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村》第五章 初见篇 线索

    凶手在审讯室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眼镜男，身材有些微胖，脸上也有些许的青春痘，要不是他说这么长的头发是用来扎成辫子的还真以为这就是一个乞丐呢（日韩风的发型）。
    他一句话也不说，方霖对他的威逼利诱也当作视而不见。
    陈晓峰看他：双手交叉着，两个食指一直在碰触着，但并没有随着方霖的言语而有着任何的变化。右手手腕处却有一道道刀划过的痕迹。表情虽然不变，但始终让人觉得他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休息的时候方霖在饮水机面前接了好多杯水。
    “那小子，要不是老头子交代得不能严刑拷打，我早抽他了，一幅油盐不进的吊样，真想揍他。”
    方霖向其抱怨着，而陈晓峰却一直盯着里面的那家伙：阿哲，真名刘哲，25岁，男，一名程序员，现在一所游戏公司做人物设计，与死去的张总并没有任何关系。对此，方霖还不解气：
    “我现在就回去弄弄那小子，看他招还是不招。”
    “你就真的那么肯定凶手是他吗？”陈晓峰反驳到。
    “再现案发地，袭击调查人员，这不是凶手是什么？”
    “如果是凶手，那么他与其之前把案发现场给做得‘滴水不漏’这个好印象可相差不少呢。”
    再次回到审讯室，见面陈晓峰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豆粒状的珍珠来。旁边的方霖也是惊了，心想：“这家伙是从哪掏出来的，好狡猾的老狗。”
    阿哲起初也是对这漠不关心，但眼神一刻也没偏离过这个珍珠：就好像冬天的松鼠碰到圣诞树顶的松仁，尽管知道是假得但也想尝试着将它带回家作为储粮。
    “我…能不能给我看下。”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作为喉咙哽咽过后的第一句话，显得是那么得沙哑，跟一旁“滔滔不绝”的方霖是一个状态。带手铐的双手指着陈晓峰手里的珍珠说出得第一句要求。
    陈晓峰把珍珠交给他，没想到他却用手往嘴里送！他们两个都看呆了。
    只见陈晓峰用手来了一记锁喉。掐住阿哲得脖子不松手。随着唾液的哽咽声，凌峰也渐渐松开了手，阿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吞了也没事儿，这是我在水里找到的，指纹什么的也都没了，你这样做只会多判几年。”
    “无所谓，我就是凶手，杀了那个家伙也当是为民除害。”阿哲无所谓的说道，脸上笑容却依然在。
    “噢？为民除害？死者到底是做了什么违背人伦的事情，让你老人家大动肝火得将其杀害吗！”陈晓峰趁着不注意对准他腹部就是一拳，疼得他也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然后把他抓住衣领连人一并拽起：
    “这么不知所谓的杀一个人，理由就是一句为民除害？记住这一拳，以后说话放干净点儿！”
    凌峰的语气这么激动，方霖也有些懵了，平时与他那不知所谓的性格，和经常那没心没肺的笑声，方霖实在也没听出来这句“为民除害”到底刺动了他哪根神经。
    话锋一转到花湘树，杨惠从电话的另一头听到自己叔叔已经去世的消息后掩面而涕。他赶忙跑过来安慰杨惠：
    “别哭了，谁都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依靠在他身边的杨惠并没注意到他嘴角的一丝颤抖。
    送她回家后，花湘树从自己卧室里拿出那份文件来，用点燃的打火机终于了结了它。火苗越来越大把那仅存的纸张一点点侵蚀掉。随着最后一点儿碎屑被扔向窗台，花湘树也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看来得准备一套说辞了。”
    陈晓峰和方霖依旧在一起做搭档，老头子这回让他俩去调查嫌疑人。方霖接到任务后就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用陈晓峰的话来说），老实说这是方霖第一次去执行任务调查犯罪嫌疑人，难免会显得有些激动。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调查一下张总的家属，看下他有没有和陌生人有来往啥的……”这种年轻人做事情总是那么的“兴致勃勃”，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白费功夫。陈晓峰掏出一张酒店的会员卡平静地说道：
    “这是我在死者生上搜到的，‘羽城’ktv的vip卡，我觉得从这里面问应该能有更多‘油水’”。
    方霖心里也觉得陈晓峰说得对，可面上还是一幅不服输的态度，坚持要把卡拿过来，自己去找线索做。
    “我们两兵分两路，峰哥你去找找其他线索呗，我去问老板娘，这样节省时间。”意思就是想把陈晓峰支开。
    “不，你这样子我怕会被别人打。”陈晓峰偷偷的捂着嘴笑，心想：
    “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可这小子还挺会邀功的嘛，要是他以后是我领导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陈晓峰虽然不喜欢官场上的道道，但还是从方霖这里知道他是个要升官的主，这种性格也是上头有人才敢这么嚣张。
    防人之心不可无，身为方霖前辈，就算自己长颈鹿也未必是鬣狗能吃掉的，肯定是后面有狮子老虎为他撑腰。
    “呵，惹不起老头子这头大象就来打击我吗，看来以后得说话小心点儿咯……”陈晓峰想着，方霖根本不理他，对直走向皇庭酒店。
    走得仓促，方霖迎面撞上了一名女生，他自己也是长得有些结实，一下子就把别人给撞倒了，方霖正要扶她的时候，那小姑娘却是恶言相向：
    “你这b人干什么！老娘倒了没看见吗？信不信我叫人打死你！”
    “你说什么，我可是警…”方霖言而又止，指着一个打扮时髦的黄头发姑娘惊讶道：
    “你是不是张丽，我是方霖啊！”
    那女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捡起方霖掉在地上的VIP卡，忽然间双手拉着方霖“毫无演技”得热情回应：
    “噢，是阿方啊，这么多年没见混的可以嘛，怎么，要来我们那儿耍一耍吗？”
    当方霖刚要开口说自己是警察的时候（那时候没穿制服），沉默半宿的陈晓峰突然插过话来：
    “对呀，美女，我们就是来快活的，麻烦带个路呗。”