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有鱼》74.团团

    此为防盗章 鱼亦然死死护住自己的盒子总算舒了口气, 他仔细看过这些人，前面的小哥哥小姐姐没什么异样，倒是后面有几个人看样子是故意起哄造成越来越往前拥挤的现象。
    站出来帮鱼亦然的人正是薛阮。
    薛家在县城的势力从薛阮走出来那一刻便能看出端倪，至少毫无章法站着的人们看到是薛阮后都没有再往前站, 而是自觉开始排队反倒是将后面使手段的人露了出来。
    “就是你们几个在这儿使手段？”薛阮俏脸一绷, 缓步走到那几人面前, 即使比起几个汉子薛阮矮了不少，可气势却比对方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那几人互相看看，就算夜色再深, 灯光璀璨下他们脸上的尴尬也掩藏不住。
    “几位既然着急也想买那也还是排好队吧。”鱼亦然伸手将薛阮拉到身后, 就算薛家有能力又怎么样？薛阮毕竟还是个小姑娘。鱼亦然担心这几人暴起伤人。
    那几人互相看看再看旁边烧烤摊面色不善的几个壮汉, 终是赶快离去。
    薛阮干脆就站在一边像监工一样盯着面前的人们, 一双漂亮桃花眼目光灼灼，让鱼亦然想起了公交车上专门负责查票的阿姨。
    让一个女孩子站着可不是绅士所为, 鱼亦然把自己的小板凳抽出来给薛阮坐, 薛阮也毫不客气。
    这下更像了。
    鱼亦然解释产品用处功效，薛阮就在一旁监看逃票……不, 收钱找钱。
    “小鱼儿，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啊？”第一天鱼亦然没有展出新产品, 还是原来的桃花笑和桃花影，不过在这个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档位，他还多弄了个色号——枫叶红, 橘红色。
    而且瓷盒变成最高, 木盒次之, 石盒成了最后，而且每个盒子上面除了花纹都刻了很精致的一个符号。薛阮问的就是这个。
    鱼亦然嘿嘿一笑，转动那个符号，“有这个，以后就能知道这是我做的，买的也放心。”他可没忘记大华国山寨能力多强悍。
    而且这个防伪标识鱼亦然专门用法术做了一个永久痕迹，若是用灵力看，标志上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薛阮似懂非懂，不过盒底多了个标志看着也很好看。“对了小鱼儿，你上次给卿卿的水还有没有啊？”
    鱼亦然愣了片刻，终于想起元子卿这个人。“还有，明天就会开始售卖。对了元小姐好些了吗？”
    一说到元子卿，薛阮绷紧的脸终于有了笑意，“好很多呢，以前的脓包都消下去了，不过卿卿的脸上会有黑色东西冒出来，没关系吧？”她之前去看了元子卿，结果看到对方脸上的黑色物质两天没吃下去饭。
    黑色的？应该是那些黑色小虫排出来了，因为接触灵水而死排出来的都是尸体。鱼亦然摇了摇头，不过为了确保效果他还是决定什么时候去见见元子卿。
    元子卿是他来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三个有灵力的人，又很纯粹，他也不希望元子卿因为这种事就此止步。
    “那我让卿卿明天晚上来庆和楼，小鱼儿你到时候去看看她好不好。”
    鱼亦然点头，这真是瞌睡送枕头啊。
    新的口脂不再是桃花笑那种半固体状态，而是直接做成了固体。三天时间鱼亦然研究出怎么做出现代的旋转式口红壳子，不过因为做工复杂他还没找到比较见答案的方法，所以只做了五只。
    枫叶红是橘红偏红，典雅庄重又不会很正式。
    薛阮看到后马上就被这支名叫“枫情”的口脂迷住了。先不说它从未见过的外壳设计，就是里面的膏体也让人看着心生喜爱。要是涂在嘴上……
    “小鱼儿，这支枫情好好看啊。”满眼的渴求让鱼亦然差点笑出声。
    “这个颜色很显白，而且没有桃花笑那么活泼。”鱼亦然从前在网上看到说最适合秋冬的口红或者最适合夏季的口红，他并不觉得色号和天气有关，而是和个人心情有关。今天涂红棕，想让自己大气庄重些，明天草莓粉，活泼可爱。
    眼看薛阮看枫情几乎望眼欲穿，鱼亦然终于忍不住笑声。
    他朗声对还在排队的客人说：“为了让大家更彻底了解‘枫情’，接下来薛小姐可以做我的模特……”他拿出一支枫情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朝薛阮招手。
    其实我们并不用了解，我们相信你！
    本来就只限量五只，还是暗中竞价，最后开价价高的人才能得到。现在剩下四支，竞争更大了好么！
