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孩子似乎受了“头领”的鼓舞, 再加上这边还有陌生的大人,他们纷纷鼓起勇气,也向那个人投掷石头, 一边扔还一边骂他,叫他恶鬼。
晓年看到那个人默不吭声, 也不开口反驳, 只是用手护住了头,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竟然不生气也不反击,看来平时没少被人这般对待啊……所以, 他为什么会被称作恶鬼呢?
“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出发, 有时间还能在城里转转……简济堂是宁安城最大的医馆之一, 到时候晓年你看看, 跟京城的医馆比之如何。”
晓年发现, 自那男子出现,简家的人就显得有几分尴尬和局促,似乎不愿多待。
简晓钧甚至有意无意地往他视线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挡住了那边的情况, 请晓年先上马车。
晓年又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 回头就看到郑荣不着痕迹地跟自己点点头,顿时明白自己现在想知道的事情, 会有人告诉自己, 于是也不再纠结眼前。
正好这时候那男子拎着个布包出门去了, 渐渐走远, 那些孩子追着他跑了一段,最后可能不敢离家太远,于是只能停下来。
晓年这边也登了马车,在简晓钧等人的带领下,到了简家的医馆,简济堂。
看着人来人往的简济堂,晓年心中暗道:本家不愧是本地的医药世家,首先看这份派头就已经不错了。
这个时候想开一家医馆,和在晓年的故乡华国开一家医院一样,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
若非几代积累,没有足够的财力、人脉和坐诊看脉的大夫,很难让医馆开张;
而没有又几代的经营,普通的医馆也达不到像简济堂这样的规模和名气。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冀州皇帝换了多少,北境亲王换了多少,宁安郡守又换了多少,但简家这个医药世家在宁安却是愈来愈壮大。
难怪当初晓年的曾祖父毅然决然离开宁安要去京城闯荡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并不理解,觉得他生有反骨,否则在家乡,何至于那么辛苦,还要从零开始。
晓年知道曾祖父是个极有天赋的人,所以当初他离家的时候,当时的族长才那么震怒,其他人才那么惋惜。
但在晓年看来,追求不同的目标,原本就不存在谁对谁错,曾祖父当年独自走过的路,和若是留在简家而与族人一起走过的路,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简家擅长小方脉,简济堂中的大夫却并非都是简家的大夫。
事实上这几个坐馆的名医,都是自身医术好,但又不像简家这样有家族在身后撑腰,孤木难支,于是在简济堂里给人诊病。
是以除了诊大方脉、小方脉、伤寒、针灸和正骨的大夫,简济堂还有一位看妇人病的大夫,虽说不像太医院那般十一科俱全,但作为地方的医馆,已经非常厉害了。
这时候,刚刚出门时遇到的小插曲,已经无人在意,简晓钧笑着问远道而来的堂弟道:“晓年觉得如何?”
