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永恒？》28.chapter28

    “打算一直盯着我的脸吗？”叶永昼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怎么？爱上我了?”
    “我没那个胆量，”已经被发现了，我索性靠在门上和他说话，“爱上你很危险。”
    “你不也是一样？”
    我纳闷的看着他：“怎么说？”
    “你对不爱的人很冷酷……”他突然戏虐的看着我，“居然把情窦初开的男孩从楼梯上推下来，你有够残忍。”
    “只是……”他顿了一下，“真想不通这样的泥，居然会乖乖地答应你妈妈20岁的时候去结婚。”
    “你调查的真仔细。如果我没记错，我只委托你去查我爸爸是谁，你却去查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咬紧下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好奇，不可以吗？你对我……就不好奇吗？”
    我想起刚刚电脑上的内容，有些内疚：“我的好奇，并不是出于善意，你呢？”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占领一个人的心算不算善意的动机，我不清楚。”叶永昼说着，取出一瓶香槟，“要喝吗？”
    “你不怕我再胃出血吗？”
    “你已经知道了痛的滋味，应该学会掌握虐待自己的火候。”
    难道虐待自己还分程度的深浅吗？有的话，那么它高与低的界限又在哪呢？
    我摇了摇手：“我不需要喝酒也可以告诉你，我会答应顾敏去结婚是因为我想知道她爱不爱我。如果你有好好调查，应该知道顾敏是怎样待我的，永远和我划清楚河汉界，冷冰冰的不像是生我的人……我想知道，她会安排怎样的人娶我。”
    “既然是这样，怎么又离家出走不愿回去了？”他轻啜了一口酒，“后悔了吗？”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发生了一些不想告诉你的事情。”
    可能也只有未满17岁时的我知道答案，当时还无聊的去搭讪叶永昼，说什么，“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可我的生活领域又在哪呢？原本被安排好自己也欣然接受的人生，却因为一个人的改变而全部坍塌。原本热情的心被硬生生的塞进冰窖，变得敏感、脆弱、暴躁、残破不堪……
    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憎恨一个破坏我人生的人。
    回过神时，叶永昼捏紧了酒杯：“周醒知道吗？”
    “他知道，我们在酒吧聊的就是这件事。”
    “你爱他吗？”
    “不爱。”
    酒杯“啪”的一声被他掷到地上摔个粉碎：“那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是一类人，都会在别人脆弱的时候还去挖别人的伤口，我们同样冷酷。所以，我不会告诉你。那么好奇的话就去调查吧，只是时间久了，每个人的记忆都不同了吧？”
    “你……”
    看他把手放到酒瓶上，我不禁说：“你比我还喜欢摔东西呢。我曾经砸烂了家里所有的表希望时间能停住，可我还是过了17岁。摔东西不能发泄什么，只能让别人明白你的不快而已，只是……”
    他移开手，期待我说下去。
    “只可惜，你身边站的，并不是一个善解人意，有闲情逸致去体恤你的人。”
    “你想受伤吗？”他按耐着怒火，瞪着我说。
    “不是。只不过觉得你真的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因为不值得。我不想要有人对我好，我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他抓上我的肩。
    “想要答案。想知道爸爸是谁，想知道顾敏怎么想我，还有……一个我没有勇气要的答案。你满意了吗？”他抓得很用力，我甩不开他的手，“可以放开了吗？”
    “问我，我想要什么。”命令的口吻，他真无聊。
    “你放手。”他抓的愈发紧了。
    “问我，我想要什么。”他重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迫于疼痛，我只能妥协：“你想要什么？”
    “我只说一遍，你要听清楚。”叶永昼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迫使我正视他，“我要你，丁思雅，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