    众人绝望看向薛阮，就见她嘴上原本娇俏的桃花笑被擦掉，重新涂上一抹艳丽不失优雅的颜色。
    真的好看啊。此时街头巷尾满满都是光，薛阮青春靓丽的脸被灯光照的都有了柔光，而枫情的颜色在暖光中更显温和。刚才娇艳的少女此时成熟不少。
    真好看。一张张纸递出去再收回来时，上面的价格翻了两番。
    被用过的枫情顺势塞到薛阮手中。
    薛阮满眼感动，她可看到了那些纸条上写的价格，就算薛家不缺那点钱薛阮也将这份情承下来。再一想元子卿的护肤水也没有要钱她就更感激了。
    产品很快销售一空，瓷质盒子里灵水最多，自然也有护肤效果，但不同于直接的护肤水效果好。因为里面其他材料则使效果放大，护肤效果小了很多。之前买回去瓷盒的人很快就感觉到瓷盒里化妆品和他们之前用过的有什么不同。因此瓷盒居然是最快销售出去的。
    鱼亦然算了算自己今天赚的钱，盆满钵满，本人也一本满足。
    再看摊位前还恋恋不舍的客人，鱼亦然终于抛下一个重磅□□：“明天这个时间，会有新的产品出来，而且先到先得，不过若是没排队的人以后产品也不会再卖给他。”
    不过是个小摊子，口气居然这么大。
    旁边好事之人看过去，又默默缩回头。站在这小摊子前的人不认识全部也认识一半，都是县城里富商官员等的家人。这些人在这个小摊主面前居然依旧和颜悦色。
    “小老板，是什么你总得给我们些提示吧？”
    “就是说啊，万一不和我们心意呢？”
    你一句我一句调笑着鱼亦然，就是迟迟不肯从摊子前散开。
    薛阮握住鱼亦然给他的口脂，说道：“这个产品就是能让元家小姐恢复的东西！”
    鱼亦然有些诧异看她，元子卿的事情他没得到同意就没打算用对方当做广告，毕竟关于一个女孩子的颜面问题。薛阮这时候朝他点了点头。
    鱼亦然的心才放下来。想必元子卿和薛阮已经商量好了，他也就不担心了。
    元子卿和薛阮的确说好了。元子卿一直被称为才女，就算脸上长了面疮，才女的名号也没人能从她身上夺走。她早已料到鱼亦然一定会卖这个东西，若是她恢复的好，那不介意被当做宣传。
    众夫人小姐少爷们皆是哇的一声。上层谁不知道谁，元子卿这个大才女还被测出了灵根，几乎已经聚集了全县城的目光，而就在这个时候，元子卿毁容了。
    之后他们谁都没再有元子卿的消息，而现在薛阮作为元子卿闺中密友居然和他们说大才女的脸治好了？！
    鱼亦然感觉这些人看他的目光更热切了。
    “嗯，就是护肤水。功效暂时保密，不会让大家失望。”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鱼亦然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
    “小老板还是要多笑笑啊，笑起来真好看。”
    “用了那个护肤水皮肤会不会和小老板你一样好啊？”
    有人这么说，不少人才终于正视鱼亦然。灯火下鱼亦然那片淡红色胎记几乎看不到，精致漂亮的眉眼，白皙几乎反光的肌肤，五官清秀组合到一起几乎是乘法的魔力。白白嫩嫩俊俏秀丽，像一朵小白花。
    众人这才发现小老板长得居然这么好看，再看看他们早就知道的小老板未来夫婿——那个大胡子的壮汉。总有一种奇异微妙的感觉，小白花插在……上？
    鱼亦然说完也不管这些人为什么还要聚在他摊子前，赶快就去烧烤摊帮忙，他刚刚偷看几眼，哪怕多了洪家兄弟和陈家姐弟依旧忙不过来。
    客人们因为知道庆和楼和外面烧烤摊的合作，坐不下的纷纷都在庆和楼里点了餐，周岂颠锅炒菜的动作几乎成了机械化动作。
    “哥哥！”鱼朵只来得及打个招呼匆忙将两碟子卤肉端进庆和楼。
    “我来烤，你去炒菜。”鱼亦然快速接受烧烤的活儿，他别的不行，烧烤可是和周岂手把手学的。
    陈月只是呆了一瞬间，马上就投入新的工作。
    鱼亦然一边烤串一边看陈月，这姑娘毅力不错，就周岂所说天赋也有，若是能加以指导必然厨艺惊人。
    这个世界不缺厨艺好的人，只是都没有被发现。
    鱼亦然想着如果陈月有这个心思，也有勇气和决心，他们可以收陈月为徒，这样周岂的负担也会轻一些。
    这法子是唯一且有效的，说简单也不简单，其一就是要有有威望的人做证明，证明这两方中有一方品行道德有损；其二就是找县城的县太爷公证。不过这些东西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双方都同意断亲。
    耀朝这个断亲制度是纳入律法的，断了亲的人可以不受“孝”的约束，对另一方没有养育或孝顺的义务，不过也因此更加严苛，光是官府来调查就会有好几次。
    鱼亦然仔细听里正讲述该如何断亲。他听得认真，里正余光瞥到他听得认真心里只能叹口气。多好的孩子啊，也算是那鱼家人不懂的。
