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后太妖娆》第 8 部分阅读

    它们挖出来?!”
    慕容烨轩依旧死死地盯着她,本就红润的嘴唇上微微染了一丝血迹,更添妩媚妖娆,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将自己的脖颈给咬破了。
    该死的!这个女人!
    过了片刻,慕容烨轩才慢慢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按理说他就算被那黑兽重伤也不会丝毫力气也提不上来,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待想到什么,顿时怒火滔天,面色不觉泛上一层黑色,“你对我做了什么?”
    乐正锦虞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作为,她盯着慕容烨轩眼里燃烧的怒火,脸上的笑容霎时绽放开来,“能做什么啊?你现在不是不能动了么?”她轻轻地拍了拍慕容烨轩的还算耐看的脸,“哀家就是趁六皇子昏迷时下了点药而已…”
    慕容烨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明明自己带她出来时并没有发现她身上藏有什么东西,怎么…
    乐正锦虞懒得为他解答,只是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手上鲜红的指甲,蔻丹在阳光的微照下鲜艳异常,“六皇子可要当心了,说不准哀家一个不小心就将六皇子给毒死了,这对西陵来说可是得不偿失…”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是想将他直接毒死来着,可是若没有他,凭她一个人无法是回到皇宫的。既然是他将她绑了出来,自然是要让他将自己送回去!
    西陵现在面临着无数危机,她若真是被绑到了西陵而又对东楚北宜起不了作用,那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她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宇文睿对她的怜心,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够安心!
    乐正锦虞狠狠对着面前的脸甩了一巴掌,“这巴掌是哀家奉还给六皇子的!”她可没忘了先前他将自己像玩偶一样随意地扔进马车的暗格内。
    “哀家奉劝六皇子还是乖乖听话,否则哀家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乐正锦虞双目锐利地盯着他被自己一巴掌扇得红肿的脸颊娇笑不已。她手里的药可多了,方才只是给他随便弄了点软筋散而已。
    似乎那巴掌对慕容烨轩毫无影响,他轻蔑地扫视着乐正锦虞脸上的笑容,“太后莫不是忘了,如今本皇子重伤又被太后下了药,你我都无法从这树上下去,莫不是太后想拉本皇子一起葬在这里不成?”
    乐正锦虞闻言嗤笑道:“六皇子当哀家与你一样蠢不成?”
    038睚眦必报
    乐正锦虞的手指抚上他被自己扇出红指印的脸颊。
    凝玉的指间轻轻地划过慕容烨轩的面容,好似对情人般的怜惜般,乐正锦虞微微倾下身子对着他的耳朵咛声喃语,“哀家的手重了些,六皇子可要承受住。”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动手扒下了他的外套与内衫,将衣服内藏着的火折类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放在了一边,浑然不顾慕容烨轩全身上下只着了件亵裤。
    她满意地盯着手里质料上层的衣服,随即又用力将它撕成一道道长布条,当两件衣服完全报废,她立即仔细地将撕扯下的布条悉数揉搓在一起组成长粗绳的模样。
    慕容烨轩紧紧地盯着她坐在树杈上不停忙活的动作,见她小心地将做好的长粗绳给绕接上了树杈的粗枝中,绑好后立即拉了拉粗布绳,试试它的坚韧度,直到手中的布条在她大力的拉扯下依旧稳稳地绑在树杈上她才作罢。
    乐正锦虞做好这一切之后已经日渐薄西,丝丝寒气侵入慕容烨轩裸露在外的身体,堂堂西陵国即将被封为亲王的六皇子竟被人下药扒了衣服,他本应该无比愤恨才是,但他却忘了自己目前所遭受的屈辱,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慕容烨轩心思暗沉,照理来说乐正锦虞自出生开始便是金枝玉叶,怎会想到借用这法子来下树?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就算惯于做粗活的女子被困在树上也只会呼救,而不是想到如此自救的方法。
    瞧着她出乎意料的娴熟手法,慕容烨轩的眸瞳渐渐幽深。
    此时阳光已经渐渐消失,瑰丽的云霞布满天际,紫色与红色交替,夕阳柔和地散发着最后的光亮,若橘红色的暖灯般,搅动天边多彩多姿的云霞,渲染成一幅斑斓色彩的画卷。
    穿透过茂密树叶的光芒已经在反复折射下消减成昏黄|色,打在乐正锦虞的身上,似给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雾色。长长的墨发凌乱地披散开来,精致的小脸掩埋在披散着的墨发内,只隐隐露出完美的侧脸,便觉倾国倾城。此刻她正专心地捣鼓着自己的成果,长长的睫毛垂下,似扇子般在眼下投下一重剪影,饱满红润的嘴角微翘,直教人想一亲芳泽。
    不知是被四周逐渐浓郁的寒气瑟侵还是什么,慕容烨轩心中颤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膛而出般,体内的软筋散逐渐失去了效用,他毫无知觉地抚上自己的胸口,压抑出胸膛内的这份跳动。
    乐正锦虞认真地盯着手里的粗绳,一端已经系在了树杈上,另一端被她牢牢抓在手心里。她抬眼俯视距离树杈大约两丈高的地面,瞧着手里的长度不觉在心中有些打鼓,她抬视四周触手可及的树枝,不经意回头便看到已经能够动作的慕容烨轩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琉璃眸微转,她抬脚踢了踢慕容烨轩的身子,“六皇子起身罢!”还躺着作死么?
