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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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渣女，我只是平等地把我认识的每个池面视为我未来的纯爱对象。
    于是我对我的老同学灰原雄和学长夏油杰下手了。
    非要说的话，我应该是纯爱战神才对。
    “那，你现在的纯爱对象是谁？”五条学长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
    “应、应该是禅院君吧。”我犹豫着说。
    五条悟也迟疑了一下，然后真心实意地对我说：“那纯爱战神小姐，请问你介意换个纯爱对象或者多个纯爱对象吗？”
    “那怎么行呢？！”我皱起眉头大声斥责他这种对感情不负责任的说法，震声道：“我们可是纯爱啊！”
    “纯爱里是不能出现牛头人元素的！”我痛心疾首道。
    五条学长：?
    “那灰原后面的杰是什么？带着你和灰原一起飞翔的翅膀吗？”
    我抬起头和学长对视，两双不同的眼睛里闪着一样迷惑的光芒。
    “怎么会呢?”我说，“我是活人，那么我的纯爱对象也肯定是活人啊。”
    “虽然我很爱雄和杰没错，可是他们都已经变成死人了，那我再找一个又有什么错呢？我想他们会原谅我的。”
    “而且我很公平的啦，雄死后我找了杰，杰死后是禅院君，那么等禅院君死后我也会……嗯?五条学长?”
    五条学长捂着我的嘴对此持保留意见，然后说：“好了澪，我已经清楚你想要表达什么了。”
    他已经清清楚楚得知道这家伙的活人限定制纯爱了。
    我：?
    虽然不明白五条学长到底明白了什么，但他能明白实在是太好了。
    “只能说纯爱与纯爱间的悲欢并不相同吧。”想起某个学生，五条悟感叹道。
    ……？
    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种突然被挑衅了的感觉。
    看着五条学长一本正经还有点感慨的脸，我陷入了疑惑。
    是错觉吧？
    但是……
    “烂橘子们那边没有关系吗？”
    烂橘子是五条学长和杰以前私下给那些明明已经老掉牙了还颤巍巍攥着权势不肯松手的咒术界高层们取的绰号。
    因为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是很贴切，我就跟着学长们一起这样叫了。
    “虽然我一直都很菜啦，但我好歹也是个诅咒师没错哦?”
    按照那群活得连脑浆都要干掉了的老家伙们平时对咒灵唯唯诺诺，对友军重拳出击的行事作风，不给我送个秘密死刑都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样随便就把我带回高专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五条学长看起来有点疑惑。
    “看见诅咒师不立即诛杀反而把对方带回了自己的大本营，就算是学长也会被烂橘子们问责的吧？”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我小小声地问道。
    虽然是个笨蛋 ，但我好歹也是知道高层们不会轻易放过那些“诅咒师”的。
    “什么诅咒师？”五条学长的表情看起来更困惑了。
    “澪你既没有对普通人动手，也没有参加【百鬼夜行】，只是被杰当做人质挟持了几年，怎么就变成诅咒师了？”五条学长的脸上甚至有一点用力过度的惊讶，也许是我的错觉，比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在理直气壮地陈述什么事实。
    “烂橘子们既没有检测到你动手时留下来的咒力残秽，也没有其他的什么证据，凭什么污蔑澪你是诅咒师？”五条学长大义凛然道。
    我：……？
    好像，好像有点道理诶。
    我的脑子被五条学长这一番话狂轰滥炸得有些飘飘然，差点就相信我其实只是个被杰强行抓进盘星教的可怜倒霉蛋了。
    可能是最后一点不让前男友死了还要给我背锅的良知唤醒了我，我最后还是挣扎着试图为杰澄清：
    “可是我没有参加战斗是因为我实力太差去了也只能给杰他们拖后腿，所以杰才让我乖乖待在盘星教里的啊。”
    比起进攻，我的术式更偏向于做心理安抚这样的辅助工作，虽然我也可以完成“给别人灌输负面情绪使其精神错乱失去战斗能力”这种事情，但我的术式属于身体接触越亲密术式效果就越强的类型，为了防止“还没有对敌人造成影响自己就先被敌人打死了”这种情况，高专和盘星教都很少让我参与实战方面的工作。
    就，我不仅摸鱼，我还摸得理直气壮。
    五条学长被我噎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反驳我：“澪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没有出盘星教不是更加证明了杰他一直软禁着你防备你跑回高专求援吗？”
    我沉默了。
    “五条学长。”看着学长漂亮的蓝眼睛，我诚挚地问道：“以前一直听说您和杰是挚友的关系，请问这是真的吗？”
    我怎么不信呢。
    “真的会有人像您这样强行往挚友身上叠反派设定吗？”
    “哎呀学长我又不会害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啦，不然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哦。”
