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黎想之真爱无敌》第七十章 寻衅滋事(1)

    回到上海,文瀚和美怡的日子也恢复正轨。这天,文瀚开完会,和美怡在自己的办公室,谈论重点投资项目,前台的小金致电,告知有一位小姐找他。“谁?”“文欣小姐。”“不见。”文瀚给她肯定的答案。他放下电话,见美怡蹙眉,深知她对文欣的反感程度,比自己多了好几分,在心里更加下定决心,不能见文欣。
    文瀚放下手机,拿起遥控器,紧锁玻璃门,防止有人突然闯入,继续和美怡谈论项目投资事宜。
    “瀚瀚,这个项目原材料的预测数据,根据市场数据推测,有些差距。我建议采购部门重新测算。”
    “嗯,非常对,还有这个机器的产能测算也太高,偏离实际--”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两人的思路打断,接着传来急切的喊声:“文欣小姐,你不能打扰董事长,你不能进去--”
    文瀚抬头,文欣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赫然出现在办公室的玻璃门外,于是他默不作声,希望她自讨没趣,自动离去。美怡也见着,紧锁眉头,反感十分。“又来闹事?还有什么事可闹,该了都已经了,你还想扭转乾坤?”美怡瞪眼,望着玻璃门外的那张丑陋的脸,迷惑地想。
    “文瀚哥,你开开门,我有事找你?”文欣大声喊道。
    办公室的人员,已见识这位曾经的大小姐的“过人之处”,上次上演的“哭戏”历历在目,见怪不怪。可这次又唱哪一出,值得期待。手头工作不忙的同志,已经马首是瞻,等待大戏开演。
    “文欣小姐,我们董事长拜见客户了,不在公司,你改天在约吧。”国栋来救场了,文瀚心里狂喜,赶紧拉着美怡到办公室屏风后的私人休息室,躲藏起来。美怡见此,真心想笑,“翰翰,什么时候,文欣变成洪水猛兽,让我们如此惧怕?”
    “不是惧怕,是这种人不值得一见。”文瀚摸着她的头,轻声应答。美怡颔首,不再言语。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找他。”
    “老板的行踪,并不是事事我都知道,所以请你理解,走吧。”国栋的耐心是有限,时间也是宝贵,说完,他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心想,很明显地拒绝,一般人都会知趣地走吧。可他想错了,文欣不是一般人,是不要脸的异常人。
    “文瀚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开开门,我真的有事找你。”文欣继续大叫,还拼命地敲打着那扇高级的玻璃门,同时拼命睁大她的小眼睛,试图窥视门里的动静。可惜啊,她面前的玻璃门,发挥它极致的功能,外面的人是欣赏不到门里的世界,相反,里面的人是欣赏到门外的世界。
    文欣继续大声喊叫,拼命敲打着玻璃门,那刺耳的声音,彻彻底底地扰乱了军心。办公室的人索性不工作了,停下手中的活儿,静观小丑唱大戏。
    两位高大威猛的保安来了,其中一位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位小姐,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们不客气啦。”
    “哼哼,你们想怎么着?我现在可是《狠狠购》的总经理,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看。”
    “哎呦,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啊,说出来别人还以为是笑话,堂堂一个总经理,像个泼妇在这大喊大叫。我告诉你,这不是你撒野的地盘,走!”一位保安厉声说道,另一位用冷峻的目光秒杀她。
    “我不走,你能怎么着?”文欣用冷冷的声音抗拒道,透着几分寒意。
    文瀚在办公室里面,听她如此纠缠,是一个头两个大。美怡静静地坐在沙发床上,闭目养神。
    “走。”两位保安麻利地冲上前,像老鹰抓小鸡,扑向目标物,很快地把文欣紧紧地拽在手里,拎着她往前走。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文欣学乖了,声调降几个档次,央求道。
    两位保安,看着她瘦弱得像一只小鸡,顿时产生怜悯心,放开她,心想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文欣解脱了,迅速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冲回文瀚办公室的门口,靠着玻璃门,晃着亮铮铮的水果刀,厉声说道:“谁敢过来,我死给你们看!”
