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求死记》17.想放个假

    “……那,那你睡下面?”
    “……”
    她声如蚊蚋的这句话,令气氛凝滞了好一阵,直到他又悦耳地轻笑出声,大剌剌躺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很是不要脸的说:“我同你一起睡。”
    吕姵不敢说话了,他只着了寝衣,坚硬胸膛的热度就这样一点点熨贴着她,他偏偏又喝了些酒,酒气在热度中升腾,混在他的熏香里,暧昧的烫人。她觉得全身毛孔都热的张开了来,心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她似个放在铁板上炙烤的小虾米,一边颤抖一边蜷起身子……
    “我热……”她声音深处都在抖颤。
    “你穿太多了,可以把外衣脱了。”他说的特别正经,若不是他们现在的姿势,和这句话本身的意思,语气简直可称正人君子。
    “……”
    她不动,他就伸手去解她腰带,她本能地就伸手把他拍开。
    “啪”的一声脆响后,气氛又陷入了凝滞。
    感觉到他含笑的眼神危险地凝在自己面上,吕姵脸更红了,她咳了声,若无其事道:“我还是下去睡吧……地上凉快,适合我。”
    说完她又想往下蹦,这次宇文允没有硬生生阻拦,任由她掀起他沉重的手臂,抱着被子溜到了榻面前的地上,背着他铺被子。
    他视线快把她后背烤出个洞来,而且他还撒娇:“姵姵,我冷。”
    “……穿衣服。”
    “无妨,”他躺倒,懒洋洋的说道,“反正你等会儿又会上榻来,硬要跟本王同睡。”
    “才!不!会!”吕姵咬牙,她只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她……相信自己……
    宇文允闻言,低低笑了声,笑声太撩,惹得吕姵更没了自信,而且他还以微哑的声音继续道:“感觉竟然还不错……”
    “什么?感觉不错?”
    “与人同床共枕啊,虽然你会磨牙,偶尔睡姿不好,还会鼾声雷动……”
    “喂!”她爱面子地愤愤打断了他,但再回味一下他的话,却感觉自己理解错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于是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问他,“你……莫非之前没有与人同床共枕过?”
    “啧,”他竟然夸张地露出了自己的失望,半支起身子来,眯着桃花眼打量她,“姵姵你如此不关心本王,本王很是伤心。”
    “我……”
    桃花眼中有光芒闪过,而后他唇角微微上扬,又轻描淡写道:“看来姵姵没关注过,你侍寝后是什么待遇,她们也是一样的。”
    “……”鬼记得她侍寝后什么待遇……她只记得宇文允好像就没有真枪实弹地与她鼓掌过。
    莫非!
    宇文允实际是个太监!
    但若如此,原主和李心蓉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哦哦哦,有可能是宇文允就是个X无能,但他强作自己能行,而后原主和李心蓉都有了孩子,他心知都是别人的孩子,于是愤而下手打掉了两个妹子的孩子。
    也正是如此,李心蓉而后就失了宠!
    天呢!
    那原主的孩子是兰陵王的吗?
    李心蓉的小情夫又是谁?
    宇文允看来是个绿帽王啊……
    那他是先天不全压根不能人道,还是可以人道,但是精|子活力不高呢?
    上次浴池里面,他好像是有反应的……那天早上她在他怀里醒来,隐约也是感受到……
    有没可能是假的?
    宇文允见吕姵眼睛中神采复杂,时不时面上又闪过精光许许,而后看他的眼神似乎就带着怜悯……他就知道,小狐狸又在乱构陷他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于是他无奈地出声打断她的漫天胡思:“姵姵,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吕姵想的太投入,口水都差点掉了出来。她匆匆掩饰了下,让思维回到正题,宇文允既然说他从未与人同床共枕过,那想来是每次妾室侍完寝都会被送回去,或者宇文允也不会在妾室院子里留宿。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自己宿在玉沐堂那么引人惊奇,而玉沐堂的侍女小玲,也压根不知道早上该如何侍候她盥洗……
    但这解释不了一个问题……
    吕姵坐在被子上,望着宇文允,“王爷啊,你宿在王妃那里的时候呢?”
    “王妃院中有暖阁,”宇文允扬了扬眉,“本王每月会去那处宿几次。”
    “那……为何你上次会同妾身一起睡呢?”
    宇文允唇角扬起满意的弧线,像是等她这个问题等了已经许久,而他就像终于看着小狐狸掉入陷阱的猎人,不再着急,慢条斯理地道:“本王一时糊涂。”
    很有道理。
    就是听上去似乎没那么好听。
    正在吕姵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这句话的时候,他觑她一眼,又噙着笑道:“本王也是打算让你睡地上的,只需留宿,就足够让你招人嫉恨。但你硬要上榻来,本王拿你没有办法。”
    “……”为什么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显得那么欠揍。
    而且他还在继续优哉游哉道:“不过,虽然本王不愿意承认,你给我看的地方……勉强还是能够入眼看看的。”
    “你……我……我给你看到了?”吕姵浑身开始筛糠般的颤抖。
    “你硬要给本王看,本王也是无可奈何。”
    “啊啊啊啊啊啊!”吕姵开始薅头发,几欲抓狂,“你之前明明说不好看的,你就不能闭着眼睛不看吗!我难道还能逼你睁开眼睛不成!”