晓年也不吝自己的赞美之词:“简济堂果然不同凡响。”
简家人十分满意晓年的表现,简晓钧觉得眼下时机不错,于是就请晓年到内里一叙。
“不瞒你说,我们简家不仅在郡府有不小的影响力,哪怕是周边城镇的人也会慕名前来求医,你看到的仅仅是一处,事实上简济堂已经开了两处分馆,一个在城北,还有一个在临县。”
这些消息在来宁安之前,刘煜已经派人查过,所以大致的情况晓年也清楚。
他还知道简家涉足草药生意,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在宁安郡一带活动,开始向外“探路”了。
晓年心里非常明白,自家与本家几十年未有联系,像本家长房那样为维护氏族威信而对他冷漠、严厉、排斥,才应该是正常的情况。
而像二房伯爷爷简遵维和几位堂兄这般待他亲切周到、甚至有些殷勤的情况,其实反而不符合常理。
能够让对方这般行事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煜亲王府。
毕竟,一个太医在京城的影响力是有限的,更何况与简家拥有自己的医馆不同,祖父和叔叔一个在宫中当值,一个在别的医馆坐诊,若真要论起人脉来,比不上闻名地方的本家。
能够吸引他们目光的,自然是祖父简遵友和晓年身后的煜亲王府。
“我们从自家园圃、从郡府和其余诸县,甚至从兴安雪岭收来了药材,各种品质的都有,品种也齐全,曾经想往南边看看,后来因为分馆的事情就耽搁了。”
简晓钧对晓年坦言道:“正好这次你从京城来,祖父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合计合计。”
至于合计什么,他停了下来,没有明说,但晓年却听得明明白白。
“我这次来北境,是要跟煜亲王殿下去兴安雪岭,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而且来宁安是祖父的安排,晓年能够做主的事情不多,是以堂兄所说之事,恐怕难以参与什么……”
简晓钧似乎早就料到晓年一开始会推脱:“你在煜亲王殿下身边为他治病,自然是最要紧的事情,但就算要去一年半载的功夫,其实也不耽误什么,你我本是一家,以后总有机会联络的……至于族里的东西,原本就该三房得一份,都给你们留着呢。”
现在简晓年“做不了主”不奇怪,最要紧的是达成一个初步的共识,他们这边准备好,等晓年一回京城,就想办法把这条路给走通了。
他看了看晓年身边的郑荣,又道:“祖父知道你在煜王府当差,得了殿下的看重,我们简家虽非豪族,但知道感恩,没这个资格当面感谢,收罗些药材献给殿下,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是本家感激殿下看重祖父和他,所以要“知恩图报”,实则是想通过他们跟煜亲王府搭上线……到时候有摄政王这块金字招牌,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这一环扣一环的劝说,若是原本就心有所图的人,恐怕这会儿已经被对方说服了。
看简遵彭对晓年家的态度,晓年不禁想:若是他这边给了准信,简家二房难道要跟族长一脉对着干了……他们有两位老太爷,连族长都得掂量掂量是没错,难怪有这个胆量开口。
只是这个博弈的过程会有多曲折,晓年想象不到,也不打算花时间去想。
他对简晓钧所说的,基本没什么兴趣,而且他知道,以祖父的见识必然知道宁安此行晓年会遇到什么,但祖父只让他在宁安待两天、看看就走,可见同样对简家能够分来的好处没有想法。
至于扯着煜亲王这面大旗去获利,晓年就更没有意愿了。
但现在说这些,肯定会坏了气氛,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到祖祠去给曾祖父的父母进香,暂时不想把话说得太绝。
他们不要简家本家的利,但并不代表一定要将人拒之千里之外才行。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至于到时候对方满不满意,就看他们自己贪不贪婪了。
想到这里,晓年道:“王爷的事,祖父的事,都由不得我来说话,但若是有机会,我还是会问问祖父的,堂兄这边也可给他老人家去信,免得我去兴安太久,耽误了你们事情。”
简晓钧听到晓年的话,没有得到准信,感到略有些失望,但他见晓年没有将话说死,可见事情还有发展的可能,于是也不再“死缠烂打”。
他很快就将话题岔开,开始说些宁安城的特产和趣闻,让晓年松了一口气。
……
就在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也有人在议论着同样的事情。
简家长房老太爷的书房里,简行伟对父亲道:“伯父不仅让二房的人带简晓年去看了药庐和苗圃,还带他去了医馆,您不让奉儿跟去,万一……”
简遵彭闻言停下笔,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万一?他们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有我一日在,就不会允许本家的人向他们献媚讨好。”
“可是,他们背后是煜亲王府,若伯父真能以利诱之,说动简晓年去求煜亲王,那到时候我们再想阻止,恐怕就难了。”
简家四房之中,除了已经去京城的三房和没人愿意提到的四房,如今长房与二房实力相当。
