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吉尔伽美什》31.战死神Ⅰ

    “来狂欢吧！”
    类似的世界观能让付丧神更快适应异时空的规则, 贴心的审神者这样想，于是将目的地定位为同样以灵力、刀剑为主要战斗方式的尸魂界。
    在不强行突破的前提下, 时空转换器一次所能转移的付丧神与出阵人数相同, 为一队六人。而目的地不是普通现世, 死神与虚的战斗听起来比时间溯行军还要危险，出于对幼吉尔安危的考虑，付丧神们推选了沉稳可靠、阅历丰富的平安京时代的太刀们。
    当然体恤下属的幼吉尔也有关注到总是下抿嘴唇不太开心的小夜左文字与时时刻刻想要跟在他身边的毛利藤四郎。
    于是在经过一翻抉择商议之后，从未跟随吉尔伽美什去现世的年长太刀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髭切、膝丸为守护审神者安全组，再加上短刀组的小夜左文字和毛利藤四郎，就这样出发了。
    “主人，您离去的这段时间我们一定会克己守礼，维持本丸秩序, 为您带回新刀，时刻等候您回归的。”以山姥切国广为首的付丧神站在本丸门前挥泪送别。
    “我要努力提升练度, 争取早日去修行，以后主公大人的安危就由我来守护啦！”贪玩的今剑认真地跳起来对幼吉尔挥手。
    一期一振不甘示弱:“在下也会督促弟弟们做好出阵远征工作的。”
    喂, 说好的弟控呢？
    ……
    “放心, 我只是出去玩两天，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幼吉尔颇为无奈，但还是一一回应了付丧神们的关怀。
    死神世界分为人类居住的现世，死神生活的尸魂界和虚、破面生存的虚圈三个空间。要去就去最好的地方——这是吉尔伽美什一直以来不变的准则。
    到达地点为尸魂界的静灵庭, 尸魂界政治军事总部, 也是护庭十三番与死神贵族居住的地方。
    “这就是异世界, 真棒啊！”脚尖刚一落地, 鹤丸国永迫不及待地惊呼出声，他左右张望想要寻找新鲜迥异的事物却被连绵的墙壁挡住视线:“可是没有看到人，好期待，接下来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呢？”
    正巧前方路口传来一连串稳健的脚步声，鹤丸国永自告奋勇地去问路。
    自认为亲切和气的付丧神不料巡视队的死神还未等他开口，就举着斩魄刀向他砍来并大喊:“旅祸，有旅祸入侵！”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果然还是麻烦你先闭嘴的好。”
    在鹤丸国永被眼前和中年大叔没什么区别的死神叫得一脸懵逼时，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三日月宗近“咚”的一声用刀鞘往这个大呼小叫的死神后颈上一砸，阻断了他继续召唤同伴。
    看着下阴手的端庄太刀，众付丧神心里闪过一句话:没想到三日月殿是个行动派，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与他冲突为妙……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还有几道恐怖的灵压。
    “要战斗了吗？”太刀们围成一个保护圈守在幼吉尔身前。
    幼吉尔想了想说:“还是逃吧，我们尽量不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不可挽回的痕迹，毕竟你们的工作就是守护历史。”
    于是，在审神者带领下战略性退出（逃跑）的付丧神被死神们追得满街跑。
    追在最前面的死神大声召集正在巡逻的其他同事:“抓住他们！就是他们，打倒了十一番队席官荒卷真木造！”
    “你胡说你造谣！我们十一番队的人怎么可能被区区旅祸打倒？”来自恰巧路过、脾气不好、战斗狂魔的十一番队员。
    “你们队长更木剑八自己都承认被黑崎一护打败了。”
    “那次不算！不算！”非常崇拜自家队长的斑目一角大声咆哮着反驳。
    绫濑川弓亲帮忙插刀:“我们队长再怎么样也是守护静灵庭的英雄，可没有像你们五番队队长一样叛变。”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五番队队员被戳到痛处，气地跳脚。
    “打就打，谁怕你啊！”
    “……”
    就在死神们内斗起来，打成一窝蜂的时候，他们头顶上方的天空像纸张一样被划开，无数扭曲的怪物拥挤挣扎，想要出来。
    “虚又破空出来了，等等，后面还有两只大虚！”本来打得火热的死神立刻停下手，严阵以待对付这些怪物。
    幼吉尔趁乱带着付丧神们进入了被大虚破开还未关闭的空间——虚圈。
    便有了如今这幅的情景。
    毛利藤四郎拉了拉幼吉尔的衣角，“主公大人，旅祸到底是什么？那些死神看起来很不欢迎我们的样子。”
