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隔壁邻居是病娇》144.25.狛枝君的憧憬

    “嗯……我的运气果然很好呢！没想到最后一局也是我赢了呢。”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躲避球, 微微弯曲的姿势更是显得骨节分明, 狛枝凪斗微笑从容地拿着躲避球朝着铃木胜平走近，肆意扬起的下巴弧度完美, 跨步而来的两条大长腿线条匀称，令他整个人的气质修长又好看。
    “看来……这样就结束了呢？真是遗憾，你已经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被逼到最后一个格子, 已经体力透支没有地方可躲的铃木胜平满脸戒备地望向近在咫尺、一副悠然自得的狛枝凪斗。
    脸上病态白让狛枝凪斗的表情似乎更飘忽了一些，但不同于他狼狈得汗如雨下, 他象征本科的棕色外套早已随着比赛脱下, 套着红绿色背心马甲的白色衬衫却一如比赛前那样整洁干净，浑身清爽到完全没有因为这长达二十分钟的比赛流下过一滴紧张的汗。
    这样强烈的对比, 让浑身上下酸痛的铃木胜平怒目圆睁。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这么狼狈！
    “你知道为什么我后来都能很准地砸中你吗？”狛枝凪斗随意地弯了嘴角, “你的运动能力的确不错, 虽然比不上超高校级的才能，但在没有任何才能的预备学科中也算是优秀的长处。只可惜，你并没有发现你自己习惯性的小动作。哪怕是在做假动作的时候，只要你想往右边躲, 你的右肩就会跟着微微下沉。”
    开始三局, 狛枝凪斗看似软绵无力的发球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刚开始是铃木胜平体力最佳的时刻，他自负的性格令他喜欢炫耀显摆自己的优点，在获得掌声后在蹦床上各种旋转跳跃后空翻, 狛枝凪斗才不会蠢到跟着浪费力气玩什么攻防战。
    他一边观察铃木胜平习惯性的动作, 有规律地踩点扔球降低他的戒备心, 一边测试蹦床的弹力, 进行下一局的预判。
    这种华而不实的剧烈动作果然让铃木胜平在前三局就浪费了不少体力，对他的轻视更是令他在第四局准确无误地扔中了一球。
    而这一球，就已经松动了铃木胜平自负自信的心理防线。
    急切想要扳回一局的心理和接二连三丢分的慌张相互冲撞，绝望就渐渐地从中孕育而出。他就利用这一点来诱使铃木胜平犯错并掉入自己的陷阱里。
    “我说的没错吧。以及——”指着铃木胜平微微下沉的右肩，手里拿着躲避球的狛枝凪斗轻笑道，“铃木同学，你每次躲球的动作都是正对着我，没有一次是把后背露向我，是因为你把最高的分数贴在后背了吧。”
    背贴在墙上的铃木胜平僵硬住了身子。
    “铃木同学现在的表情真可怜……是被我的话完全说中而打击到了吗？”
    “啊，对了，我还有件非问不可的事情，关于最初的抽签和抛硬币。铃木同学是作弊了吧？”
    狛枝凪斗似笑非笑的视线盯得铃木胜平头皮发麻，一股凛冽的寒意直从脚底冒到了脑门。他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因为紧张，呼吸像是鼓声一样阵阵地敲打在耳边，他佯装镇定地急吼道：“不要以为你后面的猜拳全胜，前面两次输掉就是我作弊！”
    “死到临头还能嘴硬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够绝望的呢。为什么就不肯承认自己没有特别的才能这一事实呢……？”
    狛枝凪斗扶着额头毫不留情地打断，灰绿色的眼眸冷冽得充满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语气是不客气的直接：“如果我冤枉了铃木同学，就请铃木同学现在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给大家看看？”
    “嗯？怎么突然陷入沉默了？那是连我这种人都能轻易发现的事情，作弊的手法真是差劲得有些过分了哦！”
    “比赛前，我还有些期待呢。如果候补的预备学科也算是真正的希望的象征的话，一定能轻松解决掉我吧。或许希望也能诞生在弱者这一方。就跟以小搏大，反败为胜，弱小队伍赢过强大队伍带来的感动一样。预备学科如果能跨出希望的垫脚石这一步，我也很愿意为你们欢呼呢~但是，太让人失望了——”狛枝凪斗叹气地摇头，一脸的失望。
    “现在看来，预备学科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可称之为才能的东西。我们之间的对决也的确没有孕育出什么美妙的希望，真是无聊到糟糕透顶，一点出乎意料的发展和希望之间激烈的冲撞都没有。果然是无价值的垃圾。”
