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222.第 222 章

    是驴子是马, 拉出来溜溜。
    宝玉从前在现代的时候看过纪录片, 当时就被科普了——原来马儿的嗅觉也是无比灵敏的,比起犬类也不遑多让。
    如今长风被宝玉好吃好喝养了这么多年, 见或也吃了些云谷子给的灵药, 若不是这个世界有规则桎梏,大约它都可以修炼成人了——饶是如此,宝玉身边譬如长风、譬如从前在江苏的两条土狗、譬如滚滚,也都通人性得很。
    长风吃完几块松子糖, 就拿头拱了拱宝玉, 大意就是叫宝玉先替它保管着,留到以后慢慢吃。于是宝玉挑了挑嘴角, 把剩下一多半的松子糖放到了长风马鞍旁边的一个小竹筒里, 这可是长风的全部家当啦!
    再接着,宝玉引着长风去二更手上拿着的被褥那儿:“好小伙子, 去闻闻,然后看看能不能循着味道找到这个人。”
    除了卢将军和陈副将还有些犹疑,其余人等大多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就连躺着的脱欢亦是如此。
    眼见长风一本正经地使劲儿嗅来嗅去——陈副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匹马的脸上看出一本正经这样的神情的。
    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中, 长风晃了晃脑袋,迈出了轻快的第一步。
    找人,是宝玉带着禁卫军、陈副将带着嘉峪关将士的事儿;禁卫军驻地的安危,目前是侯俊即的责任;而被抓住的五个人, 则是林如海和卢将军负责审讯了。
    脱欢虽然也很想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允许, 才解了毒,只能勉力能说几个字,再多的,就不行了,故而他只能坚持旁听,听而已。
    众人各行其是。
    反正林如海这边,最开始交代的骨力,他把出去替主人找女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说清楚了,连脱欢对女人“奶/子大臀/儿大”的要求都没遗漏。倒是叫林如海等人知道,这一男一女是嘉峪关内的暗门子,做了两三年的皮/肉生意,在此地还挺有名。骨力说完之后,依旧跪着不起来。
    接着便是那被捆德严实的五人。
    五个人被分开关押,除了被长风直接踹倒的人(重伤昏迷不醒)之外,另外两个试图在姜汤里下毒的人挺快就招了,很可惜,这二人也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只是说奉命行事而已;
    至于那一男扮女装的男人和那一真的女人,则是专业的杀手,嘴巴倒是很硬,一时半会儿撬不开。
    脱欢被人抬着一个一个帐篷走过去,依旧是不甘寂寞,听闻此,猩红着眼睛就想叫人上刑,然后林如海咳嗽一声,好叫瓦剌大王子明白,此刻,谁主谁次。
    敬酒不吃,那么罚酒自然是要奉上的,对这一男一女方施展了一轮鞭打,尚且没有收获,长风就趾高气扬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三四个被困得严实的粽子,驻地的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个跑路的瓦剌副使臣?】
    卢将军和陈副将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而宝玉的归来,使得整个审讯工作得以顺利展开,首先便是他叫侯俊即来用上自己教与禁卫们的各个穴位用法,什么全身针刺麻痒、什么狂笑不止……那一男一女终于打开牙关了,说是奉命行事,奉的是拜牙将军的命令,为的,便是破坏瓦剌和大明之间的盟友关系,使得增开榷场一事作罢。至于为何不是杀了林如海等人,杀手说并不清楚,接到的命令即如是。
    屋内的人听了之后,除了脱欢强撑着想要骂骂咧咧,其余人皆是若有所思。
    至于瓦剌副使臣,早在被一匹马找到之后就吓破了胆,他晓得,本次逃跑未遂,之后的日子恐怕凶多吉少了,按照脱欢的性子,肯定是不能放过他的,还不如老老实实招了,恳请大明禁卫先看管着自己比较好。便是因为这样,他和林如海打了这个商量,林如海应下,无视脱欢的叫嚣。
    接着,从副使臣这边获得的口供,他在大明京城会同馆住着的时候,收了阿鲁台的黄金,做的,便是挑拨脱欢对大明的怒火;而嘉峪关内与副使臣接上头的,却是瓦剌二王子脱脱木的人,那人趁着瓦剌人采买米粮的时候与使团里原本的钉子就搭上了话,然后通过钉子,游说副使臣逃命去;至于说仆从放火和下毒,副使臣死也不承认是自己指示的,只说自己下的命令是制造一点小骚乱。
    好了么,如此说来,
    副使臣表示只是单纯想逃命;
    副使臣的下人说奉命下毒和放火;
    瓦剌使团内的钉子在被找到的时候已然畏罪自杀;
    一男一女的杀手说哈密卫的拜牙派他们来杀脱欢;
    从天上射下来的那封信也尚未破译开,无人承认与信有关。
    …………………………
    至此,纷扰的一夜已经过半,然而事情还是缺少头绪。
    审讯的人问了多次,再也得不到别的有用信息,林如海建议众人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再从长计议。
    卢将军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陈副将扯了扯袖子,最后,无奈告辞。
    出了禁卫军驻地,卢将军忍不住说:“你刚才拉我作甚?”
    “不拉住您,将军您又要得罪人了。林大人摆明了是想要和贾总兵再议此事……”
    “可是此事发生在嘉峪关内,我本就是应当全程参与的!”
    “我的将军,您可别这么说了,就是因为发生在嘉峪关,咱俩都脱不了责任。这事儿还不知道林大人他们如何写折子进京呢,若是参咱们一本玩忽职守,咱俩也不用再绞尽脑汁多给手下的弟兄谋一些进项了,全部去那包吃包住的地方呆着吧!”
    卢将军用力鼻子出了一口气……
    至于身后驻地,侯俊即一个眼色,他手底下的小子们就把脱欢抬走了,美其名曰,瓦剌大王子需要静养。
    一旁跪着好似隐形人的骨力对着宝玉用力磕了一个头,然后抹了把脸,跟在被门板子扛着的脱欢之后。
    待到闲杂人等全部离去,侯俊即嗤了一声:“倒是个忠仆。”
    林如海问冒炎章有何看法,这一路冒炎章算是明白了,多听多看少说话,于是谦让给贾总兵说。
    宝玉皱着眉:“我愚见,瓦剌副使臣说的,应当基本属实;瓦剌人中,号称畏罪自杀的两钉子,据我看凝血程度,这二人的死亡时间实在傍晚边,那么或许有可能死的并不是真正的钉子?两个杀手外头虽然说是拜牙的人,我观其相貌,却更偏像是是瓦剌人(骨相),可若真是瓦剌人,潜伏在嘉峪关三年,足可见瓦剌所图不小,其心可诛……我建议,再审这杀手二人。”
    “你的意思是,此二人方才招供的是假话?”林如海盯着宝玉,专注而严肃。
    “倒也未必是假话,而是他们一直认为自己说的是真话。”宝玉轻声说道。
    侯俊即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还是学习冒炎章那样比较好,毕竟脑子不够使,就不要出来丢人了。
    果然,再次审讯之后,又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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