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乔》113.5-7

    侍从过来请少爷小姐用饭, 吉玉在时照顾他体弱都是在他们那里摆饭, 好像大张旗鼓在琅玕院吃还是头一遭,大人孩子还是按照从前的位置, 南乔边上空出吉玉的椅子,这边谷雨坐在琅玕和南乔之间, 看着南乔给谷雨夹菜, 琅玕心里嘀咕,吃,吃, 赶紧吃坏肚子蹲茅厕去把地儿腾给我,他不敢公然坐到吉玉的位置上惹南乔伤心,眼巴巴望着谷雨占着好座光往嘴里扒拉。
    然然就像他肚子蛔虫一般,一见他可怜样儿,连忙撺掇谷雨跟他吃点心水果去,南乔已经看出自己这儿子要白养, 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好孝顺的儿子, 有新鲜水果不知道给娘, 我是白疼你了。走, 我跟你去一块儿尝尝。”
    “过节谁也不许去房里吃,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个个的, 都坐好。”琅玕端出来点当家人的架势出来, 大伙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下。谷雨瞧见侍从往上端苹果连忙去抢大的, 这一离开座位琅玕一屁股就挪了过来, 当着孩子不好意思动手动脚, 连连给南乔夹菜“吃口虾仁,咱们这离水远,特意给你运来的。”见南乔把虾仁吃了笑的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又紧着掰开螃蟹剔出来膏给南乔放到手边。
    谷雨咬着苹果过来示意他起来,琅玕不耐烦一指“你坐我那儿。”
    “走开!”谷雨去捅琅玕胳膊,被琅玕反手一下点了笑穴。南乔见谷雨一脸委屈还在笑,让琅玕给他解开,琅玕立刻照办,眼睛带着警告,谷雨只得委屈着坐到了琅玕原来的位置上。
    忙活的不亦乐乎的琅玕这边招呼孩子们吃菜,那边伺候着南乔吃螃蟹,又命人烫了酒让她喝上两口,然然吃饱喝足一看这俩人有戏,偷偷在桌案下碰一下姐姐,俩大的装模作样打哈欠,然然拐走了谷雨,依依领着俩小的就都告了退。
    见孩子们都跑了南乔也告退被琅玕一把拽住了手“别走了,今晚留下陪我可好?不过就那么点儿事,咱们俩还用浪费时间培养感情吗?”
    “我看你是疯了。”南乔一把摔开他,琅玕心绪烦乱又抓住“我快疯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想要我那个好哥哥,从来不勉强我,十多年风风雨雨陪我一路走来,我不想失去他。”
    “我答应你不勉强你了,可你也答应我这辈子不离开我。我们就这样伴着一起变老行吗?”琅玕一看南乔是真不愿意同自己在一处,只得退而求其次。
    “你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不动,许你对我动手动脚,我不动你还不行吗?”琅玕把手松开做个投降的姿势。
    “不许当着人胡说八道。”
    “不说,不论谁问我,咱们俩就跟门口那河水一样清楚呢。”
    “还有不许和我不三不四的说话。”
    “不说,以后我贴个封条。”琅玕比量着嘴示意以后有把门的。
    “等我想好了再补充,我回去睡了大哥晚安。”南乔冲他笑笑转身离去,琅玕又追上要去拉,忽然想到刚才约法三章连忙放下“你有什么需要别不好意思直接喊我,都是成年人我保证随叫随到绝不死缠烂打。”
    南乔被他气的“我发现我和你就说不到一个地儿去!”
    “能,我以后都听你的。媳……妹妹说什么是什么。”陪着笑脸非要送南乔回去,这一路狗腿的很,又是给提着灯笼又是给打帘子,把人送到门口乖乖退出来不敢再往里迈步。
    南乔回房里洗漱了见他还傻站在门口,摇头笑笑躺下也半宿没睡。
    见人家屋里的烛火都熄灭了,琅玕无趣也就回房歇着了,一个人的夜又冷又长,熊孩子们怕连儿留下碍事把他也给领走了,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床,琅玕幻想着南乔就睡在自己身旁,对着空气跟她抱怨几句,强迫自己快点睡,明早还要清点一下去小舅子家去的礼物呢。
    琅玕特意备下两辆马车,谷雨赶着装货物的,自己赶着一辆给南乔休息。从吉玉走后南乔身子一直不爽快,再加上琅玕这阵子频繁的骚扰她有些肝气郁结。
    孩子们都闹着骑马,琅玕打帘子让南乔上车躺着,南乔也想骑马回去,琅玕劝说多躺躺气色好些,省的你弟弟惦记。依依帮着劝解着把母亲扶上马车,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赶路。
    琅玕不再说那些下流的话,南乔渐渐放下成见,同他闲聊些路上的景致,困倦了就在车里睡会儿。
    案几上焚着琅玕秘制的安神香,白天赶路的时候琅玕伸手就能给南乔诊脉,虽然路上辛苦些,可他精心照管之下南乔又精神了许多。
    这琅玕也就当面老实,确定南乔睡熟了也偷着亲一口,或者趁机揩点油,领着孩子们这一路有心锻炼然然,一路命他安顿行程住店,一般一家人包个小跨院大人孩子们居住。
    这出门近距离接触南乔才知道她手里眼线不少,原以为她早就安心相夫教子了,原来这朝里的风吹草动她清楚着呢。这天已经住进了客栈里,南乔突然敲门琅玕喜的把人放进来就抱“我就知道你也是心疼我一个人难熬的。”把人按到门框这里就亲了几下,南乔有些嫌弃地推开“我和你有正经事说。”
    “好好好,我们躺着说。”打横就要往里屋抱,气的南乔跳下来“你又作!”
