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魔笔》第四十一章．一个大男人还爱花

    我没等她说完，已经用苹果塞住了她的嘴。
    女孩笑着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这是你给我的，可不是我偷的啊。”
    看着她那一双漾着轻雾、蕴着柔情的大眼睛，我心中莫名地一颤。
    突然，我明白了觉得她亲切的原因：她竟然跟静儿非常相似！
    相似的相貌！
    相似的气质！
    我知道了她叫紫然。
    我道：“你是城里人吧？”
    紫然道：“我是农村人。”
    我奇怪，农村人眼中，摘个瓜果吃，是不会叫偷的。
    所谓的偷，是拿袋子什么的，往家搬的那种。
    紫然又道：“不过，这很多年，我都是在城里亲戚家呆的。”
    原来如此！
    我这人，平日很牛，但是单独跟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是有点儿手足无措的。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便扭头上了山坡。
    此时山菊盛开，碎黄簇簇，白粉点点，衬托在墨绿的、曙红的各色叶子当中，赏心悦目。
    “喂，你上哪儿呀？”紫然扯住了我的衣角。
    我扭头向她眨了眨一只眼睛，嘴向山顶努了努。
    “爬山？”紫然看了看山顶，道。
    我故作不理她。
    爬山。
    她也居然跟在身后。
    微黄的细叶轻抚着脚踝，有几丝微痒。
    山坡上有一种很似库塘上游芦苇的野草，细长的茎，点缀着几片斜曲着的绿色长叶，顶部一样是白的柔软的絮，我很喜欢它在脸上温柔的磨擦。
    太阳透过树木的缝隙，挤来几缕温暖的阳光，草的香，花的香，融合在一起，凉凉的，沁人心脾。
    攀爬无路，陡的地方需借力于灌木的枝条。
    我边爬边不时地拉紫然一把，紫然在身后不时地赞叹各种颜色的花和叶子。
    其实，此时尚是初秋，虽然今年的霜来得早，经了一场，但是花、叶都刚刚开始进行颜色的变幻，远不及秋天山色的多姿多彩。
    然而在紫然眼中，这已经是满目的惊喜了。
    紫然攀山的速度很慢，有一种稍微造作的娇柔，但我很喜欢，也很怜惜。
    我采着野菊，紫然便笑我一个大男人还爱花。
    我也只是笑笑，连自己也惊诧于自己的款款柔情了。
    一路上虫鸣鸟叫，蚂蚱频飞。
    终于到了山顶，太阳已高。
    极目远眺，蓝蓝的天，厚实而棉白的云，清风阵阵，扬起了紫然长长的秀发，她仰首向天，微闭秀目，举起双手，高声喊：“喂……喂……喂……”
    心清气爽！
    我把用黄色的、紫色的野菊编成的花环，套上了她的脖颈，她一楞，脸上居然罩上一层红晕，在野菊花环的映衬下格外生动。
    我哈哈大笑，仰脸躺在一片葱绿的牛毛草上，任由各种草叶带着香味抚弄脸颊。
    相当惬意。
    紫然犹豫了一下，坐到我的身旁。
    我瞥了她一眼，正见她裹着紧身裤的丰润的腿，知道非礼勿视，脸上一红，不禁扭过脸去。
    但我的窘样还是被紫然发现了，她也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她慢慢停住了笑，也盯着我，然后是脸都红了。
    我突然想起了北丐说过：一男一女相互看着而脸红的时候，爱情的火花就产生了！
    我觉得北丐的话大多是不靠谱的，但是，现在却觉得，这句话，太他mother的有哲理了！
    看着紫然，我想起了静儿。
    静儿也回家啦吧。
    她是坐在窗前看书，还是跟我一样到了山上玩耍？
    她是否也想起了我？
    ……
    时间很快，中午了，我在草地上收拾出来一块空地，起身找来一些干柴，点着，又到一边的玉米地里摘了几穗嫩玉米放在火里烧，对紫然道：“嗳，你看着火。”
    紫然见我要烧玉米，显然开始兴奋了，拿柴就往火里填。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去不远的一股山泉处盛水。
    水盛回来了，顺便拔了几棵花生，几捧枣子，玉米也烧好了。玉米是带皮烧的，剥开，随着湿润的热气扑鼻的还有玉米那特有的清香……
    紫然吃着烧玉米，喝着山泉水，一副馋相。
    见她脸上沾上了一点黑灰，我不怀好意地伸出手去：“你脸上有灰啊。”
    居然摸到她柔润的脸颊，我一呆，她应该用手挡开啊。
    ……
    下山时，我们经过一片松树林，我见地上有不少蘑菇，就边走边采，紫然也随着。
    忽听紫然一声惊叫，看时，一条绿底红纹的花蛇蜿蜒爬入草丛。
    我笑了：“没毒的，怕啥？”
    但紫然已经摔倒在地，扭了脚。
    “还能走吗？”我问。
    马上，我就知道，我的话基本上是废话。
    于是，我不由分说拉起她，把她背到肩上。
    背着紫然，她的头部紧挨着我的脖颈，长发在我的脸颊柔柔地摩擦，我甚至能闻到她长发上的洗发水的味道。
    ……
    每走一段路，我便会让紫然坐到干净的石头上，自己去采一会儿蘑菇和山菜。
    不一会儿，就到了山底，蘑菇和山菜已经采了满满的一大兜。
    我把紫然背到塘边的一只敞篷的小船上，从舱里取出一瓶白酒，倒了半碗，用火柴点燃，然后抓过紫然的脚。
    紫然大惊：“你要干啥？”
    我只顾除去她的鞋袜，用手捞着带火的酒搽洗她扭肿的脚踝，烫得紫然直叫……
    洗毕，我捧着她嫩脚有点发呆……
    紫然用手一敲我的头：“还不放手，干什么呀。”
    我哈哈一笑：“正居心不良呢。”
    紫然的脸上就又一红。
    紫然问：“这船是你们家的吗？”
    我摇摇头。
    于是紫然就很惊诧了：“那你怎么知道船上有酒？”
    我拿过蘑菇递给紫然：“我蒙的。少说话，留着劲，洗一洗蘑菇。”
    其实，这船是大彪哥的，我跟大彪哥在船上玩过很多次。大彪哥喜欢喝酒，船上一般不会缺酒，我见船舱里还有一瓶红酒呢。
    紫然见我转身，就问：“你上哪儿？”
    “捉鱼去。”我从舱里拿出了几个虾网。
    “我也要去嘛。”紫然对什么都好奇。
    我没法拒绝，只好又背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