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生赢家》42.39.共犯

    柱间将父亲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也许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他在这一路上安静极了，只是沉默的走着，不发一言。
    果不其然，当到达目的地时，柱间转身面对的就是佛间质疑的目光。
    “柱间，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吧！”看着柱间心事重重的模样，千手佛间先发制人的开口说道。
    柱间点了点头。
    “那么告诉我吧！你拿给千手一族的任务书，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佛间神色难看的说道。
    ……
    空气在一瞬间也变的静谧，柱间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最终告诉了他实情，“是我伪造了任务书。”
    “玉玺的印章……”佛间瞪大了双眼，双拳紧握。
    “也是我私刻的。”
    “你竟敢……”
    佛间爆发的查克拉死死地压在了柱间的身上，使得他的嘴角留下了一丝血迹。但明明是用查克拉保护自己就能避免的伤害，柱间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父亲满含怒火的查克拉宣泄在他的身上。
    “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千手柱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免去大名对千手一族的责罚吗？”气极、怒极过后只有无力，千手佛间现在看他的眼神只剩下失望。
    现在想来，柱间拿着的那一份任务书本来就是疑点重重，就连他在看的时候也发现了少许不对。而没有就此追根到底的原因，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连任务书上属于大名的玉玺印都是假的。
    私造玉玺……这究竟该是多大的罪名。
    从古至今，简直闻所未闻。
    千手佛间甚至能够想象，当这件事爆发出来，千手一族将会承受多大的压力，扎根火之国多年攒下的人力物力，和盟友之间的关系都将灰飞烟灭，他们将会遭受大名的怒火。
    和不同的忍族战斗，然后在火之国贵族的逼迫下离开这块土地。更可怕的是，就连其他国家也会在知道这件事后拒绝千手一族的进驻。
    当然，这些都是最坏的打算。
    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他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而解决的方法，有两个：
    一是杀死所有知道这个任务的宇智波，这件事自然无法再被透漏出去，只是这个最完美的计划却因为宇智波田岛的到来而被打乱了，知道无法只身杀死田岛的佛间，自然只能暗恨着放弃这个计划。
    至于另外一个……
    “柱间，丘陵地区的瘟疫治疗的如何？”他转而问起了另一个事情。
    柱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父亲的怒火为何突然停息，也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起一个与伪造任务书毫无关系的问题。但出于对父亲的信任，柱间还是将答案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大体虽然控制住了，但还是会有一些小规模的瘟疫爆发。”
    这也是他们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哦，那医疗忍者够吗？”佛间继续问道。
    柱间摇了摇头。
    医疗忍者不管在何时都是缺乏的，千手一族作为忍界两大忍族之一，总人数约有两百多人，其中能使用查克拉的忍者占了总人数的80%左右，而医疗忍者却只占了这80%中的10%。
    低到可怕的比例，但千手一族却是忍界百族中拥有医疗忍者最多、医疗查克拉使用最好的一族。
    就像这次的瘟疫治理，若是没有千手一族的医疗忍者，就凭宇智波那几位的话，怕是宇智波这次来的人，大多都要折损在这里了。
    千手佛间闻言垂下了眼眸，那眼神冷漠的仿佛他将要面对的就是一群死人。柱间所想的他又如何想不到呢，但他所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前些日子我收消息，大名震怒斥责宇智波办事不力，花费半年时间竟未完成屠城任务，宇智波田岛来此，想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佛间淡淡的说道，看了一眼柱间紧张，却早有所悟的表情，话锋一转质问道：“只要宇智波田岛和他的两个儿子谈话，就会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到那个时候，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我会解决一切，绝不会拖累千手一族。”在伪造任务书之前，千手柱间便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
    “你所谓的解决，难道是在大名面前切腹吗？”佛间的怒火上浮。
    眼见柱间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佛间在挣扎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给柱间另辟了出路，“唯一解决的方法，便是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然后和宇智波联手完成屠城任务，这样说不定就能平息大名的怒火。”
