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无语, 林泽骁也十分无语,但是司仪不是他请的,他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杨砚说:“房间是总统套房, 很舒服。”
这话落入杨砚耳中,瞬间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来真的躲不过去了吗?
林泽骁说完之后其实也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哪里不对, 想到他们要去做什么,他竟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烫。
两人很快到了顶楼, 顶楼一共只有一个房间, 那就是最高级的总统套房, 引导他们的人员,给两人塞了一张房卡,说一个“请好好享受”,接着就跑走了。
林泽骁握着这张卡,对杨砚说:“进去吧, 要洞房了。”
杨砚浑身又是一僵, 他尴尬一笑说:“是……是呀,也……也没别的事干呀。”
两人刷卡进了房间,进去之后, 杨砚先被这总统套房的豪华给闪了一下, 但是一想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是用来做那个爱的, 他瞬间又泄了气。
林泽骁也很尴尬, 不过在这里他毕竟还放松一些, 回头看向杨砚,他想要说什么,可是见杨砚紧张得好像要缩成一团的样子,瞬间他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他坐到一张沙发上,伸出手,突然冷声对杨砚说:“过来,坐到我腿上来。”
林泽骁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逗杨砚一下,毕竟和尚冠军的战斗中,他真的生了气,而且真的要报一下那个仇。
林泽骁这么一说,杨砚瞬间更僵硬了,原本口齿伶俐的他,现在竟然口拙得有些结巴,“为为,为什么?我我我,才不要去你腿上坐。”
林泽骁心里更加愉悦了,杨砚的口吃让他知道,这个小笨蛋其实真的很怕他做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更加好骗了。
林泽骁尽量让自己声音冷一些,他说:“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夫,所以我们早晚要做,而且智脑会知道我们的情况,如果我们结婚了却不发生关系,你觉得智脑会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就算是违背了智脑的意志,我们的身份就有可能被迫改变,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杨砚:……
林泽骁见杨砚听了自己的话,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脸上看着愈发紧张,他更加高兴了,于是他再说一遍:“坐过来。”
杨砚现在好想逃跑,因为他三十三年来都是根正苗红的钢铁直男,先不说和男人做他心里一时接受不了,就林泽骁这种突然冷漠下来的态度,也让他心里发毛,他寻思这厮在这事上不会有什么虐待癖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杨砚慢慢走到林泽骁身边,而后轻轻坐到了林泽骁腿上。
林泽骁没想到杨砚真的过来了,于是他心里笑着,嘴上却冷冷地说:“男男之间有很多问题,尤其前几次,承受方有可能会有些疼,但是我们的身体恢复速度都很好,基本上一夜之后都能恢复如常,所以即便有些疼,你也不要怕,另外我会尽量轻一些。”
因为坐在林泽骁腿上,所以杨砚紧张地浑身冒汗,但是听到林泽骁的话之后,他不紧张了,他猛地站起来,看着气势逼人的林泽骁说:“凭什么我是受,你是攻?我要当攻。”
林泽骁盯着面前终于放松了一些的杨砚,对炸毛的他说:“你觉得你能上得了我?”
杨砚看着站起来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林泽骁,默默吞了吞口水,心虚地说道:“我……我凭什么不可以?只要……只要你配合一下我就好。”
林泽骁走到杨砚跟前,贴着他的耳朵,坏坏地说:“如果,我不配合呢?”
林泽骁的嗓音充满磁性,他口中温热的风吹到杨砚耳边,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杨砚刚要说什么,瞬间身体腾空,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他就这么被林泽骁打横抱起了。
事关男人尊严,杨砚十分郁闷地说:“婚内强那个奸也是犯罪,林泽骁,你不要做傻事,我会告你的!”
