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旗木荣耀》第25章 他的面前徨若天堑

    “阿凯，让你的弟子放弃吧，他是不可能打中流芒的。”卡卡西语态确凿的偏过了头。
    铁血凯面沉似水的盯住场下，两只肉拳握成了铁柄，“为什么？”
    “看他的眼睛。”卡卡西指了指下面双目低垂的流芒，这下子附近的忍者们全支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利害。血继、秘术、还是一些其它什么东西。就李洛克表现出的速度，换成他们下场，也不可能达到这般模样。
    “波之国任务时，我带领的小队曾经遭遇过雾隐鬼人桃地再不斩，那时候这小子就这么干过。他把这种能力称呼为意识·心眼，说是只有真正武者才能领悟的奥义。此前，我一直以为他在吹牛糊弄人，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意识·心眼？心灵的眼睛么？”
    “不是。”卡卡西摇头否定了铁血凯的猜测，叹口气解释道：“那小子曾经说过，这是超脱于五感之外的第六感，按我的理解就是直觉。小李的攻击虽然迅速，但对直觉是没用的。”
    “卡卡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人办到？”
    “下面不就有一位么？而且，他还将训练方法说给了敌人。”
    刷！刷！刷！刷！无数目光聚集。
    猿飞阿诗玛震憾的咬断了烟头，“这种奥义怎么可以说给敌人，就是最亲近的人都不会说吧。”
    “啊哈！你们以为这种训练很简单吗？那小子之所以如此狂妄的说出来，是因为他相信没有人学得会。”卡卡西说的很丧气，有些自豪又有些无奈。
    周围忍者呆滞了，这是何等的豪情，把自己的奥义训练方法当众吐出，根本就不怕有人偷学，这……这……
    “不相信是吗？”卡卡西露在外面的死鱼眼笑眯眯的，里面饱含着一种莫名的神彩，“我可以告诉你们哦。”
    “卡卡西！”老脸发黑转过目光，三代火影眼神冷冰冰的带着警告。
    旗木家主闭口不言了，可是他不说，下面依然有人会说。
    “怀疑为什么打不中我吗？李洛克，这就是武者的强悍之处，忍者永远不可能领悟的奥义，超脱五感之外的第六感——意识·心眼。”
    伸手抚过面前斜掠的银色发丝，流芒讥笑的弹了下指甲，微闭双目望向了天空……
    “我曾于院中静悟三年，封闭五感体悟周边，初始极为困难，总易受外界所挠，后来渐入无欲无求似睡未醒之境。至三年，方能感悟风之律动草木呢喃，继而领悟武道奥义。意识·心眼即为真识之眼，洞察万物存在之根基，无主观之判断，无意识之辩别。李洛克，你还要跟我打吗？在你行动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一切。”
    “不……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奥义？”
    “太可怕了！”
    “这不可能是真的。”
    震憾，不能相信，不敢相信，包括早前已经知道的三代火影在内，亲耳听到流芒讲解的忍者们集体斯巴达了，考场内到处都是草泥马奔跑的身影。
    “卡卡西，你试着练习过吗？”铁血凯突然转过了头。
    “虽然不怎么愿意承认，但此前确实尝试过。只是……”脑袋里回想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旗木家主的脸上堆满了苦笑，“这种奥义根本不是人能练的，我始终怀疑那小子隐藏了什么关键的步骤。”
    “不，这个训练方法应该是真的。”神情凝重面沉似水，木叶体术达人慢慢转过了身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道：“这种能力，小李也有。”
    什么！
    当当当当！无数惊叹号挂上脑门，大家伙齐刷刷扭过了头，看向底下站立的绿皮小子。
    他也会这种恐怖的奥义吗？
    “阿凯，你在开玩笑？”
    “没有，小李确实拥有这种能力，或者说相似的能力。”眼前闪过毕业庆祝晚餐时的影像，阿凯自豪的笑着解释，“小李虽然也拥有同样的能力，但他并不能自主控制。我见过，很利害的本能反应。”
    “你说那种奥义是本能？”卡卡西惊奇的睁大了死鱼眼。
    “对，就是本能，一种不需要脑袋思考，全靠身体本能反应的闪避。如果那小子真能自由控制，确实有资格如此狂妄。在这点上，我不如他。”
    轰！的一声闷雷劈中脑门，能让木叶体术达人自认不如，流芒这下大发了。
    万般滋味上心头，观战人群淡定不住了。
    小李会怎么选择？
    数不清的目光加身，看着对面仿佛山岳般的敌人，李洛克突兀的笑了，不是那种失败之后神经质的笑，而是一种自信的笑，一种怀有必胜心的笑。
    “哈哈哈，傻瓜，你就不要做当忍者的梦了。”
    “连忍术都不会的人，怎么可能当忍者？”
    “说来，你就只会体术，还比别人都差，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忍者学校。”
