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幸运EX的忍者君》34.番外四 黑酒穿正文世界二

    番外四黑酒穿正文世界二
    “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一向温和的酒井也开始咄咄逼人，因为对面那个人和自己某种意义上是同一个人，因此他的话语总是直直地刺入对方的心中。
    “你敌不过九尾，敌不过带土，敌不过晓组织，敌不过斑，敌不过黑绝，敌不过大筒木辉夜，所以你把比自己弱小的普通人推到了自己面前，让他们来面对你敌不过的存在。”
    “消灭查克拉减少伤亡？”酒井不屑地嗤笑道，“这种话怕是只有笨蛋才会相信吧，我怎么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竟然是这么愚蠢的人。”
    “你造成的伤亡有多少呢？既然普通人和忍者之间的矛盾激发到了会把五大忍村撤除的地步，之间到底浇灌了多少人的鲜血？从四战结束之后短短几个月能做到这种地步，我想在你那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普通人和忍者因此而亡，你或许没有亲自动手，可因你而死的人有多少呢？一村？一城？还是一国？”
    “不，或许远远不止如此。”酒井直直地看着他，“既然能造就如此大的影响，你必然筹备了不这一两年。对你来说的，要达成目的有无数种方式，以你的影响力和能力，完全可以循序渐进较为平缓的完成这一些，然而你没有。”
    “这早已不是简单的利益纠纷产生的战争，鲜血书写的历史会让这仇恨延续十年百年，除非普通人和忍者之间能出现奇迹达成和解，否则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伤亡只会累成一个天文数字，减少伤亡？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可不是出现一个千手柱间就能达成和平，冲突只有双方，范围却是全世界，注定了难以造成平衡的局面。而且就算勉强达成了和平，仇恨敌视也不可能放下，因此诞生的悲剧也永远不会终结。
    “你迫切地用鲜血激发来矛盾，恐怕连自己都设为了计划的一环，却满口怜悯众生的言辞，你和你憎恨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
    “我听说，一个谎话说了一千遍就会信以为真。”酒井用悲哀的眼神看着他， “那你说了多少遍呢？”
    黑酒沉默了，他看着酒井，看着另一个自己，低笑起来。
    ——这就是他啊！
    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果然还是自己。在黑酒的世界里，佐助曾带着鸣人和鹿丸来找他和谈，看在水门大人和鹿久老师的份上，他也确实去见了他们。
    他表现的无比和蔼，在面对鸣人的气怒和佐助的威胁时，也没有露出恐惧和愤怒的神情。
    鸣人对他说了很多的不该挑起战争的话，对此，他从头到尾也只是表现出一副悲哀的模样，状似无能为力地回复他们，“我本意并非如此，我只是为了大家着想，希望查克拉这种危险的存在消失而已，可大家却将矛头都对准了人……我早已无法控制现在的局面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谁都无法反驳他的话，大家都知道事情弄成现在这样除了有普通人的敌视，还有忍者的错误，甚至矛盾激化的开始就是有些忍者肆无忌惮地杀人。
    他们带着失望离去，而在那之后不久，木叶就被官方撤除了。
    没有人觉得神无在说谎，所有人都知道神无一直一来都是崇尚和平演变，一切的冲突都是那些歪曲了他想法的普通人和桀骜不驯的忍者起的头。
    神无是无罪的。
    ——假的。
    只有黑酒知道这都是假的，可他不断的重复那些天真的理念，有时候连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且无罪的。
    “大概……有九百九十九遍吧。”差一点就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鹿久看着另一个世界的弟子，长叹一声，想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死后会出现这种大麻烦吧。
    “你的计划不可能是短时间内办到的，在此之前难道那个世界的我没有阻止你吗？”
    黑酒看向鹿久，“如果老师知道的话肯定会阻止我，可是，我在九尾事件之后就离开了木叶，老师致死都不知道我的下落。”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造成两个世界差异如此之大的分歧点在这里吗？真是难以想象只是这样一个变化就造成一个世界的忍者走向覆灭。
    黑酒读懂了他们的神情，略有诧异，他望着酒井，“怎么，你竟然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所有重视人一一离开的木叶？享受着每天睹物思人的煎熬？
    酒井轻点着头，“确实是有过那样的想法，可守在这里总比逃避要好。”正因为他守在了这里，他才能守住余下的珍宝，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的逃离，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一个都不在了。
    “原来是这样……”黑酒呢喃着。
    原来一切都是他做错了选择，假如他当初也选择了留下来，是不是鹿久老师也不会离开？
    “可是为什么……”黑酒质问着酒井，“为什么你没有崩溃！”
    每晚他都做着令人绝望的噩梦，每晚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揪心的痛苦，为什么这个家伙能坚持下来？为什么他没有疯狂？！
    “因为有人陪着我。”酒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黑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道不知何时和酒井牵着手的卡卡西。
    他的神情有片刻的空白。
    震惊过后，他的脸上再度露出了嫉妒的神色。他嫉妒的并非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因为在他的世界中，他和卡卡西的交情很平淡，他真正嫉妒的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在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一直有人陪伴着。
    这样的认知让他嫉妒不已，浑身的查克拉都因此而紊乱起来。
    但比起这个，更让他痛苦的是，他本可以和整个世界的酒井一样幸福，只是因为逃避便错失了一切。
    所有的情绪渐渐褪去……
    “你说得对。”黑酒无力地垂下双手，“我是个懦夫。”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抓起来吗？
    阿斯玛打了个眼色给卡卡西。
    卡卡西无措地耸耸肩，看向酒井。
    酒井接到眼色后，看着黑酒沉吟片刻，道：“让他回到他的世界吧。”
    “不可能！”纲手果断否决，“他已经把那个世界祸害成那个样子了，决不能在放他回去。”
