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欧搞建设》21.可爱的第二十一天

    可爱的第二十一天
    就在劳伦斯管家越来越黑的脸色中，玛格丽特被海顿骑士叫上了楼。
    作为在外男爵最信赖的下属，在内的大管家是很佩服但是又有一点小嫉妒的。
    玛格丽特上楼的时候问道，“父亲找我什么事情？”海顿骑士只有三十五六，看起来挺严肃，可是玛格丽特和他打过交到，知道在平时这个长辈还是很好说话的。
    “我哥哥回来了。”他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
    “天父保佑。”亲人重逢总是值得高兴的。
    海顿同样叹了一声，“天父仁慈”，想到今晚一定要和哥哥好好的喝上一顿。
    很快就到了男爵的书房，海顿的哥哥，也就是海明威看着男爵的小儿子熟门熟路的找了一个椅子安然的坐下，就知道他必定受宠。可是受宠到这么小就能听阿蒙森家族的机密，他还是第一次见。
    “乖儿子，这是海明威·海顿，诺亚·海顿骑士的哥哥，也是负责阿蒙森家族商队的头领。”而现在这位弟弟这在门外守门。
    “这是我小儿砸阿道夫，你说吧，他能听。”能听就表示了男爵的立场了，海明威劝阻的话吞回了肚子。
    除了给贵族带去他们想要的香料和宝石，海明威管理的这支商队还有传递打听消息的作用。在汇报完这次收益不好，只有400多磅白银的收入时，他看了一眼玛格丽特。发现这个小孩一点惊讶之情也没有，不由觉得他其实根本没有听懂，于是汇报的事情越发详细。
    玛格丽特哪里是没有听懂。阿蒙森男爵作为恩里克王子手下的大将，加上还有出海获得一些额外收获，每年明面上的能够被估算出的收入的重量约有130磅白银。一磅约等于九两，如果换成华夏银子，也就是730两左右，实在让人吃惊不起来。就算现在加了400磅，可是海明威为了这钱奔波了三年，一年平均下来的总数也是7、800两左右。
    看起来收入很多，可是便宜老爸是男爵呀，这么都能换算成一个七品知县。加上男爵是要自己出军费的，马匹、战损等等，还有不时还要上供一下联系感情……哎，她想，果然不能拿现在的钱和华夏古代的比，男爵闷声发大财或许还都比不上人家杭州一个布行商家。
    “而且还损失了一个老手。”据海明威所说，他们在盐城哈布斯堡附近的萨尔茨盐矿因为晚了半天，不能出城，而老手提出比斗赢了他们就可以出去，可城是出了，老手却受伤死亡。
    商人不可能只做宝石生意，他们只要闻到钱的气味就会蜂拥而至，而像海明威这样的大型商队，更是不止赚富人的钱，他底下的小分支是做平民生意的。
    而玛格丽特也从海明威的话里知道了盐城哈布斯堡的专卖制度的死硬和蛮横。在中世纪，运盐的贸易不是从地中海向北方就是从欧洲的北方开始开采矿盐出来。在沿海地带的盐场有，但全部归属于当地的贵族，而内地的大型盐矿则不一样，跟曾经的天府盐场的管控相似。但生活在内地、城中平民是不会买海盐的，比起矿盐来说，加了长途运费的海盐更贵。
    “爸爸，我们这里吃的是自己盐场的盐吗？”玛格丽特突然问道。
    “是呀。不过虽然家里有制盐的技术，但是技术不好。”曾经的阿蒙森家族的老祖宗也试过改进制盐的方法，可是除了吃死了自己的领民，想卖出去但在城里的平民并不肯接受。于是劳伦斯管家只能在领民之间强卖。
    “如果是我们的话，吃的是买来的精盐。”不可能和平民吃一样的。
    “知道了。”
    男爵却对玛格丽特平静的反应如临大敌，“宝贝儿砸，你又想到了什么。”
    玛格丽特笑而不答，反而问海明威，“先生身上带了盐吗？”她指了指海明威习惯使然进屋也没摘下的腰边小行囊。
    海明威十分奇怪，不过他身上恰好带了，也就递给了玛格丽特。
    手里的盐是白色里面有些淡黄色的小颗粒，装着一个小铁罐子里，已经用了一些，想来是自用调味的。“这算上品盐了？”在外的旅人在吃方面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海明威瞄了一眼男爵，看不出喜怒，点了点头。
    “味道也算好的？”玛格丽特倒了一些在手里，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嗯，有点苦味，颗粒也大。
    “是的。”甚至比一些穷贵族家的用得好
    “那如果有比这更白更细的，海顿先生您能卖出去吗？”
    问这个干什么？“可以。”
    得到了答复的玛格丽特站起来，抱住男爵，示意他弯下腰低下头，“爸爸，我想起一个主意。”
    男爵：我的预感没错。