    两位保安懵了,这位小姐唱哪一出,自杀来了。
    办公室的人员沸腾了,忙碌的国栋、关宇、菲菲也出来看动静了。他们看到此番情景,惊愕万分。
    “哎呀,妈呀,这要自杀啊,如何是好!”国栋看文欣一副“舍生忘死”的架势,丝毫不敢怠慢,速回办公室,赶紧给文瀚打电话,汇报外面的情况。
    文瀚一听,头上仿佛顶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他马上冷静,给国栋明确的指令,叫保安立马把她拖走,要死自己到外面死,别玷污《美黎购》的圣地。
    国栋从办公室出来,立马在两位保安耳边传递指令。
    文欣见国栋传达无声的指令,小眼珠溜溜转,一副小鸡不好惹的备战模样。
    两位保安向前冲刺,准备夺走她手上的水果刀,迟了。文欣右手举着刀,轻轻往左手腕一划,那手腕顿时渗出细细的血滴。这不顾身的自虐行为,两位保安有些惧怕,本能地退后离她几米远。
    办公室的人员看着触目惊心,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文欣小姐,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想干吗?”国栋一边安抚一边问道。
    “我的目的很明显,只想见文瀚哥。”
    “你把刀放下,告诉我,什么事?我一定一字不漏地帮你转告给我们董事长。”
    “哼哼,不用,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
    “你把刀放下,进来吧!”文瀚的声音,像一道冷箭准确无误地刺穿她的心脏。她的身体动弹了几下,手里的水果刀不由自主地跌落到地下。
    一位保安手疾眼快,把利器收拾,转移到安全地带。
    文欣推门进去,见文瀚冷冷地坐在皮座椅上,面瘫,也不示意她坐下,让她站着。
    “什么事?值得你拼了命,也要见我。”文瀚的声音零下六度。
    “呃—我--”文欣看着文瀚冷酷的俊脸,犀利的眼神,舌头开始打结。
    “赶紧说,我很忙。”文瀚的声音零下七度。
    文欣不言不语,缓缓地从提包里掏出一张结婚请帖,有些惴惴不安地递给文瀚。
    文瀚拿起结婚请帖一看,那请帖差点刺瞎他迷人的双眼。他把结婚请帖看千遍万遍,没错,真的没错,新郎:项钱,新娘:黎文欣,谨定于6月18日在江东大酒店举办婚宴。
    “世界太疯狂,亲生父女,明目张胆地公告天下,他们要喜结连理,乱伦了,天下大乱了。眼前这位曾经的妹妹,好恶心,好恶心!”文瀚的心里像平静的海面激起层层的波浪。这巨浪在他心里持续翻滚20秒钟,才慢慢地恢复平静。
    “恭喜啊!”他扬眉,用手抚慰着他被恶心到想呕吐的胃,违心地说道。
    “文瀚哥,我们还没领证,只是先发了请帖。”文欣诺诺地说道。
    “你的请帖送到了,可以走了。”
    “文瀚哥,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哪怕骂我也可以。”
    美怡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隔着漂亮的屏风静静地听外面的谈话,明白文欣是来送结婚请帖的。“新郎是谁?”美怡好奇十分,哪个男人兼人之勇,敢娶她?呵呵,大概是万分爱,要不然,一般爱,还真没有勇气与她携手走进神圣的婚礼殿堂。
    “我不是说了吗?恭喜啊。”
    “文瀚哥,我和他结婚也是被逼无奈的,是假的,请你不要介意。”
    “被逼无奈?什么事情,被逼到连道德基本底线都突破了,太可怕了。哼哼,我介意什么,你结婚,与我何干?”文瀚恨恨地想,又一次下逐客令:“你走吧,我要忙了。”
    “文瀚哥,我有话跟你说,我能坐下吗?”
    “我不想听,你走吧。”文瀚又强烈地下逐客令,口气零下8度。他实在不敢保证文欣下来还有什么出格的言语行为,赶紧让她走人,才是上策。
    文欣一屁股坐到他面前,完全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文瀚蹙眉,从座位上起身,说道:“文欣,我很忙,先去开会,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文欣见他走为上策的决心已定,急了,从座位站起,拽住正要离开座位的文瀚,略带哭腔说道:“文瀚哥,你听我说,自从爸公开声明以后,我度日如年。以前和我在一起玩的猪朋狗友,都离我远去。我知道,他们嫌弃我没钱,没法像以前一样带着他们到各个高级场所挥霍无度。”文欣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鼻子吸气,又继续哭述道:“后来,我为了与他们维持关系,就拼命地向我妈要钱花。我妈哪有爸的豪气,支撑了一周,她就毅然地断供我的花销。”她说着,掩着鼻子一抽一泣,泣不成声,好像受尽人生的各种委屈。
    “这家伙厚颜无耻到这般田地,一个爸一个哥地叫,口顺溜得很,真拎不清状况吗?自己现在跟黎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到底想干吗?”美怡坐在屏风后的沙发床上,努力地解刨文欣的内心世界。
    “文欣,有钱没钱都有各自的活法,关键是你,应该学会接受现实,远离你那些猪朋狗友,开源节流,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努力发展,也许你会慢慢发现,你的生活没那么槽糕,而且还比以前充实、快乐呢。”文瀚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动了恻隐之心,规劝道。
