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我欲求败》信赖的搭档

    火车越过丛林,掠过一座座巨大的山峰。夕阳中,山峦、田野和河流一片橙红。当地的人把这里叫“曲岂,”意思是“有山有水。”袁世修沉醉于眼前的景色,久久不愿挪开目光。
    一层淡淡的暮色笼罩着群山的另一侧,依稀可见的街道。火车进入车站,车门打开后,乘客们沿着车门口尾随而下。李利刚一走出飞机,一股热浪便迎面扑来,他顿时汗水如注。他从袋中掏出护照,看了看上面身份一栏。当他看到上面写着“进出口商”字样,心里不觉暗暗好笑。
    “先生,您是哪家公司的?”检查人员问道。
    “图亚贸易公司。”
    “是来洽谈生意还是来旅游?”
    “纯粹旅游。”
    “祝你在此过得愉快,先生。”一个警察说着,很客气地把护照递还给袁世修。
    “谢谢。”
    袁世修来到海关大厅。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皮肤褐色,穿一件蓝色的衬衣和一条蓝色的裤子。袁世修想起来,五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身打扮。
    “你好,弥尔!”
    弥尔站在外面高兴得眉开眼笑。他举起右手,放在前额,行了个礼,大声地喊道:“你好,头儿。”
    “谢谢,”袁世修点点头说,“稍等一下,我得去取行李。来车了吗?”
    “来了,头儿。”
    看来弥尔同车站的人很熟,不少人与他打招呼致意。他们没有打开袁世修的箱子检查,仅仅过了一下磅就放行了。弥尔左手提起箱子,右手一把握住袁世修的手。
    袁世修看着他那双黑色的亮眼睛,说“你一点没变,老朋友。”他笑了笑,又问;“海龟的生意做得还好吗?”
    “差不多吧,头儿,一直都是那样,不好也不坏。”弥尔惊奇地看着袁世修,“你觉得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袁世修对弥尔的观察力感到吃惊,“曾经生了点小毛病,不过已经很久了,现在早已好了。你觉得哪儿不对劲吗?”
    弥尔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头儿,”他连忙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象不如以前那么轻松洒脱。”
    “原来是这样。实际上我还是老样子,你用不着担心。”
    “好的,头儿。”
    他们走出候机大楼,走向停车场。突然“喀嚎”一声闪光灯闪了一下。一个漂亮的姑娘手拿着一架照相机走到他们面前。她穿着曲岂女装,脸上的笑容很迷人。“对不起,我是洛林日报的记者。请问,您就是袁世修先生吗?”
    袁世修猝不及防,看来这不是好兆头。“请你离开我,我现在没有时间——他压低着嗓子说,“况且在人群中有的是比我更有越的人物。”
    “那可不见得。袁世修先生,我对你就非常感兴趣。我是否可以知道,你打算住了家旅馆?”
    “讨厌的记者,’袁世修心里骂道。他随口说道:“木椿大厦”。说完拔腿就走。
    身后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多讲了,袁世修先生,祝你尽情游玩。”
    走出大厅后,他们来到了停车场。袁世修问弥尔:“你以前见过那个姑娘吗?”
    “从来没有,头儿。”弥尔回答道,“不过格林家日报的摄影女记者的确不少。”
    袁世修心里立即紧张起来。千万不能让报纸把他的照片配上消息登在报上。虽然他离开这个地方已经整整五年时间了,但一定还有许多人记得他。
    他们走到汽车旁。这是一辆黑色的汽车。袁世修仔细看了一下车号,怎么是李利的车?他心里很纳闷:“这车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弥尔?”
    “总督的持从副官借给我的。这辆车现在正好没人用,我就把它开来了。头儿,难道你不满意吗?”
    袁世修上了汽车,心里充满疑云。看来他刚踏上曲岂的土地,就成了新闻人物了。
    开了很长一段路程后,汽车进入了曲岂灯火通明的街道。五彩缤纷的广告灯和街灯与满天的繁星交相辉映,构成一幅迷人的图画。但是袁世修无心观赏这一切,他默默地盯着前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首先,他要同当地总督取得联系,然后他要每月花一百贝利从待从副官那里把弥尔无限期地借调过来。,他为人忠诚,认真能干,大家都很喜欢他。他和袁世修的交情颇深,几年前,袁世修在曲岂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冒险,弥尔功不可没。这次调查李利事件,当然也是缺他不可。
    袁世修已经在旅馆订了一个带淋浴的单人房间。他决定到旅馆后,让旅馆为他另外准备一辆车替换弥尔的这辆。他已经意识到刚才太疏忽了,应该找一辆出租汽车,让弥尔的车跟在后面,那样他就有机会在途中随时换车。
    袁世修心里很气恼。还未交手,第一个回合已输给了敌人。可敌人在什么地方呢?他突然从座位上转过身去,往后看去,发现在他们后面大约一百码远处,一辆汽车开着两盏微弱的侧灯跟在他们的后面。他马上警觉起来。在曲岂,绝大多数司机行驶时通常是只好前灯的。袁世修回过头来,对弥尔说;“前面就是叉路口,你赶快把车开向右边那条路上停下来,共关排车灯。懂了吗?”