    慕容烨轩立即回过神来,觉察到自己能够动作的时候他立即坐起身将她拉向自己,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乐正锦虞早料到他会有此番动作,在他动手掐着自己的时候好心地提醒道:“六皇子试着运作内息看看。”
    慕容烨轩闻言,不解地扬了扬眉毛,“太后此言何意?”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运了运内气,待觉察到自己的内息似乎有一处被阻塞而不得动时,心下大惊失色。“说!你对本皇子做什么了!”不同于黑兽带来的创伤,似乎只要自己一动内息,心脏便会钻心地疼痛。
    乐正锦虞却淡定地推开了他虽掐住自己但已经有所松动的手掌,“哀家方才给六皇子下了软筋散的同时,顺便又加了点料而已。”
    见慕容烨轩伸手从她方才掏出的东西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迅速拔开瓶盖从里面拾出一粒药丸服下,又欲运功将体内的毒逼出来时,乐正锦虞巧笑倩兮道:“六皇子别白费力气了,你体内的毒只有哀家才能解。”笑话!南宫邪给她的南昭皇室秘药岂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
    慕容烨轩怒不可遏地再次出手捏住她的下颌,“快将解药给我!”
    痛感袭上被桎梏住的下颌,乐正锦虞不屑地冷哼道:“哀家怎会将解药带在身上?解药自然是藏在哀家的未央宫内。”
    她好心地又提醒道:“若是三天之内未解毒,六皇子便会全身筋脉自断而死。哀家劝六皇子还是放开哀家尽早回到东楚皇宫比较好…”
    慕容烨轩虽愤怒,但还是慢慢地放开了她。太阳逐渐西落,只剩下一小块圆角贴在天边。昏暗的光芒打在慕容烨轩裸露在外的精壮上身,似涂了层密蜡般地孔武有力,男子特有的气息愈发磅礴。
    乐正锦虞见状,不怀好意地抚上他色泽鲜明充满诱惑的肌肤,挂靠在他身上道:“六皇子将只着薄衫的哀家半夜从未央宫绑出,哀家现在又毁掉了六皇子的衣裳,咱们算不算扯平了?”
    慕容烨轩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也知道她将自己的衣衫近乎扒光的意图了。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动用内力携她下树,才早早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不怒反笑道:“没想到太后竟是如此睚眦必报的性格,本皇子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乐正锦虞轻触他先前被自己咬伤的脖颈,娇笑道:“这是自然,哀家向来如此。”眼神转瞬迸发出凌厉的光芒,“若有人犯哀家一分,哀家必以十倍奉还!”
