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个鬼啊[古穿今]》6.旖旎夜色

    张九久按着她嘴巴的手掌透露了他的紧张,花禧感受到一个和白天全然不同的张九久,沉稳谨慎而魄力十足。
    如果要是上过厕所之后能洗手就更好了。
    张九久的双眼在黑夜中像闪烁的深色宝石,透着粲然的光。在他们两人屏气凝神地注视下,对面窗台上出现一个身影,是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在他的指间,有忽明忽暗的红色亮光,看起来是在享受每个中年男子的小确幸——午夜与香烟独处的幸福十分钟。
    男人本来正倚在露台上吞云吐雾,忽然扭头视线朝他们瞥来。张九久一惊,直接把花禧按进沙发里,而自己也失去平衡一起倒了下去。
    午夜的空气是湿润而清凉的,像一直滑腻的手,不疾不徐地拂过发丝。
    花禧觉得麻酥酥的,垂眸一看,张九久的鼻息正好尽数喷洒在自己的胸脯上。可是这家伙竟然真的是在一门心思在对面的男人身上,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向窗户。
    她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趴在自己身上这呆子竟然不耐地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出声。花禧竟也真的就这么听话地闭口不言,她不知道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他一脸谨慎的样子死死盯着对面,十有八九是跟他的老本行有关系了。
    张九久如此正人君子地坐怀不乱,是因为真的神魂都系在了窗外的红色星点上。雾气渐渐浓聚,和男人吞吐的烟圈渐渐模糊了边界,纠缠成一处。因为姿势的缘故,他只能透过窗格看见男人的头顶。
    轻微的踢踏声飘飘忽忽地传来,将张九久的意识拉回原处。
    随之传来低声细语的声音,大概是男人的家人叫他进屋。随着阳台门关阖的声音响起,氤氲的一团迷雾因为少了香烟的助力而显得稀薄。张九久长舒一口气,然而心底并不踏实。
    这个味道,是他从未闻到过的。人鬼模辩,这让他无从着手。
    最危险的果然就是夜晚啊,朗朗乾坤下有所忌惮的鬼魅,似乎现出了隐约的轮廓。
    花禧被按着胸口,呼吸不畅,憋得面若红霞,轻轻地捅了捅张九久,见他看向自己,忙用口型示意:“好了吗?”
    张九久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他的两腿一跪一立,把她的整个身体夹在身下动弹不得,而他维持平衡的手还撑在花禧的胸口……
    花禧不知道,此刻的她,莹润的白皙皮肤上映衬着桃色的团腮分外撩人,细细的手臂举过头顶,整个娇小的人深深地嵌进柔软的墨色沙发里——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张九久像被下了降头,动也不动,张了张嘴巴却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鬼使神差地,他认真地摇了摇头,无声地说:
    “再等一下。”
    而后装模作样地把头继续转向之前的方向,脑子里却早就不是刚刚那些摄人心魂的事情了。自己掌心下的皮肤,凉丝丝的,滑滑的。张九久想到了三九天的寒冰——
    不过这块冰有美人形状,带着馥郁香气,味道一定是甜的。
    这样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分。
    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屏息凝神的花禧,羞愤地去推他的手,嘴上绝对不能吃亏。
    “臭呆子!连个鬼的便宜你都占?”
    张九久拍拍屁股起身,用一副纯真良善的清朗面容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刚刚才安全。”
    花禧一想到自己一个三百年道行的鬼祖宗被一个人类臭小子占了便宜,总觉得怪丢脸的,只是红着脸不吭声。
    张九久这边装着道貌岸然的样子,没忘了正事。
    “对面住的男人,你认识吗?”
    花禧认真地想了想,作为一个脸盲,她还真是难得地记住了对面邻居。
    “认得,他们是一家四口,爸爸是大学教授,好像挺受人尊敬的,妈妈是医院护士长,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大一点,正在上小学。”
    张九久好整以暇的看她:“记性蛮好的吗,邻居的信息都记得这么清楚。”
    “我是明星诶!”花禧翻了个白眼:“搬过来之前肯定是要把周围邻居都打听好的。而且我刚搬过来的时候,他们家夫妻两个还帮了我不少忙。”
    想起刚刚张九久看向窗外的提防神色,她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人很好。”
    张九久好奇:“你们鬼界也流行圣母白莲花的吗?”