    “你！你有种再说一遍！”狛枝凪斗明嘲暗讽的话语字字诛心，偏他还一副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狂妄姿态，原本就已经心理崩溃的铃木胜平猛地一把揪住了近在咫尺的狛枝凪斗。
    他左手用力地攥紧着他的衬衫衣领，一个拳头凶狠地朝这张张扬着灿笑的俊脸挥去，动作凌厉凶猛，带着一种发泄一切的狠劲。
    围观的学生们根本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声，众人还处在狛枝凪斗全胜的震惊中时，就见原本尘埃落定的战局，突然燃爆了导火线。
    眼看狛枝凪斗就要挨上这重重的一拳，一旁观战的浅川爱梨着急地惊呼出声：“狛枝，小心！”
    但就在挥拳而出的瞬间，一个冰冷的东西已经准确无误地抵住了铃木胜平的右腰。
    冰冷坚硬的触感拉回了铃木胜平冲动的心理，也生生止住了他将狛枝凪斗当众怒揍一顿的动作。
    “狛枝凪斗，你拿把玩具枪就想吓我，真以为我会怕吗？”他色厉内荏地大喊，心中虽认定这是一把玩具枪，但被玩具枪隔着一件衬衣地顶住腰腹，这种感觉也让他鸡皮疙瘩的恐慌。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玩具枪，杀伤力也非常惊人！
    在看到狛枝凪斗手中的枪时，浅川爱梨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掐住了喉咙，耳边是沸腾的惊呼声，她出口的声音却全部哑在了喉咙里。
    “铃木同学觉得这是一把玩具枪啊~”狛枝凪斗挑了挑眉，发出一声嗤笑。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是左-轮-手-枪？”
    光瞥见狛枝凪斗左手握的左-轮-手-枪，铃木胜平就一阵头皮发麻。他见鬼般地慌张出声，身体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就怕狛枝凪斗擦枪走火，自己被一枪爆肾。
    狛枝凪斗是在骗他，想看他出丑！……一定是！狛枝凪斗怎么可能有枪！
    铃木胜平心里安慰地想着，却听到狛枝凪斗用一种奇怪的语调痴痴地笑了起来。
    “铃木同学你答对了，这是一把左-轮-手-枪。不过，不要那么紧张嘛，这只是我今天准备的游戏而已。相比较躲避球这种要这么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的游戏，我强烈推荐特别适合赌运气的俄罗斯轮-盘赌。铃木同学想必也听过俄罗斯轮-盘赌的规则吧。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板机，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赌博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近在咫尺的狛枝凪斗笑得十分诡异，他灿烂的笑容下，灰绿色的眼眸仿若被重重黑雾包裹着，宛如黑泥的漩涡一般，铃木胜平就见他边说着边用着右手旋转着左-轮-手-枪的转轮，放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你真的放子弹了吗？你疯了？！”狛枝凪斗的笑容实在是太奇怪了，饶是胆大的铃木胜平都颤抖地大喊。
    狛枝凪斗因铃木胜平的话笑得都弓起了腰，只不过，灰绿色的眼瞳里却看不出丝毫的笑意，他施施然地站直身体，抬起左手从下往上地对准他的脑门，就像是看着一个低劣的垃圾，无情地睥睨着因为腿软几乎半跪在脚下的铃木胜平。
    “玩俄罗斯轮-盘赌当然要放子弹啦。子弹只放了一颗，那么就是六分之五的生存率。铃木同学不是要和我比运气吗？”
    “这种游戏会出人命的！你快把枪放下……太、太危险了！”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围观群众们早已喧闹地议论纷纷。一些人担忧地让狛枝凪斗住手，一些人则在外面胡闹地瞎起哄，胆小的女生早在狛枝凪斗拿出枪的时候就害怕地尖叫出声。
    “铃木同学，不要怂！上吧，我就不信真是真枪。”
    “不可能的，一定是假的！”
    “狛枝同学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如果再玩游戏肯定也是铃木同学输，还是不要玩了……”
    “玩具枪打中要害部位，也会发生危险！狛枝同学，不要冲动！”
    “这不是玩具枪，是……仿-真-枪吧？”
    近距离感受到狛枝凪斗狂气的铃木胜平，心里简直是骂娘！你们这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懂什么！这个人完全是个疯子！！！不要刺激他开枪啊！
    “运气好的话就不会出人命哦~”
