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生赢家》21.20.姓氏

    千手柱间走向了宇智波斑。
    明知道对方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也被他全然忽视。
    斑说不出来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是眼看着柱间一步步走向死神，焦急不安。
    明明已经表现出来了那么多不是吗？不管是神情还是态度都是他刻意为之，就连身边的环境，都因为他肆意散发的查克拉而被压抑的无比安静，可为什么这样，他还是会走过来。
    那家伙真的是一个忍者吗？宇智波斑陷入了一种暴躁的情绪……为对方信任的惭愧，以及他所下定的某种决心。
    而这一举动也被隐藏在一边的宇智波田岛和泉奈看在了眼中。
    “父亲，尼桑他怎么了？”困惑于斑不按理出牌的举动，泉奈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宇智波田岛没有说话。
    显然，他也在困惑于宇智波斑这段时间不正常的行为。
    “别管那么多，泉奈，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套取千手一族的情报……”宇智波田岛的写轮眼打开，盯住了快要走到斑身边的柱间，“其次，才是杀了那个千手。”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
    “斑，你今天怎么那么晚？”
    彼时，已经走到斑身边的千手柱间正担忧的看着对方不愉的脸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点小事而已，倒是你，为什么还没离开。”斑小声问道。
    一般来说两人的约定也是这样，为了避免一人有临时任务离开而另外一人久等不至的场面出现，约定时间后的半刻钟便已经是等待的极限了，而为了避开和柱间撞上，斑甚至把他们约定的时间更改到了中午告诉自己的父亲，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柱间却等到了现在。
    “啊，你说这个。”柱间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把放在怀里的竹筒拿了出来，“我就觉得再等一会儿说不定斑你就来了，毕竟不是说要喝交杯酒的吗？”
    他嘿嘿笑了两声，晃了晃手中的竹筒让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只要想到能和斑成为真正的兄弟，哪怕等多久都没有问题。”
    他的表情真挚。
    午时的太阳使得天空亮堂堂的，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但却在森林的遮掩下朦朦胧胧，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们身上变成了淡淡的摇曳的光晕。
    宇智波斑怔怔的看着柱间，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揉成一团，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我昨天只是开玩笑的。”宇智波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这么说道，“和一个不知道姓氏的忍者结为兄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以为你明白的，柱间。”
    他的表情明朗，仿佛这真的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玩笑。
    可事实上呢？宇智波斑讨厌甚至憎恶着严苛的忍者训练让他在任何情况都能够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变，可现在他却用上了最让自己讨厌的虚伪表情面对着千手柱间。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宇智波斑这么安慰着自己，只要能保住柱间的生命。
    “啊，我明白的。”
    即使自己的真心被别人当做了一个玩笑，千手柱间的脸上也并没有任何难过，或者不甘的表情存在，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斑来之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仿佛毫不在意斑所说的话，柱间的眉头微皱，似乎也在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我想了很多，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让我们来建立一个村落亦或者……开创新的时代，很多很多。”
    在斑震惊到哑然的表情下，柱间的表情变得犹豫不决，“但是那些都不对，有一句早就应该告诉你的话我还一直没说，就像是……”
    绝交！？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的宇智波斑表情僵硬。
    报了小小的仇又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柱间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的笑容坦然带着一丝狡黠，伸出的右手仿佛把阳光也带到了对面人的面前。
    “你好，我是千手柱间，很高兴认识你。”
    他这么说道。
    *
    “你好，我是千手柱间，很高兴认识你。”
    大概是……听错了吧！
    午时的太阳耀的人眼前发白，让斑产生了阵阵眩晕的感觉，如坠冰窟。
    他看得出柱间隐藏在表情下的不安，却颤抖着双手不知该如何回答。
    “跑！”
    斑掩藏在发丝下的神情让人看不清楚，他感受到了柱间的靠近，看着对方那变得重影的脸庞贴近自己，似乎想要听清楚什么。
    “快跑，千手柱间！！！”
    斑想这么对那个家伙吼道，要是把他踢得远远的更好，但在柱间神色突变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泉奈，早已微笑着站在了斑的身后，和千手柱间形成了三对一的对峙状态。
    一切都晚了。
    柱间不可置信的看着斑身后的两人，留意着刀柄上印刻的红白团扇，最后把目光落回到斑的身上，最终沉默了下来。
    ……
    “斑，干的好。”
    沉默的气氛是被宇智波田岛打破的，他的视线扫过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冷静的千手柱间，鼓励的拍了拍斑的肩膀，顺势将他带出了千手柱间的攻击范围。
    “没想到撞上来的竟然是佛间的长子，千手一族百年难得一见的木遁血继继承人。”他的表情得意极了，“如果让千手一族的老家伙们知道木遁血继继承人死在宇智波的手里，怕是会难过得想撞墙吧，说不定连千手佛间那家伙也会吐血三升。”
    之前牺牲了三个卧底才传出来的情报，终于有了用到的时候，那个举全族之力也要培养而成的木遁继承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他的面前，只要杀了他，十年后便是斑和泉奈的天下了。
    宇智波田岛杀气肆意，手上的刀反射出白光往千手柱间的脖间抹去，却在一顿后停止了动作。
    “宇智波斑，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间仿佛也在那一刻停止，在泉奈的惊恐下、田岛的狠厉下，宇智波斑稳稳挡在了表情震惊的千手柱间面前，血顺着镶进皮肤的刀刃滑落，一滴滴的汇聚成小小的溪流落进了南贺川的水里，染红了他们脚下的水面。
    “斑。”以为被背叛了的柱间红了眼眶，想要上前帮他止血，却被对方制止了下来。
    “尼桑。”泉奈小小的尖叫一声就要向前跑去，却被他的父亲死死拦住。
    宇智波田岛怒气冲天，他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时差不过是一秒，若是他下手再快一秒，他便只剩下泉奈这一个孩子了。顾不上因查克拉反噬而造成的内伤，他将嘴边的一丝鲜血抹去，血红的写轮眼死死锁在宇智波斑的身上，再一次问道。
    “宇智波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斑的脸色苍白，他从未想过他的冲动行事会给自己的父亲造成伤害，但即使如此，他挡在千手柱间面前的身体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要让千手柱间活下去。
    双方沉默对峙，宇智波田岛这才发现那个木遁继承人对自己儿子的影响竟然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杀了那个小鬼，可没等到他行动，便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替斑做了回答。
    一个宇智波田岛死也忘不掉的声音，一个千手柱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千手佛间。
    他哈哈大笑着出现，将千手柱间护在了身后，看着他另一个让人骄傲的儿子把刀架在了宇智波斑的脖间，那个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处。
    “什么意思？”将一切掌控在手的佛间终于笑着回答了脸色难看的宇智波田岛的问题。
    “比起你那个愚蠢的儿子，柱间他就知道了对方的姓氏并布下了针对宇智波的局。”他语气洋洋的嘲讽着老对手，没有看见身后柱间苍白的脸色和宇智波斑近乎绝望的表情，得意的环视了一圈，“而且效果也很棒不是吗？不管是你那个愚蠢的儿子，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了这个儿子的你……”
    在宇智波斑的悲鸣下，他看着柱间这个所谓的‘朋友’出现勾玉的血红色双眼，将忍具包扔给柱间，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全部都得死到这里。”
    形势在一瞬间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