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直播唱戏[古穿今]》14.第14章

    “这是怎么了?”刘姨见到这个状况吃了一惊,把门开到最大,让两人进来方便些。
    宋识雨累的一句话都说出来,脸色比趴在他背上的阮悦还要难看,终于走到了客厅里,宋识雨把人往沙发上一放,这才松了口气。
    接过刘姨递来的水,喝了大半杯才开缓过来,用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的人,“大腿抽筋,小腿站麻,朽木一块。”
    坐在沙发上一脸菜色的阮悦听完,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赶忙低下了头。
    刘姨见她情绪十分低落,赶忙打了圆场,“她刚出院,身体不好,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小姑娘。”
    宋识雨揉着酸胀的手臂,又看了一眼阮悦,还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刘姨一直冲他使眼色,大有他不说点什么就不放他走的架势,宋识雨叹了口气,“再朽的木,我也能雕。”
    低着头的阮悦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其实她心情低落不仅仅是因为宋识雨的话,更是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她练了那么多年的身段,到了这里就只能一切从头再来,想她之前还豪言壮志想要为戏曲扬眉吐气,现在看来能不能登台演出都是个问题,这事搁在谁身上,也一下子接受不了。
    宋识雨看到坐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发呆的阮悦,眉头微微皱起。
    “她这样一上午了?”
    边上的小余伸了个懒腰,点点头,“我早上回邮件的时候出来几次,每次她都保持这个动作没变过。”说着怯怯看了眼宋识雨,“老板,是不是早上训练的太狠了点?”说完怕挨骂,一溜烟就跑回了卧室继续处理老板邮箱里的邮件。
    站在二楼栏杆旁的宋识雨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真的太严了?可这些都是基本功,是她身体太差,受不了这些。又看了眼楼下一直双手抱腿缩成一团的阮悦,轻轻叹了口气,明天还是轻一些吧。
    坐在沙发上的阮悦哪里知道楼上的宋识雨替她脑部了那么多戏,她坐在沙发上只是因为腿实在没力气爬楼,就想在沙发上歇会顺便等午饭。
    早上那会她已经想好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感时伤春,是要锻炼好身体。想清楚这些,她就没有再继续自怨自艾了下去,这会儿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动。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阮悦看了一眼,发现是张岱松。
    从她到集训学校再到宋识雨家,一切都太快太突然,她好像忘了和张岱松说一声。好半天才有些心虚地点了接听。
    “外公!”听这声音,绝对想象不到现在阮悦正龇牙咧嘴拖着腿往外挪。
    “悦悦在那边怎么样?”张岱松声音洪亮,阮悦稍稍松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只有周末才能接电话,一大早又怕你赖床,现在才打给你。”
    听他的语气,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阮悦皱起了眉头,难道宋识雨没有告诉外公?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说出来又变了一种,“过的还不错,就是老师严厉了一些。”阮悦已经走到了房子外面,扶着墙沿着别墅慢慢渡圈。
    “严点好,就是外公对你太溺爱了,让你什么都不会。”忽然语气一转,“也别太累着自己,要是受不了就和老师说,和外公说也行。”
    “外公……”阮悦终于知道原主基本功这么差的源头在哪里了。
    张岱松也觉得自己好像说的不太对,轻咳了声转移了话题,“在那边课本也不能落下,多去阅览室看看书。”
    “知道了外公,我一定多看书,争取把这里的藏书都看光。”
    张岱松爽朗的笑声透过无限波传到了阮悦的耳朵里,让她不自觉也扬起了嘴角。
    端着红茶站在窗边的宋识雨,身子微微探出了窗外,阳光照在金丝框的眼镜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究竟看向了哪里。
    耳畔还是少女和外公的对话,话题已经扯偏,但是明显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也很开心。宋识雨看着楼下倚在墙上的少女,神色不觉温和了许多。
    说是张岱松怕阮悦习惯不了外面的生活,还不如说是张岱松太过于担心阮悦适应不了。终于安抚完张岱松,阮悦活动了下腿脚,发现这会腿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吞吞地挪进别墅,刚进门小余正好从楼梯口下来,看到她脸上一喜,“正好要去找你,老板说让你去他书房。”
    “去他书房?”阮悦面上带着不解,但还是扶着楼梯把手一点点往上爬,“他有说为什么吗?”
    小余摇摇头,“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书房老板最多就是练练字,里面的书他都过好几遍了,现在几乎很少去,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叫你去那。”
    带着狐疑,阮悦敲了二楼走廊尽头的门。
    “请进。”
    木制的门被推开,扑面而来的墨香,让阮悦的鼻头微动,她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很是怀念。
    正对门口的一架五开门红木书柜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各类书册,几乎快和房间齐高,阮悦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书柜,宋识雨叫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怎、怎么了?”
    “我说你以后可以在这里看书,”宋识雨的声音带了些无奈,“书柜里的书你都可以随意翻阅,能看完当然是最好。”
    阮悦总觉得宋识雨最后一句话有点深意,但她被眼前的书柜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也没多想,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真的随便看?”
    “真的。”
    阮悦一双杏仁眼笑成了弯弯一条,鼻尖上的痣似乎都开心的闪闪发光。
    等宋识雨离开,阮悦就扑到了书柜里,从最顺手的一层抽了一本出来,低头一看竟然是阮文成的诗集。
    当年阮文成被诬陷通敌入狱,虽他诗词小有名气,但出成的书册在出事后大都被官府烧了,即使有人家里有这本估计也都悄悄扔了,阮悦以为早已失传,想不到宋识雨的书柜里竟然还会有这个,虽然是后人的影印版,但已经十分难得。
    书页泛黄,看样子这本书的年代不近,又放在那么顺手地方,想来也是经常翻看的,阮悦在网上搜了一圈也没发现这本书,又实在开不了口让宋识雨送她,正在为难的时候,看到书柜前面桌子上的宣纸。
    干脆抄下来!
    像着了魔一般,阮悦迅速拿起架子上的毛笔,又给自己磨了些墨,沾了沾便直接在桌子上原本铺着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当年父亲的诗集册她看过一些,那时并没有看全,以至于家里出事后,她后悔了很久,觉得父亲唯一留在世上的东西也都没了。好在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即使不是原稿,留个手抄版在身边也是个念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小余敲了好几下书房的门,里面都没有人回应。怕出什么事,小余直接拧开了门,就看到阮悦低着头坐在书桌前,左手压着书册,右手执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抄写着什么。
    美人恬静,眉目如画,小余心想,大抵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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