    “去年A市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同在A市的铃木同学想必也经常耳闻吧。凶手凌虐被害者的手段十分凶狠，一连串失踪的青少年只有两位初中生是最后的幸存者。虽然警方没有对外公布幸存者的姓名，但我现在可以透露给铃木同学哦，我就是其中的一位幸存者。”
    去年的连环杀人案岂止是A市轰动，整个日本都为之恐慌，到处盛传着“拐小孩、挖内脏”等流言蜚语。后来凶手落网，事实逐步还原，被害者的尸体被一一找到，但几乎所有的尸体都被严重地破损，亦不排除被害人是被活着切割开的，光是看文字表述都能人毛骨悚然，起一身鸡皮疙瘩。
    铃木胜平不怕看恐怖片，相反很喜欢看恐怖片，甚至还对这种惊悚的题材有些成瘾。可当时，完全不敢想象，那两位幸存者究竟是怎么从这样凶残的变态杀人犯手中侥幸地逃出。在看新闻时，还感慨了超长时间他们真是既倒霉又幸运。
    此时此刻，当亲耳听到狛枝凪斗说自己是是其中一位幸存者时，他脸色苍白，像是见鬼了一样瞪大了双眼。
    “是不是觉得我超倒霉啊~这种千万分之一被绑架的概率竟然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我却觉得那天简直是幸运爆了！”狛枝凪斗略显夸张地张开双臂，脸上是尽是一种让人心惊的疯狂。
    “我第一次亲身经历了一场比俄罗斯轮-盘更加惊险的赌命游戏。在寻找钥匙逃脱的过程中，绑架犯每过三分钟就会朝我开出一枪。每过三分钟就增加一颗子弹，十五分钟后就是满满的五颗子弹。但哪怕十五分钟后只有六分之一的生存率，我都非常好运地活了下来！
    “铃木同学不是要挑战我的幸运吗？虽然是垃圾一样的才能，但我也拥有被誉为【超高校级】的才能，被称为【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才能。那么和我经历过的那场赌上性命的游戏同样等级的对决才最为合适吧。事实证明，像刚才的躲避球游戏真可谓是无聊透了，这种惊险刺激的游戏才更适合我们发挥所谓幸运的才能不是吗？”
    “如果这点程度就死掉的话……那就根本不能称作才能。”
    幽深晦涩的眼瞳里似是有好几层黑暗交叠，没有温度的漩涡涌上的是吞噬一切的狂气。
    觉得狛枝凪斗是神经病的铃木胜平哪敢真的和他玩俄罗斯轮-盘赌。就算之前全赢也根本不敢赌，更别提刚才全输！他非常庆幸自己最初在抽签上做了弊，否则抽中狛枝凪斗选的游戏，那就根本不是赌运气，而是赌命！
    他还年轻，他根本就不想死！狛枝凪斗他疯了！疯了！
    “我认输！狛枝同学，我认输！别开枪……！你是【超高校级的幸运】……我输得心服口服……”吓破胆的铃木胜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不要命的疯子，几乎是颤声地朝着狛枝凪斗不断央求。
    狛枝凪斗立刻皱眉轻嗤：“哈？认输？铃木同学难道忘了吗？我刚才可说过，就算跪下来舔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哦~就算是道歉，也是需要接受惩罚的。”
    “不过，认输这两个字听上去还真是有些绝望呢。不去直视问题并尝试跨越，只会惨兮兮地拼命逃避……那种弱小的行为，简直令人绝望！最讨厌绝望的我，可不想让它成为今天的主人公，为了让铃木同学身上能涌现出一丝希望，就给铃木同学一次选择的机会吧。”
    “什么机会？”铃木胜平急问道。
    狛枝凪斗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随意开口：“就是铃木同学最擅长的抽签啊。铃木同学的口袋里不是有两根签吗？只要铃木同学抽中红色的签……”
    “铃木同学为什么颤抖得更厉害了？没有作弊的话口袋里应该有红色的签吧。难道是觉得二分之一比六分之五的概率小？那我……直接开枪咯——？”
    “等等！”铃木胜平不寒而栗，惊慌开口，“我……我……没有二分之一……没有红签……对不起，狛枝同学，我错了！我不该作弊……请你原……”
    “啪——”扳机扣动的声音在额头上响亮响起，心惊胆颤不断开口求饶的铃木胜平只感到脑门重重的一痛，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脸色惨白，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一颗钢珠子弹从他的脸上滚落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他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双腿发软虚脱地站不起来。
