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同奔跑》18.第十八章 不堪回首

    五年前——
    陈冈把教科书往自己位子上一甩，回身坐到了良子课桌上，贱兮兮地说：“小爷我真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乐队人气这么高！”
    良子不置可否，却故意揶揄他，“啧啧，要不是陈总您往里边儿猛砸钱，咱能那么风光么？”
    “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冈反驳道：“咱哥几个凭的是实力，没那金刚钻，敢揽那瓷器活？”
    良子点头，“是啊，梦想的第一步，成了！”
    “唉……”陈冈突然叹了口气说：“可惜老what酒吧太小了，以后咱找个大的做一场live，最好是去工人体育场！”
    良子笑了笑说：“一步一步来，晚上把阳四万他们叫上，我请客，去天桥的大排档喝个痛快！”
    良子和陈冈是打小一起在大胡同长大的，那时候上学都是就近分配，所以两人从小学、中学、直到高中，都粘牙糖似地黏在一起。后来，两兄弟同考了央美，良子是凭自己实力考上的，陈冈是花钱走了后门。陈冈他老子本想让他回英国上大学，可是陈冈雷打不动，铁了心要跟着良子混。他老子实在没辙，只好再次纵容了他。
    其实，良子和陈冈早就商量好，想在大学组个正正经经的摇滚乐队。经过贴宣传单，他们结识了打架子鼓的阳四万、弹贝斯的老凯和玩键盘的超子，于是大家一拍即合。陈冈刷了他老子的钱给乐队置办了整套牛*逼的设备，在校外不远的出租房内，一群年轻人追逐梦想的脚步开始迈进，他们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一场全国最棒的摇滚live！
    大学里当时还有一支校园乐队，队长就是王浩。跟良子他们比起来，论实力，两只乐队旗鼓相当。但若是论外形，王浩自然是没有良子他们得人心了。女生们绝大多数都是外貌协会的，良子的乐队包装华丽，成员个个相貌堂堂，自然是有耍帅的资本，所以在学校人气一路飙升。这次，校学生会搞到一个老what酒吧驻场演出的机会，让良子和王浩他们俩支乐队在社团风采大赛上PK。陈冈这个钻石王老五跑到女生们那里一煽动，小丫头们全都义无反顾地支持。
    只见风采大赛PK那天，良子他们乐队一出场，台下立时沸腾。有拍照的，有举大牌子的，有喊口号的，甚至还有往前挤着要签名的！场面相当给力……
    总之，良子他们乐队赢了。
    “来，祝我们梦想的第一步成功，干！”
    “干！”
    五个兄弟围着桌子边吃边喝，心情都倍儿好。
    阳四万指着良子说：“良子，你是咱主唱，又是队长，你得先说两句。”
    良子没推辞，站起来道：“那我就整两句俗的！首先，我要谢谢兄弟们为乐队付出的辛苦，大家放弃休息时间拼命练习，怪不容易的。其实你们都挺有实力，不知道干嘛选我当队长……”
    “队长其实就是保姆。”陈冈打岔道。
    “别他妈岔我话！”良子勺了他一下，但立马又给他揉了揉，一脸谄媚地说：“最重要的，我们要感谢陈总，你是咱们的信用卡，大金库。没有你就没有乐队如今光辉的外表，还他妈连海报都印了！我看着墙上贴的海报，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脸红了。”说罢，良子满眼敬重地望着陈冈，与他亲切握手说：“我谨代表广大乐队粉丝们，谢谢陈总！”
    “咳咳。”陈冈故作严肃道：“我一在强调做人要低调嘛，可你们啊，非要给我掌声和尖叫，唉……帅也是个罪啊！”
    良子一巴掌糊过去，“你他妈给我差不多点儿！我还没说完呢！嗯，最后，我希望大家把这次的live尽全力做到最好，虽然老what的舞台小，但我希望乐队能有一个完美的起步，把小舞台变成大舞台，大家加油！”