    把所有流程都仔仔细细记下来，鱼亦然便带着鱼朵准备回去，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能遮风挡雨，可就仅仅如此了。
    “好孩子，要是下定决定，大叔绝对帮着你。”
    “我知道。”鱼亦然将装着调料粉的包裹递给大娘，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认真。
    “这……大娘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包裹裹的严实，里正大娘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不过孩子过的苦她怎么还能再要东西？
    鱼亦然一双瘦弱的手臂举得坚定，颇有你不接受我就不放手的意味。“会好吃。”
    里正大娘还没说话，里正就挤过去笑容满满接过那个小包裹，嘿嘿傻笑。
    “你这个老头子，蛋儿的东西怎么能要。”
    “这可是好东西。”
    周猎人默不作声走到鱼亦然身边，接过里正手里的小包裹打开。小包裹里一些干枯的植物摆放整齐。周猎人指着那些植物细细讲着这个要在什么时候用，那个是什么味道。
    他讲的仔细，鱼亦然心里却是翻起惊涛骇浪。
    这些植物其实都是地球上的调味料原料，在这个世界不受地域季节的影响，各种植物在云青山上肆意生长，因为人们不重口腹欲而没有任何被采撷的危险。
    这些植物不管是名字还是味道本应该只有来自地球的他自己知道啊，周猎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他惊疑不定地看周猎人，只觉这个人越来越眼熟，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逐渐重合，甚至那张毛发重重的脸都和他爱恋的英武重合。
    只是对方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认呢？是没认出来还是……剩下的鱼亦然不愿去想，他也不敢想。他暗恋那个男人十几年，最后只能落得在对方心里逝去的印象。想到这里鱼亦然心里一痛，他突然宁愿这个周猎人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男人，不然不就证明周岂在现代死了吗？！那他失去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鱼亦然不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这时脑袋上突然落了一只大手，有些温暖，有些熟悉。
    周围已经渐渐暗下来，点点烛火映衬着这个安静的村落。
    “在想什么？”这是来自周猎人的声音。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周猎人背着竹篓，篓子里是剥下来的鹿皮和鹿角，他想着明天就去县里卖掉，然后加上之前的积蓄可以给媳妇买些东西。唔，现在这样小小声说话也很可爱。
    鱼亦然低着头看路上的小石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岂。”
    男人的回答宛如重击锤在鱼亦然的心上。
    周岂，周岂，就连名字也是一样的！真的只是巧合吗？他不甘心抬头想去看周猎人的相貌，只是夜色深了，而且胡子头发形成天然遮挡什么都看不到。
    “你的胡子……”
    “嗯，等成亲就可以刮掉了。”
    周岂似是有些害羞，鱼亦然便不多问，内心还在挣扎。然而他的手突然被什么碰了碰。
    又碰了碰。
    再碰了碰。
    一只温暖的大手将他手掌握入其中。
    有点暖。
    鱼亦然心里弯弯曲曲的猜疑瞬间烟消云散。如果对我没意思就不会拉我的手了吧？他这么想着，纤细的手指穿过男人的指缝，十指相扣牵在一起。
    鱼朵：好一坨甜味狗粮。
    经过鱼亦然那一脚，鱼家现在没人敢招惹他。平日里动手动脚此时都消失了，不过口头上那些辱骂还是没消停。
    鱼亦然也不介意，他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研究手指上的水滴。不知为什么和鱼蛋手上的不一样，他不过手指沁出来的小水滴，只是这水给他的感觉十分亲近，手指上缠.绕着浓郁的白色气韵。随着那水飘出来。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将手指塞嘴里。记忆中鱼蛋沾满水的手放在受伤的小兔子身上，兔子身上伤口肉眼可见恢复，而那水落到地上，植物也似乎更精神。
