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系统(快穿)》38.捡走一只伪剑灵(五)

    “你说什么?”秦昭以为她的耳朵生了什么差错, 咧嘴一笑, 依旧风淡云轻的模样。
    “我说!”谢宣算是豁出去了,知道有隔音阵法的存在故而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吼了出去, “这柄剑就是把只能砍砍柴火的破剑!我骗了你!对不起!”
    这次秦昭再也不能装作她什么都没听到了,回想这柄剑的朴实无华, 回想那什么剑的尊严....
    她看着面前破旧的承宣剑,又抬起头盯着谢宣, 浑身的威压集中在了那一袭白衣上,压得谢宣有些喘不上气。
    “那为什么现在说了?”秦昭脸庞上少了几分与他的亲近, 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冷酷,一身天元剑宗的宗主服上绣着的金银双剑更是增添了不少威势,如同被激怒的恶龙, 若是有一语不合, 就能将他击毙。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面的男子没有任何害怕, 仿佛那些施加于他身上的威压皆是虚无。
    他的模样只是有些颓唐。
    深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在肩上,额发下的眼既清澈又深邃, 吐出的话带着成年男子的沙哑, 语气却有些稚嫩和委屈:“我...这不是...怕你在对战时....”
    伴随着一串“吸溜”的声音,他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水汽:“我....不想你因为剑落败...你换把剑....不过,能, 能不能不要我...”
    他突然抬起头, 一双眼上泛着些许碎光, 似是希冀, 仿佛被丢弃了一下子就能死去的小狗:“好不好?”
    “闭嘴!”秦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那你究竟是何物?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价值?”
    “我...我现在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谢宣知道她是松口了,继续可怜兮兮地卖惨,“我死了,死得很惨,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这柄剑束缚住了...然后那个剑阁里被藏了不知道多少年....”
    “死了?”秦昭将信将疑,人死则魂灭,普通凡人以及大部分普通修士的灵魂哪有像他一样生龙活虎的,还天天罗里吧嗦。
    她忽的想到一种可能:难道谢宣生前是哪位合体或者渡劫乃至大乘的大能!
    修真人士多貌美者,谢宣的皮相也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且双眼清澈明亮,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难不成是哪位在天元剑宗后山闭了死关的老祖宗?
    想到那个谢宣口中的很久很久,秦昭的眼中绽放起了无限光华。
    不确定时间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后山是天元剑宗最后的也是最顶尖的力量,那里的修士一个个除非宗门遇到生死存亡之事出世,要不顿悟,要不就是在闭关处坐化。
    无人知晓那里究竟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死去。
    秦昭越想越心头越火热,一把扒拉过他的肩膀,但由于谢宣长得比她高了半个多头,她又拽住了谢宣的耳朵逼着他低头。
    “呜,你作甚!”谢宣的耳朵被攥得生疼。
    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他的脸如同那被攥红的耳朵般没出息地红了。
    “只要你答应,以后一定听我的话,我就答应,”秦昭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眼睛里满是认真,“让你永远不用离开我。”
    “好!”谢宣完全没有多作考虑,赶紧一口答应下来,一张脸埋进秦昭的肩膀,“我们,永远,永远不分开。”
    秦昭的肩膀感觉到了些许湿意,不禁开始反思她刚刚是不是对他太凶了,心底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习惯握剑的手有些僵硬地拍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好言好语地哄了起来:“好好好~”
    他失去了一切记忆,心底怕是也无助到极点了吧....
    谢宣的嘴角则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愈发肆无忌惮地往秦昭身上蹭。
    听不懂他呜哩哇哩带着哭腔在说些什么,秦昭只能硬成一面墙,承受着对方的重量,泛起一阵苦笑,承宣剑是不能用了,那她如今该用什么呢?
    议事厅内。
    定州的州长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台下的各宗派的人脸色也逐渐阴暗。
    “这非得我等无能,而是天时不利啊!”一宗门的副宗主无奈地摇头,乾元大陆大部分的修士的水性都比不上自小生长于海水中的海族,如今这海族又能趁着今晚月满之时的大潮瞬间冲上岸,咆哮的海水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这又该当如何?
    看着各宗门的脸色,定州州长明白这些人一定在比较他们继续留在定州防御的得失,但他又能奈何,他又能奈何!
    “天元剑宗不会走。”秦昭站起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天元剑宗绝不会抛下定州的上百万居民!”
