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9.真相

    晚上，推开门，果然小白的师傅坐在亭子中。
    慢慢走过去。
    “师傅，今天晚上的月光不错啊！”抬头看看连一点星星都没有，完全没有月亮的天空，乐呵呵的说。
    抬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不屑？呵呵！
    “师傅，不知你这次上山是为了看看小白死了没有？哦，忘了跟你解释一下了，小白就是你那没有名字的徒弟，又或者……”
    还不抬头吗？
    “或者杀了还活着的徒弟？”
    猛然抬头，“你是谁？”
    “呵呵，师傅呀？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谁？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小白的仇人或者亲人？”
    狠毒的目光盯着我，周身布满杀气。
    生气了，生气了好啊，就怕你不生气。
    眼角看了看师傅已经因生气陷入石凳的十指，微微一笑。
    “师傅，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五，四，三，二……
    “你下毒……”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对呀！我下毒，看来我让小白配的东西还不错，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哪里下的毒呀！师傅想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在想象你这样的江湖中人一定非常小心，下在酒里肯定没用，所以喽，我就抹在你石凳上了，你如果不是动了杀心，是根本不会中毒的，所以你不能怨我啊！”
    “你这个妖女，这么狠毒。”
    “呵呵，多谢夸奖，这是对我最大的鼓励！而且说到狠毒我想我一定还比不上师傅你，好了，师傅，看在你养大小白得份上，我也不想杀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如果你不伤害到小白，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你想知道什么？”
    “其一，你和小白是什么关系。其二，小白的父母呢？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我是他的外公，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他亲人的？”
    “很简单我发现你恨他，既然你恨他，那你为什么会把他养大？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你别有用心，会做这种事的不是仇人就是亲人，不过你和小白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这还需要师傅你的解释呢？”
    “当年，小白的父亲是武林中另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他正邪不分，只凭喜好做事，杀人无数，只要他不高兴，不论是谁，会杀光他们一家，这样恶毒的人物，我们这些武林正道人士当然要铲除，谁知他爱上了我的女儿，生下了那个孽种，他和他父亲张的一模一样，我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个恶魔和我那可怜的女儿，那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恨他，我想杀了他，可是女儿临死之时我答应过她，要养大他，教他武功，我本来想把他放到山上，让他自生自灭，我给他书，他学也好不学也好，那时他的命，我也不算违背对女儿的诺言，不过，那个孽种果然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奇才，我给他的书竟然全学完了，他现在的武功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能敌的过，我不能让他出去危害武林……”
    “你嫉妒吧！”
    “胡说！”师傅的脸顿时扭曲，“我会嫉妒他这个孽种！”
    “这个孽种可是你女儿生的，你嫉妒他是不是？他才二十岁，却做到了你就是一辈子也无法做到的事！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小白父母的死，你功不可抹吧？我猜猜是什么呢？你是不是利用你的女儿引他上钩，然后杀死他，不料你的女儿也因此而死，武林正道人称赞你大义灭亲，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的？啊，师傅？你觉得不是你害死你女儿的，是小白的父亲？是不是？你想想，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真的是为武林除害？你当年也一样嫉妒他吧，为什么他的武功可以这么高，为什么我不行？就连现在这个二十岁的小子也可以比我厉害？”
    我一步一步进逼，“是不是，师傅？你是不是这样想的？一定是吧？你每天晚上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呢？每天晚上你女儿的身影是不是在你梦中这样说的？啊？是不是？”
    “不，不，你胡说！”他疯狂的摇着头，“没有，我没有！”
    “是你害死你女儿的，你才是杀死你女儿的凶手！你杀死了你亲生女儿。”
    “啊，啊……，你胡说，啊，啊……”看着他疯狂的喊叫，我露出不屑的笑容。
    人啊，总是会为自己最深层的欲望找借口，借此掩埋一切的丑恶，看着他疯狂的大叫，内心有种报复的快感，他让我想起了那死了两年的老家伙，有时杀人不一定是摇用刀的，对人来说，死不是最痛苦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我这辈子只能是这样子了，自己的上辈子，不，应该说下辈子，兼并别人的公司，搞得太多得人家破人亡，已经习惯了。但小白不可以，他太过善良，既然我注定要下地狱不如就下得彻底点。
    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刚进屋，就被抱住了。
    一滴，两滴，肩上落上了泪水。
    “小白，你……”
    “我都听见了，零，我听见了，为什么会这样？师傅来了，我好高兴啊。以前师傅不来看我，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学的不好，师傅不高兴，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拼命学好了师傅就会高兴，原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他恨我，他是我外公啊，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小白，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不是你努力就可以的，你没有错，你的外公太自私，他自己造成今天的局面。有零做你的亲人不好吗？”
    “好，零，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用力抱紧我。
    “好，直到你有一天找到你喜欢的人。”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
    “我不会喜欢别人的，我一辈子只喜欢零一个人！”
    一辈子啊，好久啊，这世上谁会陪谁一辈子呢？笑了笑，当成小孩子的话。
    “零，不相信吗？”
    “没有，小白，你想报仇吗？”
    “报仇？”
    “对，向那些杀死你父母的人报仇？”
    “我不知道！”
    “那我们下山吧！”
    “好，零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我们明天就下山，小白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恩。”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