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魔笔》第十一章．奇葩老爸奇葩儿

    时间真快，又到了周六下午，田三金让我放晚学的时候，在校门口等等他，说是有事请教。
    其时正在教室，我道：“你有屁就在这儿放！”
    田三金对我暧昧地一笑，道：“屁有点儿臭，没法在这儿放。”
    放学铃已经打响了，但是政治老师又一次准备拖堂了！
    我们一个周，都是盼望着周六，周六晚上可以回家。
    可是教政治的孙老师，总要拖堂！
    “刚才卷子上错的题，每个再写三遍，写完三遍还错的，就写六遍，六遍再不行，就写平方遍，写平方遍还错的，就写开方遍！”孙老师是政治老师，冷不丁“平方”、“开方”的，让人觉得有点儿冷。
    别的时间也就罢了，但是，今天我对田三金的“臭屁”很感到好奇，莫非能“臭”得天花乱坠，and五颜六色？
    于是我拿出那支铅笔，先画了孙老师的形象，然后在他的脸上，画了一只马蜂。
    当我画出那只马蜂长长的螫针的时候，心中不禁可怜孙老师了，这么折腾一下，孙老师肯定会疼得“嗷嗷”的。
    竟然让马蜂来刺老师，作为学生，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又在孙老师的身后画了一只狗，向着孙老师扑去……
    然后，把画扣在桌子上，看着孙老师，静待奇迹。
    孙老师看我古怪地看着他，眼睛一瞪，道：“东方豪，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分数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
    我想说会有马蜂，但是我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果然，不一会儿，一只马蜂从窗外飞进来，在他的头顶转了几圈，最后一下子落在他的脸上……
    接着，孙老师“嗷嗷”地叫起来！
    看样子，这疼是真的，因为我看到孙老师都跳了起来！
    而此时，教室的门，被风缓缓地吹开了，我知道，能让孙老师离开教室的东西，就将出现！
    果然，一只大黑狗，扭着脑袋，就冲进了教室！
    孙老师是出了名的怕狗的，看见了狗，又“嗷”地叫了一声，忙向门外躲去！
    那只大黑狗，也跟着孙老师跑向了门外。
    院子里，一人一狗，一个“嗷嗷嗷”，一个“汪汪汪”，狂奔向远处！
    我站起来，对田三金道：“三金，我们快去看看孙老师！”
    田三金很配合，拿着书包跟着我就冲出了教室。
    ……
    在校门口，我问田三金，是什么样的一个臭屁。
    田三金拉着我往学校门口附近的一个百货商店走过去，边走边道：“我老爸让我最好抓紧时间找个对象。”
    我诧异：“中考还没结束，你找什么对象啊？”
    田三金道：“我爸对我说，最好在初中毕业时，就找一个，等以后，女的长大了，就不好找了。”
    “为什么？”
    “因为初中的女生单纯，好骗！”
    “谁说的？”
    “当然是我爸说的。”
    还有这样的老爸!简直奇葩啊！
    我无语了，田三金以为是我对他老爸有敬仰之情了，就继续道：“我爸说了，只要是在现在的同学里找对象，不用太高的条件，就两个。”
    “哪两个？”
    “一是女的，二是活的。”
    我道：“那你看上谁了？”
    田三金道：“孙怡莲。”
    我心中暗骂，这还算不用太高的条件，他mother的孙怡莲是班花好不好？
    虽然心中酸溜溜的，但是我还是说：“你看中了，你就去追啊。你找我干啥？”
    田三金笑笑：“我想在毕业前给她买个礼物，你给我参考一下。”
    说这话，我们二人已经来到了商店里。
    我知道，田三金既然想给孙怡莲送礼物，肯定是想了很久，而且九成是想好了买什么。
    一个男生给一个女生买礼物，动的脑不下于解一道需要加三条以上辅助线的几何题。
    虽然我还从来没给女生买过礼物。我就是知道。
    他让我来，也只是想让我肯定一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果然，他毫不犹豫，把我一直引到内衣柜台前。
    内衣柜台里，很触目的是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女人内衣，平时，我见一眼，都觉得脸红。
    我不解地看着田三金，满眼的疑惑。
    田三金笑笑，小声道：“你没发现孙怡莲的那个大了吗，我就想给她买个内衣。”
    我狂汗，拔腿就溜！
    田三金在后面道：“豪子，你别走啊！”
    我道：“你就别管我了，我有点儿晕，你忙你的。”
    他七姑奶奶的，我如何想象，也想不出这家伙怎么向售货员开口，怎么判断大小，怎么拿着这东西走出商店，关键是，怎么送到孙怡莲的手中！
    虎父无犬子，奇葩老爸奇葩儿！
    ……
    后来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送孙怡莲礼物，我该送什么呢？
    想的结果是，我不可能给她送礼物。
    虽然，我很喜欢她，在雨中过那个漫水的桥时，也想到红地毯，但是，如果想到，有一天，我就要跟她结婚，然后生儿育女，白头偕老，觉得还不到那个程度。
    也许真的如书上说的，喜欢是喜欢，爱是爱。
    ……
    田三金最后送没送内衣给孙怡莲，本来我很好奇，不过，被中考、体检等事情一冲击，这事我就淡忘了。
    中考，我考得不理想，最大的失误是我引以为豪的数学，最后一道17分的双曲线题，我居然把求出的x和y的值在代入后面的方程组时给弄颠倒了，导致一系列的错误。
    也许，那次，我跟孙怡莲同学在我家门前的杏树下，我的脑袋被我画的“大月亮”——铁锅砸中过，思维真的有点儿了乱七八糟？
    还有一个我很多年以后忘不了的细节，就是考政治的时候，答完卷子后，我还有一个填空题不会做，一抬头，正好看到前面的考生在翻卷子，我一眼就看到了答案，心下窃喜，忙填了上去。
    但是，我从来就没做过弊，一时心下忐忑，上交卷子的那一霎那，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划去了答案。
    我想过很多次：我是不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