    记忆都是碎片一样的段落，不过也足以证明指尖水并没有伤害。只是不知道对他脸上这块胎记有没有作用。鱼亦然想着闺蜜们在他耳边念叨的，这水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灵水，什么洗经伐髓不在话下吧，若是他和周岂都喝了，是不是也能踏上修真之路？
    联想到修真者，鱼亦然眉头皱起来，他是真不喜欢，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不喜欢。
    “哥哥哥，哥夫找你。”鱼朵跑过来敲门，她可是被调.教一番，不敲门绝对不会进门。
    “我知道了。”灵水的事情暂时不谈，他总要先弄清楚周岂到底是怎么回事。名字一样声音一样连做饭的手法也一样，甚至还记得地球上的东西……周岂绝对有什么事瞒着他。
    两人即将成亲，村子里人也不会抓着这一件事不放。他们之前之所以敢说周岂的闲话不过是因为没见过周岂，现在见过周岂，一个打猎见血的男人一出场就震慑住那些嘴碎的人。
    “又去找周猎人啊？”
    “都快成亲了还这么腻歪。”
    村子不比大县城，没那么多讲究，除了未婚男女不能单独出来见面会招惹闲话外，已经定亲的没有这层限制。
    鱼亦然一路上都被打趣，好的话不好的话他都照单全收，依旧是以前那副木讷不近人的样子，对他抱有善意的人鱼亦然都点头示意，若说要再多相处他可真做不来。
    道路两边是绿意葱葱的田地，劳动的农民挥动锄头，眼前一片繁荣景象。鱼亦然深深呼吸着植物即将成熟的味道，一股愉悦从心底升起。
    他一路走一路看，很快就到了云青山山脚下，村子里挨着山脚有一块地，鱼亦然定睛一看，这块地上居然有很稀薄的白色雾气，和他手指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鱼亦然拉过刚在这块地里小心翼翼伺候完的村民询问，这块地给他的感觉不一般，就连视觉上，这些植物也比普通植物更青翠。
    “这可是仙师的田地，咱们河西村是唯一能种植灵草的村子，所以仙师让咱们种灵草。”那人骄傲说道。
    灵草？谢过对方鱼亦然往云青山上走，那么上面飘着的白雾就是灵气咯？只是这么大一片地的灵气都没有他指尖一滴水的灵气高。有了对比鱼亦然突然对自己的指尖灵水非常有信心。
    周岂在山路上等着他，一见鱼亦然，全脸唯一能看到的器官——眼睛瞬间亮起来。
    “周岂。”鱼亦然叫他，那双眼睛更亮了。
    声音真好听，和人一样好。
    “周岂？”性格也和前世的一样，冷冰冰的，说三句话可能只理你一下。鱼亦然有点小委屈。
    “嗯，阿然。”经过昨天的牵手，今天周岂十分熟练地拉过鱼亦然的手，微微缩紧绝不放开。
    鱼亦然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脸微微发烫，不过该问的事情他还是问出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亦然啊，你是我的阿然，我将来的媳妇。”
    “虽然这么说也对……但是只有这些吗？”鱼亦然热切地看向周岂，他想对方想起些什么，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抵触。如果全部想起来的话，周岂对他的态度会不会又变成以前那样？
    周岂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鱼亦然被握住的手微微挣扎，不过对方握的紧，他还是没挣扎开。
    “今天给你做好吃的。”周岂抿了抿唇，为了不使空气太尴尬马上说道。
    鱼亦然淡淡点头，“我今天没带鱼朵来，一会儿要给她带回去些。”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行，想吃什么？我猎了好多……”周岂的话突然卡壳，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感受到身边人的异样，鱼亦然抬头看去，满眼茫然。
    周岂心里发虚，他才想起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家里破一点小一点无所谓，家里还是原始的木质结构，虽然有种原始的感觉可到底还是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啊。
    他可是要成亲的人！怎么能让媳妇住这么破破烂烂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