    “真正的，罪魁祸首？”柱间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啊。”说完这句话后，千手佛间闭上了双眼，将所有的不舍咽下，这才又睁开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罪魁祸首，就是扉间。”
    由千手扉间承担所有的罪名，这是族里的决定。
    如果是千手族长的儿子，这个筹码就足够了，不管是想要宣泄怒火的大名还是想要打击千手一族的宇智波，这都是足以打动他们的人物。
    更何况以丘陵地区的瘟疫情况来看，一旦千手的医疗忍者被抽走，大面积爆发就是迟早的事情，那么以千手一族的扉间，换宇智波田岛众多族人的生命，简直是在划算不过的事情。
    至于作为木遁继承人的柱间，那是千手一族必须要保下的人。
    柱间沉默了下来。
    电光火石间，他已然将佛间所说的话串联到一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知道了族中的决定。
    “我不同意。”他沉声说道。
    “不同意……现在的你，有什么立场去拒绝这件事。”佛间的面容紧绷，拳头握得吱吱作响，“如果不是你任意妄为……”
    “我说过了，我会解决一切。”柱间大声打断了父亲的话，眼神执拗。
    “那么就告诉我……告诉我，你究竟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看着柱间执拗的眼神，佛间愤怒的出声。
    长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木遁继承人，次子是冷静优秀的合格忍者。若是有一丝可能，千手佛间又怎会愿意放弃任何一方。
    只要有一丝可能……
    千手柱间的嘴喏动了几下，他快速的说了一句话。
    虽然这句话很快就随风飘散，但却如惊雷一般在佛间的耳边炸响，让他的瞳孔极度缩小到一种非人的状态。
    那里面混合了震惊，战栗，恐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野心。
    “你说什么？”佛间极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再次向柱间确认道。
    “我说……”柱间再次将话重复了一遍，神情浓重的仿佛一团化不开的墨。
    另一方面。
    刚和斑、泉奈两兄弟谈完话的田岛，离开了临时搭建的帐营，出去组织起人手，准备将一部分人带离丘陵地区。
    在看到田岛的身影消失后，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发出一声喘息后，脸色苍白的垂下头去。
    他的嘴角流下一丝血迹，那是他的父亲给他造成的内伤。
    “尼桑，值得吗？”坐在他身后的泉奈声音颤抖。
    在田岛暴怒的查克拉下，泉奈也受了不小的压迫，若不是斑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就不仅仅只是感受到压迫了。
    只是……
    “若是不值得的话，你为什么没有说出真相呢？”斑抹去了嘴边的血迹，安抚的拍了拍还在颤抖着的弟弟的肩膀。
    “那也不该隐瞒父亲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还说什么是自己不愿意进行屠城任务这样的话。千手柱间伪造任务书私刻大印，这是多大的罪名尼桑也是知道的，宇智波一族完全可以靠这个把柄扳倒千手……”
    “够了，泉奈！”斑突然厉声打断了弟弟的话，阻止了他因为激动变得越来越大的声音，“已经够了……”
    但泉奈的愤怒却没有因此平息，相反，他因为斑的阻止，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怎么可能够，那可是千手……”
    “千手柱间究竟做了多少，你我比谁都更加明白。”对宇智波族人的救援，在瘟疫治理中扛下的重担，还有他的那一跪……这一切的种种都仿佛一柄锤子一般在不断的敲打着宇智波斑的心。
    “忍者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更何况对方是敌对的千手一族，但是泉奈，唯有在面对千手柱间时，我不想输。”
    更无法在柱间的大义之下，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赢他。
    斑沉声说道。
    “我明白了，尼桑。”
    明白了尼桑的意思，知道了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泉奈开始试着平缓。他狠狠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又看向了斑，“即使尼桑你现在隐瞒了下来，父亲也会知道的，那份任务书存在的，可不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他们查看任务书的时候，可是被大多数族人看在眼中。
    “啊，我知道。”斑的语气毫无波动。
    但就在泉奈以为尼桑只是想隐瞒这一段时间，好让任务顺利继续下去的时候，他却看见斑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颇为眼熟的卷轴，毫不犹豫的用桌面的油灯点燃了它。
    “那个任务书是……”泉奈震惊的瞪大的双眸。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罪证一点点湮灭在火中，在火光的映照下，斑眼中的光芒亦在熠熠生辉。
    他绝对不会，让千手柱间因此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