    而且这也是杰自己的愿望啦。
    “真的吗？”我将信将疑。
    “真的。”他信誓旦旦地说到。
    “那好耶！早知如此碰到学长的时候我就不跑了，一直躲来躲去超级累的。”
    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但又想不到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骗的，索性就放弃用大脑思考开始了高高兴兴又没心没肺的躺平。
    我说：“所以接下来我要干什么？”
    “我记得澪你当时被杰带走的时候好像还没毕业，你有考虑过回高专重新读一下吗？”学长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这么对我说。
    啊，这。
    不至于吧。
    “别吧。”我脸上的笑容很难看，“我都长这么大了，也不适合再回去了。”
    不是“一把年纪还去上学感觉好丢人啊”的问题，怎么说呢，咒术高专是那种很少见的学校，我当年还是高专生时被这里的各种人物啊报告啊和正常高中一样的文化课啊折磨了个半死。
    更重要的是，当初的【产土神】事件后，我唯二的两个同期同学一个死在任务中，另外一个也在我跟着夏油杰叛逃后从高专退学离开了咒术界。
    也就是说，不会有人在做任务的时候带我划水，也不会有人帮我写报告、借作业给我抄了。
    “都回不去了。”下意识的，我说了这么一句看似感伤的话。
    不过这句话是我从谁那里学来的来着？忘记了。
    五条学长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矫情震住了，他迟疑地挠了挠他的脑袋，然后试探性地问我：“那，先去吃饭？”
    我：“好耶！”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比如说我就曾在极度快活的情况下对五条学长摇起了尾巴。
    虽然我并没有尾巴这种器官。
    但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摇的。
    总而言之，五条学长告诉我只需要好好待在高专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都不需要我自己解决。
    他真可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五条那个家伙可靠，但他让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可能有更加残酷的原因。”硝子学姐揉了把我的狗头，说得很委婉：“比如说让你参与你可能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我倒是很乐观，甚至对着硝子学姐竖起了大拇指。
    “没事，我是废物烂人，我就烂。”
    “只要我够烂，就没有人可以利用我，因为我是废物烂人。”安详地把脑袋搁在沙发上，我幸福地说。
    硝子学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看着我像咸鱼打挺一样时不时在沙发上蹦跶几下，最后还是宽容地放过了我。
    因为小时候的家庭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我的智商导致我变成了笨蛋的关系，高专里的大家一直都对我很宽容。
    在我看来，可能这就是咒术师版本的不与傻○论长短吧。
    所以说虽然靠近高专会带来不幸，但高专里的大家确实是好人没错。
    但是因为我经常作出一些令常人难以理解的发言的关系，大家对我的话都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导致某些时候大家会把我说的实话当成是在开玩笑。
    比如说，当在高专里吃吃喝喝当了好几天咸鱼的我告诉硝子学姐“我要去找我的咒灵朋友玩儿了”的时候，她往我脖子上套了个定位颈环，然后嘱咐我不要在外面乱吃东西，迷路了就打她电话。
    而我低头看了眼颈环上“狗勾专用”这四个大字，微妙地感觉自己被看低了。
    可恶，硝子学姐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再重复一遍，我真的有个咒灵朋友。”看她不信，我悲愤地说道。
    硝子学姐：……
    硝子学姐：噗嗤。
    “你刚才是不是嘲笑我了？我再重复一遍——”
    “对对对，你确实有个咒灵朋友。”硝子学姐的肩膀可疑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看着我的脸说：“放心，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我不会笑。”
    我狐疑地抬起头，试图在学姐脸上找到一点她冒犯过我的证据，但我失败了，只好又把头低下去试图用眼神谋杀颈环上那个鲜红刺目的“狗勾专用”。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总觉得我的余光好像瞄到硝子学姐的肩膀又抖了一下。
    应该是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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