    一幕幕过往的画卷浮现眼前，李洛克笑的越发灿烂起来。
    “对自己失去信心的人，努力下去也不会有意义。”
    铁血凯在他人生最沮丧时刻说过的话响彻耳边，李洛克高高昂起了脑袋，在流芒面前，在这座难以企及的山岳面前，高高的昂起了头颅，就像史诗神话中独面千军的英雄一样充满了豪情。
    我是木叶奔腾的苍蓝野兽，我怎么会输？我是李洛克，我的忍道永不言弃！
    “那小子发什么神经，这样的老大是无敌的。”
    “就是，就是，你们看他还在笑，真是神经病。”
    “虽然很不愿意这么说，但小李你还是放弃吧。”
    连片奚落和劝阻的话音入耳，铁血凯凝重的表情渐渐染上了笑靥。一时间，一上一下师徒二人就像疯子似的。
    “阿凯你……”
    “木叶的莲华将会再次绽放。”大板牙闪亮脑袋昂起，铁血凯的笑容充满了自信。
    “我不想一直以来的努力在这失败，阿凯老师请认同我吧，接下来……到我贯彻自己忍道的时刻了。”
    八门遁甲第三门·生门·开！
    目光笔直盯住流芒，周身查克拉风暴燃起的李洛克握紧了双拳：“……接下来，是第四门，休门·开！”
    鼻孔眼穿血，浑身青筋突起，西瓜头倒竖的李洛克在这一刻变态，不，是变身了，超级塞亚人吗？还是红皮水煮大螃蟹？
    嗖！
    消失了？
    好快！
    他在哪？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轻轻向前一步闪过身后偷袭，银白风华纱浮起的流芒，仿佛闲庭信步般来回挪动。明明不快，可是速度翻倍的李洛克连碰都碰不到一下。
    “不能控制的速度纵然再快，也不过是猴子捞月的把戏。无论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枉然挣扎，最后只能把自己沉尽水底将命搭上。李洛克，用八门遁甲作战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一些。”
    轻轻抬起手臂砰！的挡住侧面踢来的脚裸，流芒看着皮肤撕裂的小李规劝道，“放弃吧，我们之间是境界的差距，不是一个两个禁术所能弥补的等级。选择成为忍者，注定是你此生最大的错误。”
    “不，忍者是伟大的。”
    仗着八门遁甲带来的强劲实力，小李咬紧牙关再次提速，嗖嗖嗖嗖到处都是他的残影。
    但这有用吗？
    “可笑的坚持，就让事实来告诉你，我们之间的距离。若论起速度，其实我也不慢。”
    武神技·闪电之舞——嗖
    什么！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第一拳，我要打你左脸。”
    噗！
    “第二拳，我要打你右脸。”
    噗！
    “第三拳，我要打你胸口。”
    噗！
    …………
    一连十拳，一连十次攻击，每一次攻击，流芒都会事先说出要击打的部位，可是李洛克一次也没能挡住。
    差距太大了！
    这是质的距离，不能用量弥补的鸿沟。
    “你，是否还要坚持？在武道面前，坚持你那可笑的体术？”
    “忍……忍者、是伟大的。”手脚抽搐勉强睁开眼皮，趴在血泊中的李洛克死不松口。
    流芒投注的目光越发不屑了，“真是可笑而又可悲的坚持，就让这一击终结它吧。”
    武神技·金钢碎
    “快躲开，不然会死的！”看到流芒高高跃起拉回右拳，见过这招的卡卡西慌神了。
    轰隆巨响，五米方圆的地面足足下陷了三尺，打着转飞出去的李洛克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跌飞了老远。
    迎着看台惊恐的目光转身，流芒抬手抚顺了飘散的发丝：“放心，我打的是地面。既然他选择继续成为一只捞月的猴子，那就让他继续沉沦下去吧。李洛克，你的拳头根本打不中我。永远……”
    冷冰冰睥睨回望扔下句话，流芒嗒嗒走向了看台。
    从震憾中回神的考场躁动了……
    这真的只是中忍考试？
    我们莫不是来错地方了吧？
    那两个对战的小鬼……
    “咳咳，我宣布，此次挑战，获胜者是……”捂住嘴巴咳嗽两声，就在半死不活的疾风看向流芒背影准备宣布其获胜时，猛然间，所有人都回过了头！看着那道身影咽起了唾沫。
    嗒、嗒嗒、滴滴、嗒嗒……
    摇摇晃晃从地面挣扎爬起的身影颤微微的，每动一下，都有大片血液滑落摔碎。外翻的筋肉衬着破损的腥红，惨白的微笑有种凄美的苍凉。
    “我，我还可以打。”
    轰！
    这是今天第几次震憾了？
    看着那个浑身欲血的孩子，看着那个宁死不退的身影，看着那个不惜一切的少年，所有人都震憾了。
    有一种敬佩叫坚持！
    有一种豪迈叫不退！
    有一种斗志叫顽强！
    为了一场考试拼成这样值得吗？这一刻，众人心中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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