    “真是智商捉急啊，我怎么可能真的带左-轮-手-枪呢，我可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对决被学校退学。”狛枝凪斗半弯下身子眯起眼，语气半分晦涩，半分扭曲和轻蔑。“只是没想到铃木同学被我随意一炸就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果然是平庸的垃圾。”
    “长得像头猪一样丑陋卑鄙，只会哼哼，连这种绝望都跨越不来，还想要成为超高校级。你所谓的希望就只有这种程度吗？矮小无聊且不值一提！应该亲自奋起对抗，与绝望对抗本身才是希望啊。”
    “草！你有种也对自己开枪啊！”铃木胜平气急败坏地爆着粗口，“什么绑架案、什么赌命游戏都是你编的吧！”
    “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
    狛枝凪斗眼中充满戏虐的神色。他在铃木胜平看疯子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子弹又放了回去，用着右手旋转着左-轮-手-枪的转轮，然后速度地朝自己开了一枪，动作毫不迟疑。
    是空枪。
    “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些事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啊……唔……好像忘了和铃木同学介绍我的才能了。我很幸运不是仅仅是运气好而已喔。”
    狛枝凪斗痴痴地笑着，又抬起手连续朝自己开了四枪。在场内骤然的寂静中，唯有一道道空枪的响声让众人胆颤心惊。哪怕已经知道这是不会致命的仿-真-枪，但对着太阳穴开枪都是非常危险不要命的行为。
    “我的话呢，一定会得到幸运的结果。之前经历的不幸越是惨烈……之后到来的幸运就越强大，强大到足以抵消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这就是我所拥有的才能……是我被称作【超高校级的幸运】的理由。”
    “所以，我没有揭穿铃木同学作弊而选择继续游戏的原因，是因为一想到这一切都是终将到来的幸运的垫脚石……我就期待得要疯了一般。”
    他抬起枪，对着早已呆若木鸡的铃木胜平扣动了扳机。最后一枪的子弹毫无悬念地直接打在了铃木胜平的双腿间，重重地反弹在了他的脸上。他那双深邃的碧眸如层层黑雾覆盖，一双好看的薄唇在低头覆在铃木胜平的耳边时，轻吐出着极其冰冷的声调。
    “再招惹浅川爱梨，就杀了你。我很乐意杀人……这句话不是开玩笑。也请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赌注。”
    ——我这种人，是没办法成为希望的。
    ——我只是……想要感谢这份幸运。感谢这份幸运给我这样的垃圾带来了希望。
    “GAME OVER——”
    冷冷地瞥了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铃木胜平，转身离开的狛枝凪斗将躲避球随意向上一抛，却准确无误地扔在了铃木胜平的背上。
    ——和她相遇，本身就是何等希望的事。
    从蹦床围栏里走出，狛枝凪斗一手插在兜里，一手随意地垂在了身侧。原本围在前排的预备学科的学生们纷纷惊恐地散开，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他却丝毫不在意四周的目光和对他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和小学一样了呢。但是没关系，预备学科原本就是一群毫无希望的垃圾渣滓。
    薄唇轻轻勾起一弯弧度，被当成异端的狛枝凪斗笑得一如既往的灿烂，只在瞥到浅川爱梨的表情时笑容微微一顿，随后就看见了站在浅川爱梨身边班级里的其他同学。
    其实在比赛途中，一直关注浅川爱梨方向的他就已经看见了他们。大概是吃完午饭路过这的吧。毕竟他这样的渣滓和这么无聊的对决，除了爱梨外，拥有各式各样美妙才能的超高校级的大家估计不会有人在意。
    “没想到超高校级的大家来看我的比赛，真是快要溺死在这不相称的荣幸之中了。”狛枝凪斗微笑地对着自己的同班同学们招了招手，那副温文尔雅、谦卑温和的模样简直和刚才那个在蹦床上狂气外露的白发少年天差地别。
    眼睁睁望着他从一个有病的蛇精病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的预备学科众人：“……”
    拿着医药箱无事可干的罪木蜜柑有些懵逼：“狛枝同学，你……好、好厉害。”她心里却有些失落地觉得自己没有排上用场。
    抽卡上从来赢不了的七海千秋跟着点点头：“狛枝君在玩游戏上一直都很厉害。”
    “多谢罪木同学和七海同学的夸奖。”狛枝凪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和才华横溢的大家相比，我的才能并非出众，但这样的我也拥有被誉为“超高校级”的才能。如此幸运地赢了预备学科，这样能继续和大家一起在希望之峰学园生活的我，真的很走运呢。”
