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欧搞建设》102.可爱的第一百零二天

    可爱的第一百零二天
    马克里斯口中的便盆侍女确有其事，真不是什么套路, 但见玛格丽特他们一脸茫然, 还是好好的解释了。
    虽然法兰西现在还深陷在和大腐国的百年战争中, 但战乱并不影响贵族们的享乐，尤其是当高层的贵族因为皇室而流行起了灌/肠风气。这个风气不是为了现代的不可描述, 而是在灌/肠完毕之后, 坐在便盆上安排仆人或者下属工作。
    最开始还只是皇室某个人的个人爱好, 然后他把这个爱好安利给了皇帝弗朗西斯六世。
    这位号称自己是玻璃做的疯子皇帝在八年前签订几乎亡国的特鲁瓦条约，不仅让自己的孩子失去了法兰西的继承权, 本来神经就脆弱的他行为更加乖张偏执。
    弗朗西斯六世在皇宫里可以说众叛亲离, 却还要继续屈辱当这个傀儡皇帝。所以当他发现, 这种被安利的、围绕着人的大肠蠕动的活动竟然可以附带的显摆个人财力权势的优点时，受损的自尊心得到了诡异的满足。
    他甚至专门指定了一个的职位, 皇家倒便盆特使。
    工作福利包括固定的薪水和可以在皇宫内佩刀。
    制约着皇帝权威的有三方势力，一是大贵族勃艮地公爵，二是皇后娘家方的雅克公爵, 最后就是其他墙头草势力。
    不过三方对于这么一个职位都不怎么在意, 一个人员调动而已，便由着弗朗西斯六世了，但是这个行为却给他们留下了印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皇帝的权威虽然下降了到原本的十分之一，可是大家对他的这身血脉还有着天然的崇拜和敬意, 于是有一天, 某个人学着皇帝的一次偶尔的尝试。
    哇,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最开始还只是男士间的相互攀比，到了后来，当德麦迪西雅克公爵夫人，也就是皇后的妈妈，这位拥有着军队实权的女士学着自己的丈夫，仅仅把座垫的天鹅绒从紫罗兰色（皇帝特用色）换成了黑色，表示了尊敬的之后，然后就‘不小心’对其他贵妇人说了“这个便壶是纯金的”。
    于是男人们退场了，各种昂贵的带宝石的女士便壶登场了。
    而她们身后那位要拿便壶的侍女位置成为一个让人争相追逐的职位，而这个职位因为要随时恭候，听到的消息真的不要太多。
    以上，是玛格丽特听了马克里斯的描述，再结合自己脑子里的历史记忆整理出来的。
    这也能说通为什么她对此孤陋寡闻，实在是莱昂国内不流行这——在欧洲边上的莱昂、蒲普亚还有大奥，人家东部人是不愿意带你们玩耍的。
    对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流行时尚，玛格丽特只能说，惹不起惹不起。
    是在下输了
    今天的依比利牛斯山难得的是一个大晴天，云雾散去的天空如同一张纯净的蓝色纸张，上面飘着几朵薄厚不同的白云，薄的好像马上要被太阳晒化，而厚的……
    玛格丽特因为听了雇佣兵头子的话，这云在她眼里从美好的棉花糖变成了或者说被联想成了一个个微笑的便便。
    但这没让她谢绝雇佣兵头子好意，那个得脸的便盆侍女，他们肯定要去接触的。不过再次之前，她让林赛把队伍里的木匠叫来，“你先赶几个带u型管的便桶出来。”
    “等等，你等会去找铁匠，让他和你一起弄一个我平时用的马桶出来，上面要有花纹，还要留下镶嵌宝石的地方。”虽然恶心，不过在她不能改变别人的时候，她就要想怎么做才能为自己谋取利益了。
    想想，没有臭味的未来还是能期待一下的。玛格丽特不会知道，就在几个月后，这个雕花喷银镶金带珍珠的马桶还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在走之前，玛格丽特也和雇佣兵谈好了，“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你们留下的人得帮我割草和晒草。”她也不是无偿让人帮她做这个，没拿粮食，但留了钱给他们。
    而马克里斯在她的误导下，以为铜草是药材（巫药）的一种，为了妻子和早产的儿子（这个孩子也要好好补），他飞快的答应了下来。
    何况这比种地和出去干活都好，钱跟白捡的一样。
    *
    所谓龙有龙道，鼠有鼠道，马克里斯身为上了战场的雇佣兵，自然知道（探索了）不少的近路。他和瓦哈卜两人一起商量着路线，比原定时间早了近半个月到达尼德兰地区，这方面，来自莱昂的众人确实比不上他。