    说着,她便不再理会慕容烨轩的面部表情,转身将手中粗布绳的一端绑在自己的腰上,又将摆放在一旁的火折子塞到自己的身上,便立即利落地从树上攀爬了下去。
    待她安全无虞地轻落回地面,松开身上的布绳后,她仰头对着已经变得黑暗的上空轻笑道:“六皇子身上的内力已经完全被滞阻,不能像先前一般威风腾飞,还是借着哀家的东风下树才是。”
    闻言,树杈上的慕容烨轩在黑色幕遮中的手不禁握成拳。
    039意料之外
    暮色渲染开来,拉成一道墨色的绸布笼罩住整个天空,东楚盛京大街上排排高举的火把与灯笼似火龙盘旋,摆成道道闪亮壮观的美景。
    即便知道贼子早已将太后掳出城外,但皇城内的戒备未曾松懈过一分,禁卫时不时地到处查探可疑人物。东楚百年繁盛的夜市却未受影响一如既往地喧闹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即便皇城禁卫巡逻,依旧未浇灭百姓逛夜景置办货品的高涨热情。
    再过半月便是中秋,所有人都忙着拾掇中秋的用品,有在盛京内飘荡的游子招架不住家乡亲人书信的期盼,急急忙忙地挑选盛都别致稀罕的物什,张罗着准备回乡的事宜,整个皇宫也因节日将近而变得热络起来。
    毓秀宫内却一别其他宫殿的繁闹,显得异常冷清。
    乐正锦瑟在帝王那日下了废妃的圣旨便再也未见到过宇文睿。东楚后宫的妃嫔见状,有不闻不问自避宫中图安宁的,只是在背后叹息怜悯几句再无其他。也有之前讨好奉承的思忖其再无翻身之日,便毫不犹豫地上门挖苦寻个开心…
    乐正锦瑟却一反常态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是寡淡地应付着所有人的尖酸讽刺,悲悯叹息。没有人知道其在想什么或者要做什么,就连皇后登门的时候,乐正锦瑟也只是坐在床上淡淡地盯着毓秀宫寝殿的屋顶,除了因江楚秋替她在宇文睿面前求情养好伤势再返回北宜而漠然地道了声谢外便闭口不再言语。
    江楚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叹气声落在乐正锦瑟耳朵里却只是让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讽刺。
    她的淡漠让性格温敦的江楚秋也不知该对她怎样安慰才好,索性吩咐下去让人多添了些用度便起身告辞。如今乐正锦瑟又变回了北宜公主的身份,她就当为浅薄的“姐妹”情分尽最后一点心意。
    江楚秋离开后,乐正锦瑟缓回了神智,她捏了捏身下的被角,宇文睿如今已经厌恶她,无论之前自己怎么求见也未曾应见。她在为昙花一现的荣耀感到悲伤的同时亦在心中埋下了深深恨意,母妃告诫过自己帝王的薄凉,她却过分自信地认为自己足以抓住帝王的视线,如今的结局摆在面前,她不得不相信帝王无爱的事实。
    九州大陆都知道她才被东楚大帝封为贵妃却转瞬又即将被扔回北宜,她可以想象到父皇与母妃得知此事后的脸色,北宜最骄傲的公主如今彻底地沦为山鸡!
    之前她一直想着不会让季芸儿好过,可如今她连宫门都不得出又能做些什么?她死死地抓住盖着身子的粉红色锦被的边角,早已哭干的眼角再也溢不出一滴眼泪。
    短短几日的恩宠仿佛如一场梦境般,那日陌生男子的粗暴已经在她的心中架起了一道魔障,她努力地不去想,可那日发生的事情却又偏偏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里,零碎的片段充斥身体的每处感官,乐正锦瑟再也忍不住地扶住床沿干呕起来…
    龙泽宫内,帝王早已脱下白日里庄严肃穆的龙袍,黑色宽松的便服架在身上,平添了分幽暗深邃。乐正锦虞已经失踪了一日,禁卫仔细地分析了那些死于东楚弓箭手之下的黑衣人,他便猜想到夜闯未央宫带走乐正锦虞的人除了西陵国不作其它。
    宇文睿盛怒之下拍碎了案桌,白日在船上射杀的西陵死士难消他的心头之恨,他未料到慕容烨天竟在西陵内乱的时候还敢来东楚作乱,就算不知道带着乐正锦虞的是何人,也能猜到西陵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前不久登基之时见到的男子竟有这等算计!
