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荀星是被吊灯震晕的, 还是被方传震晕的。
毛羽暗戳戳的猜后者。
听到响动的张树远匆匆跑过来, 他是带领三名艺人来这里培训的负责人。
他先看到的是碎成一片的吊灯,惊恐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灯怎么好端端的吊下来了…”接着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荀星, 脸都白了,半秒后, 尖叫,“荀星被砸了吗?!”
“没有, 只是被余波震晕过去了。”倾墨平静答。
张树远那口气还没松下去,就看到荀星脸上的血, 瞪大眼睛:“血都吐的满脸都是,怎么没受伤!”
哆嗦着拿出手机打120,余光瞄到毛羽, 停住动作, 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他、他是谁?”
这栋楼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才七个人, 他从来没见过他。
毛羽在张树远进房间时,只来得及将板砖塞进背包里, 自己却来不及化成原形。
倾墨道:“他是我助理, 给我……送东西来。”
张树远虽然觉得有些疑惑,但现在脑子装不下太多事,只得将注意力从毛羽身上转出来, 赶紧拨120, 倾墨找不到理由阻止他。毕竟荀星这模样看起来就不像是无事的模样。
说完情况后, 张树远这才想起还差一人:“方传呢?”
“……他闹肚子, 上洗手间了。”倾墨充分发挥他的演技,没有引起张树远的怀疑。
没等120赶到,荀星就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我居然还活着?”
第二句话:“我操,方传那闷葫芦呢,我感觉是……”毛羽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将他的话拍了回去。
荀星愣愣看着毛羽,愣了两秒才想来,这是倾哥的助理。他在网上看到过。
而他刚才想说的话经过这么打岔,顿时忘了。张树远跑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荀星晕头转向的回答,他摸着脸上的血:“这是谁的血?”
张树远一脸紧张:“不是你吐的吗?”
“是、是吗?”荀星茫然,难道他晕过去之前被砸吐血了?再看地上碎裂的吊灯,除了感觉胸口有点闷疼外,没有其他感觉。
恰好救护车来了,了解情况后开始对荀星进行一系列检查,最后得出无事的结论。
张树远再三确认,这才放下心来,让医护人员离开。
荀星倒是心大:“看来我的皮比我想像的还厚。”
毛羽想着背包里死沉沉的板砖,嘴角抽了抽。
张树远道:“好了,你们先回房间吧,我让人来收拾这里。你们顺便找下方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去厕所怎么这么久。”
“还有。”张树远指了指毛羽,“他……”
倾墨非常识实务:“等会儿我就让他离开。”
荀星已经顶着一张血脸跑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又跑出来:“方传没在里面。”
“可能出去了吧。”倾墨随口敷衍,荀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回到房间,毛羽把背包里的板砖拿出来。
这板砖和普通的板砖没啥区别,硬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更厚实更沉?
倾墨终于问出憋在心里的问题:“板砖也能成精?”
“我也是第一次见。”毛羽一脸囧样。
两人围着板砖看了半天,两人看的都很仔细,一个是因为碰到第一个能化形的同类,一个是出于自身的好奇。
就这样,在两人如同激光般的视.奸中,地上的板砖突然毫无预兆的动了动,接着变成人形。方传趴在地上,忍着背上的痛:“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
恰在这时,门被砸的砰砰响,荀星的声音传来:“倾哥,我是荀星,我觉得不对劲。你刚才一直在现场,是不是方传扑过来救了我?”
倾墨看向方传,方传看毛羽。
毛羽:???
看他干嘛。
方传从地上爬起来:“让他进来吧。”
倾墨开了门,荀星立刻蹿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方传,顿时懵了:“闷葫芦,你怎么在这里?”
接下来毛羽一脸佩服的看着方传这个沉默寡言的板砖精,运用博大精深的中文语言,成功的将荀星忽悠了过去。
大意概括:方传救了荀星,不过方传只是背上被吊灯轻轻刮了下,至于荀星脸上的血,是方传流的鼻血。救了荀星后,方传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他回房间处理伤口,结果在屋子里听到大家回来的声音,过来向倾墨表示感谢,因为吊灯是倾墨和毛羽挪开的。正感谢着,荀星就来了。
方传用一张‘一看就不会说谎’的脸编着没有边际的谎话,难为他编的话还能承上启下,再加上倾墨和毛羽在旁边点头作证,荀星再不想相信也只得相信。
“够兄弟,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要兄弟我帮忙的,随便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不推辞。”荀星听完,一脸感动。
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毛羽却看到方传眼中有什么亮了起来。
他想了想,抬头朝倾墨看去,恰好倾墨也朝他看过来,两人对视,倾墨道:“荀星,你不是带了跌打损伤的药来吗。”
“对对对。”荀星赶紧道,拉着方传往外走,“走,去我房间。”
第二天,毛羽化成原形在二楼的栏杆上练平衡,方传走过来,看着他,轻声道:“谢谢。”
这是谢昨天毛羽输送妖力助他疗伤之事。
虽然一点用也没有,但人家是善意之举。
毛羽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他了解到,原来方传与荀星从小认识。应该说,方传见证了荀星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一切。
用方传自己的话来说,他是荀星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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