林泽骁不说话,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杨砚的颤抖,看来这小傻子是真的怕了啊。
杨砚当然怕,因为他一个身娇体柔的美少年,在力量上根本就不是一个常年战斗的林泽骁的对手,所以如果林泽骁要用强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所以他只能嘴硬地说着话,身体却如实反映了他的心理状态。
林泽骁将杨砚扔到洒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他就是要使劲吓唬吓唬这个小笨蛋。
可是当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杨砚害怕,林泽骁却看着杨砚那漂亮的眸子失了神。
“林……林泽骁,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别激动……”
杨砚微微发抖,林泽骁却在他喊自己名字的刹那心如擂鼓,盯着杨砚的双唇,林泽骁慢慢低下头。
杨砚以为他马上就要亲上来,而他内心里虽然在说着卧槽,尼玛,这可怎么办,可是他心里其实也已经做好了被上的准备,因为实在没办法,他可不想在这个世界出什么意外。
林泽骁越靠越近,眼看他的双唇就要落到自己双唇上,杨砚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一秒过去,十秒过去,一分钟过去,想象中的双唇没有贴上来,他慢慢睁开眼睛,于是他就和林泽骁对视上了,两人鼻尖碰着鼻尖,林泽骁说:“以后还敢耍我吗?”
杨砚一愣,林泽骁猛地坐起来,而后起身离开那张大床说:“你上次因为损卡的事情耍我,我当然要报仇,不过看你那么害怕,就算了,起来吧,这里有吃的,我饿了。”
说罢,林泽骁直接走了,剩下杨砚在一张铺满了花瓣的大床上发呆,卧槽,这是不用被上了?
太好了!耶!可是,怎么会有点小失落?我一定是病了。
一骨碌爬起来,杨砚很是鄙视了自己一番,这才拍了拍自己脑门,让自己清醒一点,原来刚才的林泽骁是故意整自己的?那所谓的智脑了解他们的身体状况也是骗他的喽?那冯兆云说的那些是林泽骁为了报复自己,故意让他说的?
想通了所有,杨砚得出一个结论:林泽骁果然得罪不得,真是太小心眼了!
其实杨砚这倒是冤枉了冯兆云,冯兆云那么说,完全就是他和周麦克说好了,逗一下杨砚,而杨砚当时的表现就已经愉悦了那两人。
算了,当初直接让林泽骁智商降低,也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杨砚决定不去计较了,而且因为自己的任性,他已经造成他们结婚的这个大悲剧了,虽然杨砚接受力强大,但是真经不起再入一次洞房这样的玩笑。
坐在床上,一点点挪到床边,杨砚心道这床真是太大了,不在上面滚一圈真的对不起这张床。
已经挪到床边的杨砚回头看看夸张地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心里有点犹豫,他活了三十三年也没睡过这么奢侈的床。
这么想着,杨砚往后一仰,将整个身子一点点又全都挪到床上,而后他往左边滚一圈,滚到头之后,杨砚看看身上挂着的玫瑰花瓣,心情好得不得了,他往右又滚一圈,滚到头,心里也跟着欢乐起来,于是他又滚向了左边……
林泽骁以为杨砚会立刻跟上来,他还等着这小傻子来跟自己吵架,可是等了几分钟,竟然一直没等到这个小笨蛋,疑惑的他又回到房间,只是刚到门口他就听到杨砚清脆的笑声,再看去,杨砚竟然在那张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打滚呢。
也不出声,林泽骁就那么看着高兴的杨砚,看着看着嘴角也不自觉也微微勾起了一些,看上去他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反而让人觉得挺温暖,因为他眼中的凌厉仿佛被宠溺取代了。
杨砚终于滚累了,他喘着粗气躺着,这时候他肚子适时咕噜噜叫了几声。
林泽骁赶紧收拾自己脸上的表情,而杨砚则一骨碌坐了起来,只是他一坐起来,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林泽骁。
杨砚:……
卧槽,我刚才的样子被看到了?
林泽骁:……
看到了。
为了掩饰自己,杨砚手握成拳,放到唇边,咳嗽两声,他说:“我们去吃饭吧,有什么好吃……嘶!”
杨砚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腿上传来一股扎心的疼痛感,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林泽骁看杨砚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事,快走两步到床边,杨砚微微俯身,问道:“怎么了?”
杨砚侧身倒在床上,屁丨股对着林泽骁,痛苦地说:“我腿上扎了一块玻璃,快给我看看。总统套房看来也不靠谱,怎么会有玻璃?”
林泽骁看看杨砚的腿,回答:“好像,没有。”
杨砚不敢动,因为那玻璃绝对还在他腿里,于是他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用侧躺的姿势,弯着腰,艰难地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拉了一下,“看到了吗?我左边的腿上,肯定有。”
林泽骁看一看,还是没有,于是杨砚干脆把裤子弄到了膝盖处,这一下林泽骁看清楚了,不过他大腿上扎着的不是玻璃渣,而是一根玫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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