    酒井有条不紊地回道：“我很了解自己身体的潜力，除非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否则实力强不到那里去。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安稳的活着没被激进的忍者杀掉，肯定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一般，没有人敢杀他。所以如果他在那个世界是普通人的精神象征的话，我想他在离开之前肯定算计好了一切，让自己的消失或者死亡将普通人和忍者的矛盾激发到最大。这种情况下，让他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呢？他可是把爷爷倾注了心血的木叶给……”纲手能理解他的意思，却还是不甘道。
    酒井撇了眼黑酒，“你觉得他回去之后会好过吗？”
    当然不会好过。
    看着黑酒消沉模样的众人如是想到。
    任谁失去了一切后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得幸福快乐都不会好过，真是想想都绝望。
    一阵商讨过后，众人勉强的同意了这个办法，当然，鹿久对此事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众人商讨的时候，鹿久走到了黑酒身边。
    “我虽然不是你真正的老师，可我还是要尽一下老师的职责。”鹿久说着就狠狠地走了黑酒一拳，直接把黑酒揍道在地，还吐出了一点鲜血。
    黑酒用手背拭去鲜血，目光怀念地看着鹿久，“老师还愿意认我这个弟子吗？”
    “啊，如果我是你的老师的话，我会认的。”鹿久蹲下来看着他，“无论如何，酒井小五郎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即使这个弟子迷了路，做了一堆错事，作为老师的不会不承认他。”
    “真好……”心脏猛地剧烈震动一下，鼻子也有些泛酸。
    “你的那个老师也是一样的吧？从来没有放弃过把从村子里失踪的弟子找回去。”
    黑酒想起了以前看到的消息，只要不是什么需要隐藏身份的任务，他的鹿久老师总是会询问当地人是都有看到过他的弟子“那是一个黑头发，眼睛像琥珀一样，看起来很机灵的少年”，就连木叶里寻找他的任务也挂了十几年，鹿久却从来没有撤销过。
    ——鹿久老师……
    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黑酒低着头，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脸。
    ——鹿久老师，你的弟子可不是什么机灵的家伙，而是一个超级愚蠢的笨蛋啊……
    此时，另一边已经商讨出了结果。
    佐助利用轮回眼的空间能力将黑酒送回原来的世界，由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黑酒本身就是活坐标，因此这件事并不难办。
    同样的，佐助会时不时去那个世界看看，如果发现黑酒再作妖，就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黑酒对这一切都没有异议，只是在离开前他看向了酒井，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改变一切的。
    酒井浅笑着，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了句毫无关联的话，“不知道你那边未来的火影会是谁。”
    未来的火影是谁？
    当然是六代目旗木卡卡西，七代目漩涡鸣人。
    可是在黑酒的世界里，在纲手还没退位的时候木叶就遭此大难，别说七代目了，有没有六代目都很难说。
    黑酒想明白了一切，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原来如此，他一直以为自己没办法改变剧情，便不再去接触那悲伤的命运，从没想到自己其实已经改变了剧情，只是……太晚了。
    黑酒离开了，但为庆祝卡卡西继任的派对在这种情况下也办不下去了，众人收敛了心中的震惊，一一向卡卡西和酒井告别。
    离开的时候，大家看向酒井的目光都非常复杂。倒不是警惕之类，只是想想另一个世界的情况就觉得后怕，同时也在心中庆幸着他们这个世界的酒井不仅没那么疯狂，还为木叶做了不少贡献，两个世界反差太大了。
    ——好像都是因为卡卡西（前辈/队长/老师）的关系，为了世界和平果然他们的两个还是一直在一起的好。
    于是，在未来，卡卡西和酒井的感情生活成了大家最关注的的东西，生怕他们出现什么感情危机，酒井顾问大人一绝望也来个毁灭忍者世界。
    诶？火影的作用是这样吗？
    ——维持世界和平，没毛病。
    不过画面回到现在，鹿久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眼卡卡西，随后都酒井说道，“或许当初让卡卡西去配合你，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也说不定。”
    一旁的六代火影大人默默地想起以前鹿久还说过这是他最亏本的决定。
    “老师放心，我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不是吗？才不会和他做一样的蠢事呢。”酒井眨了眨眼，一脸卖乖。
    “呵。”鹿久把手放在酒井头上，用力按了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先前干了啥，你说服得了纲手大人，却说服不了我。”
    酒井乖巧仍由他动作，“嘿嘿，总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
    “臭小子！”鹿久笑骂一声，倒是没有戳穿酒井先前的打算，既然他当时没有戳破，现在当然也不会戳破，反正作为火影的卡卡西当时都没意见了。
    黑酒是酒井故意放跑的。
    鹿久和卡卡西都深知这一点。
    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后，卡卡西和酒井收拾了一下店内，很快就洗洗睡了。
    还是那张略显狭小的床，卡卡西紧紧抱住酒井，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嗅着他的气息。
    酒井也伸出手摸着他柔软的银发，轻轻安抚着。
    卡卡西不敢想象自己的酒井也像个黑酒一样绝望和痛苦的模样，他由衷的庆幸着自己的世界没有那么悲伤，庆幸着自己始终陪在酒井身边。
    “谢谢你，卡卡西。”酒井回抱着他。对这一切发展最感到庆幸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卡卡西坚定地说着。
    “嗯……”酒井听着他的心音，“一定要遵守约定哦。”如果他的卡卡西离开了，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我会的。”卡卡西再一次斩钉截铁地回复这个问题。
    酒井用吻轻轻描绘着卡卡西的五官，“我生平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遇到你。”
    谢谢你，拉着我，陪着我，没有让我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我最大的幸运，就是拉住了你一辈子。”卡卡西拉住酒井的手，十指交叉，紧紧交握。
    真好，他们都是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