    而节约的时间也让玛格丽特心情大好，这一路的风景除了萧条就是绝望，看久了，感觉整个人都灰暗了。
    于是她决定回去的时候送安娜一份首饰或者以后试验一下，看马克里斯是否愿意加入他们。
    等他们跨入尼德兰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上旬了。
    “这里有不知何处来的金银珠宝（多半为赃物），以及东方的香料，还有本地的毛、麻纺织业，这次我们时间多了，夫人您要去安特卫普港口看看吗？”瓦哈卜给玛格丽特建议道。
    他们因为走的是陆路，按原本的路线自然不用去港口，但现在时间充裕，去看看也无碍。
    如果说尼德兰是勃艮第公爵的一个钱袋，那安特卫普港口就是其中聚宝盆。
    虽然还没有开始大航海时期，不过因为通过莱茵河、马斯河以及斯海尔德河，北部地势又低平，耳德河的深水有着不用特意修葺也能让大船进出的优点，每日往来的外商不要太多。
    “行。”玛格丽特和亨德里克商量了一会，最后还点头准备去看看。
    因为路线改变，一行人凭着马克里斯的找路本领和瓦哈卜的记忆，来到了一个叫雷米的大村镇落脚。
    瓦哈卜带着林赛去交接了，大队人马等在村口不远处。
    “你看那里有教堂，这么小的村镇也有，看来这村子还算有钱。”玛格丽特在原地远远的打量着村子，然后拿这里的经济水平和自己手里的庄园或者土地比。
    “旁边的三棵树，是橡树吗？”
    “嗯、是橡树。”亨德里克也侧过身看去。
    “咦，那里还有人？”现在都快到晚饭时间了，怎么还有人在教堂附近，虽然没穿神职人员的工作服，可那一身看着也不像村民，“长得还挺帅的。”。
    “那有我帅吗？”亨德里克又不合时宜的吃醋了，最开始决定来的时候，他就怕多情又时髦的法兰西男人迷了小姑娘的眼，尤其他们同样有着迷人的金发和深邃的眼睛。
    玛格丽特赶紧安抚，“当然没，我家亨利全莱昂、全西欧最帅……”
    就在两人玩笑间，瓦哈卜也带着两位村民过来了。“这位是雅克达克先生，雷米村的税金官。这位是罗林雷米，此地的骑士先生。”
    “您好，初次见面，真是麻烦雷米先生了……”或许看在亨德里克一行人兵强马壮和瓦哈卜给的钱的面子上，这两位的态度都挺好的。
    于是大家顺利进村，玛格丽特借住在税金官达克家，虽然骑士家更大，可他家人太多了，看像自己一行人的眼光也奇怪。还是这个大儿子在城里，女儿们嫁出去的房屋更好些。
    达克家的柴房里。
    “太好了，终于不用赶路了。”波莉小声给其他女仆说道，“我从来不知道骑马这么痛苦，再也不羡慕人家有马了。”
    “还不是你自己骑，就觉得累。以前我们可以用脚走的。”和波莉交好的一个女佣和她开玩笑，“我看因为带你骑马的不是马科，想人想得心痒痒吧。”
    另一个人接口：“天天看着夫人这么开心，弄得我都又想嫁人了。”其实她才不会嫁，好不容易被夫人从死性不改的家/暴老公手中救了出来，她只想好好报答玛格丽特。
    “哎，那你就找一个呗。”波莉虽然年纪小些，可是思想却很成熟，“不然你以后怎么办，总要有人陪你吧。”
    “不说这些了，我去给夫人打热水去了……”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侍女赶紧去看火，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等我，我也要去烧水……”侍女们因为赶路同样好久没能好好洗个澡，现在能落脚，大家都准备好好清理一下自己。
    嬉嬉笑笑打闹的女佣们没有发现就隔着柴房一块木板挡住的地方，房屋的男主人正趴在上面听着。
    “怎么样？”她的妻子在他耳边问道。
    “不是来找珍妮的，说的都是莱昂语。”因为地理位置，这位男主人也会出去贩货，懂一点莱昂。何况就算不懂，自己女儿的名字的相似音一点都没发出来。
    等这对夫妻又出去打探了几句，男主人下结论，“应该是我们多心了。”
    “哎，这日子太吓人了。你说珍妮是怎么想到要去打仗的，那可是男人才能干的事情。还偷了她哥哥的衣服，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上火刑架的。”女主人抹掉眼睛水说道，此时教义是不准女人穿男人衣服的。
    “小声点。我怎么知道她居然真的敢走。”税收官这些日子同样过得心惊胆战的，对大女儿的怨气不可谓不少。
    本来以为珍妮说看见了大天使圣弥额尔，天使告诉她要怎么打仗只是的疯言疯语，结果她还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