长房虽有简遵彭这个族长,但二房却也有简遵维这个大哥和族里医术最好的简遵执,是以简济堂的医馆在长房手中,但这十年间开的分馆和药材生意却在二房手里。
对于简遵维来说,自然希望能够打通关节,把原本的这条线给拓宽来。
早些年他们的计划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往东南方向走,尤其是将兴安雪岭的珍贵药材,送往东南诸郡,甚至运到青州。另一个计划则是往西南走,那通过京城显然是最快的途径。
如今看来,东南诸郡是煜亲王的封地,简遵友又在京中,在二房眼中,有简三这一脉的襄助,那对他们的药材生意绝对有利。
但这有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简遵友和简晓年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在煜亲王面前能够说上话。
否则他们要想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得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许到了最后不仅不能成事,还惹恼了煜亲王,最后药材生意做不了还不是最可怕的,说不定阖族都要赔进去。
“等他们回来,你先去那边试探一下,若是那小子到这个份上还没给二房个准信,那多半就是纸糊的老虎了。”
——若他真的只能空手套白狼,那么带着煜亲王府的侍卫在简家装腔作势总有无用的时候,一旦要给承诺的时候却什么都承诺不了,那就说明根本不是不想给,而是给不了!简三家想到时候什么都不做,白白分得几分利,还借着简家给煜亲王献宝,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简遵彭想到这里,补充道:“你找个机会暗示一下简晓年身边的那个侍卫,看从他嘴里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那侍卫跟简晓年是一块儿来的,会不会跟他比较亲近。”
“若是亲近,今天早上就不是那般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了,说不定他被派来保护一个大夫,早就心存不满了。”
“父亲说的是……”简行伟想到了什么,又道:“他们刚刚出门的时候,碰到了舆罄街的那个。”
听到这个地方,简遵彭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而且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其厌恶的神情:“碰到了就碰到了,反正也不认得。”难道二房还会去给他们做介绍不成。
简行伟见父亲不耐烦听到这件事,是以不再继续提起。
“等他们回来了,把人都叫到主院来,我就不相信在这里用膳,他们也敢明目张胆地讨好一个毛头小子。”
“是,父亲。”简行伟从父亲的书房退出来,自去安排事情。
……
在本家用过晚膳,虽然对着族长的冷脸,但一点没有影响到晓年的食欲。
他在宁安长了见识,而且听堂兄简晓钧说第二天就会安排他进祠堂给长辈进香,能够完成曾祖父的念想,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回去的路上,郑荣跟晓年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们想要从武原大哥这里套话!”晓年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路从京城走到宁安,晓年身边有蒋智和郑荣,既安心也舒心,比起在王府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自然也更加亲近起来。
再加上蒋智和郑荣比晓年年长,熟悉了以后喊他们一声大哥,两人也不好推辞。
只是蒋智跟晓年说好,只私下喊一喊,到了殿下面前就不这样了。
毕竟某人恨不得把简大夫揣在兜里天天带着,若是不小心被他听到,蒋长史觉得他和郑荣可能会被流放了……
“那武原大哥是如何跟他们说的呢?”套话套到他最亲近的人之一,晓年也是为他们感到可怜。
“没说话。”郑荣面无表情地道。
晓年想想对方小心翼翼、偷偷摸摸,郑荣却一点反应都不给的场景,不禁莞尔。
其实晓年明白他们在拉自家“入伙”时为什么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长房的人觉得他在狐假虎威,借着煜亲王的名义想到简家拿好处,等于什么都不做,却白拿简家的东西。
但二房的人却相信、或者准确地说是迫切希望他是真的得煜亲王看重,能够为本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可惜,他要让他们两边都失望了……
回到官署的院子,晓年一如既往得到了热烈欢迎,比起在本家得到的热情多得多。
小虎崽扑到他怀里,嗷呜嗷呜表达着什么,晓年笑道:“乖乖今天乖不乖?”摸摸它的小肚子,发现是圆圆的,就知道小家伙晚饭吃得好,他放下心来。
正准备问问它们白天的情况,吃了午饭有没有午睡,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午后在简宅背街看到的一幕。
对了,都忘记问那“恶鬼”的事情了!