    他示意海明威先出去五分钟。“说吧。”你爸爸的心脏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听见能卖出的时候，玛格丽特就心动了。其实别看她看起来无所谓，但对于就几个月的时间就花光了城堡今年秋收前的进账也是有些愧疚的。没有谁的金币是白来的。
    万物待新的前提条件就是钱，可城堡里可做基建资金金子其实并不多，虽然便宜老爸支持他，但大头的现在玛格丽特知道被男爵自己花在了航海和船厂上。至于那些小金库里的宝石，也不敢拿去卖，阿蒙森家族还没败落呢！贵族的尊严呢！她想改善每个人的生活，也只能慢慢的来。
    但如果有盐甚至其他商品的输出，如果她在阿蒙森这一亩三分地的土地上把产业链弄起来了，那劳伦斯的脸色会好很多。最开始她考虑过自己组件商队，可是在现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的情况，她对外销售的渠道基本没有。可在男爵默认她可以知道阿蒙森的商队后，那就是瞌睡遇见枕头，美死她了。
    让她想想，不知道贵妇人们会不会喜欢香皂？香水试一试应该也能做吧。这些都可是去试一试，现在嘛，先搞定盐这样的必需品。
    “我想起怎么制盐了。爸爸，不如我们也卖盐吧……”玛格丽特跟着爸爸妈妈去过很多盐场，留下印象最深就是粉色盐场了，那里全是用盐构成的粉色世界。
    男爵能怎么办，他只能选择答应呀。他把海明威又叫进来，“这次你留下一个人，”男爵看到了玛格丽特眼睛里跃跃欲试，“算了，要是可以，你留下也行。”
    海明威晕晕的，“好的。”想不出男爵在想什么，不过，“那现在是继续开始汇报吗？”
    男爵一样心累：“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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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有了念想的玛格丽特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认真学习起了逃命、不、骑马的技术。当然，想要避开亨德里克的马鞭敲打也是一个原因。
    而在和马匹磨合的时间，她又说动男爵支持自己规整一下城堡的道路。后来她想到这又是一大笔钱，哎，为铁公鸡管家点上一只蜡烛吧。
    远在地窖清点的劳伦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大胆！谁要谋害本公公！
    要想富先修路！不说修高速公路，至少修个石头路。
    等等，水泥是怎么做的呢？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而她在学会骑马到能骑着马赢过的时间里，城堡组织的搬运石块的队伍已经是最后一趟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这个进度玛格丽特非常满意，虽然在阿蒙森城堡附近的领民只有一千多人，但除去小孩，剩下的包括妇女都成为了劳动力。因为除开收拾城堡私人土地的农奴，玛格丽特‘雇佣’了平民。而家里空闲的青年男子，那剩下的已经收割完之后收尾的农活自然就交给妻子了。
    阿蒙森城堡里面的路面一块一块的被石板取代，每个低级男佣人每天上下午都要抽出两个小时去铺石头，城堡现在只有五个主人，不需要这么多吃干饭的人。
    男仆们之间本来还有一些埋怨，为什么他们要和领民以及农奴们一起劳动。但直到有个最挑剔嫌弃领民的男仆被监工发现后直接开除，而他的下场是依旧铺地并且跟领民工作时间一样，甚至因为在监工面前挂了号，每天总会比领民多干一两个小时。杀鸡儆猴后，那些男仆都乖得跟鹌鹑一样。
    这位监工是城堡里凡事都爱较真一个仆人，这个特性被玛格丽特知道后就被安排来监督铺地的进程了——玛格丽特也在实际考察了每天能铺多大面积的地面后，就给来劳动的领民分了组规定了最低标准。
    没到最低标准的每天只有半个黑面包，个别人想偷懒也要问问其他人的肚子和拳头干不干。不过在有个小队因为自觉性高，人老实，连续三天超额完成任务获得了每人两个鸡蛋一个大黑面包可以带回家的奖励后，干活的人瞬间懂了玛格丽特的奖惩措施。
    给领主服劳役本就正常，原本是自己出人出力，而现在还包吃，这账大家都算的来。
    之后他们又听监工说做得最好的没准以后能到城堡里面当仆人，毕竟，“到时候阿道夫少爷也会亲自来。”
    领民们：突然觉得浑身充满的干劲怎么破？
    #论中世纪领民对职业的最高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