    冷冽的容颜愈加冰寒,东楚皇城内的防备固若金汤,未央宫内更是遍布自己的眼线,按道理西陵国的人不可能有能力能从皇室暗卫下将人掳走,莫非…
    俊美的面容上俱是森严,宇文睿盯着手中暗卫传来的在西陵早已作好布署的消息,半晌后大笔挥下,肆意张狂的墨迹跃然纸上——暂停一切调兵之事。
    乐正锦虞绝媚的容颜不期然浮现在眼前,他烦躁地扔下了笔。
    夜晚的山林愈加清寒,即便四周已经燃烧起旺盛的火,衣衫单薄的乐正锦虞还是觉得身体异常寒冷,但是抬头瞥了一眼上身裸露伤势还在的慕容烨轩后,她的心里立即就变得舒坦起来。
    慕容烨轩不用想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他只是淡淡地与她的幸灾乐祸对视了一眼,便垂下头拨动手里的树枝。
    野山鸡的香味不断地从旺火中飘出来,乐正锦虞的视线顿时被它给牢牢抓住,已经三餐未进食的她,空空的小腹早已饥肠辘辘。
    “能吃了么?”她收敛了白日里对慕容烨轩的讥笑,无限期盼地盯着他手里的野味移不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绝美妖娆的容颜在火光的映衬下居然显得格外清灵动人,特别是她盯着野山鸡情不自禁地吞口水的样子,让慕容烨轩的咽喉处滑动了一下。
    只一瞬的走神,哔哔的火烤声就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太后就不担心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食物中也下毒么?”
    慕容烨轩冷冷地看着她,刚下树就被她威胁去找食物,明明自己还有伤势在身又被她下了药,但她却振振有词道:“哀家饿了,说不准脑袋迷晕之下会拿六皇子做药人玩来着,虽然六皇子内力不能施展,但是一身武艺可不是白费。再说六皇子先前服用了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想来伤势也有所好转,六皇子将哀家带出来,自然要担负起哀家的居食,只是找寻食物而已,又不是要六皇子沙场杀敌…哦!哀家倒忘了,六皇子只会行绑架哀家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小人之举,又岂会征战沙场…”
    直教他想吐血!
    乐正锦虞的面色一变,却在片刻后又恢复如初,“比起做饿死鬼,哀家更愿意死在毒药下。”
    她不以为然地瞥了慕容烨轩精光的上身一眼,他怀中的物什早就被她翻了个遍,连能给属下传信的短竹管也被自己控制在了手里,她就不信他还有能藏毒的地方。
    况且天下还有比南昭皇室更为厉害的毒药么?
    ------题外话------
    蚀骨缠绵,老婆别想逃文/均宠儿http:。xxsy。net/info/536859。html
    方雪,方家大小姐,在家族中是受尽了恩宠,享尽了荣华,在方家,她方雪的话就是圣命!二十年来父母的百依百顺,让她不止一次的感觉生活没了乐趣,没了目标,没了存活下去的理由。
    040 黑衣突至
    南昭国百年来以炼术与秘药闻名天下,因历代都有国师坐阵,是以南昭国在四国中疆土虽不若其他国那么大,却无人敢动分毫。
    即便强如东楚,就算想要动南昭国也得三思而后行。
    南昭国这一代君主南宫邪只一双邪魅的金褐色眼瞳便让世人忌惮恐惧,更遑论那位受尽天下平民百姓追捧的国师,传说他不仅有谪仙般的容颜,更是有着悲天悯人的博爱胸怀…
    博爱万物?乐正锦虞一想到世人对那位国师的推崇就觉着十分好笑,若真是跳脱三世之外的广博胸怀,又怎会炼就那么多害人的药来?什么谪仙?什么悲天悯人?只不过是镀了一层蒙蔽世人的光鲜外衣来糊弄鬼神罢了!
