了另一个亲戚——大姨妈,由于来这边不忌口,吃了太多凉性的水果和冰淇淋, 以往没什么反应的她,这一次却因为痛经差点住进医院。
看着身边满头虚汗的女人, 席梁又把到嘴边的唠叨咽了回去, 抬手抹掉童昭额头上的密汗,原本这个夏天就异常炎热,而她这种情况也不能开空调, 不仅如此还得往她身上加被子。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把半梦半醒的童昭彻底惊醒, 猛地睁开眼睛, 眼里还带着些许水光。
“还疼?”
“嗯!”
以前看同学、室友说起痛经, 童昭并不能感同身受, 直到这种感觉降临到自己身上,她才理解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听说喝红糖水、吃红枣有效果,你要不要试试。”
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 席梁这辈子都不可能理解痛经对女人的折磨, 只是单看童昭现在的样子, 能大概的体会一点。
“不想喝,刚才已经喝过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亲戚来看自己, 没过太久童昭就感觉小腹像是被三棱刺绞一样疼, 这种从身体内部、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 没多久就弄得她不人不鬼, 只能在床上躺着,好在今天是周末席梁在家,不然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止痛片对身体不好,我不建议你吃。”
作为一个医生,童昭比席梁更明白止痛片的后遗症,所以刚才难受的差点干呕,也没让他帮忙去买止痛片。
“嗯”
席梁撑着床,身体和童昭保持平行,没有压着她,给了她一些空间,又能完全的告诉她自己的存在。
“睡得着吗?”
“睡不着了。”
童昭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知道睡着后疼痛的感觉会被大脑神经淡化,可她偏偏就是睡不着。
看着她又皱成一团的眉心,席梁低头在童昭的额头、眉眼甚至的鼻尖轻轻的吻了吻,安抚她的情绪。掀开被子的一角,发现她的睡衣又被打湿了,席梁低头想了想,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往后滑,摸到了童昭的脚。
“要不要穿一双袜子?”
之前席梁也一直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她虽然全身冒汗,但是脚丫子冰的刺手。
“我没穿袜子吗?”
童昭一直以为自己是穿上袜子的,听她这么说,席梁摇摇头起身给她找了一双袜子,只不过这个季节的袜子都比较薄,做完这些事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抱着痛不欲生的童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席梁背靠着床头坐在坐着,童昭的脑袋刚好枕在他的腿上,有了袜子之后,童昭的脚丫子开始回温,再加上身边这个天然的火炉,被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你现在是不是想骂我活该?”
之前几天,席梁天天都在劝她少吃点冷饮,可偏偏童昭就是不听,继续我行我素的把西瓜、酸奶、冰淇淋这些寒凉的东西当饭吃,却没想到导致生理期都提前,还附赠了痛经作为礼物。
“要听实话吗?”
闻言,童昭动了动脑袋,没抬头依然眯着眼嗅着席梁身上的味道。
“还是听假话吧。”
如果这个时候,席梁再像微博上说的那种直男一样指着她的脑袋骂她活该、自作自受,童昭觉得她会反手给他一巴掌,再躲在被子里哭一场,因为痛经真特么的太痛了。
“那我还是不说了,假话说得多了,不好。”
听了这话,童昭是想抬手给他一巴掌了,她抬起眼皮看着席梁放在她下巴处的右手。
“席先生,我能咬你一口吗?”
席梁低头看着自己无辜的右手,果断的拒绝了童昭的请求。
“我的肉不好吃,手上有茧会搁到你的牙。”
“没事,我不嫌弃的,就咬一口,不吞下去。”
“我嫌弃!”
如果席梁不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三个字,他的手今天大概还能躲过这一截,可当着三个字一出口,就彻底点燃了童昭心里的怨气和愤怒,捧着他的右手,照着看上去肉最多的一个地方咬了上去。
在童昭动手的时候,席梁就猜到了她打算做什么,他也完全有能力躲开童昭的小尖牙,毕竟就算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现在这种弱不禁风、随风倒的样子。
当然童昭也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凶残,只是象征性的在席梁手背上咬了一口,发泄心里的郁闷和委屈。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买那些冰淇淋和酸奶还想各种水果。
等童昭松开之后,席梁像是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她,眼里带着宠溺和笑意。
“我刚才给你穿了袜子,没洗手呢。”
医生多多少少都有洁癖,果不其然,一听这话童昭立马皱起了眉头,一把嫌弃的扔开他的右手,仿佛刚才那个死皮赖脸想咬人家一口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到底是和谁学的?连你自己的脚都嫌弃,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这辈子,席梁也只给自己穿过袜子,小时候席芮扒着他的腿撒娇,都被他嫌弃的推开了,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一脸认真的嫌弃他。果真是泡沫夫妻,都是假的。
“你不洗手!”