    秦昭的话让其他宗派的领头者都惊诧不已。
    “不过就是海潮么!”秦昭俯视着桌边一个个算计自身利益的人,“我帮你们挡回去就好!”
    州长大喜过望,既然是天下第一宗派的宗主发话了,那就一定有办法!
    其他宗派掂量了下秦昭的实力,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昭儿,你真的,可以把那什么海潮挡回去吗?”谢宣迟疑地问。
    “若这剑真是把神兵,那或许还有八成把握。但是如今,怕是只有两成了。”秦昭的手攥着承宣的剑柄,心头不禁也是有几分无力,“只能问三长老借下剑。可那并不是我的本命剑,那剑也只能称得上是上品而已。这样姑且也只有三成把握。”
    “我相信,任何事到了你这边都是有十成把握的。”谢宣吸了口气,吐出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稚气与信任。
    秦昭微微侧目,摸了摸面前放着的承宣剑的剑身:“嗯。”
    月色的光辉清冷地撒在一众在海洋中蛰伏的海族身上。
    本该波光粼粼的静谧画面因为海族的大肆喧哗而被破坏。
    海瑞罗听着周围海族战士自信的话语,碧绿的兽瞳闪着诡谲的光芒,这真是天助他也!
    他们可以趁着潮汐,直入定州大肆掳掠一番,既能真正见识到人族的防御力量,又能赚得不少好处,堵住那几个为老不尊的尊老再合适不过了。
    望着悬于半空的碧玉盘,秦昭闭上眼聆听着万物的旋律。
    承宣剑被她挂在腰间,一柄火红色刻着祥云的长剑被她握于手中。
    谢宣颇为安静地在剑内看着滚滚而来,如同千军万马崩腾的潮水,也不催促秦昭的动作。
    如今这般难得的天人合一境界,要是被他打破了,秦昭怕是能将他碎尸万段了吧。
    “族长,你看那上面的女人!”海族紧随着潮水奔向定州,一个海瑞罗的贴身侍卫突然看见天际的一道身影,忍不住伸出手向那道光指去。
    那道光瞬间化为一道白色的长练,带着一往无前的剑意,沿着浪潮前切下。
    “不好!”海瑞罗赶紧暴退了数十里,这般惊天动地的威势让海族只能想起一个字——“逃”!
    许多海族的强者也不敢硬接着来自合体期后期强者全力的一剑,更别提她是名最为可怕的剑修。
    一名名贪功的海族族人在磅礴的剑意之下,全部湮灭于那道照耀天地的白色之间,连一道血迹都不曾留下。
    “族长,她的灵力快撑不住了。”随着那道光柱的愈发黯淡,有些海族已经注意到了逐渐有潮水冲破了她的剑力,往定州奔去。
    海瑞罗挥手让手下的散兵游勇重新汇聚在了一起,一起往她剑意劈开的方向游去,只要这般弱下去,潮水总能冲出一道巨大的足够他们进攻的缺口!
    “昭儿....”秦昭因为大量的灵力输出,发鬓处沁出了汗珠,正当她勉勉强强地继续挥剑斩潮水之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肩上,在潮水的轰鸣下他的声音显得微弱到不可闻。
    秦昭正想把他塞回剑中,他怎么可以随意展露于人前,却发现一股毫无杂质的灵力涌往了四肢百骸。
    “谢宣....”秦昭想到身后的百万民众,还是忍下了制止他的念头,伴随着她大声的斥喝,剑光暴涨,数息后,所有海潮皆被剑光引发的浪潮所阻拦,甚至往后翻滚将大量海族颠得失去了知觉。
    不去理会那些海族的举动,秦昭一把拽住了身形愈发黯淡的谢宣。
    你怎么会有这样庞大的灵力?
    你到底怎么样了?
    你....
    大量的问题她还没问出,就不得不遏止于脑海。
    他笑了笑,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因灵体消耗过度,被逐渐被吸入承宣剑,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大霖的时空裂缝边缘。
    一名身着金黑色皇袍的男子手中掐出一个个手诀,他们逐渐构成了一个阵法,勉强支撑着这片空间。
    望着他有些佝偻的脊背与泛白的鬓角,所有臣民都不禁热泪盈眶,他们的君上,才仅仅千岁啊,这在修真界连壮年未到的年纪就已经因操劳过度而身体机能衰退。
    君上,我等该做什么才能报答您的恩德...
    突然一名骑士坐着一只迅鹰飞来:“君上,我等找到殿下踪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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