    不过那位国师炼出的药还真是挺好使的,除了慕容烨轩此时体内难解的毒,还有上次在禅房内南宫邪给沐雨下的“梦醉”,她不由得想起那味“魄心”的神奇药物。
    之前迷惑宇文睿身边那位年轻俊俏的侍卫统领,只不过是让他产生臆念而已,就当真认为与身为太后的自己发生了什么。自己只是配合着在下面娇吟了几声,就真以为他自个儿勇猛无常,耐力非凡,竟在未央宫待了一日一夜…
    她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与不可思议。
    只可惜那东西的下落到底是没问出来,她也不介意借宇文睿的手当场除了他…
    慕容烨轩盯着乐正锦虞不知飘往何处的思绪冷哼了一声,光看她嘴角勾起的不怀好意与眼底隐隐的黠光,就知道她铁定在想什么腌臜事情。
    不同于之前自己所见的其他单纯温良的女子,乐正锦虞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慕容烨轩一向自诩淡然也不由得黑了脸,他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她,任凭她自顾自地意yin着。
    不一会儿手中的食物已经烤好,他冷着脸将冒着热气与香气的野味分了一半递到她面前,“喏。”
    乐正锦虞立即欢喜地接过来,不顾食物尚且滚烫就急忙往嘴边送,红润的樱唇染上一层油光,更显光泽亮丽。
    慕容烨轩见她这副迫不及待大快朵颐的模样,再次黑了脸。堂堂一位太后,竟行民间毫无礼教的女子举止…但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乐正锦虞如此毫无形象,整个人的气质依旧高贵美艳地不可方物。
    看着她丝毫不介意食物的粗糙简单,慕容烨轩不知为何在心中竟起了一丝涟漪,他不由地想起方才在树上时她娴熟地制作粗布绳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位娇养深宫的女子所能会的技能,心中疑虑顿生。
    他消除面上的黑色,主动开口试探道:“太后今日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单一份薄弱身姿能想出法子下树的聪颖就让本皇子敬佩不已,现在竟连这等野生粗鄙之物也能咽下…”
    乐正锦虞握着食物的手指僵了僵,不去答他的试探,将食物吃完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正色道:“六皇子的手艺有待提高啊!”
    慕容烨轩被她面上的正经与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噎,却依旧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本皇子实在好奇太后为何这般…”
    “哀家困了。”乐正锦虞打断他的追问,扔下野山鸡的残骸,径自往烧得旺盛的火堆面前又靠了靠。
    单薄纤细的身形似乎要像扑火的飞蛾般埋在火光中,留下坚韧与果断的脊背,慕容烨轩蓦然住了嘴。他不觉有些嘲弄自己,居然好奇起她的事情来。
    见乐正锦虞靠近火堆后状似安稳地径直睡去,慕容烨轩将手里拿着的另一半食物三两口快速吃光,接着又往火堆中添了些树枝,缓缓地也闭上了眼睛。
    待慕容烨轩停下所有的动静,乐正锦虞原本紧阖的双眼忽然张开。
    眼前跳跃的火光大有将世间万物都燃烧掉的势头,林中幽深寂静,隐隐听闻到虫鸣的声音,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仰望到空中点点繁星,眼前的一切皆如三年前的那段安静恬然。
    心境好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宁静,若不是身边的人是西陵的皇子,若不是知晓慕容烨轩掳她出宫的目的,她倒是有些贪慕眼前的这份自由。
    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光圈内,灼热的温度很快染上手指,她笑了笑,还有很多事情都未去做,怎会突然起了这份疲倦之心?
    一阵寒风吹来,似惊醒般,她抽回染满灼热温度的手指,低头望向自己的腹部。顷刻间,淡然的琉璃眸里又充满了坚定与肃杀。
    似觉察到乐正锦虞周身气息的变幻,慕容烨轩睁开了眼睛,待看到她眼中莫名的肃杀,他的面色一怔,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郁的不解。
    乐正锦虞转脸就看见他零碎额发下覆盖的异样神色,火光的照耀竟给他原本刚毅的面容添上几分温润之感,她不由地心烦起来,猛然起身道:“既然没有睡意,趁夜好行路,六皇子还是赶紧送哀家回宫吧!”
    慕容烨轩闻言面色逐渐冷凝,若是让她这就样回了东楚,自己这些天的大费周章岂不是就白费了?他答应皇兄要将乐正锦虞掳回西陵,现如今…
    乐正锦虞好似看出他内心的挣扎,随即冷笑不已,“哀家早就说过,六皇子就算抓了哀家也没有用,况且如今六皇子中的毒只有哀家回到未央宫拿了解药才能解。”她摊开纤细白嫩的双手,无所谓道:“哀家可等三日,六皇子却是等不了三日,若是六皇子执迷不悟,哀家也没法子,大不了哀家等你毒发之后自个儿想办法回宫,毕竟只三日光景,六皇子也不可能将哀家带回西陵,除非六皇子现在就杀了哀家为黄泉路上添个伴!”