想到他刚才摸了自己的脚,后来又摸了她的脸,最后又把手送到了她嘴边,童昭恨不得一个鲤鱼打挺掐死席梁,不过她现在已然是一条咸鱼,就算是奋力一跃也不过是翻个面继续闲着。
“没洗就没洗,我也没打算去吃东西,劝了你别咬我,你偏不听。”
虽然看不见席梁的脸,可童昭却能肯定这个男人嘴角勾着笑,在心里嘲笑她。
“席先生,你心思这么坏,会遭报应的。”
闻言,席梁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还没来得及褪去的压印,一副鉴定师的表情,格外认真的点头说道。
“我觉得,我已经遭到报应了。当年,小花咬我的时候,都没你下嘴狠。”
如果现在童昭手里有刀的话,只怕席梁已经凉透了,他不仅鄙视她,还把她和小花相提并论暗喻她是狗,叔可忍,婶不可忍!
忍无可忍之后,童昭搭在席梁腰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腰,就算他一身匀称的肌肉,她也总能准确找他的弱点,给他一记暴击。
“席太太,你再这么不知分寸,我一会儿就不会把你当个病人看了。”
“你欺负病人,你还很得意?”
终于,童昭还是抬起了头,盯着席梁的下巴,皱着一张小脸,脸上满是委屈。
“从早晨起床到现在,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嗯?”
席梁最后的那个“嗯”拖得很长,听在童昭的耳朵里,却把她的心弄得痒痒的。她抬起左手,勾了勾纤细的手指,让他把头低下。
看着她那只在空中舞动的小手,席梁犹豫了片刻,慢慢的弯下腰把头低下,当他的鼻子和她的鼻子之间还剩下十来公分距离的时候,童昭反手勾住了席梁的后颈,吊着自己的身子突然的吻住了席梁的薄唇。
猝不及防的席梁愣了一下,接着反手勾住童昭的后腰作势一滚,翻身把童昭压在了身下,反客为主大肆侵略她的因为脱水起皮的樱桃小嘴。
吮吸、研磨、啃咬中童昭慢慢的丢掉了抵抗力,席梁也丢掉了控制力,直到手摸到童昭腰上的湿寒,才猛的回过神松开她已经被蹂*躏得充血的嘴唇。
“席太太,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像童昭这种大病初愈的娇弱模样,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兽性。一般来说她如果不主动,他也都还能做到柳下惠的水准,不过如果童昭主动了,一切都会失控,可偏偏今天…只能把刹车踩下去。
“我…没你想得这么…这么坏。”
一句话童昭说得是磕磕绊绊,她原本就是想把之前他给的羞辱分给他一半而已,谁让他说没洗手的。她也完全没想到看上去清心寡欲的男人,会这么不经挑*逗,严格来说,童昭都没觉得自己在挑*逗他。
“你…你先起来,压着我了。”
离得太近,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被羞红脸的童昭完全能感知到席梁身体产生的变化,如果是往常她大概会半推半就的陪他把剩下的事做完,但今天真的不可能。
“我看出来了,你的良心真的不会感觉到不安。”
说完,席梁又惩罚性的在童昭粉嫩嫩的小嘴上咬了口,见到她皱起眉毛吃痛了才撑着双臂翻身坐到她身边去,还不忘细心的把被子给她盖好。
“要不然,你去一趟浴室?从医学角度来说,这个真的不能憋,会把……”
童昭话还没说完,席梁就伸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低头阴测测的说。
“你的手,比我的软。”
虽然童昭不是什么老司机,但这句话她还是莫名的听懂了,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席梁,生怕他下一秒真的做出那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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