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考试(女穿男)》第36章 一盆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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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钱秀才坐着马车, 颠簸了五天才到府学,糟了大罪了,参加了科考。
    但是没考上, 他不甘心,录遗再考, 还是没考上, 这下他不得不承认, 他怕是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了,如今竟是连乡试的资格都没了。
    考上居然本来就是他一辈子的追求, 如今这追求眼看着可望不可及,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回了县里, 倒是在蒋氏的陪嫁宅子里住了起来。
    主要还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回去要干嘛, 家里妻子跟自己聊不到一块去,儿子们,没一个有出息的, 他自己在家就是整日窝着读书,如今书不必再读了,倒是无所事事了起来。
    你还别说, 一个人在这县城里住, 倒也清净, 他前头四个儿子都结婚了,他孙子孙女都有好几个了, 家里越发热闹起来, 眼看着荷花镇的宅子都要住不开了,人一多,就算日常再注意, 还是会有声音,他很不喜欢。
    如此,他就越发不想回荷花镇,直到中秋佳节,他都没有回家的意思,倒是去了街上逛了一回,
    他很多年都没有在节日里逛过街了,如今也不爱往那人多的地方凑,越走越往那人少的湖边走。
    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这辈子如此地短暂,只在读书中度过了,还没有考上举人…
    唯有这月亮是永恒的,它又见过了多少的悲欢离合呢,正想吟诗两首,以宣泄自己的心情,没想到旁边倒是有道声音先道:“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能变人间世,翛然是玉京。”
    这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郎,倒是难得,没想到这女郎竟然知道刘禹锡的这首诗,像他家娘子,虽然识字,但是开口闭口都是黄白之物,真是俗不可耐啊俗不可耐…
    你道那女子是谁,却是当初匆匆从荷花镇搬到县城的吴师爷的家眷。
    当初吴师爷一家搬到县城,县城少有人知道吴大郎的事,日子倒也安生过一段时间,只是自吴大郎抓采花贼被打成那样以后,吴大郎打娘子的事人尽皆知。
    丢不丢人的另提,那县令大人也听说了,那县令大人最是爱重自己的夫人,看不上轻慢女眷的人,对吴师爷倒是冷落了起来。
    如此,都不必县令大人自己动嘴,吴师爷就被自己那些虎视眈眈的同僚给踹了下来。
    那陈氏找了多少大夫,都没能把吴大郎那有难言之隐的毛病给治好,一个男子,岂能接受自己不行,再说这事儿人人都知道,吴大郎哪里还敢出门,脾气越发古怪起来,整日在家发脾气。
    吴秀才也赋闲在家,整日无所事事,如此吴秀才父子二人,两个人都指责对方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天天在家互殴。
    那芝娘本来天天闹腾着她那门告吹的婚事,她大哥出事后,她倒是越发安静起来。
    苓娘原本还不知道大姐为何会这样,直到芝娘火速和别人勾搭在一起,吴秀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成全了他们,然后告诉苓娘日后她不出嫁,只就留在家招上门女婿,以后孩子跟着他们吴家姓。
    她家大哥连自己的孩子都给打没了,哪个族人敢把孩子过继给她家,敢过继的她家可不敢要,只好出此下策。
    苓娘这才明白大姐为何要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跟别人生米煮成熟饭把她家脸都丢光了,且那郎君比之原先定下的大姐夫,差得远了。
    原来大姐早就预料到爹的打算,苓娘想逃也逃不掉了,本来这个招上门女婿的责任是大姐的,现在倒好,只剩自己了。
    这年头,能放下身段做上门女婿的,岂能有什么好货?那吴秀才好歹还顶着秀才的名头,想做他家上门女婿的人倒也不少。
    有很多年轻家里穷的郎君,穷不穷的苓娘倒是无所谓,但是哪个小娘子没看过几本话本子,岂能不羡慕那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再说苓娘自小在荷花镇长大,在荷花镇的女眷哪个不捧着她,所以她心气高得很,自觉得自己一个秀才的闺女,起码也要嫁个秀才才行。
    可是看看他爹给他找的对象都是些什么人,顶了天了只是认识了几个字,没有那种有文化的人,秀才就更别说了。
    这个时期的读书人都是要面子的,娶个有钱的娘子倒也还说得过去,但是一个读书人去做上门女婿,除非那女郎家里富贵滔天,有泼天的富贵等着人去享受,不然哪个读书人愿意放下身段,去受这罪。?