    慕容烨轩闻言,原本平淡的容颜上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如今本皇子就是想带太后回宫,怕也回不了了。”
    乐正锦虞刚想开口询问他为何如此说,却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猛然转头,只见几名黑衣人不期然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暗黑的身形被不断跳跃的火光拉得格外纤长。
    ------题外话------
    问一下各位亲们,文文要不要改简介呢?
    041身入西陵
    火光不断地跳跃着,堆中燃烧的树枝“噼啪”一声响,黑衣人晃动的斜长身形愈加森森,给原本幽净的环境增添了几丝鬼魅气息。
    乐正锦虞微变的面色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静。
    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纹丝未动的慕容烨轩,捏在袖中的短竹管紧了紧,想不到居然还是找来了。目光扫向自己单薄的衣衫,她不禁有些嘲弄自己的失策,定是夜间燃烧的火光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
    “启禀主子,属下已得到确切消息,宇文睿已经吩咐东楚大军停止一切动作。”黑衣人见到慕容烨轩后立即跪倒在地上。
    乐正锦虞刚刚平静的面色又变了变。
    慕容烨轩闻言笑了笑,“起来罢,给本皇子拿件衣服过来。”
    领头的黑衣人立即起身上前,从身后拿出一件干净整齐的衣服递给慕容烨轩。
    慕容烨轩立即起身将衣服穿好,又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才慢慢地走到乐正锦虞的面前,轻笑道:“本皇子早就说过太后小看了自己的价值,现在看来还得烦劳您去西陵一趟。”
    乐正锦虞扬了扬眉毛,“哀家也说过,六皇子现所中的毒只有哀家回到未央宫拿到解药才能解,六皇子…”
    “你们尽快将太后带回西陵,”慕容烨轩打断了她的话,将视线投到她身后的黑衣人身上,“本皇子现在潜入东楚皇宫一趟,等拿到解药后便立即回去。”
    黑衣人大惊失色,“六皇子,您中了何毒?”
    慕容烨轩从他们手里接过自己落下的软剑,重新放入腰间,“你们无需多管,本皇子自然会想办法拿到解药。”
    “六皇子未免也太自信了点!”乐正锦虞闻言嗤笑不已,“未央宫现如今戒备森严,恐怕除了哀家任何人也不得入内,更何况没有人知道哀家将解药放在哪里,除非六皇子能将未央宫给拆了。”
    “这就不劳太后挂心了。”慕容烨轩目光扫向乐正锦虞明媚的容颜,突然出手点住了她,无视她骤然袭上面容的怒气,淡淡又道:“未免太后又做什么小动作,本皇子得罪了。”
    慕容烨轩从乐正锦虞身上掏回自己的东西,将全身松软下来的她扔给黑衣人,叮嘱道:“她就交给你们了,记住,要毫发无损地带回西陵。”
    “是,属下遵命。”领头的黑衣人稳稳地扶住了乐正锦虞。
    秋季的天气无常,不知不觉居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飘散在空中,很快浇灭了燃烧着的旺火,四周又被黑暗笼罩住。
    分别前,慕容烨轩深深地望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乐正锦虞一眼,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随后便朝东楚皇宫的方向而去。
    雨越下越大,寒气逐渐弥漫东楚整个皇宫,空中忽然一道惊雷炸开,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人。
    皇宫中某个宫殿内的主子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声给吵醒,清澈灵动的美目猛然睁开。
    雷声消逝的时候,几不可闻的轻叩声从殿中某个角落传来,缓慢轻弱,一声接着一声。
    转瞬间,床榻上再不见美人的身影。
    ……
    这些时日,东楚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日益加重的阴暗气压笼上了一层黑雾。
    大殿内帝王所散发的冷冽寒气似乎要将整座金殿给冻住,明明还未到冬季,所有朝臣却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五脏六腑都快被冻僵了。
