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后我又去参加了高考》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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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他们两个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下午的运动会已经结束。运水益阳兴华三个学校在育英旁边包下了一个宾馆,除了他们宿舍的四个人,其他人早就回去休息了。
    从校医务室到育英中学大门口大概有500米左右的距离,一路上廖行泽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了不下三遍。
    沈知言终于忍不住地吐槽道:“兄嘚,我还没有那么柔弱。”
    廖行泽给了他一个“真的吗?我不信”的眼神,仍然坚持道:“还是停一会儿吧,要是再出点意外你可真就要去医院了。”
    沈知言被他这一句话噎住了半天,然后说,“隔壁就是教学楼,要不我去找个教室休息会儿,你先去找老薛。”
    廖行泽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右腿:“你一个人怎么去教学楼?跳过去?”
    沈知言面无表情:“也不是不可以。”
    廖行泽嘴角无意识地抽了抽,似乎是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仍是不由分说地架着他,对他说:“走吧,你先管好自己的腿,薛子易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不成?”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进了教学楼,在最近的一间教室坐定,沈知言环顾四周,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教室的最后面:“这里好像是老徐的班。”
    “老徐?”
    “嗯,我原来的班主任。”沈知言说完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指着最后面墙上的一幅画说,“我们高一的时候,老徐也给我们弄过这么一张图,说是可以激发学习热情,不过我们高一的教室不是这里,也不知现在这个是他新做的还是从原来的墙上扣下来的。”
    画上是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但没有标山川河流铁路线,仅仅是画出了所有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特别行政区的轮廓,然后在每一块轮廓内都贴上了该地双一流大学的校徽,北京的最多,一块拇指大小的地方贴了近三十个。
    旁边用黑色的水彩笔嚣张地写道:“高考之后,我们在这里相遇。”
    “看这样子应开始新做的,我们之前的那一个缺了好几个校徽。”沈知言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画,对廖行泽说,“高一的时候我们班一个男生一心想考Z大,天天放学前都得去那幅图旁边把Z大的校徽擦一擦,后来他跟我们班另一个男的吵架,那男的一气之下当着他的面把Z大的校徽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他们两个就打起来了,被老徐一人罚写一千字的检讨......”
    廖行泽静静地听着他说着从前班里的故事,然后听见他冷不丁地问了句:“对了廖哥,你呢,想考哪个学校?”
    廖行泽摇了摇头:“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沈知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用手当作话筒递到他嘴边,拖着长腔问,“少年,难道你就没有梦想吗。”
    廖行泽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刚想要说点什么,沈知言衣服里的电话却很煞风景地响了起来,廖行泽望了一眼未接来电,问:“是高远?”
    沈知言摇了摇头,自己也感觉有些惊奇:“是烧烤摊的老板娘。”
    ——
    育英中学校外的小吃摊要比运水一中旁边的花样多很多,他跟林祎凯之前因为不想去食堂排队所以经常来这边,跟各个摊主都能称得上一句点头之交,薛子易在其中一个摊位上喝酒喝了半天,到最后只会趴在在桌子上嗷嗷的哭,老板娘是个性子温驯的中年妇女,见他醉成这个模样也不敢上前,又见他穿着运水一中的校服,想着沈知言可能认识这个人,于是试探性地给他打了个电话。
    沈知言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高远,等两人赶到后,高远正在薛子易的身旁一个劲的劝他:“你也真是的,兄弟,不就是想复合结果被拒了吗,你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想谈恋爱找个同一学校的人她不香吗?”
    薛子易痛苦却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高远简直要被这位仁兄的深情震惊了,“要是我没记错,你们两个高一也就谈了三个多月吧,大部分时间还都是网恋,你那前女友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啊让你念念不忘成这个样子?”
    高远这话里明显有奚落的意思,薛子易却好像没听出来一样,回忆道:“她啊,中长发,大眼睛,皮肤特别白......”
    高远:“......”