    “未经死神引导擅自闯入尸魂界的人被称为旅祸，我都忘了告诉你们还有这个事情。”幼吉尔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虚圈，前面有一座宫殿，大家到了以后就能休息了。”
    在幼吉尔的指挥下，付丧神们尽力避开了大虚，一路向前推进，不知走了多久，伫立在荒芜沙漠中的白色城堡出现在他们眼前。
    “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人居住，竟然还建造了宫殿。这么大的宫殿，住在这里的是国王吧。”膝丸走在最前面，站在一个隆起的沙丘上招手:“主人，兄长，快来呀！”
    幼吉尔缓步走来:“确实是虚圈的王和他们的领导层在此居住。”
    虽然外表有点凶恶冷漠，但小夜左文字其实非常关心重视同伴，他犹疑道:“那……我们贸然闯进去不会受到欢迎吧？”能和审神者一起出游很开心，他不希望有麻烦的事情影响到主人。
    “既然是反派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黑吃黑明白吗？”幼吉尔人畜无害的笑容让所有付丧神打了个寒颤，明明主人您此刻更像反派。
    不知是不是错觉，主人的性格好像变得更凌厉了一些。
    愣了几秒后第一个响应的是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哈，既然主殿这么说我动手就放心了。”
    鹤丸国永紧接着点头称赞:“潜入敌军总部吗？一定非常有趣。”
    从一开始就被灌输了虚等同于时间溯行军的思想，刀剑们砍杀虚时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况且比起善恶是非观，作为凭依在久置物品上产生的精怪神灵，付丧神们更偏向的是亲疏感情，打倒历史修正主义者也只是时之政府和审神者赋予他们的使命罢了。
    潜入虚夜宫之行就这样毫无任何反对的开始了。
    虚夜宫更像是一个庞大而繁杂的迷宫，天花板与地板相隔很远，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墙壁冰冷而惨白，时不时就会走到一个死角。
    “有几只迷路的小动物闯进来了呢，蓝染队长。”监视器前，银发白肤的男子眯眼轻笑，像只狡黠的狐狸。
    “就当作大战开始的余兴节目。”坐在石座上的男人没有回头，正在慢慢用一条布巾擦拭手中斩魄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有条不紊地将保养好了的刀茎插回刀柄，安好目钉，在冷月下欣赏刀锋，轻言一声:“破碎吧，镜花水月。”
    天花板上，雾与水流的光影开始转动。
    “鹤丸，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了，我现在拒绝任何白色的事物。”膝丸揉揉太阳穴，皱眉对不知疲倦来回乱蹿的鹤丸国永冷声警告。
    “主殿和髭切也穿的白色衣服，你怎么不说他们？”一向温柔的鹤丸国永变得咄咄逼人:“你们总是看我脾气好就处处针对我。”
    三日月宗近站出来劝解:“在这个不知深浅的地方大家都不要闹内讧。”
    冷锋闪过，髭切捂住血流不止的膝盖，“小夜，你、你在干什么？”
    “复仇……”小夜左文字深蓝的瞳孔中是翻卷的仇恨。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二楼的天梯之上伸出，墨绿色的虚闪自他食指前方射向正在毫无察觉内斗不止的付丧神们。脑袋左半边有半块面具的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他忧郁的眼神与自下眼睑一直延伸至颔骨的泪痕仿佛是为刚死于他手下的无辜灵魂而哭泣。
    一声轰鸣响彻整个虚夜宫，瓦砾崩塌，灰尘暴起，乌尔奇奥拉没有回头，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
    没有人能在破面的虚闪中存活。
    灰尘中，叽叽咋咋的吵闹声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多亏主殿及时出手，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这回真的要碎了呢。”
    “兄长你没事吧？”
    “对不起……”
    “没关系，一点小伤不碍事。”
    “哈哈哈，原来我们已经暴露了。”
    “呜，小、小孩子……”
    一个都没命中吗？不可能的。乌尔奇奥拉察觉事情不对，猛然转过头，就听见爆炸中心一声威严而暴怒的声音——
    “该死的杂种，竟然敢对本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