    “文瀚哥,我已经习惯以前的生活,挥霍无度惯了,改不了,我也不想改。所以,我就求我妈,带我去跟我的亲生父亲相认。我妈在我以命相逼下,带我去见了他。他一开始,死活不与我相认。当时,我的心好绝望,你知道吗?我想起爸以前毫无保留地给我爱,我的心都碎了。呜呜--”文欣跑回文瀚对面的座位,坐着,泣不可仰。
    文瀚看着她哭得极度悲伤,柔声说道:“文欣,别哭了,走吧,回家喔。”
    “这上演哭戏啊,她到底想干嘛?文瀚啊文瀚,你尽然同情她,搞不清状况嘛,你走为上策啊。”美怡在屏风后面,为文瀚捏一把汗。
    “文瀚哥,从小到大,我都把心事告诉你,你总很绅士很耐心地听我说完,你这次也一样,耐心听我说完,好不好?”文欣抽取办公桌上的抽纸,拭擦眼泪,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文瀚坐回座位,蹙眉,不言语,但他的行为,已经告诉文欣,自己给她这个机会。
    “后来,我的亲生父亲得知,他在国外的儿子非己亲生,才想起我。于是,我就有机会到他公司就职。我高兴坏了,还以为他会像咱爸给我无上限金额的信用卡刷,可人是有别的。我每个月就从他那里拿着可怜巴巴的五千块钱生活费,哼哼---,真是莫大的讽刺,哼哼--”文欣突然仰头冷笑,笑得眼泪飞溅。
    文瀚突然觉得自己错了,错得离谱,眼前的这位曾经的妹妹,心理已经扭曲得无可救药,必须离她十万八千里,永不相见,不然自己和美怡的日子,永无宁日。他突然佩服自己的父亲,当时果断地把她剔除家谱,是多么明智啊。
    “走为上策,你乱七八糟的故事,我没兴趣听。”他在心里快速地下决定,迅速起身,大步向大门走去。
    文欣眼疾手快地劫道,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苦苦地哀求,“文瀚哥,你听我说完,求求你了,我的心好苦,好苦,不知与何人诉说。我从小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跟我妈诉说我的心事,她总是不明白我的心。我考虑了许多,才鼓起勇气找你。我好压抑,好压抑,如果不把我的心事说出来,就要发疯了。”
    文瀚愣神,不知如何摆脱她的纠缠。“一脚把她踹开或甩她一巴掌?不能够,自己从来不对女人动粗的。怎么办?死国栋,也不来电话或找个借口来救场,死到哪里去?”
    “我的亲生父亲生病了,肾癌晚期,活不过半年。他为了自己的颜面,都死到临头,还不承认我俩的父女关系。让他娶我妈,又顾忌颇多,生怕我妈继承他的财产之后,找个男人逍遥自在,不管我的死活,那他死不瞑目;为了继承他的财产,我们只有结婚。哼哼--,父女结婚,乱伦,天下人的笑柄,哼哼--,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小疼我的妈妈,激烈地反对。反对有用吗?没有,为了财产,我还是要和他结婚。这样才名正言顺地继承他的财产,有了他的财产,我就能像以前一样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文欣哭得悲悲切切,诉尽自己的心酸与无奈。
    “为财产,你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结婚,太可怕了。”文瀚突然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是不认识眼前的文欣。
    “丑陋无比、无原则无底线,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赶快摆脱她,让她滚得远远的。”文瀚在心里表决心。
    美怡静静地聆听,终于明白文欣要和谁结婚,震撼无比。文欣为了财产,项钱为了颜面,要结为夫妇,好一对不要脸的父女。
    “文瀚啊文瀚,走啊,你怎么还不走,你一走,她也没戏唱了。她在这里,玷污《美黎购》的圣地,灵气都被她吸光,晦气得很。”美怡在心里呐喊。
    “文欣,你说完了,走吧。”文瀚的口气瞬间下降到零下10度。
    “文瀚哥,我刚才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王美怡,好吗?”
    “她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告诉她的。你走吧,我真的很忙。”文瀚当然不会告诉美怡了,文欣的话,她在屏风后听得清清楚楚,哪还用人转述。
    “我还有话说,我--”文欣停顿了一会,用衣角拭擦泪水,走到他的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道:“文瀚哥,我,我爱你,从10岁起,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哥哥,我就爱着你,爱得深,爱得切,爱得无法自拔!我知道自己不配,但我就忍不住想着你,爱着你。只要看见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我就失去一切的理智,--”
    “文欣,不要说了。”文瀚手捂着胸口,努力克制酸水反胃。
    美怡一听,酸水在胃里激起巨浪。她手捂着胸口,头不小心磕到屏风,发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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