    “没有,大晚上的你能来寻我我懂的,不跟别人说,来吧。”琅玕一心求欢,南乔气的把他推到一边“再动手我就恼了。”
    见她疾言厉色琅玕冷静了一下“出了什么事?”
    “坐下说,保持距离!”南乔搬了椅子端正坐好,琅玕碍于她的气势又把自己解开的衣服整理整齐。
    “当年的事儿渐渐露出来了,有人要置元初死地,又往咱们家丢个石头试试水,依依的亲事没过六礼,可元初还实打实是我丈夫的徒儿,实情你也知道的,他算是我们侄儿的。你离江州造箭司的案子远一些,我不想你出事,还有当初你在兴部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去,人家要杀你泄恨呢。我安顿了董平沿途护送,这院里添了上夜的侍卫,你别又瞧着脸生的男人又给撵走我可不依。”话说清楚了给他放下一包梅子干在案上,“你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今儿他们送来些,这包留着你吃吧!”南乔起身要走,琅玕舍不得堵在门口“急着走什么?再聊会儿。”
    “我可不敢惹你,再聊会儿我怕我出不去你这门儿。”轻轻推他一下,琅玕把房门打开,俩人住着就间隔五六步,他也巴巴给人送回去,还算老实没闹着进屋再喝口茶,自己回房拆开梅子干一颗一颗丢到口里。
    可这梅子干儿没什么问题,就是隐约有点奇怪的味道,琅玕细嚼慢咽,突然觉得不对,起身去敲南乔的房门,里面根本就没人答应,去然然房里他正和姐姐下棋,“你们娘不见了。”
    “娘说附近有她娘家亲戚,晚上去亲戚家里走走,让我们早点睡。”琅玕一看孩子们房里也有不少梅子干儿,姐俩边吃边玩,他安顿谷雨把院子看住,命依依和然然照看好俩弟弟不许出院子,自己提着宝剑去寻南乔。
    这地儿离江州造箭司不远,找南乔肯定是往那里找就对了,梅子干肯定是为了掩盖车上的火油运来的,这东西气味儿重寻常人发现不了端倪,再说了这小零食孩子们也喜欢吃,很快就没了影子了。
    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突然城里梆子乱响,不远处火起,还有兵刃的碰撞声,琅玕用手帕把脸遮挡上,靠近一看两伙儿黑衣人正在火拼,大车上金银珠宝散落一地,护送车的卫队大声叫嚷“有劫匪。”
    为首的男人满嘴都是江湖中的暗语,口音没听过,看那样子和边上瘦小的男人很熟悉,可边上那所谓的瘦男人琅玕一眼就认出是南乔,她瞒得住外人,怎么可能瞒的住他。奇怪的是护送车的卫队里还有异族人,武功路数明显是兴部著名的振鹭门。
    两伙人打个热闹,南乔半夜乔庄改扮扮作劫匪已经够奇怪了,偏偏抢了人家一部分金银还放了一把火,真和明火执仗的强盗一般无二。
    他们边打边往城外退略显吃力,可琅玕这一过来帮忙也傻眼了,护送车的卫队的头目他认得,那是兴部御前侍卫林翰飞,亏了他手帕蒙着脸。见南乔他们已经跑了,自己也赶紧撤别暴露才好。
    偏偏已经跑到郊外琅玕就觉得自己被那孙子跟上了,心说这下可坏了,这小子武艺超群,自己未必是对手。
    “朗大人别来无恙。”这小子果然认出了琅玕的背影。
    “林将军客气了。”琅玕四下看看往哪儿跑合适。
    “想来你在钦天监那幅尊容是假的,今儿林某有幸一睹庐山真面目。”这小子一摆手,身后跟着不少人过来把琅玕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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