    礼部的官员顶着巨大的压力,抵挡着殿内强大的冷气,硬着头皮出列道:“臣、臣有事启奏,再过、再过十日便是、便是中秋佳节,臣、臣想是不是开始着手准备…”
    龙椅上的宇文睿闻言,寒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凉薄的嘴唇却不发一言。
    朝中有官员已经抵挡不住这满殿的寒气,全身开始瑟瑟发抖。暗自埋怨这礼部的人也太不识趣了,自太后失踪后,陛下的面色哪日不是寒凉如冰,这会儿好死不死地提什么中秋?害得所有人都跟着遭殃。
    礼部官员直接面对帝王的压力,片刻后实在承受不住,两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臣、臣不该——”不该在太后失踪的时候提欢庆的事…
    他跪下后,宇文睿却撤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冷冷说道:“你们看着办吧!”说着甩了甩金色龙袍上的袖子,直接从龙椅上离开。
    荣安立即扬声喊了一句,“退朝!”便急匆匆地跟上帝王离去的步伐。
    宇文睿离开后,满殿的官员皆松了一口气,陛下的脾性较之以往先帝们更加孤傲深沉,尤其是帝王对太后的心思…
    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不绝如缕,可是所有人对此都不敢多言。
    ……
    西陵与其他国家相比,地势高拔,山川纵横,绵延起伏的山脉劈开二十一座城池,各居四方,将西陵京都牢牢掬捧在中间,拉开一道巨大的天堑,守护着最尊贵的皇城。
    皇城中心地带屹立着百年来第二大繁荣昌盛的帝国皇宫,不同于东楚自然流露的骄傲霸气,整个皇宫别具一格,座座宫殿错落有致,装饰内敛却不失尊贵。
    夜幕降临的时候,几名黑衣人带着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轻落在最恢弘的一座宫殿面前。
    大红烫金的殿门缓慢打开,黑衣人迅速带人走了进去。
    待见到上首身着紫色锦服的男子,立即伏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衣男子示意他们起身,轻轻扬手,立即有宫俾出来将黑衣人背上的女子带了下去。
    “烨轩呢?”慕容烨天开口问道。
    “启禀皇上,六皇子被东楚太后下了毒,返回到东楚皇宫找解药,估计不日便会回宫。”领头的黑衣人恭敬地答道。
    “哦?”慕容烨天蹙了蹙眉,“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黑衣人立即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榻上的乐正锦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些天被黑衣人背着,全身好似散了架般的难受,她盯着陌生的殿梁,直觉的头痛得厉害。
    她无意识地将头转向一旁,一双锐利的鹰眸便撞入了视线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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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被戏弄了
    灯火通明的帝殿内,紫色的身影威严肃地立于床榻前方,烛光照耀下,紫服上金龙的眼睛似不断闪烁,散发出渗人的光泽。
    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入目的面容一如数日前在琼筵殿所见的俊逸飞扬,眉若刀削,鹰眸正锐利地扫向自己。衣着虽然还是尊贵的紫色,但不同于那日在琼筵殿内所穿的云纹刺绣滚边的紫色锦袍,玄色金龙盘旋在考究的紫服上,那日故作的洒脱从容的气质收敛,眼底灼灼的野心一览无余。
    慕容烨天在乐正锦虞醒来之前一直呆在床榻边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此时见她醒来,他的面上绽出一抹笑意,关切地询问道:“太后可是感觉好些了?”
    乐正锦虞也回报他一抹笑容,“一别数日,四皇子愈加顾盼神辉,此番这般兴师动众地将哀家从东楚掳来西陵,莫不是特意想让哀家来此观摩四皇子荣登大宝后的得意风姿?”她用手抚了抚额头,“如此说来,哀家倒是忘了带贺礼。”
    慕容烨天闻言却轻笑,“若朕说,朕派人将太后带来西陵仅仅是想一解相思之苦呢?”