    “我们俩,嗝,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薛子易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亮,看上去似乎清醒了不少:“当时车上人多,有个小流氓一直对她动手动脚的,我看不过去直接揍了那个人两拳,果然那小子立马就老实了,车一到站赶紧夹着尾巴就跑走了。”
    “哦,英雄救美。”沈知言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挪走了薛子易面前的啤酒瓶,“然后呢,她就跟你表白了?”
    “不不不,嗝,是我跟她表的白。”薛子易醉醺醺地抬起手,指着育英的大门说:“她本来说找时间请我吃饭,所以我们俩就互留了电话,本来......本来我还感觉没什么的,结果她从益阳门口下车的时候,忽然间抬头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喜欢上她了。”
    沈知言感觉自己听的稀里糊涂:“就因为一个笑?”
    薛子易见他满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能感同身受,只好失望地抱着头,痛苦地呢喃道:“唉,你们不懂......”
    高远在他指着育英说益阳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兄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索性一把把他拉起来,对着沈知言和廖行泽说:“咱走吧,老是呆着这里也不是办法。”
    于是高远扛着薛子易,廖行泽架着沈知言一同回了宾馆,宾馆大多是双人间,他们到大厅之后。高远从衣服里摸出两张房卡问道:“对了,这屋子咱们怎么分?”
    “我们两个一间吧。”廖行泽指了指沈知言说,“他受伤的地方晚上还得按摩。”
    沈知言说:“其实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也......”
    沈知言本来想说自己可以自力更生,不过高远正忙着找个地把薛子易放下来,没等他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把房卡拍到了廖行泽手上:“成,那你们两个一间吧,在三楼呢。”
    四个人坐电梯到达三楼,沈知言他们两个先帮忙让薛子易躺下,等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沈知言一头倒在床上,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累死了。”
    3000米再加上受伤,确实是把他累得不轻
    廖行泽正在换衣服,见沈知言瘫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问了他一句:“你还洗不洗澡?”
    “你先去吧。”沈知言没骨头似地趴在床上,“我实在是没劲,先在这里躺一会儿。”
    廖行泽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浴室,然而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刚刚还没精打采地沈知言此刻却已经笑嘻嘻地抱起了手机,并且对着电话那头发语音说:“恭喜恭喜,所以什么时候请客?”
    廖行泽好奇地问:“谁啊?”
    “育英上届的一个学长,之前我们都是学生会的,他今天刚刚收到通知,他和他女朋友都被C大提前录取了,现在大家都在群里让他请客。”沈知言随口回答了之后,忽然就想起了之前问过的问题,对着廖行泽说:“哎,对了,之前在教室里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
    廖行泽哑然失笑:“你还记得这个呢。”
    随便,不知道,考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远离祁严仲和方安琪。
    廖行泽心里是这样想,却不能直接说出来,稍加思索之后跟他说:“T大姚班吧。”
    沈知言眉心一动:“姚班?那得在IMO上夺金才算是稳进吧?”
    “差不多。”廖行泽擦了擦头上的水滴,见沈知言出神地望着他,无所谓地对他笑了笑:“确实有点难,你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吧?”
    沈知言用力地摇了摇头,反而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给了他一个会心的表情:“巧了,我也是。”
    廖行泽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是什么?”
    “我也打算参加IMO,拿金牌,之前以为全S省就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打算的。”沈知言冲着他狡黠一笑,对他说,“这不巧了吗,廖哥,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
    廖行泽身边的朋友,不管是之前的于远锡还是现在的高远,都不可能对他说出这种话,于远锡会说:“期待与你决赛相见”,但他更期待的是在决赛场上干掉自己,而高远则八成是:“廖哥牛逼我支持你”,但是他的成绩注定无法在竞赛这条道路上走很远,更不可能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披荆斩棘。
    能够轻松且自信的说出“我们一起”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廖行泽看着沈知言亮晶晶地双眼,忽然间十分荒唐地、莫名其妙地、不可遏制地想到了薛子易的那句话:
    “他就在那里,抬头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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