    他上扬的语气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面对狛枝凪斗一脸没事人般温和的笑容，一脸懵逼的左右田和一后知后觉地幡然醒悟：Σ(っ°Д °;)っ等等？！这家伙的幸运不会是建立在别人不幸的基础上吧？他严重怀疑自己最近这么倒霉……就是因为狛枝凪斗的存在！
    入学后就特别倒霉的左右田和一一脸惊恐地后退，和狛枝凪斗拉开了安全的距离，他还不忘护花使者般地挡在索尼娅内尔曼的身前。
    “索尼娅小姐，别靠他太近，太危险了！”就算是仿-真-枪，万一伤到索尼娅小姐怎么办！而且谁特么在学校里带仿-真-枪啊！玩个游戏还赌命真他妈疯子一个！
    然而一扭头，就见索尼娅小姐越过自己，眼睛亮亮地跑了过去。
    左右田和一：“……！”
    蹦床上两人的对话，围观群众其实听得断断续续，但对恐怖灵异事件非常感兴趣的索尼娅内瓦曼却抓住了一个重点。
    左右田和一就见索尼娅内瓦曼兴奋地开口，漂亮的金眸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狛枝同学，你真的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玩了赌命游戏吗？虽然这么提问有些冒昧，但我之前看了很多这个新闻的报道。狛枝同学愿意告诉我一下具体的经过吗？听说凶手是为了巫术杀人……杀人手段凶残。还听说，他被警察逮捕前遭遇了灵异事件，身受重伤。据传他遭遇的重伤都是被害者因为怨恨太深化为厉鬼报复……”
    胆小鬼左右田同学瑟瑟发抖。
    “切，无聊。”只是路过的九头龙冬彦，双手插着口袋离开了人群。背着竹刀的银发少女见状，踌躇了一下后还是沉默不语地跟在了上去。
    “他很危险，请少爷和他保持距离。”直觉让边关谷佩子觉得远离狛枝凪斗是正确的选项，而身为少爷的贴身保镖，她的直觉判断力能够让她更快速地嗅出危险并采取行动。
    如果对方做出让她觉得会使少爷陷入危险的举动，她一定提前一步让他从这个世界里消失，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少爷。
    “不用你提醒。”在黑道里耳濡目染的九头龙冬彦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真正的杀气。如果狛枝凪斗手里拿的是真枪，他也相信他会毫不迟疑地开枪。
    哪怕是对自己开枪。
    真是一个疯子。
    开学第一天被狛枝凪斗的表象骗过去的九头龙冬彦，觉得这个班级里没几个是正常人。
    “是，少爷。”
    听到边关谷佩子一如往常恭敬的声音，九头龙冬彦烦躁地踢了踢石子。
    边谷山佩子见少爷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头稍稍上扬，看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她紧张地问：“少爷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之前说过一次。”九头龙冬彦皱着眉地开口，“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算数了，你也已经不再是杀手了，别在学校里喊我少爷，别离我这么近。”
    “但是……”边谷山佩子的眸色暗了暗。
    “哦哟，好难得啊！”路过的澪田唯吹看见走道里面对面的两人，一脸惊讶地出声，“我还是一次见小冬彦和小佩子说话呢~”
    九头龙冬彦和边谷山佩子立刻装作不熟地背对了对方。
    “怎么了怎么了？”澪田唯吹好奇地上前，“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在讨论小凪斗？”
    面对刨根问底的澪田唯吹，九头龙冬彦不耐烦地扭头就走：“吵死了！没什么。”
    “欸……？”被凶了一脸的澪田唯吹一脸懵逼，“小冬彦的脾气真差啊。”
    疯狂相机达人小泉真昼翻阅着记录着大家笑容的照片。在翻到比赛结束后，自己抓拍到象征狛枝凪斗胜利的照片时，手指僵硬地停顿了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笑得如沐春风、一脸乖巧的狛枝凪斗，身形高挑，长相干净帅气。再看了看照片里宛如散发着黑气的笑容，默默地伸手戳了戳身边一直沉默的浅川爱梨。
    然而她还没戳到浅川爱梨，就见浅川爱梨怒气冲冲地板着脸，将微笑地和索尼娅内瓦曼说着绑架案经过的狛枝凪斗强硬地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