    “加油！”所有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搭着膀子回宿舍，陈冈懒驴上磨屎尿多，非嚷着要嘘嘘。路旁不远就是个公厕，陈冈让良子他们先回去，自己则往公厕走。但他喝得已然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一走竟然走到了天桥上。
    站在天桥上往下望，陈冈纳闷儿，“这他妈是哪的厕所啊？咋还有台阶呢？咋下面儿还走车呢？”再走几步，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厕所里居然还有摆地摊的！摆摊的人咋也不嫌臭啊？再看看桥栏杆，一条一条的小便池还挺多。于是他选准了一个小便池，也就是两条栏杆之间，脱裤子掏枪，开闸放水。
    点儿背不能赖社会，桥底下正好有俩人溜达过来，不幸光荣中枪。当俩人搞清楚状况，并且傻*逼兮兮地从味道分析出来此尿绝逼上火之后，终于愤怒地冲上了桥。而陈冈呢？早顺着人群从桥另一头溜达下去了。
    第二天，陈冈翘了一上午的课，在宿舍闷头睡到日正中天，才大摇大摆去了教室。没想到刚走到教室外，就瞧见王浩的乐队气势汹汹地堵着门口。
    “哟，哥几个在这儿开会呐？”陈冈左右打量着他们，往前挤道：“劳驾让让，我得进去上课。”
    王浩却一把拽住陈冈领子，恶狠狠地威胁他：“小子，敢不敢跟我去旧仓库？”
    陈冈虽然不知道王浩要耍什么花样，但他绝对不是认怂的人，扔下一句“没有小爷我不敢的！”，仰着下巴便走在了王浩前面。
    结果到了仓库，王浩上来就是一拳，力气大得让陈冈的右脸立刻挂了彩。
    “你他妈打我干什么？！”陈冈刚想把这一拳还回去，却被身旁俩个又高又壮的人架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只好大叫：“你妈逼王浩，你丫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王浩一脸轻蔑地靠近他，一字一顿地问：“你-说-凭-什-么？”说罢，伸手捏住了陈冈胯*下的枪，越捏越使劲。
    “啊呀！我操！你他妈松手！”陈冈疼得双腿直打颤。
    王浩撤开手，转而抓住陈冈的头发，眯起眼睛质问他：“知道为什么打你么？你那*话儿不听话，开了闸门就往我兄弟头上浇，啧啧，你还他妈上火了是不是？”
    “噗……哈哈哈！”陈冈一听，忍不住大笑出声，心想他那一泡尿还真尿对了地方。
    “赶紧多笑两声儿吧，一会儿就让你哭爹喊娘。”王浩向身后人做了个手势，“去，把他给我弄直了。”
    两个娘娘腔扭着腰蹲到了陈冈面前，麻利地拉开他的裤链，把枪掏出来开始细致技巧地舔*弄。
    陈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断挣扎地喊：“干什么！你们丫停下！混蛋！停下！”，他第一次觉得被口也是一种羞辱，但无奈挣脱不开，只能紧咬牙关忍耐。他猜不透王浩这王八蛋究竟要怎么整他，越想心里就越慌，越慌就越难以忍耐……
    “哟呵，这么快就硬了啊。”王浩打量着陈冈被舔*弄得精神抖擞的胯*下说：“我还纳闷呢，怎么那么多假娘们儿都愿意被你操，原来是这儿招人喜欢啊。”
    “哈，哈哈……”陈冈挑衅地笑了两声，讽刺道：“你嫉妒小爷是吧？因为你不行，你……你他妈站不起来！”
    “啪！”一记耳光，王浩不怒反笑，“嘿，我可不嫉妒你，相反我还得同情你。”身后人会意，递过来一根铁管子，王浩拿在手里掂了掂，在陈冈已经高高立起的枪上蹭了两下。
    “王浩……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
    “干什么还看不出来么？”王浩邪笑道：“不听话的脏东西就应该被教训！”说罢，握着铁管子的手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