    “懂了,头儿。’今勒尔快活地答道脚踩了一下油门,汽车如箭一般飞驰向前,迅速拐到右边的路上,停了下来。
    袁世修四局打量,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五百码范围内没有任何车辆。弥尔关掉车灯,两个人一声不吭,耐心地等待着。一会儿,有汽车的声音从路口那边传来,接着灯光也越来越亮。从车子的声音上判断,这是一辆大型轿车。没多久,汽车出现在路口,是一辆大轿车,上面只有司机一人。汽车在路口放慢了速度,迟疑了一下,然后拐上了通往大道,车后一片灰尘弥漫。
    扬起的灰尘慢慢地散落下来,袁世修和弥尔仍然静静地等着。大约又过了十分钟,袁世修才叫弥尔调转车头,开往街道方向。
    “那辆车很可能是条尾巴,弥尔。”袁世修说道,刚才从机场出来时,应该让你开一辆空车,我坐出租车,那么这家伙就会白跑一趟了。你当心外边,说不定他发觉上当,会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观察我们。”
    “好的,头儿。”弥尔欢快地答道。和袁世修在一起,他总是感到轻松愉快。
    汽车开进闹市区。街头上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大卡车、出租汽车、大客车等各种车辆胡乱地挤成一堆。袁世修知道,外面车流混乱,很难看出是否有人跟踪。他们往右拐,驶向一座小山,后面跟了许多汽车。袁世修一眼就发现了那辆大轿车。一刻钟后,他们驶上了大道。这是一条横贯曲岂的主干道。不一会儿,他们看见一块巨大的招牌挂在一棵高大的棕桐树上。招牌上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地显示着:栏山旅社。他们把车子开了过去。
    那辆大轿车一直跟到旅社,然后又继续往前开了一百码左右,掉头往回开去。
    栏山旅社样式古老,但外观华丽。这里的房客大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袁世修订了一套上等房间,位于一个楼角。窗户外风景秀丽,可以俯视曲岂全景。
    袁世修进了房间后,脱下那身从中心穿来的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冷水浴,然后换上一件当地的短袖衬衣,按了一下电铃,叫服务员来。
    袁世修向服务员要了两杯柱松子酒和一杯苹果汁,还要了两只柠檬。他把柠檬切开,放在社松子酒里,然后端起来苹果汁,慢慢地吮吸着。他吮得很慢,看上去在仔细地品尝苹果汁的味道。不过他也太专心致志了,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此时脑子正飞快地转着,分析眼前的情况,打算下一步的行动。
    他就这样一声不吭,边喝边想。七点一刹时,他把弥尔叫来,告诉他七点半一起到外面吃饭,并问他哪家餐馆最合适。
    弥尔想了想,说:“去一家海滨夜总会,我们可以边吃,边喝,边听音乐。”
    袁世修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弥尔讲话时总少不了本地人的特有的诙谐与轻松,使袁世修觉得很有趣。袁世修选了件深灰色的外套,往白衬衣上系上一道黑色的领结,对着镜子里左看右看,确信一切都已妥当,才和弥尔一起走下楼去。
    汽车开出旅馆,向市中心开去,然后往左拐,驶上一条狭长的大道。车窗外不时出现几家夜总会和小餐馆的灯光,从里面飘过来阵阵动听的音乐。不一会儿,他们来到离海滨附近的一座庄园。在路灯的映照下,袁世修看见一行绿色的大字——“乐舫”。
    袁世修和弥尔走进庭园,里面充满了热带情调,里里外外都栽着一排排高大的棕桐树。庭园的尽头是海滩,不时传来隐隐的海浪拍打声。棕调树下,东一个,西一个地安放着许多小桌子。正中央有一块平台,几个乐师正兴高采烈地击鼓,为一个舞女伴奏。那个舞女披着长发,腰身急剧地扭动,眼睛左顾右盼,两条大腿不时地摆动着,裸露出来。
    座位只坐满了一半,一个肥胖的人侍者身穿白色制服,从左侧的一张桌子绕过来,欢迎他们的光临。
    “你好,弥尔先生,好长时间没来了。要找个座位吗?”
    “没错,布非。给我们选一个安静一点的位置,离厨房远一点。”
    那个黑人咧嘴一笑,领着他们来到海滩过的一张小桌子前,桌子正好放在一棵高大的棕桐树下。
    “要点什么?”他问。
    袁世修点了一杯白酒,弥尔要了一杯啤酒。他们取过菜谱,各自点了自己喜爱的莱和杨。
    先送上了饮料,杯子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在缭绕,给这闷热的夜晚带了一丝凉意。尺码以外的海滩上,海浪轻轻地拍打着礁石,树上偶尔传出几声虫鸣。袁世修对比了一下中心,很有感触地说:“这地方很舒服,弥尔,你可真行。”
    弥尔听了这活满心欢喜,说道:这个布非和我关系不钻,头儿,他对曲岂无所不晓。不管你想知道什么,一问他肯定知道。有一次,我们俩划了一只小船去蟹岛,想捉几只海蟹。可是我们的船还未靠岸,岛上的坏蛋就一个劲地向我们开枪,把我们的船打了好几个洞。布非跳海跑了。可我不敢跳,我的水性太差。感谢老天爷保佑,那天顺风,总算把船漂回来了。可是,那次冒险归来,他发了财,我还是穷得配叮当响。”弥尔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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