    “关于这个,本王就要和你解释一番了,”宇文允微皱眉头,“首先你上榻的姿势太过迅猛,本王去推你,却怕你摔着。”
    “……”
    “再者,你上来就拉自己衣服,本王也是受到了惊吓,你的胡言乱语,本王更是前所未闻……”
    “……好了,妾身知道了,能不说了吗?”她有梦游症这个事情她知道了,之后的她不想听了。
    “三来,本王说了本王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你偏不依,一直说你胸大肤白,腰细腿长,貌美如花,人见人爱……”
    “……别说了!”
    “本王一时不察,愤怒于‘人见人爱’四个字,想要同你论道论道,而后不经意就看见了,本王并非故意,但之后也不想再赶你下去,唔……”
    “宇文允!”
    宇文允的话,止于吕姵冲到榻上来将他摁倒在他,并疾声厉色地捂住了他的嘴。她急得柳眉倒指,怒的面色通红,可瞪着他的杏眼满是水汪汪的,他看来是再乖巧不过。
    而且……
    他拉下她的手,在她怒气渐消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先志得意满地轻声道:“姵姵你看,本王说过你会再上来的。”
    宇文允按着吕姵的后腰,令她的头埋在自己颈边,无限的贴近自己,不允许她撤退。
    而后吕姵就渐渐感受到了他的奇妙反应……
    意识到自己中了算计的吕姵,慌得舌头都在哆嗦,她……他……
    脑中渐渐一团迷糊,她想,在自己彻底失控之前,有些问题要问他:“王爷,你觉得你和兰陵郡王,谁更厉害?”她得想想,究竟谁是男主角。
    听到高长恭的名号,宇文允面上不经意的黑了寸许,连声音都凉上几分:“哪方面?”
    这要让她如何形容……
    “……各个方面?”
    “他除了比本王长得好看些许,其他皆不如本王。”
    吕姵忽地想笑。
    心头竟然不是那么紧张了。
    傲娇的宇文允宝宝可爱的让她想揪他脸,而且他虽傲娇,却说出兰陵王比他好看这个事实,显得他很诚恳一样,着实精的很,毕竟谁能知道其他方面哪个更厉害……
    就在她开心的时候,宇文允却轻叹一声,抚着她乌黑长发,低声问:“你问这个问题,可是还为下午的事情疑心本王?”
    她……
    虽然问这个问题起因并非如此,但说她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吕姵犹自在怔愣,宇文允却声音冷厉地继续道:“马鞍上被人安了机关,压紧之后再松开就会有针弹出,针上还涂有药物,所以你下马的时候,小黑才会受惊,之后更是躁动不息……”是他连累了她,“此事我已经着人去追查了,而姵姵……”
    他停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声,声音喑哑:“我那会儿没有第一时间救下你,是我之过。不过最后若高长恭不救你,我也能救你的,你绝不会出事……你能否不怪、且不疑心于我?”
    他解释的如此诚恳,又变了自称,吕姵不傻,知道这并不容易,也算是重视了。
    她现在心里乱的厉害,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对于他不会让她死这件事,她是该伤心失落,还是幸福满足?
    她不想要后面那种情绪,可现如今,自己也分明没有太多前面的。
    唯一即使有,也是为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救下她……
    不过她不介意他的那些顾虑,毕竟,她知道自己也无法全心对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有些黯然和迷茫,她哪里来的资本在这里纠结情绪,她应该尽快找出男主角来,重新回到那个潇洒追求事业的自己。
    宇文允见她久久不应,手指勾起她下巴,瞳仁漆黑如墨,其中漾着的情绪,让吕姵不敢去看懂,所以她屏息静气地低垂双眸,他想笑,手指在她下巴下轻轻挠着,如在逗弄一只猫,而后他稍稍抬头,去吻她唇角。
    这吻轻柔的像在吮她唇际沾上的奶油,却惹得她完全忘了呼吸。
    柔软又微凉的嘴唇辗转到她唇上,在他试探着要探入她唇内,吕姵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宇文允弥漫着情|欲的眼中晃过几丝迷茫,而后逐渐清明,他低叹一声,又复摁着她后脑将她收进怀里,抚着她乌黑长发低声道:“睡吧。”
    睡?
    就这样?
    吕姵有些受不了自己,犹犹豫豫磨蹭纠结个屁。成天畏畏缩缩的被他撩得身上乱颤,跟个没经过事儿的古代黄花大闺女一样,要是被现代那些对头知道了,得说她装纯了。也是,她一个现代人,什么没见过,就是今天睡了宇文允又怎么了?她那么多年没有对男人有过欲|望,还不能放纵下自己了?
    不过宇文允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懂,她推他一下不能视作欲拒还迎吗!原主本就是他的侍妾,他还想要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还是说他真的就是个X无能,就连现在他的某些反应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忽地笑了,不怕死地在宇文允耳边低声问:“王爷,你对你其他女人也这样君子吗?”
    宇文允闻言,又复眯了双眸,冷声问:“什么意思?”
    吕姵稍稍抬起头,看着蹙了眉头的宇文允:“就是……她们都是这样侍寝的?”
    “想得美,”宇文允没好气地回吕姵,他觉得自己也快被一会儿一变的吕姵折磨疯了,勉强维持住脾气,冷飕飕地反问她,“你有孕那次是如何侍寝的,你莫非也忘了。”
    她不是忘了,是压根就没印象。
    不过他既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能,那就假装相信他勤劳肯干,原主曾经怀的孩子是他的吧……但她几乎已经认定,宇文允如此干说不动,必然、一定是个X无能。
    一想到此,吕姵贼笑兮兮地装傻:“没有,妾身只是想问,王爷前些日子每天美人作伴,是不是劳累过度,所以想给鸡儿放个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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