    乐正锦虞放在额间的手怔了怔,目光顿时犀利地看向他。
    慕容烨天嘴角噙笑,抬步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将她放在额间上怔忪的手掌攥在自己手心里,轻柔地抚摸着,“自琼筵殿一别,朕可是对太后朝思暮念,整日寝食难安。”
    他不顾乐正锦虞欲抽出手的挣扎动作,用另一只未握着她的手指细细地摩挲她的面容。因常年习武而略显粗糙的手指轻划过她精致如画的眉眼,目光紧紧盯着她嫩如花瓣的红唇,鹰眸里的锐光顿消,转而溢满一腔温润的春水。
    乐正锦虞面容因他突如其来的摩挲,僵了又僵。
    慕容烨天攥着她的玉手如同攥着一枚稀世珍宝一般,片刻后似情不自禁般,缓缓将手心里的柔软细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好似对着情人般呢喃叹息道:“太后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真是美得叫人心醉,朕恨不得将太后吞入腹中揉入骨血里。”
    乐正锦虞心下大骇,脑中却警惕不已。她想过被绑来西陵后会面临的无数种场景,或许是如犯人般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又或许是被软禁在西陵皇宫的宫殿内,但没有一种揣度是如今这样,慕容烨天状若痴恋般执着她的手诉说着款款深情!
    他这是在调戏自己?
    乐正锦虞想将手抽回却挣脱不开他的手掌,目光扫向慕容烨天轻吻自己手指时露出的痴迷模样,她心下一紧,眼角迸发出的一丝碎光,但待她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手却被又突然被他放开。
    慕容烨天笑盈盈地看向她鲜红的指甲,“哦,忘了告诉太后,朕不是其他人,太后还是收起自己的伎俩比较好。”
    乐正锦虞见他的眼神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哪还有刚才的迷离神色?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他方才只是做戏来着!
    乐正锦虞将手放回胸前,“没想到西陵帝竟有如此高的演戏天赋,哀家实在是佩服。”面对这张俊逸的脸,若自己是那十三四岁不谙世事的女子,说不准真会被他方才的一番深情戏态所打动。
    对上乐正锦虞不以为然的冷笑,慕容烨天却摇摇头,“朕一见太后确实欣喜若狂不能自已,可是一想到烨轩现如今还未回到西陵,朕就不得不为他担忧,而为他担忧的同时朕又想到烨轩回国的行程推迟都是拜太后所赐,朕就不得不对太后有所提防。”
    他拾起手帮乐正锦虞捋了捋额间的碎发,“太后娇艳若花,朕想采摘,可惜花却带刺啊!”
    乐正锦虞移开脑袋,“西陵帝何苦如此故弄玄虚。”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意图,现如今已经入了西陵,人如刀俎她为鱼肉,她自会安分,何须假惺惺上演这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戏码?
    “太后说,若是明日天下传出东楚太后自琼筵殿一见对西陵新帝芳心暗许,私下密谋逃出东楚皇宫前来西陵会如何?”慕容烨天抚摸着她细密浓稠的墨发,指尖上柔顺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他低下头,在乐正锦虞额间落下一吻,对上她震惊的面容,又笑道:“若是东楚大帝得知此消息会如何震怒?”
    乐正锦虞瞳孔骤然放大,他究竟到底想做什么?“陵帝的玩笑开过头了!”密谋逃出东楚投奔他?他倒真能想!
    乐正锦虞压根不信他会在这档口敢散播这等谣言,现如今各国对西陵虎视眈眈,连乐正无极那个老匹夫都按捺不住私下调了三十万大军,等着他国对西陵动手的时候来分一杯羹,如果慕容烨天真的惹怒宇文睿,东楚必定率军而入,对他而言岂不是自掘坟墓!
    她不屑地转回了头,“陵帝喜欢如何便如何!哀家倒是不介意在天下人面前与陵帝上演一番恩爱姿态,只是结果就不知道是不是陵帝所能承受的。”
    慕容烨天知道他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已经私下向宇文睿递了书信,若是想要乐正锦虞毫发无损地回东楚,东楚必须保证眼下不对西陵有任何动作,待他平定慕容烨云的母族势力,他自会将乐正锦虞安全无虞地送回东楚。
    他仔细打量眼前的乐正锦虞,聪颖清醒,妖媚无双。美人美则美矣,可是与秀丽江山相比,到底还是轻了一些,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唇,傲气如东楚大帝,居然会为了自己名义上的母后放弃唾手可( 媚后太妖娆  ./41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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