    花禧:“……”我真是应该把你头敲掉。
    心里记下了傍晚这桩诡异的事情,张九久提醒花禧小心邻居家那个男人。便回客房继续蒙头大睡。
    神经大条的好处就是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影响睡眠质量。
    张九久正缩在被子里的温暖身体被一只横过来的嫩手惊了个哆嗦,回头一看,是花禧甜兮兮地笑着,搂着他的腰。
    他觉得有点瘆得慌——毕竟这大姐是个鬼啊。
    花禧笑:“你还怕我啊。”
    张九久感受到她的手掌顺着自己的腰侧慢慢向里滑,从冰凉变得滚烫,一路仿佛带着火花,炙烤着他的肉体和情绪,似有燎原之势。
    按住她作乱的手,张九久努力忽略身体的紧绷,蹙着眉问:“你干什么?”
    没想到花禧反借着他按住她手的力度,往回一拉,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她紧紧地缠上他,两人呼吸相闻,房间里的气温骤然升高。
    “你说干什么?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娇若无骨的柔夷划过他的胸膛,轻轻地,像揪住了毛线团的一端,轻轻一拉,张九久理智的防御墙轰然倒塌。
    他应该拒绝的。
    可是他没有,好像被一种疯狂的力量控制,又或许他本身就是疯狂而无休止的。
    男人环住女人柔软的身体,紧紧的箍进怀里,两人用肌肤对话。每一寸皆是情意绵绵地倾诉。
    地平线是妖媚的粉紫色,将天与地划出温热的两个区段。像在海上,又像被炙烤。
    终于被浪花拍打上岸,被铜柱镣铐烘干血肉。他捏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体里纵情远航。
    他一个哆嗦。
    睁开眼,是依然不熟悉的天花板。身侧除了冰凉的床单和被子,没有任何东西。
    张九久掀开自己的被子一看,低声哀嚎,扯着裤子赶去厕所。
    自己一天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瑟缩在厕所里洗内裤的张九久忍不住咒骂自己。一定是因为花禧今晚那个样子!
    22岁未经人事的青年,站在男孩和男人的模糊地带,展开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自我拷问。
    花禧还没睡。失眠已经是她的常态,所以可能也只有演员这种日夜不分的工作最适合她。刚听见张九久乒乒乓乓地冲出来直奔厕所,又躲在里面好半天也不出来,担心是他白天火锅导致的拉肚子又加重了,她小心地走向厕所。
    试探着询问:“需要帮忙吗?”
    厕所里的张九久正在自我反省,意料之外的声音传来,和刚刚自己的绮梦中的声音重合,他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吓得躲到了厕所最里面,大叫出声:
    “别进来!”
    花禧挠挠头,捏着刚刚翻找的肠胃药,想着怎么说能够委婉一些不伤了男人的面子——毕竟一个大男人因为吃东西吃太多而拉肚子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吧。
    “我不进去……你放心,然后我这里,随便找了一点药,你待会出来可以随便吃一吃哈。”
    花禧一通胡言乱语,也不管说没说明白了,一溜烟缩回卧室。
    张九久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做个春天的梦而已……还要吃药吗……
    心里想要嘤嘤嘤,但是做人必须得坚强,悄悄地把洗好的内裤攥在手心,直接套上外裤真空溜出厕所。路过客厅时看到了那盒花禧说的药。看不真切上面的字,但是也不知道哪里上来的要强劲儿,张九久没拿药,快速跑回了客房。
    这一晚上张九久是没法睡了,他生怕自己睡下之后,再把那个梦接起来。
    想到这就是一阵恶寒,甚至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禽兽!伪君子!
    然而即便如此,清醒的张九久脑海里依然像跑马灯一样,回现着梦中的片段。
    心里虽然担心着张九久的肠胃,但是花禧倒是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巧的是,花禧也做梦了。也梦见了张九久。
    她梦见张九久变成了一只小狗,小短腿,毛茸茸地在她怀里,不住地蹭着她。
    日上三竿,睡饱了的花禧没有了平日的起床气,笑眯眯地一出卧室,就看见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张九久。
    “早上练功法啊”
    花禧随口问着,一边拢起自己的头发,套上围裙钻进了厨房。
    张九久目不斜视:“不。我是饿了,饿得动不了。”
    花禧在厨房里忙活没有听到他的答话,露胳膊挽袖子准备小露一手。
    想当年,花禧在人间的第120年,她成为了一名厨师。鲁川粤淮扬,没有她不精通的。只是现在做女明星习惯了周围人的侍候,亲自下厨的机会也就少之又少。
    既然要这呆子帮自己做事,那就当表个诚意了。
    花禧动作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厨房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花禧端着盘子走出厨房,就看见之前还在沙发上“打坐”的张九久转移到了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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