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永恒？》13. chapter13

    我该怎么办？今晚是最后了，虽然留下来也无事可做……
    大街上，我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逛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迈着我的左脚和右脚，看着别人出双入对的身影，不禁想到，我究竟是谁？在这里，我又拥有些什么？
    难道我去找叶永昼吗？做他的女人，让他去和顾敏斗作为我对顾敏的报复？我还没愚蠢到毁了自己的下半生，而且，即便做一些报复的举动，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难不成真要像雅儿说的，去日本，去找他？问他为什么不要我吗？
    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我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还好，眼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我发疯似的追了过去。
    不可能的，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走了吗？理智这样告诉我，但我的身体不听话，直直的跑了过去……
    “英凡！”我带着哭腔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缓缓的回过头：“小姐，你认错人了。”
    “对不起。”我放开他，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连背影都会弄错了……因为连照片都没有，所以连他的长相我都会慢慢忘记……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我会不小心忘记这个人……那样，我就不会再难过了……
    是什么滋味的液体流进嘴里，我品不出。
    晚上，我回到家里，公寓的门开着，顾敏坐在我的床上。
    “跟我回家。”命令的口吻，为什么一年不见她还是这样的表情？就不能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抽我一巴掌或是骂我几句呢？
    “回家？”我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如果我说不呢？”
    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四面墙壁一个屋顶而已，回不回去有什么区别?
    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求你回去的，你没有选择。”
    出乎她意料的是，我上前抱住了她。
    我把头埋进她怀里，抱了她好一会，又放开她。
    “妈，你不冷吗？”我问，“你身上像是长着冰刀，只能冰我，刺我……即使刚才那样紧紧地抱着你，我也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为什么在你身边我没有家的感觉呢？从我记事起，你有没有夸奖过我一句，拥抱过我一下，甚至是对我笑过一次？都没有过，对不对？”
    “你在怪我？思雅？”
    我别过脸，不去看她，冷笑着：“您在叫我？我没听错吧？从我十岁起您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漠视我？忽略我？我除了喜欢错魏英凡还做错过什么？”
    泪，不争气的从眼底涌出。
    “姐！”门被人推开了。
    “凯雅？你怎么会来这？”我又惊又喜。
    “妈妈怕自己说服不了你，骗我说自己得了重病，让我从伦敦赶回来的……我刚下飞机，现在人很不舒服，再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吐喽！~啊！我要忍不住了……”凯雅做出要呕吐的样子。
    “好！好！我回去！”
    她立即停止了呕吐的动作，伸手比划了一个“V”字形。
    我就这样被凯雅骗回了家。
    “这是做什么？”我望着顾敏让凯雅抱进来的参考书，“我的房间里装不下垃圾。”
    “补习一年，我要你去高考。”
    “哈，真是笑话，我只念到高二就落跑了，怎么补？怎么习？”我挑衅似的说着。
    凯雅轻扯着我的衣角：“别这样……听话嘛。”
    “我会帮你请最好的老师来教你，只要你去参加高考，考上什么样的学校我都可以不计较。”她已经作了做大的让步。
    “如果我交白卷，什么都考不上呢？”我轻笑着。
    顾敏的眉头微蹙：“你好自为之。”说完，她走出了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对着我皱眉，该开心吗？如果是以前，哪怕她只是冲我眨眨眼我都会有成就感，现在……
    凯雅见顾敏走了，顿时把她那张叫做“乖巧”的面具撕个粉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跷起她的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我：“姐，我在英国交到了一个很帅很帅的男朋友。”
    这个凯雅，我在外面一年的生活她问也不问，只顾着自己的甜蜜生活。
    “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凯雅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天哪！他帅死了！酷毙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差点流口水！姐！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帅的人！”
    凯雅唾沫横飞地说了好久，都是夸她男朋友如何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好了，你只是要和我说这些吗？”我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姐！你的手！”凯雅上前抓住我的左手，“你怎么那么傻？”
    我望着自己手上的伤疤：“我已经不疼了，真的……”
    时间会帮我摆平一切的，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