    所以这苓娘的愿望想来是落空了,她越发地不满意起来,这个也不要那个也不要,要是大郎还好好的,她这样闹腾,她爹娘一巴掌就直接下去了。
    但是眼看着儿子指望不上了,以后他们的下半辈子还要依靠着这个女儿。倒是越发不敢对她用强。
    只苓娘挑挑拣拣挑了三四年,方才定下了一个年轻的后生,她心里还是不满意,这个郎君只不过是矮子中找高子,她年纪也大了,没办法,捏着鼻子认下的。
    哪里想到定下的那个郎君家里长辈去世,只能守孝三年,于是这婚事又推迟了三年,只等着中秋过后成亲。
    今儿佳节,她爹娘方才舍得放她出来和那廖郎君逛街,只是自己在路上说的话,那廖郎君虽然识字但是没多少文艺细胞,接不上话,话不投机半句多,苓娘被气得扔下廖郎君自己到这湖边悲情伤秋。
    看到那月亮,不禁念了两句诗,没想到旁边有人应答了,说的正中她心坎,把她刚刚在廖郎君那里受的气都给打散了。
    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书生,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到底是个读书人,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
    那苓娘心下一狠,自己大姐可以逃出去吴家,自己为何不行,越发愿意搭理这书生来。
    那钱秀才见这女郎,二十几岁,却是梳着未出嫁的发式,一个如此有文化的女郎,却还没嫁…
    如此钱秀才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刚考上秀才那会儿,意气风发,自然去过那等子地方,那里边的小娘子,都爱装嫩,如此,自己倒也算宝刀未老。
    见自己出声说话,那女郎竟然没被吓跑,还和他攀谈了起来,钱秀才越发肯定了起来,那女郎话里话外都在试探自己的水平,钱秀才文绉绉的话信口拈来,还暗示她今晚带她回自己的宅子去。
    那正和苓娘的意,她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回去就得准备成亲了,如果不生米煮成熟饭,哪里能得了她爹的成全。
    且她试探这书生,竟然是个秀才身份,秀才自然不对轻易给人做上门女婿,要是她爹是个大官儿还有可能,只她爹也只是个秀才,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心里满意,自跟他回去了,等回家看到他家的大宅子,也没看到女眷,越发满意。
    而那廖郎君,找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未婚妻,却见她被个男子搂着一起进了一座大宅子…
    …
    隔天一早醒来,那钱秀才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几岁,正想问这花姑娘是哪个楼的,他下次还来,那苓娘娇羞开口道:“官人既和我好了,赶明儿可得上门提亲。”
    提亲?提什么亲?他可没想过要把这女郎娶回家,一个花娘子,做妾且有损颜面,哪里能娶…
    却没想到苓娘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他吓死,只听那苓娘道:“我爹以前可是在县衙做过师爷的秀才,官人既要了人家去,自然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然这事怕是不能善了,如今我这般,还如何能嫁了别人去?”
    说着把落红的帕子掏出来给钱秀才看…
    钱秀才真的懵了,他不过是良辰美景睡了个花娘子,还想着付钱完事,哪里想要碰到了个大麻烦,这女郎竟然要自己娶她。
    若是她是个良家女,纳了她倒也无妨,但是她说她爹以前是个师爷,自己也是个秀才,但是可没做过师爷。
    如此,才知道害怕,忙忙解释自己家中已有妻儿,那苓娘本就想过他虽然看起来保养得宜,看起来还有几分颜色,但是年纪到底不小,能没有妻子吗?
    只是自己昨儿跟他回来,没看到,到底心里抱了一丝幻想,如此幻想破灭,她倒也不慌,既然豁出去了,总比一辈子留在吴家好,只要那娘子家里没有自己厉害,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能比得过自己去?
    …
    那苓娘一夜未归,可把陈氏吓了个半死,担惊受怕了一整夜,自从自家官人当不成师爷后,他们吴家地位越发一落千丈。
    那些以前官人得罪过的人家,都来踩一脚,他们吴家不过是关起门来吃老本度日罢了…
    这苓娘就要嫁人了,居然一夜未归,昨儿她跟着廖郎君出去的,陈氏派了人去问了那廖郎君,那廖郎君只冷笑地对着那下人道:“那苓娘想来是看不上我这上门女婿,自己找好了下家,只怕这门亲事是不作数了!”
    那陈氏听了下人的话,唬了一跳,自己找好下家?以前芝娘那死丫头,不就是自己找的下家吗?陈氏心里越发慌张起来…
    等到了大中午苓娘才回来,陈氏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那苓娘做都做了,本来就是豁出去了,回家也没不好意思,直接跟家里说自己昨儿已经跟个秀才公成了好事,要退了廖郎君那门亲事。
    吴秀才如今整日呆着家里,听了这逆女竟学了她姐姐,丢人现眼,越发生气起来,只想压着这事,只当没事发生过,如期招了那廖郎君上门,直接把这逆女锁在她自己房里,不让她出门半步。
    那吴秀才还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找来那廖郎君商量婚事,只是那廖郎君原本就是因为家里儿子太多,他在家分不到多少家财,不介意做那上门女婿,只是哪个男人能接受家里的娘们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亲事他却是不认了,只上门跟那吴秀才说道:“只怕这门亲事有变,谁也忍不了自己做了那乌龟王八蛋去,只怕令爱已有了更好的去处,如此只盼着好聚好散。”
    又想着这吴秀才有功名在身,这几年虽然没落了,倒也是自己家这种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生怕那吴家不要脸倒打一耙,反正这门亲事做不成了,也不替那苓娘隐瞒了好事,把这事宣扬了出去。
    一时之间,吴秀才家又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又成了饭后谈资,您给品品这个又字,想来是家学渊源了。
    那吴秀才没法子了,只好让那逆女说出了那男子的住处,自己上门兴师问罪去了。
    上门一看,呦呵,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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