“那个人是谁?怎么感觉二房的几位堂兄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其实关于宁安简家的事情,郑荣这边早就已经派人查探过,但却并没有完全告诉晓年。
尤其是关于四房的事情,也是煜亲王特意吩咐郑荣不要跟晓年说。
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了那个奇怪的人,以晓年对本家的事情无所谓的态度,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连长房和二房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更勿论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堂兄。
郑荣看了看简大夫怀里的小虎崽,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在它们面前说。
但小家伙却明显误解了郑大人的意思,它们一边眯着眼睛回望对方,一边想方设法往晓年怀里挤,还用小爪爪牢牢抓住了晓年的衣襟。
——你说,你是不是想把宝宝从哥哥身边带走……这个不笑的家伙果然和“大家伙”是一伙儿的,都是坏人!嗷呜~
晓年今日一整天都不在院子里,此刻见它们还愿意亲近自己,一时之间当然感到惊喜。
而且他也发现郑荣端得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果断决定先陪小虎崽玩一会儿,等它们睡着了,再去找郑荣问问情况。
小虎崽觉得刚刚是靠自己的“威慑力”才保住了哥哥,顿时觉得骄傲极了,还用小爪爪拍拍晓年的手,示意他别怕。
晓年并不知道小家伙此刻的心路历程,但这不妨碍他亲亲它们的小脑袋:“陪你们玩半个时辰,咱们就要睡觉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难得有时间在一处停留,哪怕晓年和在家中一样,只是拿了根绳子逗小虎崽,这一大两小都玩得很开心。
看着机敏地在地上跳来跳去的小老虎,晓年的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大白虎的样子。
——不知道刘煜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想用绳子逗大白虎的话,恐怕得要一根碗底粗的麻绳才行!
等小虎崽抱着绳结睡着,晓年才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去找郑荣。
“他竟然是简家四房的人……”知道了那个男子的身份,晓年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很可怕的事情吗?”
他左想右想,只能这般猜测,没想到郑荣这时竟然点了点头。
——能够让煜王府暗卫营的首领郑大人都感到可怕的事情,会是什么事?
“据传,此人食尸。”郑荣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般惊涛骇浪的话,让晓年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起初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但郑荣吐字清晰,又由不得他不信。
——食人尸身……这也太可怕了吧!
晓年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小孩子要拿石头砸门、砸人了。
要知道,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入土为安是最基本的诉求,所以盗墓是被严令禁止的,挖掘他人坟墓或者对逝者尸身不敬,都是大罪。
哪怕晓年是个医者,听到这样的故事也觉得骇人听闻,难怪刚刚在小虎崽面前,郑荣没有直接开口……
他来自一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地方,知道这世上有怪癖的人其实不少,只是很少被人发现罢了。
晓年听到郑荣所说,惊大于惧,连忙问道:“是有人见到过……见到他做了什么吗?”
郑荣回答道:“有人曾见过他分解尸块。”
“我看长房老太爷绝对容不下他,难怪他没有住在本家的宅子里,而是住在外面。”晓年想起简家族长那顽固不化的样子,继续问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尸身,难道不会被责罚吗?”
“据说是些死于非命的流浪者,被官府派的人用草席一卷丢到城外,他就跟着去荒郊野外寻觅。”
这些流浪之人连姓名都无人知晓,城中的人当然不负责将其安葬,也正是因为这些尸身是“无主”的,而且他还是简家人,所以官府才对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估计是因为四房只剩此一人,若是族长执意将他除名,那整个四房就后继无人,再无人供奉了。但简遵彭肯定不能允许家中有这样的异类出现,所以将他轰了出去。
想想长房那个老人家也是够心累的,几十年前简家才出了他的曾祖父,现在又出了一个“恶鬼”……
想到这里,晓年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向郑荣:“只有人曾见过他分解尸块,却没有人真正见过他食……食用尸块?”
郑荣不知道晓年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确实没有人见过后面的过程,但今日他曾出城去,我派人跟着,其确实是去了城中衙役丢弃尸体的地方。”
晓年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也许他并不是食尸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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